爱情有时就是这样,没有在年轻人心中存在过还好。一旦在心中生根发芽。那就是躁动的青春,内心就不会像西湖一样静如止水了。谁阻挡这躁动,就会掀起破涛,这波涛甚至会撕碎一切伦理观念的束缚。
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白素贞与许仙,杜十娘与李甲,林徽因与徐志摩。可以说爱情是美酒惹人醉,也是毒药让人伤。当曼华的女儿曼陀罗华知道自己的爱人竟然和自己是同父异母的时候,时间上已经有些迟了,他们的感情那时候已经坚如磐石,不是弱不禁风,而是参天大树。
是的,伦理观念上同父异母的孩子怎么能结婚呢,那将是一种乱了纲常的诅咒,人们已有的价值观廉耻观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但无法接受的却并不一定是丑恶的,他们首先没有伤害别人,他们更没有彼此伤害。两情相悦是完美的爱情,这种完美的爱情以巨大的冲击力碰撞了完美的思想观念。
就如同人们接受不了同性恋,忘年恋。我很害怕,这种事情在世界上发生,因为发生过的,这种爱情几乎都以悲剧的形势结束。但,还是在不断发生,这也许是爱情不甘示弱,在不停地向伦理观念宣战。
屠夫老王面带怜悯而无奈的神情,他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对死魂灵和赵乐之说:“噩梦,是噩梦!老曼的女儿曼陀罗华经过痛苦的思考和抉择,竟然在父母的强烈反对下,毅然决然地选择和曼珠沙华结婚。
父母反对,他们就自己操办婚礼,更让人吃惊的是,在婚礼的当天。大家坐在酒席上的时候。曼陀罗华和曼珠沙华拉着手,手捧鲜花。曼陀罗华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亲爱的父老乡亲,我的朋友们。
今天是我和曼珠沙华结婚的日子,很遗憾,我们的父母都没有来。但这不是他们的错,而是我们的错,现在我们俩作为他们的子女,深受他们的养育之恩,在此给他们跪下了。”说完,两个婚礼上的年轻人真的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当时我们都有些困惑了。
只听曼陀罗华继续说:“今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大家,为什么我们的父母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因为我们俩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当时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现场鸦雀无声。
她继续说:“我俩的父亲都是曼华,也就是我爹。我知道大家很惊愕。不能理解,我们的父母也一样,他们和我们断绝了子女关系,但我要告诉大家,他们可以不认我们做他们的子女,但我们永远认他们是我们的父母。
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曾经想过和我的爱人分手,但我找不到足以说服自己不爱他的理由。我曾经后悔为什么认识他,但我更认为认识他是我的造化。我们愿意在一起生活,也许有人会说,那样的话,我们的孩子会是个傻瓜。但我想说,我就算不要孩子,也要选择和他在一起。
我们对不起父母,也对不起父老乡亲,给你们的颜面抹黑了。我们也祈求上天的原谅,只要让我们活着在一起,慢慢变老。我们愿意下辈子去地狱赎罪。而且我要说,就算时间倒流,可以从新选择,我还是选择嫁给他,我的丈夫,曼珠沙华。”不知为什么,现场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当时听到他们的事,并没有感到有多么肮脏不耻。
多少人沉于世俗无缘爱情,而他们是选择沉于爱情摒弃世俗。这有错么,如果真有错,也许不是他们,而是我们错了。大家在长时间的安静后用最热烈的掌声给予了他们最真挚的祝福。”
死魂灵听后,撇了撇嘴说:“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们没错。但脑子里却还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他们能这么做,那我还能和我干妹妹夜梦灵结婚呢,但一想心里就觉得别扭。如鲠在喉的感觉。”
五目之人赵乐之说:“我倒是觉得这没什么,咱们想想,我们脑子里装的什么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等等,还不是人们自己创造的,人创造的观念当然就不会都对,也许有些只是束缚。王老弟,他们结婚了不就没事了么。老曼后来怎样了?”
屠夫老王说:“赵哥,这种事情老曼哪里能接受。他有两个女人,两个孩子的事情一下子大白于天下。而且,两个孩子还结婚了。他整日闭门不出,怕被人耻笑。其实大家都过自己的日子,有谁在乎他啊。人啊,有时候就是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家的经都念不过来还哪有闲心念别人的经,大家不过是把这件事当饭后谈资打发时间罢了。结果他过不去心里这道坎,曼华,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光腚娃娃,在一个阴雨天,在屋里上吊自尽了。”
赵乐之啊的一声站起来:“自尽了,想不开啊,想不开啊。”老王说:“岂止如此啊,老曼自杀后。陀罗处理了后事,在坟前他老伴陀罗像是发了疯,骂街耍泼,一直骂道珠沙家门口。整个人成了疯婆娘,精神病。在给老曼烧头七的时候,珠沙穿着婚纱,在坟前给他烧了纸。说这辈子做不成夫妻,希望到另一个世界有机会嫁给他,于是一头撞死在老曼坟前。”
赵乐之听后慢慢地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看来珠沙对老曼却是一片真心,不然也不会终生不嫁,也不去干扰老曼的生活。这是在默默地祝福自己所爱的人。王老弟,那曼陀罗华和曼珠沙华这两个孩子呢?”
老王说:“老哥,没准你明天就能见到他们,他们两个天资聪颖,刻苦勤奋。男方曼珠沙华已经在登封武院进入高级武学院,曼陀罗华这孩子在精读书院也同样是高级层次呢。”
几个人一直聊到深夜,真可谓秉烛夜谈。最后大家终是困了,赵乐之和死魂灵到另一件屋子躺下睡去,死魂灵做梦看到了妹妹夜梦灵,还和她结为夫妻。在婚礼上侃侃而谈。但看到大家都跳起脚来骂,说干兄妹还结婚真是不要那张脸皮了,人们越骂越凶。
死魂灵被惊醒,竟然出了一声冷汗。他心想:“妹妹,你在哪啊。你身上天使药丸已经所剩不多,你一定要来解惑城啊,否则我如何是好。老天保佑明天我能见到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