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着鹅毛大雪,侯府热闹起来,大门外挂起亮堂堂的灯笼,烛火透出的亮光映照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王睿宠溺的说:“小懒猪,今儿可不许睡那么早。”婳儿不满的嘟着嘴,“丫头要和我一起守岁。”除夕夜除夕饭,婳儿把紫萱,杨罔和青竹都叫了进来,“大家一起吃饭才有过年的感觉。”王睿今天格外心情好“好,都依你。”
看着王睿饮的很舒畅婳儿说:“我可以喝点酒吗。”王睿把自己的银制酒杯递给她,咳咳,婳儿饮了一大口,咳嗽起来,“傻丫头,喝酒要慢饮,哪有你这样的。”他笑着给婳儿夹了些菜,“来压一压。”杨罔和青竹看着忍着没笑出声,婳儿缓过来呢,“好难喝啊,还那么辣。”青竹笑着说:“小姐这可是上等的杜康酒。”
婳儿觉得自己是暴殄天物,平时就容易脸红的她,喝了点酒更是红扑扑的,甚是可爱,王睿用修长的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脸,众人觉得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
杨罔见状打破了这个气氛,举起酒杯,“属下祝侯爷心想事成,早日功德圆满。”说完潇洒的一饮而尽,王睿拿起婳儿饮过的酒杯饮了一口,他跟杨罔会意一笑,青竹也笑意吟吟的举起酒杯,“青竹,祝侯爷早日抱得美人归。”婳儿眼睛瞟向他,狠狠的瞟了他一眼,让你多嘴,不就是想让你主子早点娶我吗。王睿难得高兴的把剩下的酒一干而尽。
“紫萱不胜酒力,以茶代酒,祝愿侯爷和小姐身体安康。”紫萱笑着说,下面一句不敢说,怕婳儿回去问候她,永结同心这个词还是自己意会就好。
“丫头,你不说点什么吉利的话么。”婳儿咬牙切齿的说,“祝侯爷侯府美女如云,让侯府也“热闹”一下。”王睿知道婳儿说的是气话,也不恼,“给丫头找几个玩耍的伙伴也好。”众人笑而不语。
王睿对着婳儿耳语,“丫头,待会儿随我去庭院吧。”酒足饭饱的众人纷纷告退,一抹抹光亮映亮了漆黑的夜空,他拽着婳儿的手来到庭院的亭子里,屏退了下人,指向不远的上空,“丫头,漂亮吗。”烟花腾空而起在空中散开散发出一道道绚丽的光彩,随后金粉落下,宛如下了一场金光闪闪的雪。“我专程叫人放了金粉在里面。”婳儿依偎在王睿的怀里,这个角度看烟火正好,不会太吵,又看的很清楚。
他亲了亲婳儿的耳垂,轻轻的咬了咬,烟花绽放的声音,绚烂的夜空,婳儿伸出手接住了雪花,雪一会儿融进她的手里,让她一个冷的激灵,“丫头,我爱你。”王睿深情脉脉的说,“你爱我吗?”婳儿不语,只是轻笑,封住了他的嘴。她的心里矛盾着,我也不知拿什么来爱你,睿,在我心里面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我不敢对你承诺什么,对不起,对不起。
王睿横抱起婳儿,如同抱着一样珍品,小心翼翼的对待。下从们远远瞧见紫阳侯抱着小姐,都悄悄隐去,他踢开了卧房的门,把婳儿轻放在雕花大床上,婳儿酒意上来,迷迷糊糊的想要入睡,只见王睿脱去自己的外衣又脱去自己的外衣,“别。”婳儿迷迷蒙蒙的说。他吹熄了蜡烛,拉下了淡紫色的帷幔。王睿轻吻着婳儿,“丫头,快些长大,我要娶你。”婳儿晕呼呼的,用手乱推着他,他抓住了婳儿不安分的小手,把她温香玉软的身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盖上了被褥,那一晚他睡得格外安稳,婳儿只是觉得头疼,最后的印象就是自己在一个又冷又温暖的怀抱里睡着。
紫萱独自回东暖阁,看着窗外的烟花,想着远方的子涵,少爷他怎样呢,好想去找少爷,小姐今晚怕是不会回来呢,相信侯爷也不会对小姐怎样的。
除夕夜,青竹和杨罔无眠于是对饮,杨罔略带悲凉的笑着,又饮了一大杯,“杨兄,我知道这些年你很苦,总会有机会相认的。”青竹安慰着杨罔,“我只是希望她过的幸福快乐,远远的看着她也未尝不可。”杨罔说着,“我知道侯爷这么做有他的道理,青竹,我羡慕你真正是孑身一人,无牵无挂。”青竹只是淡淡一笑,心都被她带走了,找谁都一样呢吧,他也远远的看着就好。
第二天清晨,婳儿睁开了双眼,四周都是淡紫色,她正好奇,我的房间什么时候变成淡紫色呢,不对呀,然后她像发现什么重大事情一样,慌乱起来,这不是王睿的卧房,我怎么在他的卧房里面来了。
“丫头,你醒了,早膳就在房里用吧。”某人关切的说着,婳儿摸了摸自己的里衣,还好衣服还在,难道自己一晚上都是睡在他的卧房里么,她这才昨晚好像是王睿抱着她来卧房的,她愣了片刻然后回过神,“你,怎么不经过我允许,就把我放到这里呢。”“傻丫头,你都睡熟了,我怕你着凉就把你抱进来呢。”王睿的解释说的他好像做的是一件好事。
王睿把外衣递给她,“快点穿上,别冻着呢。”婳儿手激动的那个抖,这会儿估计府里面估计炸开了锅,自己哪里还有脸出去见人,自己一时疏忽大意,让眼前这个人沾了便宜。
她慢吞吞的穿着衣服,“放心,现在还不会动你,小孩子的身体我可没兴趣。”婳儿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都摸了,都看了么,心里面凉凉的,让她如同小鹿乱撞,怎么办,我想要先去处理一些事情的,你为什么老是打乱我的计划,她心里面说着讨厌你,讨厌你。
王睿早已传话,谁都不许背后议论昨晚的事情,否则重罚,于是众人缄口不言,婳儿胆战心惊的过了一天,发现还好,没人嚼舌根,这才松了口气。
她回东暖阁,看了看四处没人,把紫萱拉倒角落说,“紫萱姐姐,等沛国的一些事情办完以后,找个适合的时机,我们就去找子涵哥哥。”“小姐,要不我一人去吧,你就陪着侯爷。”她不想让小姐再颠沛流离,紫阳候对小姐也情深意重。“那怎么行,子涵是我哥哥,我得亲自去找他,还得去问他某些事情。”她坚定的握着紫萱的手。
紫萱有点拿不准的问她:“小姐,你舍得离开现在的生活么。”“为了哥哥,什么又不可以。”她宛然一笑。
三月初春,沥国发生一件大事情,慕容沣重病薨逝,慕容泠即位,为永宁帝,改年号为永昌。
新帝位即位不久,众臣上奏请求为了江山社稷,早日立皇后位,永宁帝婉拒,说要为先皇守孝。传闻永宁帝在帝都不远的坤山种了一片桃林,阳春三月,众人远远望去,满园春光,粉红花团尤为一道道云彩,永宁帝把桃园一分为二,一片名为望穿,一片名为秋水。
沥国的百姓议论纷纷,不知永宁帝为哪位佳人而修葺,有人说是永宁帝梦到了瑶池女仙,给仙女修的,有些说是民间的某位女子,有些人想起了早些年失踪的林将军之女,众说纷纭。
紫阳侯派出使者贺喜新皇登基,“他的速度真快,不过我这边也要开始行动呢,新的一幕即将开始。”他递给青竹一个白瓷瓶,笑着说,“给宫里那位主子每天一点“补品”,保证他活不过今年。”青竹一向明白紫阳侯的手段,应承下来,拿着所谓的“补品”,大步向宫里走去。
“小姐你听说呢吗,永宁帝修建了桃园,一片叫望穿,一片叫秋水。”紫萱边给婳儿梳着发髻,边婉婉道来。
婳儿突然想起那个人的那句话,“以后我在王府给婳儿种一片桃林,再给婳儿装一个高高的秋千,婳儿荡起来会很高很高,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真的给自己种了桃林,还叫望穿秋水,她的心猛然抽紧,泠他还没有忘记自己么,婳儿手一抖不小心打破了瓷杯,手指触碰到瓷杯一阵痛感传来,才让她苏醒,“哎呀,小姐你的手都出血呢。”紫萱惊呼,鲜红的血顺着手指蜿蜒的留下来。
“小姐,都是紫萱的错,我不该提他的,让小姐伤心呢。”紫萱赶紧找来布包裹了她的伤口,“这是怎么一回事。”王睿推门而入,看着她的伤口又看看地上的瓷杯碎片。
“不小心把杯子摔地上呢,割破了手。”婳儿抬起手指,淡淡的笑,却也掩盖不了伤痛,她总是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他锐利的眼神一看明白了七八分。
“丫头。”他笑着含住了婳儿出血的手,温温润润而又柔软的舌头的一下子触动了婳儿的神经。“还痛么?”婳儿摇摇头。
“丫头。”他微笑,“神殿祭祀的舞,准备的怎么样呢。”“马马虎虎,你从不质疑我的舞吗?”婳儿侧过头。“怎么会质疑丫头呢。”“不是要选拔的么?”“今年与以往不一样,形式而已。”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凌厉,随即又对着婳儿笑道,“我会安排你怎么做的,丫头。”婳儿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某个地方,却还在一步步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