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婳儿看到慕容泠心情都不错,婳儿捧着一本书让自己安静,“香菱你说哥哥是不是在战场上又败退了。”香菱神情严肃,“是的,姑娘,主上那里情况从今年开始就不乐观。”“那我们尽快行动吧,能有一点帮助也好。”
正值夏季,莲子香,婳儿亲自下厨煮了一碗莲子粥,白瓷碗里面盛着,放了些许红糖。婳儿让香菱用食盒装起来,“我们去御书房看望陛下吧。”香菱心领神会,香菱小心翼翼的拎着食盒。
御书房的太监看着是淑妃娘娘,“娘娘,陛下在里面歇息着,不便打扰。”“公公,我把莲子粥放下就走。婳儿拿出一些银子塞给宦官,“公公小意思,请笑纳。”太监看是得宠的淑妃,也不好拒绝,“那娘娘快去快回吧。”
婳儿独自拎着食盒进去,轻手轻脚,她把食盒放在书桌上,四周看了看,又向屏风后面走去,只见慕容泠熟睡在榻上,“泠,你睡着呢吗?”她轻唤了几声,慕容泠都没有应答,部署图一定在这里。
她轻轻的翻遍了书桌,没有在这里,哪里在哪里,不能慌,她又紧张地瞧屏风看了看慕容泠还是在熟睡,那么只有在书柜上找找呢,她打开了最外面书还是没有,又连着打开了几本,找到了果然在这里,婳儿打开看,心里面默默的背了下来,还好背书的记性不算太差,如果把这张纸贸然拿走的话,他必定会起疑心,待到完全背完,她按照原来摆放的顺序放回书架,又去屏风后面看了慕容泠一眼,还在熟睡,这才安心的走出书房。
“香菱,快拿笔来。”香菱赶紧摆好笔墨摊开纸,婳儿疾笔画着,虽然画工拙劣,但是部署图还是能基本画出。“这就是部署图,香菱尽快找人传出去吧,希望能对哥哥有帮助。”婳儿把纸叠好递给香菱,香菱有条不紊的收拾好,婳儿看着香菱疾驰的背影,心里默念一定要成功啊,香菱离开繁芳殿紧锣密鼓的把信递给了一位公公,“速速传给主上。”
婳儿在宫殿里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慕容泠走进了繁芳殿,把婳儿吓了一跳,“泠。”慕容泠笑着说:“婳儿下午送的莲子粥真好喝。”婳儿轻笑,“那是婳儿给泠轻手熬制的。”慕容泠吻了吻婳儿的唇,突然一把掐住了婳儿的纤细的脖子,婳儿的脸被掐的绯红,呼吸也紧促起来,断断续续的说:“泠,你……”慕容泠的漂亮的眸子中透露着伤心失望和冷意,“我真想杀了你,婳儿。”他松开了婳儿的脖子,把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下午是你去的我书房吧。”他森然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她,婳儿只觉得身体被摔得好痛,“怎么了,泠。”她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还在装是吗,非得我把认证物证带进来。”慕容泠挥了挥明黄色的袖子,“带她进来。”
香菱被一群侍卫押进了繁芳殿,她的头发凌乱,嘴角溢出血,手上也是鲜血,看来已经用过刑了,慕容泠拿出一块玉佩,“这是从你宫女这里搜出来的。”通透的玉佩刻着子涵两个字,慕容泠当着婳儿的面狠狠的把玉摔在了地上,砰,碎成了几块,婳儿正准备去拾起来破碎的玉,却被慕容泠一把抓住,“这时候还想着他,真是贱人,枉我白疼你一场。”他扇了婳儿一个耳光,婳儿只觉得眼睛都花了,这时候她看着他明黄色的袍子,肃杀的脸,真像是一个君王该有的气质,婳儿只是凄然的笑着,一句话也不说。
“陛下,与娘娘无关,那块玉佩是奴婢的。”香菱想把罪责都往自己头上揽,“传递私信也是奴婢,与娘娘无关。”慕容泠大笑,“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什么都替主子担着。”
婳儿没曾想到会被发现的这么快,信都没有被送出,香菱也被擒住。婳儿看着慕容泠,直起了身子平静的说:“陛下,都是我做的,放过香菱吧。”“娘娘,明明都是奴婢的错,您不不要帮我担责了,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香菱猛地推开按住她的侍卫,站起身来,朝柱子上撞去,血染红了她的额角,香菱吃力的回过头,“娘娘,你多保重啊,香菱,香菱先走一步呢。”说完闭上了眼睛。
婳儿一步步的挪过去,抱起香菱的身子,抚摸她的伤口,“很痛吧,香菱。”她抚上了香菱没有闭上的眼睛,“睡吧,你一定是太累呢。”
“把这个宫女抬出去,扔到乱葬岗喂野狗。”侍卫从婳儿的手中扯过香菱,“得罪了,娘娘。”婳儿也不求饶,只是笑着,凄凉的笑,这下慕容泠指不定会怎样对自己呢,失败了,都失败了,婳儿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一会儿进来宫女擦拭着地上和柱子上的血,一会儿就没有一丝痕迹,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殿里鸦雀无声,宫女宦官都被慕容泠赶了出去。
“你只不过是一个被丢弃的玩物罢了,你太高看自己呢。”他抬手狠狠的捏住婳儿的下巴,“痛。”婳儿吃痛的叫道,“你以为你那个表哥很爱你么,他早就一张圣旨把你许给了我,你就认命吧,这辈子也别想走出这个皇宫呢。”他残忍的说着,他自己的心也在滴着血,他以为那次婳儿没有合那个人一起走,是爱着自己的,他抱着那么一丝幻想,结果是为了部署图,是为了她那个口口声声的哥哥。回宫以后他就注意宫里面的动态,战场上的有些消息被放出去,他怀疑有内鬼,于是他就设了这个计策,没想到婳儿居然来他的书房看部署图,还把它画在纸上让人传出去。
他凑着她的耳朵,轻轻的说了几个字,“那张部署图是假的。”婳儿的瞳孔紧缩,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自己还真是他的玩偶,他操纵着一切,自己只是在演戏罢了。
他真想掐死她,让她死在自己的怀里,永远的埋入自己的皇陵中,婳儿你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他看着她失去光泽的大眼睛终究还是心软了,“说吧,我该怎样惩罚你。”他狠狠的咬着她的唇瓣,一股甜腥味涌上了婳儿的口腔,在婳儿眼里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发狂的猛兽。
婳儿痛苦的发出声音,“别。”她拼命的推开他,如同小鹿一样的看着他,那一刻婳儿感到了恐惧,慕容泠横抱起她,把她丢在了柔软的床上。刚才被摔得那一下还很疼痛,她揉了揉腰。
外面的天气变幻莫测,闪电划进了殿内,雷声在嘶鸣咆哮,哗啦啦的响,慕容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婳儿吓得躲在了床脚,慕容泠紧逼,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婳儿使劲的抱着自己的身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婳儿又扯着被褥遮住自己的身体,慕容泠一把扯开被褥,裙裳一下子被撕成好几块扔到了床下面。
慕容泠欺身压了上来,婳儿小小的胴体颤抖着,“不要,不要,我们还没有成婚。”慕容泠冷冷的说:“由不得你,自己做错事情了,就自己来承担。”婳儿在慕容泠的身下乱动,想要摆脱上面这幅压着自己的身体。慕容泠用力的按住她,擒住了她的双手,用婳儿的腰带绑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他又开始脱去自己的外袍,不一会儿两个人便坦诚相对,婳儿又羞又恼,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嘴唇被慕容泠的唇吻上,说不出任何话来,他咬着婳儿的嘴唇,又咬着她的肩膀,婳儿疼的咬住自己的牙齿,瑟瑟发抖。
突然间,一个异物抵上了她的小腹,她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那个东西。慕容泠按住了她白皙的身子,异物贯穿了她的身体。婳儿疼的叫了一声,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慕容泠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依然没有停下来,婳儿断断续续的说:“不要,泠,痛。”随后就晕了过去,慕容泠的眸子因为****变得通红,朝着小小的胴体发泄着。婳儿终于是我的呢,你背叛我,伤害我,一次次的把我推向痛苦的边缘,这是你该受的,他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都要把怒气撒在她身上似得。
第二天清晨,婳儿起身,身上已无他物,散乱的长发,全身疼痛,青紫的印记历历在目,她用被褥遮着身子,迟迟不愿意起身,“娘娘。”宫女过来便要伺候她,婳儿躲在床的一角,“给我准备香汤,我要沐浴。”宫女准备好香汤过去扶起她,她用手拨开了宫女的手,“出去,别碰我。”宫女们唯唯诺诺的行礼关上殿门退下。
婳儿艰难的起身,向浴桶走去,清澈温润的水滋润着她的肌肤,百合花同样浮在水面,可是物是人非,婳儿觉得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姑娘了,她伤心,失落,黯然神伤,她使劲的揉搓着自己的皮肤,想起昨晚的那一切仿佛都是一场噩梦,慕容泠这样的暴戾对待自己,她无助的抱住自己的头,原本是想帮助哥哥的,却把自己也给陷了进来,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自己没有被他赐死已经算是不错了,王睿知道自己被掳去,也不施援手,自己果真被抛弃了,她苍凉的笑着,自己不帮哥哥,谁能帮他呢,那个人说手刃他,她想起心里面就凉凉的,曾经不止一次的梦见哥哥浑身沾满了鲜血,她害怕,惶恐。
待到婳儿穿好衣服已经是晌午,宫女们在殿外候着,也不敢入殿,陛下颁下旨意说娘娘的宫女勾结外敌叛国,娘娘管教属下不利,被罚在繁芳殿思过,但是陛下早上离去前还嘱咐她们要照顾好娘娘,分明还没有失去陛下的宠爱,她们也不敢轻视。
看着床上那朵如同梅花般现艳丽的血渍,婳儿的脸色变了,她把沾染血的牀单扯到地上,指着上面的牀单被褥吩咐,“你们都进来,把这些拿出去烧掉。”宫女们这才打开殿门走进殿拿出被褥等物,婳儿想要洗刷那晚的记忆,她刚想要走出繁芳殿,被宫女们拦住。“娘娘,陛下说要要娘娘就呆在殿里,哪里也不许去。”婳儿看看门外的蓝天白云,一片明朗的天气,但是自己的心中一片灰色的阴霾,她转身拿起桌上的紫砂壶向地上砸去,接着又是白玉杯。宫女们大骇,赶紧拉住她,“娘娘,不可。”自从香菱的事情以后,繁芳殿的宫里全都换成了新的宫女,以前的都不知去向,宫女们不懂,明明被陛下宠幸应该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自己的主子怎么趋之若鹜,虽然说娘娘以前的宫女做错事情,但是也知道让娘娘思过,惩罚的很轻呢,明显还宠爱她的,更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大动肝火。
婳儿晚上休息也不在床榻上,她躲着明黄色的帷幔,休憩在贵妃榻上,宫女们无奈的摇摇头,娘娘这是作甚,并且她下午开始一句话都不语。
慕容泠询问起婳儿的情况时,当听到烧牀单被褥时,明显的眼神冰凉起来,他放下批阅的奏章,御笔被他甩的老远,自己在她眼中就那么不肖一顾,索性做个坏人好呢,慢慢的折磨她,他有一种征服的感觉在里面,让她最终臣服于自己,爱情既然她不屑,那么自己还留着何用。
这几日婳儿用餐都很少,她还是不语,拿起笔在纸上画画,画了一颗老槐树,下面站着一个少年和小女孩,“娘娘,您何必折腾自己的身子骨。”宫女们劝道,她抬起头来,冷漠的看着那个宫女,宫女被眼神吓得赶紧垂下头。
宫女们都不知道这是画的第几张老槐树呢,只看见娘娘从榻上醒来就一直画着。陈妃等人见着婳儿被禁于殿中高兴起来,那个小妖精也有今日么,“诸位妹妹可有兴致去繁芳殿中一趟吗?”王美人道:“陛下不是不让我们去繁芳殿吗?”“怕什么,今日她都被软禁在此,你不去就算呢。”王美人不语,还是跟在了陈妃身后,一行四五个妃嫔,带着看好戏的心情去繁芳殿。
见来了一群妃嫔,宫女们也不好阻拦,“娘娘,陛下有令说不能进入此地的。”殿外的宫女劝诫到。“你算什么东西,也不看看你主子这会儿什么样子,陛下还会在乎她么。”她推搡了宫女一把,吱嘎一生推开了门。
“哟,妹妹真是好兴致,这会儿还画画呢。”陈妃讥讽的说着,“啧啧,又是一身白色的衣裳,穿给谁看呢。”张嫔接着说。一群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人,婳儿头都没有抬,继续作画,当做她们是空气一样。陈妃被婳儿不动声色给惹恼了,抓起她的画一扯就是两半,“我让你画。”她恶狠狠的说。婳儿不语,她甩起饱含墨汁的笔就向陈妃撒去,“啊,我的脸。”陈妃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都是墨汁,“你个贱人,魅惑陛下的妖精。”陈妃破口大骂,婳儿凌冽的看着她,拿着砚台砸过去,众位妃嫔下的赶紧闪开,闪的慢了的还是被墨汁溅到,众妃不禁花容失色,纷纷叫嚷着要去照陛下理论。婳儿抬起手,说了一个字,“滚。”她们便狼狈的奔出宫殿去。
陈妃气不过,“我们找陛下理论去。”王美人拦着她,“陛下说过我们不能去繁芳殿的,如今去了,怕是陛下不会向着我们。”“妹妹啊,你不知道那个贱人失势了么。”她嚷嚷着向御书房走去,只跟来跟来了两个妃子。
“陛下,您看看我的脸,都是那个淑妃给弄的。”她嘤嘤哭泣着,慕容泠正在气头上,“不是让你们不要去繁芳殿的么,怎么还违背旨意。”他吼着陈妃,陈妃吓得一抖,“陛下,我们是好心好她啊。”“滚,都给朕滚出去。”陈妃郁闷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天中被人骂了两次滚,面子上真是挂不住,她对婳儿的恨意更是增加了一分。
慕容琰本来欲问皇兄婳儿的情况,但是看着皇兄的脸色,欲言又止。“前方的战事怎样呢?”慕容泠问他。“回皇兄,打到函谷关呢,那里易守难攻,我们的军队久攻不下。”慕容泠说:“朕决定亲征。”“皇兄,吾去就行,何劳皇兄如此。”慕容泠斩钉截铁的说:“朕主意已定,并且把那个女人也会去。”慕容琰看到皇兄脸上肃杀的表情,何时起皇兄开始变得冷血起来,怕是都因为她吧,慕容琰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