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要亲征啦。”一大早的宫女就向她禀报,婳儿不语继续拿着画笔,宫女都传鬼神作祟,淑妃被鬼神冲撞,言语异于常人。
远远的,慕容泠就瞧见穿着白色素衣的婳儿,乌黑的柔顺的长发披散着,小巧精致的五官,垂着头专心致志的画画,慕容泠想起了婳儿的名字,林姽婳,这时候的她人如其名,娴静而又美好,他走到殿门,又止住了脚步,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婳儿始终是没有抬头,宫女宦官们跪了一地,只有她还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宫女们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告诉你们的娘娘,随我出征。”
他留下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去,留下愕然的的宫女和宦官,年长的宫女收拾着物什,君王出征向来不带妃嫔,这次让娘娘随行,算是他们娘娘算是莫大的恩赐,她高兴的搬这搬那,又想起是去战场带那么多东西怕是不妥,她又清理了一些东西出来,“娘娘。”她毕恭毕敬的说,“您,早点休息吧,去战场前方很累很苦的,怕您身体吃不消。”她不知道慕容泠的用意,只是我可以看到哥哥了,远远的看着也好。
天子御驾亲征,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百官相送,声势浩大,慕容泠祭天,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站在高高的祭台上,高举着酒坛,“天佑沥国,朕出征必胜。”说完一饮而尽,下面的军士和臣下大呼,“沥国必胜,吾主英明。”声音响彻云霄,他是故意让自己看的吧,婳儿想,她周围的宫女也甚是兴奋,“快点结束战争吧,我弟弟就能回来呢。”一宫女小声的祈祷着,婳儿的心里纠结着,她看向那个宫女,小宫女吓得赶紧说:“娘娘,奴婢说错话呢。”婳儿只是抚慰着宫女的手,神色温和的看着她,小宫女这才松了口气,庆王是娘娘的哥哥,娘娘又是钰国的郡主,真是复杂的关系,不知娘娘心里向着哪一边,自己刚刚真是唐突了,想必娘娘也很为难吧。
鼓声起,号角鸣,一行行军列声势浩大的出发,婳儿被安排在一辆马车中,离慕容泠的车舆并不是太远,一路上婳儿只听见咕噜噜的车轮声,马儿的嘶鸣声,沿路金黄色的稻田一大片一大片,这是秋季了婳儿想起在侯府那次的枫叶林,枫叶在飘零,她想。
一路颇为顺畅,骑兵先行,步兵尾随其后,井然有序,夜晚时分,安营扎寨,“娘娘,帐篷搭好了,可以下车。”小宫女正要扶着她的手下马车,被她推开,自己走了下去。“娘娘给您安排的帐子就是这里呢。”她看一眼,还是挨着明黄色的帐子不远,自己的帐篷不大,但是一应俱全,床榻,几案,居然梳妆台都给搬来了,虽然挑选的是最小号的,还是让她诧异了一下。
宫女给她布置香汤沐浴,“娘娘,这里比不得宫里,只能简单些,您将就。”小宫女给浴桶中的婳儿搓着背,这次主子终于没有赶她出去,不过主子的皮肤真是好,冰肌如玉啊,滑滑的,还有一丝冰凉的感觉,自己都觉得主子很美,难怪陛下会宠爱如斯,婳儿继续沉默着任由小宫女给她揉搓,她惬意的闭上眼睛,自己多少天没有说话了,自己都快忘了,寂静无声的这样也挺好。
宦官在外面候着,“娘娘,陛下叫您过去用膳。”婳儿换了一件白色的锦衣,徐步向明黄色的帐篷走去,“娘娘,头发还没有梳髻。”婳儿就当没有听到一样,径直的走了出去。
慕容琰此时也在帐中,婳儿被安排坐在他的对面,他看着婳儿穿着雪白的裙裳,微微湿发随意的搭在肩上,脸上也没有施粉黛,本来羸弱的身子看上去更加瘦弱了,婳儿从他身边走过,他感觉她轻的像一阵风,握不住。
“琰,用膳吧。”慕容泠的声音有些不快,慕容琰这才回过神来,自己不该盯着婳儿一直看,现在她毕竟是自己的嫂子,真是无礼,他窘然的笑着,“皇兄,估计还有两天就到函谷关。”慕容泠优雅的举起酒杯,露出一丝笑意,“那自然是兵贵神速,这次出行大部分都是骑兵,所以速度很快,到时候也让婳儿见识见识我沥国士兵的勇猛。”慕容琰觉得皇兄是故意说给婳儿听得,明明知道那个敌人是她以前的哥哥,他看着婳儿,轻轻夹起一小撮菜,文静的吃起来,以前的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现在真是改变不少,判若两人,婳儿不语,吃着她的饭食。
慕容泠看向婳儿的眼神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一样,她越是淡漠,他心里面的那团火就越是旺盛,越想要征服于她。慕容琰看看皇兄又看看婳儿,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都觉得头疼了,气氛尴尬的要死。
咳咳,他假意轻咳,“皇兄,臣弟祝我沥国早日胜利班师回朝。”慕容泠这才面露笑容,“谢谢臣弟的好意,必定会的。”宫女又给慕容泠斟了一杯酒,他连饮几杯,“皇兄,明日还要行路,还是少喝些酒罢。”慕容琰劝诫。
待到晚膳完毕,宫女们收拾完毕,慕容琰寒暄了几句,又看了看婳儿,眼神透着信息在说,婳儿好自为之吧。他收回眼色,向慕容泠行礼,“皇兄,臣弟先行告辞呢。”始终是帮不了婳儿什么,毕竟那个人是自己的兄长,还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慕容泠屏退了宫女宦官,偌大的帐篷就只剩下婳儿和他俩人,他拉着她的手向帐篷里面走去,婳儿想甩开他的手,无奈他的手劲太大甩不开。婳儿看的里面的床榻,惊恐起来,想起那个疯狂的夜晚,是她心头的痛。她本能的想远离床榻,却被慕容泠拉的更近,“婳儿,婳儿。”慕容泠念着,吻上她的红唇,婳儿害怕的看向自己。
慕容泠的心中有一丝不忍刚想放过她,但看着婳儿激烈的挣扎着,怒火又燃烧起来,他扯开她的裙裳,把她压向了床榻,“乖,听话,这次不会那么痛呢。”他扶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芙蓉帐暖,但是婳儿却觉得很难熬,她的手紧紧的抓住被褥,承受着慕容泠的索取,慕容泠看着她迷离着眼神,嘴唇紧紧咬着,丝毫不发出任何声响,他狠狠的咬了她的肩膀一口,又加大了力度,婳儿真希望自己晕过去,可是没能如愿,慕容泠强迫她看向自己的眼睛,黑色的眼眸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温润的少年,征服和欲望充斥着他的眼睛,她就一直淡漠的看着他。慕容泠折腾了她很久才沉沉睡去,婳儿扯着被褥裹在了自己身上,尽量向里面移动,想离他远些,慕容泠半夜醒来又把她拉向了自己。
清晨,一阵阵的****让婳儿惊醒,只见慕容泠抚摸着自己的纤细的腰,见她醒了,慕容泠玩味的说:“真是个尤物,难怪那些男人会趋之若鹜。”慕容泠拿过一件藕荷色的织锦,给她披上,然后又细细的看了她几眼,“越看越漂亮,今晚再到我帐中来吧。”他暧昧的说着。婳儿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她真的恨他,把我比喻成什么了,居然这样说我,她高高的昂起头,慕容泠捏着她的下颚。
婳儿直起身,觉得腰很疼,宫女见状赶紧扶她梳洗,用完早膳,又被塞进了马车,婳儿真是厌倦了这种生活,玩偶一样。小宫女给她涂着药膏,主子的肩膀到处都是青紫的,陛下一向温润的紧,怎么这么对待貌美的主子,她不太明白,只是有些心疼主子,尽量让涂药的手变得轻一点。
那个人说今晚再去他的帐中,婳儿一想起来身体就一股寒意,不行不能这样,她扶住自己的头,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娘娘,您怎么呢。”小宫女赶紧扶着她,给她按摩,婳儿的脸色惨白惨白的。
她在马车上故意晕了过去,宫女们赶紧禀告陛下,慕容泠下车舆,抱起了婳儿的身子往自己的车舆上走去。婳儿郁闷之极,没想到反而被抱到了他的车上,婳儿继续装晕,慕容泠就抱着她然后翻阅奏章,她都不敢睁开眼睛,生怕被他发现,“想必娘娘是车马劳顿,陛下要叫御医吗?”慕容泠说:“不必。”“可是,娘娘。”“她睡会儿就好呢。”难道他看出来自己是装病的吗,一种落败感油然而出,但是还是得继续装下去。
婳儿级那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天,待到她想醒来的时候,发现居然把午膳给错过了,自己演戏演过了,她睁开一条缝,悄悄的看他,慕容泠在翻阅兵书。
于是她起身,呕吐了起来,宫女赶紧把痰盂拿过去,慕容泠见状闪过一丝喜色,走过去轻轻抚着她的背,“快传御医。”张御医慌忙火急的赶过来,把起了她的脉,慕容泠说:“可是喜脉?”婳儿心里咯噔一下,难怪这个人高兴起来,千万不要有这个人的孩子,她想着,张太医摇摇头,“回陛下,娘娘不是喜脉,是心疾。”“她有心疾?”“嗯,心脉不太好,要静养。”“可否治好?”张御医说:“只能调养,难以治愈。”慕容泠脸色都变了,冷然道:“你开了药方就下去吧。”
还好没有他的孩子,让他白高兴一场,狡黠的眼眸迎向他渴望的眼神,我有心疾么,以前娘也是心疾,她按上了自己的心口,“你,吃完药好好休息吧。”不温不火的语气,婳儿继续躺在车舆上,“娘娘,您在忍忍,帐篷一会儿就搭好。”待到她走出车舆已是繁星点点,“待会儿我让人把饭食送过去,你就在自己的帐篷里好好休息。”慕容泠还算温柔的说着。婳儿心中暗喜,我正求之不得,象征性的行了行礼,便转身离开。
晚膳她多吃了些,心疾也好,总算他不碰自己,慕容琰听闻婳儿心疾,本想去她的帐中看她,又怕引起皇兄的猜忌,还是作罢,都快走到她的帐中了,还是停下了脚步,那个美丽的佳人,那个让皇兄沉迷如此的女子,婳儿这个名字让他如鲠在喉。
婳儿那一晚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摸了摸随身携带的娘的金钗,娘,好想你和爹爹,她无助的抱着被褥,心疾,心疾,如果没有离开紫阳侯府,她想着那个人,突然间有种想哭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当他们一行人到达函谷关,沥国的士气一下子高涨起来,鼎沸的人声涌动,徐将军带领着众位将领在军营安扎的地方等待着慕容泠的到来,“恭迎陛下,您能亲自前来,是徐瀚的荣幸。”徐将军感动的说。“起身吧,前方战事怎样呢。”“回陛下,易守难攻,还没有拿下,臣失职。”徐将军跪在地上不起,“朕研究了一下地形图,也不能怪你,快起吧,我们去军帐中详谈。”慕容泠扶起了徐将军。
久攻不下么,婳儿再远处听到了这句话,看向远处的函谷关,望眼欲穿,哥哥在那里,他在那里,慕容琰见此,好心提醒,“婳儿,你现在是皇兄的妃子,注意一下。”待会儿婳儿又把皇兄惹怒的话,不知道他会怎样惩罚她。
一股酒气味道传进婳儿的帐内,看见明黄色的袍子,婳儿蹙眉,“明天带你去看好戏,婳儿。”慕容泠哈哈的笑着,拨起她的长发,抚摸起来。婳儿擦过脸不去看他,慕容泠俊逸的脸露出一丝恼意,“算呢,今天就放过你。”他把她紧紧的股在怀中,他的沉重的气息包围着婳儿,抱着她向床榻走去,亲吻了她的眼睛,“睡吧,明天还要去看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