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头顶灌到脚，顾瑞全身都失去了力气也完了要站起来，看着几个医生把程莲移动可以滚动的病号床上面，轮子滚动的时候程莲还朝她看了一眼。
腾辰进来，看样子真的像俆亦玉说的程莲可能活不久了，最难受的还是顾瑞，从程莲从医院的时腾辰是封锁了对外的消息可是并没有对顾家的人封锁消息，要是他们想要来的话还是可以来的，这几天没有人通报他要来，顾家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腾辰总觉得顾瑞的脸色有点不对劲，摸上顾瑞的额头发烧了，虽然不是很高可顾瑞本来就体虚了，现在还是在恢复期“看也看完了，你脸色也不好先回去把。”
扶着顾瑞想要把人带回病房，顾瑞全身都感觉到冰凉，腾辰碰到她的手指感觉到冰冷，这就是发烧的前兆“我去叫陈医生。”
“我去看看我妈怎么样了。”说着顾瑞就跟着医生的后面跟出去，脑子有点晕晕的比起程莲的情况她的又算什么？不过是有些身体不适。
腾辰知道现在根本叫不回顾瑞，只能和她一起在手术室的门口待着。
顾瑞坐在长椅上，她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能看着自己的手在抖，冷是从心里透出来的。很困可是她不能睡“腾辰你说我妈会不会有事。”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寂，腾辰没有说话，就算说没事又能弥补什么，程莲已经进去了该没事的还是会没事，俆亦玉说的话还晕在他的脑海。
她知道就算问了也没有用，腾辰又不是医生就算这个男人再强大也不可能决定一个在手术室里正在救治的人的生死。
半个多小时之后，在一旁观看的陈医生出来了“二少夫人，病人现在的请客不太乐观，不止是身体有重大的创伤脑子里面还有一个小块，车祸一撞本来是没有什么事的，可是治疗的时候也发现了有些癌变的迹象，现在x光拍出来里面已经有问题了，可能要开颅。”
顾瑞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开颅是什么意思？就是在脑袋上打个洞吗？“如果、如果不开颅的话会怎么样？”
“不开颅可能病人不能活过几天，开颅可能还能拖一阵子，我说的那也只是可能因为开颅手术的风险还是很大的，但是我们建议尽快做决定。”陈医生说完之后把手术要注意的项目放在顾瑞的手里。然后又重新进去了。
腾辰只能搂着顾瑞的肩膀，这个时候他也帮不了顾瑞。
活不过几天？顾瑞深吸了一口气翻看手术的注意项目，要是做了这个开颅手术会好一些吗？顾瑞一页页翻下去看，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如果手机没有成功生命体征就会停止，遗体到时候就会缺失，并没有那么完好。
顾瑞不敢想象那个画面，手术的成功率这么低而且如果要做的话就要尽快安排。顾瑞生怕漏掉了什么信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里面陈医生旁观的差不多之后也出来了，看到顾瑞和腾辰还坐在长椅上面，想着应该还在等问程莲现在的情况。
“二少夫人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目前这是对于程莲最好的办法了，只是开颅手术对于病人的痛苦还是很大的，就算是打了麻药也不一定能止痛，但是如果不做手术可能过不了多久。
顾瑞当着陈医生的面把手术须知的几张纸给撕了“我不同意，人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要在她的脑袋上开个洞，你知不知道我妈平生最在乎的是什么，她最要面子！”
手术成功的几率太低了，顾瑞不能冒这个险！
腾辰见顾瑞偏执不肯签，知道这已经是几个权威的医生开了几个大会讨论出来的了“瑞瑞我知道你不想妈出事情，可是你再好好想想，除了这个办法还有别的吗？”
陈医生知道这是一般家属都不能接受的事，顾瑞现在也已经知道还是都说了把“二少夫人，病人刚送来医院的时候我们已经跟顾家联系过了，可是顾董事长说让你全权决定，还有据我所知二小姐不是直系亲属所有没有权利参与，我们让顾董事长过来陪陪病人也被推脱了。”
当时陈医生还觉得奇怪，外界不是说顾家夫妻非常的恩爱吗？现在程莲生病了没有想到居然就是来看看顾刚易都不肯来，陈医生也就明白了又是一家豪门的恩怨，表面看上去光鲜华丽内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没有来？顾瑞知道顾刚易对程莲没有那么爱，没有想到程莲都这样了顾刚易还是不肯来“我跟他说。”程莲对顾刚易的感情还是有的，要不然不会苦苦坚守了二十多年，顾瑞知道程莲还是很想顾刚易过来看看她的。
“不用打了，打不通，这个电话还是在我们刚接收到病人的时候打的，可是顾董事长就只留下了一句让你决定就把电话挂断了，之后我再打就没有通过。我们没有办法这才找了二少签字。”陈医生没有想到顾刚易的心会这么狠，就算是素未谋面的人也应该伸手，可是他的冷漠像是已经忍了许久的。
真的打不通，顾瑞那腾辰的手机打过去都是没有人接的，始终都是那几句冰冷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顾瑞突然感觉替程莲难受，这算是什么？顾刚易连看都不来看一下，她用的还是腾辰的手机，顾氏现在的资金是靠着腾家的支撑所以一直能好好的，这算是要摊牌了吗？
里面还在坐手术的医生又出来了一个“谁是病人的家属，快点签字把，病人的意识模糊了，要是不签字可能不行了。”
顾瑞整个人绷直，看着散落一地的术前通知，陈医生又说了一句“是我把情况想的太乐观了，二少夫人还是签字把。”
“做了这个手术我妈就能好了吗？”顾瑞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陈医生叹了一口气，拿出备份的“二少夫人你要是再不签字，可能就会错过时间了。”
顾瑞好像听到了闹钟滴答滴答走过的声音，还有程莲早就准备好了的顾氏股份“我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