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知道。”康维有些愧疚的神情，“我应该那年之后，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这跟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郑嘉的语气是非常和缓的，她觉得现在只要有人能够爱她就已经足够了，还需要这么多虚妄的东西做什么。
“事情到了今天，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到2017年了，今年的事情我是一向不喜欢拖到明年的，我们来商量一下明天需要做什么吧。”
康维点了点头，然后问：“你需要我和你了结什么？”
郑嘉勾唇一笑，然后说：“顾炎瑾的公司，你想怎么做掉？”
“这个……”康维知道郑嘉已经下定主意要将顾炎瑾的公司置于死地，但是他其实决心还没有郑嘉那般大。
“我不知道。”康维现在只能这样回答郑嘉，郑嘉也表示理解，“然后你说说吧。我希望听到你的意见。”
郑嘉听到康维这样说，只能表示自己实在是有点尴尬，如果说自己的主君都没有下定决心，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还没有下定决心，但是已经给韩亦如付了一个亿的订金，我真的觉得这件事情……你决心不够不足以成功。”
“你想怎么做，我就都听你的吧。”
郑嘉放下了酒杯，她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
“我不知道今天是我喝多了酒，还是康总裁您自己喝多了酒。顾炎瑾的公司和你的公司，从财力上看，你觉得谁比较好。”
“这要看很多方面，从资金收拢的情况看，顾炎瑾比我好一些，我的资金太分散了。想要得到的太多，迈出去的步伐太大。”
郑嘉点点头，看来他没有喝多，至少对形势还是有一个完整的判断的，人就害怕对形式的判断不足，足以误事。
“你知道就好，你要知道搞垮顾炎瑾的公司，其实对你的公司也是非常大的痛苦，你可能会赔上你的所有资本。所以如果我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万一你的康氏集团从子湮灭，怎么办？”
“那就湮灭吧。我相信你，愿意将我从父辈手中继承过来的东西，都用在你身上。”
郑嘉浅浅一笑，她不知道对这样长情的告白应该再说些什么，她只是淡淡的一笑来缓解尴尬。
“那我的主意，你都听咯？”
康维点了点头。
郑嘉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显示的是2016年12月31日。2016年，不知道会用什么样的方式结尾。
“我的意见就是，如果这件事情你全部交给我操盘，那么我就把你给韩亦如的1个亿弄回来，然后请顾炎瑾吃饭，原谅你的鲁莽，从此之后我们分江而治，长江以北顾炎瑾操持市场。长江以南，你康维操持。合作继续，互利共赢。”
康维拍案而起，郑嘉这是在说什么糊涂话。
“郑嘉，你觉得我以前的努力都是白费了吗？你觉得在你之前我没有做出什么努力吗？我付出的比你要多得多，你却一点都不知道吗？”
郑嘉知道，康维这样做就对了。
“你做得事情，我当知道。既然你已经做了，为什么现在对付顾炎瑾，却又什么事情都做不出来了？”
康维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件事情他又能怎么解释呢？
“那么你想让我怎么做？”康维的声音带着绵软地妥协，他像是一个听话的总裁，而不是一个霸道的博弈者。
“我的好总裁，我能让你做什么？我就是希望大事你出主意做不做，我来给你提案罢了。我素来向往古代君臣之间风云际会之事。所以我想做诸葛亮那样的人。2017年我的新目标很小，就是联合韩亦如，把顾炎瑾怎么发迹的资料都搞到手中。然后让他开始开拓国际市场。”
“你这是给顾炎瑾卖了一个天大的好处啊。”康维喝干净的自己高脚杯中的酒，郑嘉摇了摇头。
“是的，我给了康维一个天大的好处，我们在2017年不出手，总有人要出手。上次我分析出来顾炎瑾现在的正牌女友是陈怡然，我就知道顾炎瑾已经放弃了你妹妹。所以，我们还是对他下手，不要有一点仁慈。对吗？”
康维“嗯”了一声，随后阖上了眼睛，“你怎么知道顾炎瑾对陈怡然不是玩玩而已。”
“真是不幸，你忘了我的本职工作了吗？上次圣诞节的时候，我和你来到了岛上，那天晚上康师傅公司就把一张我会感兴趣的照片交到了我的手中，我想……现在值得给你看看。”
郑嘉打开了自己的手机，之后将背景调到了一张照片上交给康维，之后搂着康维的脖颈，伏在他耳畔轻声说：“没想到吧，顾炎瑾和陈怡然竟然在公开场合接吻。康师傅这件事情做得很好，我已经给他们划拨了五万块钱过去。当做酬劳。”
“你想证明什么？”康维的语气一下子沉了下来，刚才的温存，和这个女人之间的暧昧，一下子荡然无存。
“我想证明的事情很多，其中有一点就是顾炎瑾再也不爱你妹妹了，哦对，最近沙特王室不稳，你妹妹的飞机好像又延迟了呢。”
康维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没想到康希的出国竟然给陈怡然了这个机会。
“郑嘉。本身我犹豫原因是因为顾炎瑾对我妹妹的关系还算是暧昧，虽然当时你找出来照片证明顾炎瑾已经和别的女人有染了，我还是觉得顾炎瑾玩玩而已。如今看到了这张照片……”
郑嘉明白了康维的意思，他表示自己一定要开始下手惩治顾炎瑾了，这让郑嘉非常满意。
“你能够明白我的苦心就好，我就害怕你不理解。”
郑嘉和缓的一笑，然后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回来。
“你想怎么处置？”
康维阖上眼眸，他愤怒地想着顾炎瑾背叛了自己的妹妹，他的怒火中烧，但是却无处发泄出来。
“你刚才说让我把海外市场让给顾炎瑾，为什么？”
“让他，将自己资本转移的事情，公诸于世。让高层注意他，让高层警惕他。华夏，永远都不是一个靠钱说话的地方。权力，才是最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