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贵妃唇角勾了勾,却是没有说话,就等着皇上治眼前的女子罪责,从赵灵君回来之后,诸多事情都受到了阻碍,她甚至还受到了皇上的责难。
“父皇,儿臣也是有原因的……”赵灵君听了,索性心下一横,琉璃般的眼睛中多了几分认真。
“你若是说的和朕意,朕自是放了你。”宋徽宗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
“父皇,儿臣打小便喜欢蹴鞠。”她说完,又转而开口道:“儿臣也知道近日来正准备和金国比赛蹴鞠,便想着在外面寻找好的师傅将蹴鞠好好的练习一番,也好在比赛场上派上用场。”
“蹴鞠?难得你有这个心。”一听到这个,宋徽宗倒是来了兴致,转而开口:“现如今练习的怎么样了?”
“回父皇,儿臣这几日日夜练习,虽说还没有达到高手的标准,可是也学会了一些皮毛……”她娓娓道来,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眼前的宋徽宗好对付,不然她今日恐是……
大殿内,王贵妃的脸色渐渐的变了个模样,看着皇上眼中的笑意,也是牵强的笑着。
赵灵君将话说完,复又开口:“儿臣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及时的禀告父皇,是儿臣的错,儿臣愿意接受父皇的责罚!”
“既是学习蹴鞠了,朕便等着你踢给朕看,若是合朕心意了,自是有赏。”一听这话,宋徽宗倒是拂了拂衣袖,不以为意的开口。
他本就对蹴鞠这些玩乐的事情感兴趣,现如今听闻赵灵君这么一说,便来了兴致。
“儿臣定是不会辱了父皇对儿臣的器重,一定会在金国的比赛上踢出来一番我们大宋的风采!”说道激动之处,赵灵君只觉得心潮澎湃。
“好,朕就准许你,可以继续出宫学蹴鞠。”宋徽宗并没在意灵君说的为大宋尽力,而是感兴趣的要灵君踢给他看。
“是。儿臣定不会辱父皇的器重。”她眼中多了几分欣喜,这次真真是对症下药,目光触及到王贵妃,看着她脸色不太好。
想必也是因为今日父皇这番话吧!
不过那又怎么样,想到自己侍女身上的伤势,眉头挑了挑,道:“不如今日儿臣就准备准备,明日晌午过后踢给父皇看,请父皇准许!”
“允了。”宋徽宗含笑点了点头,脸上多出了几分兴趣。
“既然是这样,就让臣妾宫中的侍女去张罗张罗吧,灵君的性子要强,这殿内也就只留了一个侍女,想必自是忙活不过来的。”王贵妃心头生了一计,便主动提出来。
“爱妃有心了。”宋徽宗又看向赵灵君:“还不快谢谢你母妃。”
“儿臣谢父皇、母后。”她躬了躬身子,看着地面,心中却想,这王贵妃不知道又要出些什么幺蛾子。
“既是这样,你就先下去准备吧。”宋徽宗看着她乖顺的样子,心下也多了几分欣慰。
“是。”她又行了礼,这才告辞。
才回到翎環宫没多久,王贵妃派来的奴婢便都跟了过来,赵灵君大致扫了一眼,为首的那个便是王贵妃身边的亲信,这般想着,脸色倒也和悦了些。
“给公主请安。”她们恭敬的挨个站在那里,行为举止倒是规矩许多。
赵灵君摆了摆手,也自知她们只是面子上的功夫罢了,打狗还需看主人,后宫的事务繁琐,她也懒得去理会那么的多。
也没有过多的难为她们,只是将她们带到了殿内的一处空地上。
因为殿内就她们两个人,这宫殿即便再小,也不是说打理就能够打理的好的,想来这处杂草丛生,现下也有人清理了。
“你们将这里打扫干净便好,这殿内也没有多少人,自是没有太多的规矩,缺什么尽管去母妃那里便是。”她这般说着,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本就不是多么难的事情,为首的宫女行了礼,复又颔首,道:“公主您放心,这里奴婢们一定打理妥当。”
“那便好。”赵灵君点了点头,复又回了殿内,看着躺在那里的烛慧,眼中满是疼惜和爱怜。
“公主。”烛慧见到她,欲要坐起身子,却被她又扶着躺在了那里。
一个奴婢端着膳食走了进来,赵灵君从屏风中走出来,看着秀色可人的菜式,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先下去吧,若是有其他的事情,本公主自会叫你。”
“是。”这些都是王贵妃的人,加上得了皇上的命令,自是不敢过多的为难赵灵君。
看着她出去之后,赵灵君才将这些吃食端了进去,看着躺在床上身子虚弱的烛慧,拿起羹勺欲要喂她。
“公主,这怎么能够使得。”烛慧神色慌乱,欲要推辞,却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好作罢。
看着这热腾腾的饭菜,她嘴中吃着,眼角的泪水也溢了出来。
“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赵灵君看着她,满眼的心疼,现下最要紧的还是国家大事,若不是如此,想来这后宫之事,她也不会不插上一脚。
这般想着,又将一勺莲子羹递了过去。
烛慧不由得用衣角擦了擦眼角的泪,出声道:“奴婢给公主添麻烦了。”
“你我自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在这后宫之中,也只有你愿意不离不弃的跟着我。”赵灵君伸手抚了抚她散下来的秀发,帮她折到了耳后。
虽凄楚,但是两个人的心是在一起的,自然是什么事情都不难办。
当一切都安置妥当了之后,赵灵君还是决定去宫外一趟,毕竟明日的蹴鞠虽说只是皇上龙颜大悦想要一睹为快,可是终归她也想要让皇上看到自己的实力。
现在蔡京和金国使臣勾结到一起,就算她真的去说,宋徽宗也不会相信自己,想要保住两国之间的蹴鞠不会输,她只能够靠自己和外面结交的那些人。
毕竟若是一输,国库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东西。大战之时,钱财可是保证后方的基础。
烛慧自是知道自家公主和宫内其他的公主不一样,也没有过加的阻拦,只是道让她小心一些,便又守在了这殿内,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