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你吓我一跳!”夏雨彤皱眉推开闺蜜的胳膊,没好气道,“只是一个良师类型的‘期友’而已。”
金子是个漂亮的编剧,听完这解释,她编剧的大脑瞬间启动想象模式:“嘿,现在流行师生恋,你与‘良师’后面的情节就该是杨过和小龙女了吧?”
“这怎么可能?”夏雨彤瞪她一眼,“他都名草有主了。”
“有主又如何?只要锄头舞得巧,哪有墙头挖不倒?”金子说完又想起什么,不由叹气,“唉,以你身后那些野火烧不尽的草来看,你是不会稀罕去舞这把锄头了。”
“好好,我说不过你,”夏雨彤举起手表示认输,但话锋一转,“苏黎回国了,她约我来这里见面,你要不要一起进去?”
“苏黎?哇,这厮一走八年,回来不先见她男神仲恺却单独约你,肯定是想聊些悄悄话,我还有相亲任务,你先去吧。”金子嘴上说得不以为意,心里却咯噔一下:苏黎是她和夏雨彤、安安共同的朋友,突然归来避开她们只约夏雨彤……想干吗?
见金子不想去,夏雨彤也不勉强。好久没看到苏黎了,既然苏黎单独约她,那她正好有些事想向苏黎求证。
欧锦鸿返回公司,看到独自坐在沙发上喝茶的人,不由哀叹:“也就只有你周乔方非,才能这样奴役我。”
周乔方非抬头看他眼,对他的哀叹不以为意,只是开口问:“送到了吗?”
“用你的车,怎么可能会送不到?”没好气地说完,欧锦鸿把车钥匙扔过去,“她升职的事我已经搞定,任务完成得不错吧?”周乔方非握住车钥匙,眉峰微扬,却不发一言。欧锦鸿的目光掠过他那张高深难测的面庞,虽然大多时间他都是面容平静,神色疏离,但即便这样仍显得高高在上,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将别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还是瞒不过你,”欧锦鸿干笑,“我以为凭我的面子,加上你的基金公司身份,刚升职需要大客户的她肯定很好约,没想到我都明说给她介绍客户了,她却说……”
“今天没空下次再约?”周乔方非说完见欧锦鸿一脸被猜中的表情,讥诮就从唇边若隐若现,“嗯,这结果和你很相衬。”
“哇靠,你这是把我这一年的功劳全抹杀了?”欧锦鸿表情有些受伤。
这一年——他不但要在交易时间内务必在线为夏雨彤解答期货问题,还要24小时开机随要随传地把聊天内容截图给对面这个走火入魔的家伙。如果这家伙再这么玩下去,他会不会被提前玩挂?想到这里,他连忙问:“周乔,你不会真看上她一个小虾米吧?”
周乔方非挑眉:“不配吗?”
“不是不配,就是之前的N多款美女你都是无动于衷,这次却……”
“想知道原因?”
“想、想、想。”欧锦鸿点头如鸡啄米。他本不是爱八卦的人,可对眼前这位令不少女人犯花痴流口水的男人的感情问题,他真的很好奇。
周乔方非忽然笑了一下:“今晚有个慈善酒会,一起去的话我再告诉你。”
慈善酒会?欧锦鸿一听几乎想抬手去抹额头的细汗。要不是一年前他陪周乔方非去参加那场该死的慈善酒会,周乔方非会鬼使神差地看上夏雨彤?不是周乔方非看上夏雨彤,他会为奴为婢这么苦?他赶紧说:“不不不,现在所有的慈善酒会,我都戒了……”
夏雨彤与苏黎聊了很久,分开回到她大学毕业就搬来独住的房子时,已晚上十点。洗漱完坐到床上,正翻看信息,就听到门铃响。打开门,见来人既是她对门邻居也是欧阳枫的堂哥欧阳睿,不由一怔:“欧阳睿,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事情办得比较顺利,行程就提前了一天。”欧阳睿笑着举了举手里的行李箱,“见你家亮着灯,我就过来打个招呼。”说完看她眼底有浓浓倦意,忙道了晚安。
重新回到卧室,想到明天就是一年之约最后一天即将和周乔方非见面,夏雨彤的心情无法形容。睡得不好,第二天起床时发现镜中的自己眼底青色隐现。为免一会儿回夏家老宅被家人念叨,她特意画了个淡妆。
收拾东西回家时,金子却跑了来。“我受够了这种相亲摧残!”金子进门就丢下包躺在沙发上嚷嚷,“如果将来我生个女儿,一定叫她幼儿园就开始培养竹马!”
她失笑:“如果生的是儿子呢?”
“那就从小定下童养媳!”金子理直气壮。
“还好不是指腹为婚。”她倒杯果汁递过去,“既然被摧残怕了,那遇到好人就嫁了吧。”
金子接过果汁却回赠一白眼:“凭啥让我先嫁?你都26岁高龄还不是和我一样单身?”知道这话题上说不过金子,夏雨彤笑着继续收拾东西。
金子则躺卧着边喝果汁边叹气:“哎,你说我遇不到好男人是因为我嘴毒心狠,可你是咋回事?你的做人姿态可是少有人及啊。”说到激动处,金子一骨碌爬起来挪坐到雨彤对面,“你看,别人恃才自傲,你却虚怀若谷;别人卖弄口才,你却多思慎言;别人拼命外显,你却韬光养晦;别人趾高气扬,你却不显不炫。可就是你这么好的女人,咋就蹉跎到单身呢?”
夏雨彤抬头看着金子约有三秒,淡声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金子点头,不再迂回地直言:“秋飞扬回来了,目的有两个:一是和裕泰的孔二公子结婚;二是和她的仇人你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