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到这骇人的数值。业原出暮险些眼镜又被吓掉：“还真是有些吓人的低啊。”
“反正我也习惯了。”欧阳皇耸耸肩道：“就连我亲爹也不觉得让我这种废物离家对家族有什么损失。”
“那么说回这台源血造梦机。”业原出暮抚摸了旁边的机器说道：“它本身最大的能力就是让使用者回溯记忆，并在这个过程内对使用者的精神加以保护。本来只能让源血血脉持有者使用的这台仪器，如果借助你的幽灵领域，那么理论上是可能让你携带其他人偶症患者灵魂得到这台仪器的辅助的。”
“所以说这次治疗需要利用的是我拥有幽灵领域以及我是源血血脉的持有者这双重身份，对吧。”欧阳皇问道。
“没错。”业原出暮表示肯定。
“嗯……我听得不是太懂，总之就是这台机器可以保护治疗者的精神，所以才要使用的吗？”欧阳皇偏着头问道。
“并非只是这么简单，在里世界闯荡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在与精神相关的战斗中灵魂受损，这台机器本身的回溯记忆功能如果用电脑来形容了话，基本就是概念领域上的把你现有的记忆备份后再对你的精神进行一键还原。”业原出暮对欧阳皇认真说道：“即便再高明的医术都无法与之媲美，因此这个过程中你也并不需要动用你法器内的灵魂腐蚀液。”
“那……姑且我是明白这个机器的厉害了。”欧阳皇一头雾水地摸摸头道：“那么现在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还是说我直接跑去六楼把患者叫下来就能开始治疗了？”
“你也太急了……”业原出暮无奈地笑了下道：“正如我刚才所说的，让你携带其他人偶症患者灵魂进入幽灵空间得到这台仪器辅助还只是理论上的结论，我需要在正式的治疗开始前进行一个预实验收集一下数据。”
“那我带几个比较好说话方便配合的患者下来先做预实验？”出暮的话语很合理，欧阳皇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道。
“在那之前，你先一个人使用下仪器让我测试下你的参数吧。”说完这句话，出暮扭捏一下道：“毕竟……源血机器在使用上还是有着一定的个体差异性的。”
“呃……我想想，你的潜台词是说像我这样的低浓度源血血统持有者，根据情况也有可能会在使用中产生各式各样问题吗？”欧阳皇一脸蛋疼的表情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出暮跳了一下，摆手道：“这种个体差异性与源血浓度没太大关系，实际上源血造梦机的记忆回溯功能实际效果非常神奇，也因为这个原因，很多情况下比起用来治疗伤势，它往往被用来做些其他事情。”
“怎么说？”欧阳皇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再次发问。
“源血造梦机在对你进行治疗的过程中，会让你进入一个梦境，这个梦境会基于你记忆中某个非常重要的场景再现出来。但是这种再现并不是让你进入过去自己的身体将回忆再次体现，而是造梦机器从概念层次完全重塑整个世界，而你将会作为一个额外的个体在与事件中心相近的地点凭空产生。”业原出暮说道：“在这个虚拟世界你可以做各种事情，但是如果偏离世界中心太远，或是干涉过于离谱等等方式都有可能会造成梦境当机，自身被强行弹出。”
“概念层次……重塑整个世界吗？”欧阳皇思考了下说道：“那么这个被制造的梦境世界是真实的吗？我的意思是……它能反应过去的真实吗？”
“是的。”业原出暮说道：“这台源血造梦机回溯的记忆并不是人的记忆，而是整个世界的记忆，作为源血血脉继承者的使用者，只是开启世界某项记忆的钥匙罢了。”
“厉害……”欧阳皇由衷地感慨道，他似乎明白为什么之前出暮和自己提及这台机器的功效可以在思谦公司中排名第一了。
“而这也就是我方才跟你说的它经常被用来使用的另一用途，通过让某个事件的关系者来重启记忆，从而深入世界的记忆去调查深埋时间阴影中的真实。”业原出暮突然楞了一下，然后带着有些怪异的表情说道：“实际上今天欧阳家的家主过来也有使用这台机器。”
“是嘛……”
怪不得自己那会儿见他们从楼上下来，是这么回事啊。
“最近一个月，他已经过来使用过四次了，不过还是没用啊。”出暮叹道。
“没用？”欧阳皇有些不解地问道。
那帮家伙有啥东西要调查吗，居然一个月用了四次。
不过……自己关心这个干嘛，反正都是和自己无关的人和事了。
“我刚刚说过的，源血造梦机在使用上是有一些个体差异性的，具体来说，就是这台仪器能够重现的梦境是不可控的。”业原出暮解释道：“许多抱着明确目的前来思谦公司求助的人，好不容易获得批准得以使用造梦机，奈何不管尝试多少次，都无法激活自己真正想要探索的梦境片段。”
“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欧阳皇费力地转着自己的脑回路思考道：“就是说，我这边具体被这机器弄出哪段记忆完全是不可控的，对吧。”
“就是这样，所以……哪怕是一些光是回忆就会让你痛苦不堪的记忆也可能会被再现出来。”业原出暮说着拿起头盔递向欧阳皇说道：“是否要开始实验，你自己要想清楚。”
“切，如果是程千凡那家伙在这里大概会发表两千字的长篇大论吧。”欧阳皇夺过头盔小心地避开里面的尖刺让自己的头伸了进去道：“本少爷可没这么矫情，还有什么要说的你一次性说完吧，哪有到了临门还犹豫要不要一脚的道理。”
业原出暮被欧阳皇的果决惊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安排欧阳皇躺在一张躺椅上，自己则是跑到一处屏幕前操作着复杂的按键。
“欧阳皇先生，我接下来说的话很关键，你要听好。”业原出暮严肃地说道：“造梦机内时间的流速是现实世界的一百倍，因此尽管我的预实验只需要五分钟就能收集足够多的数据，你也需要在里面呆上接近十个小时的时间。”
“因为这个原因，我是无法与你进行等速的实时信息交互的。作为代替，这台机器内部我有设置一个小型AI，虽然逻辑运算能力并没有强到和你进行对话的程度，但是可以作为一个导航对你进行指引。”
“如果一天之内，我还没有和你联系，请你主动断开联系。如果遇到什么紧急情况让你完全无法忍受，你也可以自行主动断开联系。而最为便捷的断开联系方法是自杀，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开始吧！”欧阳皇比了个大拇指说道。
“那么……我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