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止于今天吗？”密闭空间内，荒神望着怒视自己的程坊说道：“确实我的怒灵孩子已经无法影响你了，不过……她呢？”
程坊闻言瞳孔一收，同时感觉自己背后传来一股寒风、
程坊用力扇动翅膀向旁边一闪，然后他先前停留的位置在焚焰波的打击下化为火海。
“百……珊？”程坊回头望了眼百珊，可是当他注意到百珊模样时，表情变得有些纠结，连带目光都充满了悲怆。
毫无疑问，当程坊遭受到后方攻击的时刻，他就明白百珊身体的控制权被怒灵重新夺回。
尽管二人体内都埋下了怒灵的种子，可是经受过源血造婴实验和荒神走的更近并且现在是个连肉体都没的精神体百珊自然会更容易受怒灵控制。
因此，程坊对百珊会遭到荒神控制，乃至对自己出手，一早就有了准备，因此才能这么极限地做出适宜的反应。
所以……程坊此刻望着百珊露出惊讶的表情，并不是因为百珊遭到控制，而是……某种他面前正在发生的更为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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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圆！”程千凡思索片刻后说道：“你是从幽灵领域中出来的？”
“当然……”朱小圆晃动了下手脚说道：“而且是完全恢复状态，我的脑海中已经不再存在奴役契约的一丝踪迹了。”
“发生这么多事，我都快差点忘记初衷了，我是为了用那个机器治愈你才来这里的，现在看来，治疗过程很顺利啊。”程千凡露出有些欣慰的笑容。
“是啊，总之我是治好才出现的，然后……非常顺手地就救了你，绝对不是什么因为担心你，顺着情绪让治疗加速，从而才会一口气在这里具现身体。”朱小圆红着脸说道：“顺手救你……也只是因为，小倩还差一些时间，你要是现在被弹出去导致治疗中断，我也是会稍微有些困扰的。”
“哦……”程千凡不知该说什么，嘴里吐着单字应付着。
“你们……在说些什么？”零在一旁问道。
听到后者的问话，程千凡才猛地警醒还有这个人，还好自己刚才没有因为过度惊讶一口气把什么造梦机之类的内容全部吐出，不然现在估计已经触发警报导致自身被造梦机弹出。
“她算是我的一个帮手，至于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你就不要太过深究了。”程千凡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重新进入自己的角色状态：“我只是想要好好跟你再谈谈，梦醒者零先生，我不是你的敌人，也对你没有恶意，此时此刻，你能否理解这件事。”
“你如果刚刚没有救我，恐怕我已经出事了。而且……看样子，你同伴出手对你而言也是有些意外，换言之，你方才险些因为搭救我丢了自己性命，这么说来我很可能欠你一条命。”零认真说道：“我可以收回方才对你的怀疑和敌意，不过我希望你能好好重新交代一下自己的立场。”
程千凡犹豫片刻最终说道：“我的代号是勇者，我不是你的敌人，我在这里所见所听所闻的一切不会泄露出去，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我不但不会阻挠你要做的事情，甚至我很愿意在这里出手帮忙，促成这件事。”
“我希望你能理解一点，我无法在这里如你所愿把我的一切和盘托出，有我自身的原因，也有很多复杂的原因。我知道带着这么疯狂的理由乞求别人与自己合作是天方夜谭，但是……我希望你能接受！”程千凡认真说道。
程千凡没有继孤独的人，雷斯特之后继续去编什么其他的身份，因为他深知以面前男人那不低的智商和人际能力，程千凡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继续撒谎，那么自己在张口的瞬间就会被零的得知，然后浪费二人间这转瞬即逝的片刻相信。
当然，这不意味着程千凡真的要将全部事情供出，那除了刺激造梦机让梦境破碎外并不会带来第二个结果，最终程千凡选择用这一番说辞来试探男人的度量。
零没有说话，认真地望着程千凡许久后说道：“好，我相信你，但如果你没有做鬼，那也就代表，还有第三方势力在我们不知情的时候也涉入了这个局面，瞄准了法器。”
“它们坐视我们利用程坊这个好用的钥匙打开了开关，让那终年密闭的空间与外界接触，然后掏出我们不知道的某种东西与荒神间产生了联系激活了荒神。”程千凡接着说道：“毫无疑问，对方的目标和我们一样是荒神焚焰，并且……对我们的计划一清二楚。”
“程坊估计是留不住荒神了，甚至能不能和百珊在荒神面前自保都是个问题。”零皱着眉说道：“但是我们就算想救百珊，此刻前往欧阳家也是无谋。”
“欧阳家搞出这么大的骚动，他们自己人估计也会去查询情况，与其我们自身跨越这段距离奉献微薄的远水，还不如寄希望于他们自身的能力与运气以及欧阳家施救的成效。”程千凡说道。
“所以……我们要做的首要事情就是找到这个幕后瞄准法器的第三方，收拾他们，防止整个计划再出现什么不稳定因素！”零说道。
“不过……如果需要我们二人提供切实的帮助，我希望你能把蛛网关于荒神，怒灵，荒神焚焰的信息分享给我们。”程千凡与朱小圆对视一眼后说道：“我们对此还一无所知。”
“你们对整件事关注度这么高，拥有的情报量和信息让我有些吃惊，结果事到如今却告诉我你们对这些根本不清楚，我……算了，我说了，我选择相信你。”零摇摇头后，拉着程千凡握紧破碎长剑的手臂微微晃道：“不过与其我去跟你说些什么花费太多时间，不如你用刚才的方式深入我的记忆直接进行观看。”
“这样……好吗？”程千凡问道。
“我会引导你，让你避开错误选项的。别婆婆妈妈的，来吧！”说着，零扳起程千凡的手腕，让破碎长剑直接贯穿了自己的大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