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荒神是什么！”程千凡冲到零的身前，将其一把扑倒在地上，然后将破碎长剑那红热的剑身一把捅入零的脑中。
“记忆破碎！”程千凡喊上一声。
嗡！——
下一瞬间，程千凡潜入了零的记忆海洋，他试图从若干记忆片段中找到和怒灵，荒神，荒神焚焰有关的记载，自己在这方面的信息实在是太过稀少，只能用这种强取豪夺的形式观看。
如果是吉浩使用破碎匕首，那么其性质无法支持法器持有者在对他人记忆出手的同时观看记忆，但是程千凡破碎长剑携带的勇者性质，却能如此实现与程千凡愿望强度相符的事情。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程千凡的破碎长剑并不具有吉浩的精准性质，因此在操作上很难精密，想要找到吻合的记忆信息就算不是大海捞针也是难度极高。
因此，程千凡的寻觅过程势必将伴随着几次错误。
刷！
程千凡于记忆海洋中伸手扯过一片记忆片段，但是里面内容并不是他要寻觅的对应点，不过就算他不愿意，在他扯出这段记忆的同时，里面的内容也全部导入了程千凡脑海中。
——这算什么情况，你给我解释一下，黑羽……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知道的，我爱她，而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有了我的孩子，就这么简单！
——你本来可以带她回欧阳家，和欧阳并金谈谈，成为欧阳家上门女婿，合情合理地拥有她，给她带来幸福。可你却……你真是个疯子，还是个愚蠢的疯子。
——这么做就能让百珊幸福吗，我拒绝！她对欧阳家已经做了足够多的事情了，我会带她离开，去过我们的人生，生我们的孩子。
——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每一个四大家族的女人十五岁前的第一胎是最有可能生出百分之三十血统孩子的，而你现在夺走了欧阳家太子的第一胎孩子，你以为欧阳并金会放过你吗？
——我说了，这不关你事。就算回到欧阳家，那些人也只可能分开我们，将她从我身边夺走，与其坐视她和什么不爱的男人为了家族产子，还不如由我，挡在一切的前方，为她拦下一切。
——你……你……你很好，她之所以……会选择在我眼里不堪的你，兴许就是因为你会做这些我绝不会为她干的事情吧。
——零，我会带她离开的，所有四大家族的追兵我都会甩下的！你……如果还对她有着半分感情，就离开我们吧，带着你的蛛网离开，给我们留下一丝喘息的机会。
——好的，我接受，谁叫……我是各方面都输给你的愚蠢的失败者呢？
“啊啊啊！！！————滚！！！————”
察觉到程千凡在观看自己记忆的零一下子勃然大怒，无法维持他平日里那份淡然的表情，手中十字赤犬枪托重重击在程千凡侧腹部将其甩在另一侧的车门前。
剧痛让程千凡面色苍白，嘴里不停地吸着凉气，险些昏厥在地，
如果不是有着魔王为程千凡特制的防护皮衣卸了一部分十字赤犬的撞击力道，程千凡很可能会被方才枪托的猛击砸断几根肋骨。
“你是什么人都无所谓了，现在，给我死在这里吧！”双目一边血红的零对准程千凡按动扳机，再次开动了开关，喷射出猩红色的能量弹。
这一次疼痛中的程千凡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再用真理崩坏对能量弹进行拦截，仓促间他干脆顺着自己身体的本能倾倒在地，让能量弹贴着背部擦身而过。
能量弹自身的热量和破坏力在黑色皮衣的阻隔下基本没在程千凡背上留下多少损伤，让程千凡得以在这近距离狙击下全身而退。
轰！——
不过能量弹并不会因为目标的消失而停下统计，强大的破坏力降临在了程千凡先前依靠的车门上，能量弹一下子将车身一侧撕的粉碎。
而且更不巧的是，破坏力波及到了一旁车内的器械。
要知道整个车身内挤满了支持程坊辅助用的各式装备，可以说是易燃物的集合体，而这些东西被火花爆炸之类的存在波及后果可想而知。
程千凡当即一剑挥下，以突破极限的速度释放了一记空间破碎，一方面隔绝爆炸，一方面将被波及的一部分器械于空隙中利用空间裂缝隔开，防止爆炸产生连锁反应。
但是正如上方所说的，程千凡所做的充其量只是补偿措施，车内已经开始发生小型爆炸，而整个车身的爆炸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控制住爆炸规模后 ，程千凡怒视了零一眼，目光中除了怪罪，还有着他对零最后抛出的一记同盟邀请。
短暂时间内，零也知道了自己方才冲动的一枪造成了多么可怕的后果，因此很难再对面前这个前几秒还下死手的男人产生什么敌意。
零伸手叩开车门，打算趁着程千凡处理爆炸的时间快速下车，可是由于车身因为之前能量弹的攻击一端破损，整体结构都出现了些微的机械变形，以至于车门卡主根本无法打开。
零用枪托砸着车门，但是效果极为有限，关键时刻程千凡分出注意力施加一记空间裂缝劈开车门，让零用滚动的方式快速撤离车身。
轰！——
可是零这边从容获救，程千凡那边状况就有些不妙，由于精密操作中的分心，导致一个小型爆炸爆发。
程千凡整个人在车内被小型爆炸波及，从车身的一端飞到另一端，嘴里也吐出了鲜血。
“该死！——”
由于这下的受伤，程千凡已经很难继续集中精神力。
作为结果，车内马上就要开始连锁反应，而他也会在爆炸中被炸得渣也不剩从这个梦境中弹出去。
算了……也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自己也该知足了。
程千凡满意地闭上眼睛，可就在他已经放弃的时候，他的脖子突然一紧，一只手在他脖颈后方捏住他的衣领拖着他前进。
轰！！！————
伴随着震天的轰鸣，车子在一团火海中葬身，而在另一边，零和程千凡这两位乘客都奇迹般地获救聚在一起有些后怕地喘着气。
而在二人身边，一个女人正站在原地带着微笑望着二人说道：“差一点就没赶上。”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被你所救。”程千凡苦笑着望着女人道：“小圆。”
“你救我的次数也不少，我可不想跟你之间结下什么债务关系，你这傻男人。”
这位危难关头伸出援手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小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