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母亲是在七年前来到这个国家的,那个时候由于情报量和实力的不足,因此最终选择投靠一方势力来作为依托点。”飞洋结果话题说道:“比起因此可能造成的新的因果缠身,没有任何方向的无头苍蝇式寻找是我们更加想要抵触的结果。”
“最终我们选择了一个独立的逃犯组织,由一个名为千面的神秘女人领导。最初只是想着这种因果关联较小的独立势力会比较方便我们操作,就算这种势力的领导者一般想法较多,做事也更加疯狂不着边际,但是母亲一定能够制得住的。”飞洋说完叹口气道:“但是实际上的麻烦还是超出我们预料,千面不仅没让我们找到怒灵的信息,还让我们被迫卷入了诸葛思谦相关的源血家族麻烦纠纷中。”
“但是这场闹剧中,我和母亲也并非半点收获没有,在离开千面的前一刻,我们得到了消息,当年从母亲手中被夺走的荒神焚焰本来一直处于失踪状态,而随着欧阳家某个已死之人的再度现世,荒神焚焰似乎再次浮现于这个世上。”
迪奥小声感叹道:“是欧阳皇姐姐欧阳百珊的事情吗?”
飞洋点点头说道:“稍微调查后,我们发现,正是当年从母亲手中抢走荒神焚焰的蛛网主谋梦醒者参与了这次与欧阳家荒神焚焰相关的行动。可惜我们出手的太晚,等我们找到零时,他已经行动完毕,荒神焚焰落在他的手中,并且重新组合成了新一代的荒神。”
“母亲想要重新融合荒神,靠着荒神的力量再次号召全世界的怒灵回到自己麾下。”
迪奥皱了下眉说道:“这……不对吧,如果重新接受那个危险的法器,那么她不就要变回原来那个疯狂的个体了。”
“不要误会,母亲虽然渴望荒神的力量和过去的岁月,但是却不会因为荒神的力量发疯,因为有着上百年潜心研究巫术过往的母亲的灵魂早已脱离常规的人类范畴,就算得到荒神也会继续自己的巫术研究选择东南样当初住地一般的偏僻角落一直活下去。”
“母亲所承认的罪孽,以及申建兴所调查到的母亲曾经的疯狂大都集中在母亲成为七代荒神的头几十年,而最近的岁月里,除了人造怒灵的实验出了一些意外,诞生了几个不肖的弟兄姐妹外,母亲几乎没有做过什么队外界有影响的事情。”
“外界那么多人警惕荒神焚焰,恐惧这个法器会给世界带来多大灾难。但可笑的是,事实上荒神焚焰只要一直在母亲手上就是绝对的安全,而正是预防科和蛛网当初的联合行动,终结了这份平和,促成了新的灾难。“
迪奥勉强接受了飞洋的说辞,他又接着问道:“可是这也谈不上晚吧,毕竟零替你们从欧阳家得到了法器,你们再一次从他手中抢夺就好了。”
“并非如此,新一代的荒神在传承的过程中融入了八代荒神的遗念,决绝了过往荒神的记忆,成为了全新的个体。九代荒神体内同时存在了人类的意志与荒神的意志,这样的崭新存在有着无数的可能,虽然不见得会比母亲持有法器结果更好,但是母亲也无法说服自己杀死这样的存在抢夺法器。”
“最终,母亲和我放弃了荒神焚焰,坐视她落入诸葛思谦的手中进行实验,期待这个创造许多奇迹的男人,能够扭转荒神背负的宿命,让荒神的诅咒在这九代画上句号。”
迪奥点点头,飞洋的话语和他已知的一些信息都对的上号,是否完全信任是一回事,但至少自己没有道理去强行质疑对方情真意切的一番话。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要编,也很难想象这么一套全面的说辞能够被人照顾所有细节临场编撰出来。
飞洋轻咳一声继续讲述之后的事情:“然后一直到几个月前,我们发现怒灵余党还有残余,再次造访这里,也是在那时,零和我们再次取得联系。”
“诸葛思谦对于九代荒神的实验虽然没有正式失败,但是也远没有成功,而法器界正因为一些预言和继承者争夺战的出现,隐隐有着风雨欲来的架势,这种情况下我们已经无法继续等待九代荒神的可能性,将自己束之高阁,慢慢等待结果了。”飞洋说道:“也是在那时,我们正式加入了卡帕斯和零开始了合作,而我们共同目标的一项就是把荒神焚焰这种危险的存在撤离蛛网与预防科两雄相争的战场,落入绝对中立的卡帕斯内,由最为稳定的母亲保管。”
“你大概也猜到了,确实这座小城事项发展到这一步,并非全是偶然,内部有我们和零商量好的运作。”飞洋说道:“大王军是我们埋下的若干棋子中的一个,目前看来,她起到的作用除了折腾一下欧阳家让欧阳并金那个老狐狸更加管控自己家人远离我们外,也就起到救你的作用,算是中规中矩地达成了预期八成的效果。”
“你们……都做了什么?”迪奥问道。
“早在对大王军下手之前,我们就偷偷接触了她,在她体内完成了巫术。由于她的对手是欧阳麦茶,这个欧阳家的太子,一个有些心软的欧阳家太子,通过给大王军体内埋下定时炸弹的指令自然会在很多出乎意料的境况下发挥意想不到的功效。”飞洋说道:“而这若干的准备,都是为了让我们一点点嵌入这座城市,在预防科和蛛网雀蚌相争之时,我们得以侵入思谦公司,夺回我们和零想要的东西。”
“但是只有一点,不要误会了,我们是卡帕斯,你所在的卡帕斯,绝对中立的武装组织。”飞洋深吸口气为这番话语做着最后的收尾:“从你进入的第一天到现在这一点都不会有所改变,预防科认为我们和蛛网有关系,蛛网认为我们和预防科有关系,但我们就是我们,是为了纷争以外的目的留在这里。我们两母子虽然不像你们一样对平民抱有这么真切的情感,但是……至少我们的结果是相通的。”
“你……觉得这样的我们不配做你的同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