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楼道,一系列黑桃木纹理的厚重门静静的闭合着,纹风不透,纯黑色的大理石地板砖,云星月低头,倒影着一片模糊的黑影,不是窗外的阳光照不亮阴影,而是接衬阴影的本是黑沉。
走进卧室,之所以说是卧室是因为屋子的左侧方有张足够三四人睡的床,被子也还有些凌乱,看着一室的昏沉,云星月走到窗边,伸手“哧”的把窗帘拉开,回身,这才发现这间屋子的格调,她正对过去靠墙边,黑白相间衣柜,她走进来看到的大床,黑白相间的被褥,往下,一席不知道什么毛的地毯,黑白相间,交错非凡。低头,一摇一摇垂在脚跟儿后方黑白相间的窗帘。
一屋子除了黑就是白,再没个什么别的颜色了,这真得是她生平见过最爱黑白两色的人。
云星月走到床边,伸手开始叠被子,理床单,然后把除扑了地毯外的地方用抹布擦一遍。
这么绕着二楼三楼擦下来,云星月觉得自己昏沉的头更昏了,晃了晃头,把清理出来的垃圾和需要清洗的衣物拿下楼去。
等到黄昏渐渐斜去的时候,云星月从别墅后边的花园走出来,伸手揉了揉双肩,走进大厅,看着大厅满满站着的都是人,连木然的云星月都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边娜娜看到她进门,对她皱眉侧了侧头,她赶紧走过去在最后一排垂头站好。
“出来。”云星月刚站好就听到那抹熟悉动听的声音。不自觉的抬起头看向坐在沙发正中央发号施令的沐流槿,发现他的目光也在她的身上,竟鬼使神差的站了出来。
这才发现,原来其它三位少爷也在,只是她刚没有看到而已。
相辰御看到云星月站出来,皱了皱眉,眼神担忧。
“今天楼上房间是你负责的?”沐流槿开口,一如既往的没有温度。
楼上?
“是的”。云星月答道。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云星月刚想说她没有动他的东西,突然想起……
楼上?他的东西?
难道住在这栋楼的就是他?
………相辰御嘴里那个特别的人?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声音接着传来,“现在,马上,离开。”
云星月瞬间睁大眼睛,看着沐流槿,呆讷无言。
相辰御起身,看着沐流槿,“老大,她前几天才来的,还是新人,不了解你的喜好。”
沐流槿瞥了眼相辰御,在瞥了眼云星月,原来是她。
“那就管好自己的人,我说过,我不会管是谁带进来的人,只会管她是怎么出去的。”
“老大,我担保不会有下次了。”
“下次?你就这么肯定这次能过?”
转身,优雅从容的上楼,“她可以不走,三天之内,不得进食,正好帮她长长记性,如果有人想要出手相救的话,那就最好有本事不要被我发现。”
淡漠到无情。
看着他的背影,云星月发现,相见的这么几次来,他每次留给她的都是一个背影,越来越远,她连仰望都是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