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太多的疑虑和困惑,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趴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的双眼,然后“哇”的一声大声的哭了出来,她用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游吉,我好冷、、、、、、我好怕、、、、、、”
她没有叫他“王爷”,而是出乎意料的叫他“游吉”。
他的揽着她的纤细腰肢的手指轻轻的抽搐了一下,眼神从恰才的温柔一下子变得充满了强烈的爱意,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不住颤抖的脊背,道:“瑶儿,别怕。有本王在呢,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我刚才做梦梦见你在一座巨大的冰窖里哭泣,你一身雪一样白的大裙子着身,就连头发眉头都是白的。我差点就以为你是那没有温度的冰冷的冰的一部分。”
“我走过去抚摸你,你浑身上下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温度、、、、、、”西门游吉伏下头吻了吻君瑶的额头,脸上痛苦的表情就好像仍然置身于那可怕的梦魇之中。
“你只是有点发烧而已,好瑶儿,不用害怕。我让她们给你煎一些退烧的药来,喝下就会好了。来人呢、、、、、、”
她已经迷迷糊糊出现了幻觉,但她还是听清了西门游吉的话,她虚弱的说道,一脸病态的美:“浅夏,不要。我不要她们来、、、、、、就我们两个就好了、、、、、、”
西门游吉紧紧抱着君瑶的手,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像是枝桠树枝被暴风雨吹断了似的。
早上她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迷迷胧胧之中她觉得慕容晓雅进来看了看自己,又和西门游吉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没有听见任何人说话。
她就像是沉浸在梦魇里的小鸟,久久醒不过来。
“、、、、、、、枫宇,水、、、、、、”君瑶睁开眼看见红色的帷幔的顶上挂着的风铃,风铃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是晨昏定省时古老的寺庙里的敲钟人敲打大钟时的声音一样,遥远而朦胧。
“洛王妃,枫宇姑娘看着小丫头们给王妃您煎药去了。”沏露端了一个精致的白色茶盏掀开粉红色的帷幔走了进来,把虚弱的君瑶扶了起来,说道。
“王爷呢?刚才是不是姐姐过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君瑶艰难的坐了起来,看着沏露虚弱的说道。
“王爷被皇上叫进宫了,好像是边关告急。西北好像又要有战事了。颦王妃过来看您还在昏迷不醒,坐了一会子就回去了。留下了好些中药、、、、、吩咐奴婢煎了给您喝。”沏露把茶送到君瑶嘴边说道。
君瑶抿了一口,闭上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大口的喘着气。
“难为她想着、、、、、、”君瑶略略的睁开眼,只觉得头重脚轻。
“王爷昨晚上就传召太医来给您瞧了,好像说是冷暖失调,思虑过度,忧抑过度所致。又加至昨晚上涯纪公子的事、、、、、、王爷说了叫您不要往外外出,好好休息调理两天就好了。”这时枫宇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小丫头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
只见那小丫头把药端给枫宇,枫宇接了来递给君瑶示意她该吃药了,君瑶摇摇头,一脸的憔悴,道:“如今我病成这样,也不知道涯纪公子醒了没有?想必王爷已近知道了这样事,也不知道他在朝中是否听到关于涯纪的事情、、、、、、”
“忘了告诉小姐了,天刚亮小姐还没醒的时候,夫人身边的罗宋姑姑还有兰姨娘的翠墨姑姑来了。枫宇打听得到涯纪公子已近无性命之忧,如今暂时关押在大尚庙里。”
“老爷已经晓得他是御前的人了,就不敢冒昧的行动。更何况如今边关告急,陛下哪有空理会这样的事情。”枫宇顿了顿晓得君瑶的心思宽慰道。
“也好、、、、、、这样涯纪暂时就不会有姓名之忧。只是他性子率直,又常年修道在洪荒山远离朝中的是是非非,昨个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欧阳府里?他那样子好的武功怎么会轻易被他们抓住?他昨儿口口声声叫着皇上的名字,这又和皇上又有什么干系、、、、、、”君瑶听见枫宇如此说,接了那碗药来,饮了一大口。
“洛王妃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要陷害他?”沏露接过君瑶喝空的药碗,转动着眼珠子说道。
君瑶投过去一个赞扬的眼神,微微一笑。
枫宇看着她们两个像是打哑谜似的,说道:“就像小姐说的,涯纪公子远离世事纷争,是人间最富贵清闲的人了,也不会与那些市侩之人有什么利益纷争,算计他又有什么用呢?”
“这也是我想要问的。虽然涯纪公子现在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但他有重伤在身,到底在庙里那样清贫的地方也不是权宜之计。到底要赶紧想办法把他救出来才好。”说着,君瑶轻轻的咳了一声。
旁边的小丫头忙拿了一个痰盂过来,放在床榻君瑶的绣鞋边。
君瑶轻轻的俯身把帕子挡住半边脸吐了一口痰在痰盂里,又直起身子来,满脸绯红。
枫宇忙为君瑶轻轻的捶打后背,道:“小姐怎么去求老爷和夫人啊、、、、、、毕竟不管怎么样,到底是涯纪公子夜闯欧阳府在先、、、、、、”
君瑶听了,嘲讽的一笑,道:“、、、、、、现在哪里还能去求他们啊。以母亲的性子,要是皇上不给她一个交代的话,她又怎肯罢休。如今能求得这只有皇上一个了。”
“现在给我准备衣服更衣,我要进宫。”君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望向沏露道。
“小姐,现在的形势您怎么能擅自进宫呢?要是在宫里遇见太后,咱们不就是往火坑里跳嘛。再说了如今您都病成这样了,哪里能到处走动呢。第三王爷要是知道了,难保不会多想的、、、、、、”枫宇焦急的说道。
“眼前哪里顾得了那么多。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我可不想任何人枉死在我们欧阳家里。不想父亲因为这些遭遇什么不测、、、、、、现在你们什么都不必说了,今日我是定要去见皇上的。”
一阵剧烈的咳嗽,道:“你就留在锦绣园里打听着家里面的动静,不必告诉王爷我进宫了,免得他担心。有宫、商、角、羽跟着我你难道还不放心吗?”
宫、商、角、羽四人跟随着四个轿夫分别站在一乘雅致的与往日不同的小轿的两边走在快要到觞国皇宫的巷道上。
这时只听站在左边的意气风发的宫道:“小姐,还停在乾清门吗?”
着男装的君瑶听听的掀开帷幔探出头来看到不远处停着的王宫贵胄的马车轿子停了乾清门前的未央广场的大半个地方,不同着装的随从皆随意的等在那里。
她清晰的看到了未央宫中间停着西门游吉的马车,他的亲信随从就站在马车边。只是不见原宪的身影,想必是随了西门游吉进宫去了。
“去东角门吧。”君瑶放下帷幔说道。
觞国皇宫。东角门。
现在出来的君瑶小心翼翼总不敢像以前那样走正门,为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选择了角门。也并没有直接进去。
角门边站着约莫有十五六个同样着装的侍卫,君瑶来回徘徊在角门外的停下的轿子旁,像是在等着某个人。
着男装的君瑶抬头瞥见比自己要高出一个头的便装的宫欲言又止似的样子,想起来什么似的走到站的笔直的宫等人面前说:“我是晓得涯纪公子的功夫的,他虽然打不过你们四个。但是他的轻功比你们四个人的都要好上许多,若是没有人帮助你们,你们怎么可能捉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