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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拉丁语基督教的发展

值得引起我们关注的是,在距离公元7世纪1000多年以前,雅利安种族是中国西方所有文明地区的统治者。而进入7世纪~8世纪,他们所能控制的地域却越来越小了。亚洲境内,匈奴人的势力已经扩展到匈牙利,除了东罗马的君士坦丁堡,便再没有雅利安人的一点地盘了。曾经的非洲全境以及西班牙大部分地区,全脱离了雅利安人的统治,在这片古希腊世界的领土上,他们只剩下君士坦丁堡这一小座城市。而那些关于庞大罗马帝国的回忆,如今只能出现在基督传教士所讲的拉丁语中。与雅利安人形成明显区别的,则是闪米特民族。这个在1000多年前消失的民族,一下又于1000多年后重新得到了复兴。

不过,此时北欧人仍旧保持着活力。虽然他们的势力范围只在欧洲中部以及西北部,而且,此时他们的政治及其观念都处于混乱当中。但是,这没影响他们逐步向前,也没阻挡他们建立全新的社会秩序,这让他们在默默无闻中,将自己的力量提升到比之前更强大的程度。

我们知道,处于6世纪的西欧,完全没有中央政府进行地域统治,整个地区被不同的地方独立管理。这样的格局注定不会持久,因此,一个有关权力的新成果在这样的封建制度中诞生,那就是混乱政治状态下的结盟与合作。这种成果,在今天的欧洲政治中,仍然留有印痕。确实,不管在哪里,单独的个人是没有足够的安全感的,他们必须通过某些东西来换取他人的保护与帮助。通常情况下,他们就会找一个比自己有能力,足以保护自己的人来取得结盟或者合作。但他们必须要对这个人上交财富与必需的军需物资,这就是换取自己安全的条件。那些领土小的地区就以这样的方式,在拥有广大领土的地区处,得到了联盟的安全感。当时各个城市以及宗教中心,都建起了联合关系。当然,一般情况下,想要得到他人对自己的有效保护,就需要自己保持绝对的忠诚。这样如同“金字塔”一样的权力制度联合,从上向下发展,同时也可以由下向上变化。开始,总有冲突与暴力产生,但很快,最有权力的上方建立了稳定关系的法律。这个联盟越来越大,最终就成了一个大的王国。公元6世纪的初期,法兰克王国就成立了,也就是现在的法国、荷兰。再后来,伦巴第、哥特等王国也先后出现。

当阿拉伯人组织的军队在公元720年,从比利牛斯山发起对西欧的侵略时,最终发现了这个由查尔斯·马特尔统治的法兰克联合王国。不仅如此,公元732年,查尔斯·马特尔还带着自己的部队,将阿拉伯人打败,这就让法兰克王国最终成了匈牙利至比利牛斯山这一区域的真正王者。查尔斯的手下有很多高地、低地德语系族的小国,同时也有拉丁语系的种族。后来,他的儿子丕平将克洛维斯其他后代全部杀死,保证自己坐上法兰克王国国王的宝座。而丕平的儿子查理曼登基之后,意识到了自己统治地区的庞大,这让他产生了复兴拉丁皇帝之位的想法。于是,他带人将北意大利征服,重新统治了罗马。

假如我们能站在世界历史的角度来看待当时欧洲的发展,就可以从民族历史的基础上,看到讲着拉丁语的罗马帝国是何等的伤痕累累。很多人因为那些并不存在的优势,用1000多年的时间,在这片土地上不断消耗欧洲的能量。从这一时期的发展中,我们能总结出几个千年来冲突不断的原因,而这几个原因,就如同一个人走向偏执的疯狂,使得欧洲完全失去思考的理智。第一个原因,那就是统治者想要称帝于罗马的贪婪。这在查理曼身上就能看得出来,他的王国是由多个不同小国组成的,其中有封建的日耳曼国度也有野蛮民族。当时,莱茵河东、西两岸都有日耳曼人,西岸的日耳曼人已经会运用各种拉丁化的方言,也就是后来的法语,但东岸的日耳曼人却从没被拉丁语同化。为此,两个日耳曼民族之间便因为沟通不畅而产生不可避免的分裂。当然,导致这两个民族加速分裂的,则是查理曼的去世。他死之后,他的儿子们开始对帝国进行瓜分。这是那之后欧洲历史明显的特点:一方面各王室成员为了权力争斗,另一方面又是日耳曼与法国的敌对。在那一时期,所有登上皇帝宝位的人都想要将早已经快要灭亡的罗马征服,并堂而皇之地为自己加冕。

让欧洲混乱不断的第二个原因,就是罗马教会对王位继承问题的决定。教会最高权力人其实就像罗马皇帝,他既约束国家君主,也管理宗教众祭司,为了平衡各方的利益,他对罗马进行全面掌握。虽然教皇并不掌管军队,但他的祭司队伍分布于所有他掌控的拉丁语系世界。对于他来说,也许不能让人的身体受到约束,但在他的手里,却握着人们信奉的天堂、地狱大门的通行证,他决定着人类灵魂最终的归宿。因此,这让那一时期的君主开始为平等而争,然后再为特权、为教皇皇冠而争。罗马教皇通常都是老者,他们有心无力又诡计多端,甚至大胆妄为。他们在位时间都不会很长,平均下来也就是两年时间,但他们总想让所有人都臣服于自己的手下。

当然,这种皇帝、教皇、诸侯之间的对立,不足以让欧洲进入整体混乱。其中,查理曼这个占领了君士坦丁堡,却仍旧说着希腊语的皇帝才是关键所在。他一直想要让罗马帝国复兴,可他却只站在讲拉丁语的一方。这样,拉丁语系国家与希腊语系国家就形成了明显的裂隙,这让他们相互对峙,连同为基督教但分讲希腊语和拉丁语的教徒之间,也产生了对立。当时,罗马教皇为自己命名:圣彼得。据说,这个名字是基督第一个信徒的名字,也是继承者的意思,他管理着所有基督教的教主。不过,这遭到了皇帝和各族长的否定,他们都不承认这个名字。同时,对于“三位一体”圣灵之说,在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斗争之后,也于1054年灭亡。在此之后,讲拉丁语的基督徒与讲希腊语的基督徒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差异,公然对立。这样的对立再加上其他的问题,就不可避免地对国家力量进行了削弱。

当基督徒们出现对立、分裂时,又有3组对立组织出现。原来,生活在北海以及波罗的海的北欧部落都是诺曼人,他们不信奉基督教。所以他们开始在海上进行侵略行为,让西班牙的基督教国家受到影响。很快,他们顺河水而上,到达俄罗斯的南部,在南流区域开出新的航道,开始专以海上抢劫为生。同时,他们建起了俄罗斯公国,这也就是最早期的俄罗斯人了。他们凶猛善战,曾经差点儿将君士坦丁堡攻克。在公元9世纪,英国低地日耳曼国家,他们信奉基督教,国王埃格伯特将罗马皇帝查理曼视为老师。公元886年,俄罗斯人征服了英国大部分土地,并最终于1016年将英国全部占领。与此同时,另外一支诺曼人在公元912年侵入法国北部,并建立了自己的诺曼公国。

埃格伯特的继承者克努特失去了英国,但还拥有丹麦与挪威的地盘,可惜,最后还是很快被别人占领了。而这个国家之所以这么快就被征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国家主权因继承者们不断争斗引起的。试想一下,这样的国家如果长期持续下去,会是什么样的状态呢?对于诺曼人来说,他们有着极强的战斗力,而且内部团结,一艘帆船就足以让他们跨越冰岛、格陵兰岛等地。因此,他们成了第一个登陆美洲的欧洲种族。不仅如此,西西里岛也被他们征服,连罗马也遭到他们的掠夺。这个民族从美洲向俄罗斯,一路北上,展现了当时让人难以置信的海上力量。

除此之外,在欧洲拉丁语的地区,包括日耳曼东部,还住着很多土耳其人以及斯拉夫种族。在他们当中,人数最多的要数匈牙利人。这些人是在公元8世纪~9世纪来到这里的,曾经接受查理曼的统治。但查理曼一死,他们就马上成立了自己的国家。他们承袭着祖先的生存方式,每年夏天都要到欧洲进行侵略。公元938年,这批匈牙利人就到达过法国,并穿越北意大利,重新返回自己的国家。如此一路烧、杀、抢、掠,所到之处无不遭殃。

而撒拉逊人此时也开始向罗马冲刺,他们的海上力量已经非常强大。在当时,只有那些来自里海或者西方的诺曼人才是他们的对手。

对于查理曼和他身后的那些野心家们来说,虽然国家四周充满挑战与危机,可他们仍旧要坚持将复兴罗马的闹剧进行到底。其实,查理曼死去之后,这个思想一直存在于西欧国家的政治之中,而且占重要的地位。亚洲境内的罗马国家,即说希腊语的君士坦丁堡,其国力逐年衰减,全部范围除了君士坦丁堡这座城市之外,就剩周围不足数英里的地盘。这种陈旧、缺乏改革、没有创新的局面,在查理曼之后的1000年时间里,一直是欧洲政治的主调。

查理曼的大名在欧洲历史上是极为有名的,只不过,他的为人似乎并不怎么好。他本人并不认字,也不会书写,对于知识又缺乏尊重。他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才习惯让人为自己朗读书籍。不过,他喜欢就宗教问题与别人展开讨论。因此,他经常将很多学者召到自己冬季的行宫中,与他们进行开放的畅谈,从而增加自己的知识。夏天的时候,他则多数会发动战争,那些匈牙利人、撒拉逊人、日耳曼人等族都是他的目标。对他想要称帝于罗马帝国的想法,到底是出于他刚征服北意大利时所产生的贪婪,还是因为君士坦丁堡教皇利奥三世的游说,现在无人知晓。

查理曼称帝时,就为是否应该由教皇为自己加冕这件事,还演出了一场有趣的闹剧。那是公元800年,当时恰值圣诞节。查理曼以征服者的身份访问了圣彼得大教堂,就在这时,教皇在其他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对查理曼进行加冕。传说,查理曼正在教堂看得兴趣盎然,教皇却将早准备好的王冠取出,直接戴到了查理曼的头上,并当场高呼“恺撒”、“奥古斯都”。与此同时,周围的人全都鼓掌庆祝。但查理曼本人却对这件事一直不能释怀,他觉得教皇的权力已经越出了自己的权力。因此,他后来告诉儿子:以后登基,不能让教皇行使加冕的职责,王冠应该由自己戴到头上才对。也就是从这时起,这个想要复兴的帝国一直处于皇帝与教皇对立的状态中,而且长期持续。不过,查理曼的儿子路易并没有听从父亲的告诫,他登基之后,是完全服从于教皇的。

路易死后,这个想要复兴的帝国开始分裂。其中,说德语的法兰克人与说法语的法兰克人之间进一步扩大对立。而皇帝的继承者奥托是一个撒克逊人,他于公元919年,在主教、德意志大会上当选为皇帝继承人。并于公元962年来到罗马,接受了王冠加冕仪式,成为罗马帝国的新皇帝。撒克逊人的国家,在11世纪被日耳曼人征服,那些保持着法国方言的诸侯与官员,并不愿继续受这位德意志皇帝的保护。同时,不列颠的一些国家也不认可罗马帝国的统治。包括法兰西国王、诺曼底公爵等其他封建贵族,都完全保持独立。其中,法兰西王国于公元987年成立,统治者为卡佩。卡佩及他的后代领导这个国家,一直到18世纪才结束,而这期间,他们一直是个非常小的国家。

1066年,英格兰遭受了挪威的入侵。与此同时,诺曼公爵威廉一世也开始对英格兰进行攻击。开始,英格兰将威廉一世的拉丁诺曼人军队打败,可在黑斯廷斯战役中又反胜为败。这让英格兰完全无法与纳维亚人、俄罗斯人以及条顿人建立关系,只能保持与法兰西的接触,并持续进行战争。在此后的400多年时间里,英格兰人被推入法兰西的政治斗争中去,为此消耗了非常大的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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