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王奇虎立即回到自己办公室打开电脑。他现在是八组代理主管，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
他把刚才牧洋的分析整理成报告，然后再随便增加一两点无关紧要的内容，再以邮件的形式分发给几个营销领导。
他的邮件是以他个人名义发的，而不是以业务八组的名义，换句话说，功劳是他一个人的，和其它人木有任何关系，更不用说牧洋了，八竿子挨不着。
公司高层很快做出回应，高度赞扬了王奇虎的营销思路，并对他这种积极工作、主动思考的态度给予充分肯定。
高层认为这个思路清晰可行值得尝试，还把王奇虎代理主管代理两个字去掉，直接提拔他为八组主管兼任八组组长。
当然这一切牧洋他们几个都蒙在鼓里，只知道王组长上任不过两个多月又升官了。
高层虽然同意了这个思路，却没有完全按照这个方案执行，因为他们觉得现在的八组太嫩，还不足以承担这么重要的任务，因此又从其它七组，每组抽调一个有经验的老员工过来做这个事情。
而八组最后只分到S市学校这一个小版块，整个D市和S市的社区、医院、老年中心、各大公司这些市场由抽调的那批精英去推。
牧洋好不容易做了件新衣裳，没成想给别人做了件嫁衣，白忙活一场。
不过牧洋根本就不介意，他的目的就是要林氏好起来，并不需要什么功劳，而且他现在的身份特殊，最好是默默无闻，能不出风头尽量不要出风头。
所以从这个角度看，王奇虎倒是帮了牧洋一把。
市场划分后，王奇虎又把几个市场划分开，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他们每个人负责一块。
牧洋被分到小学这个小小版块。不过S市小学多如牛毛，不下几百所。
幼儿园也遍地都是，整个S市有几百所幼儿园，近二百所初中校园，六七十个高中学校。
S市地方不是特别大，但人口却有一千多万，是一个人口非常密集的城市。
牧洋没有急的去推广，凡是谋定而后动，磨刀不误砍柴工，他需要做一些功课。
接下来的几天，牧洋就缩在办公室里面收集资料，偶尔跑出去外面实地勘察一下。
这天快临近中午，牧洋刚从外面回到公司大楼下，又在大堂碰到林曦涵。
她今天穿一身黑色西装，头发盘起，就像一只高不可攀的白天鹅，不是白天鹅，是黑天鹅。
她的高跟鞋非常有节奏地敲打大理石地板，样子真的美到爆。
“林总，好久不见哈。”牧洋又一副猪哥哥样对着林曦涵。
“你不在公司老实待着，到处乱跑什么？”林曦涵皱起好看的眉头问牧洋。
牧洋：“林总，我是业务员，我不在外面跑怎么拉业务？”
林曦涵：“哦，你这么努力，那这么说你这个月成绩斐然了，那么我想问一下你这个月做成几单了？”
牧洋伸出右手，摆出一个“OK”的手势。
林曦涵看到牧洋有三个指头竖起，就问：“3单？”
牧洋又把右手竖起的中指、无名指和小指三个指头卷起来，和食指、拇指组成一个“O”型。
林曦涵没好气地说：“一单没做成你还敢在这里嘚瑟，哪里凉快待哪里去。”
牧洋笑嘻嘻地说：“林总，你脾气别那么暴躁，女孩子生气容易内分泌失调，到时候脸上长雀斑或者长痘什么的可别怪我。”
林曦涵用手指着牧洋：“你，立即、立刻、马上、马不停蹄地给我滚。”
牧洋还是一副猪哥相，嬉皮笑脸地说：“我觉得这个大厅空气不错，我还想透透气。要不林总，你自个请，我就不陪你上去了。”
谁要你陪，我说过要你陪吗？
林曦涵终于知道什么叫贱。
一个可以贱到刀枪不入、没脸没皮程度的人，你能拿他怎么办？
林曦涵气呼呼地穿过大堂，走进电梯，按下到18楼的按钮。
电梯缓缓上升，可是上到二楼的时候，林曦涵才反应过来，我不是要出去吃饭的吗，怎么又回来了，气糊涂了？
电梯上到五楼的时候，又停下来，正好此时有人上来，所以林曦涵果断出电梯，打算走安全通道，反正也就五楼，爬爬楼梯就当锻炼身体，减肥了。
安全通道光线不是特别好，都是感应灯，亮一会暗一会。
林曦涵到四楼的时候，又碰到牧洋那个该死的家伙。
“林总，巧啊，你也来锻炼身体啊？”牧洋看到林曦涵，又是那么一副笑眯眯欠揍的表情。
林曦涵怎么发现哪里都有他，整个阴魂不散。
“好狗不挡道！你，让开一点。”林曦涵见牧洋堵在路中间，就说道。
牧洋：“林总，我先到的，什么事情都有个先来后到吧，你怎么不给我让？”
林曦涵：“你怎么确定是你先到的，我还说是我先到的呢？”
牧洋：“林总，你看我这么有智慧的人就知道，这么简单的问题根本难不住我。层和层之间有十八阶台阶，我从下往上走了十阶，你从上往下走了八阶，十大于八，不信你自己可以数一数。”
林曦涵真的不信，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指着牧洋说：“数就数！你站着别动，不许撒赖，我还不信了。”
林曦涵转身用手指头隔空点点台阶数，不多不少，还真的是八个。
牧洋笑嘻嘻地说：“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林曦涵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台阶有十八个，你数过呀？”
这个家伙太神了，没事数什么台阶玩？
牧洋摇摇头说：“没有。”
林曦涵不相信地说：“那你怎么知道的？”
牧洋：“蒙的呗。我走了十个，我觉得你一定比我少，但是也少不了几个，估计你也就八个，所以猜十八个呗。”
牧洋没有告诉她，层和层的台阶大多都是十八到二十个的。
我了勒个去，这样也可以？
牧洋见林曦涵一脸不服气的模样，就又说道：“其实你也不要太在意，输赢是常有的事情，习惯就好，尤其是碰到我这种比你智商高一大截的人，输是常态，不输才是意外。”
林曦涵胸脯起伏，她一个劲地告诉自己要淡定，可是看到他，她怎么就淡定不起来。
“你信不信我马上回去炒你鱿鱼？”林曦涵吓唬牧洋。
牧洋摊着两个手说：“林总，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那么幼稚好不好？别动不动就像小孩子打架一样，输了就要找家长，赢不了就说我爸爸是谁，我要叫他来揍你威胁这类的话，没劲！”
林曦涵肺都要炸了，他说我幼稚，要找家长？
可是自己转眼一想，他说的倒没有错，要是自己用总裁的身份压他，倒和找家长没什么两样。
“你给我等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