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洋有点无语，雪豹他们这些人让许菲苒洗了脑，他们把她神圣化，又把她高高在上供着，看一眼都觉得是奢侈。
“你们许总一个女人挺孤独的，也需要朋友，你忍心看她一个人孤独？”
雪豹心里再一次动摇，他复杂地看着牧洋，眼里有一种看不懂的东西。
牧洋也没有再为难他，今天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事情要一步一步来，雪豹的观念也是一样，他心里对许菲苒充满敬畏和诚服，不是一两句话能改变的。
“雪豹，你陪我去一趟这个地方。”
牧洋刚才把对方的公司在手机百度上搜查了一下地址，然后对雪豹说。
“好。”
这个地址不在N市，而在H省的W市。
W市是中部地区最大的都市也是唯一的副省级城市，W市有三大镇，总人口上千万，是华夏中部地区的一哥。
W市还是一个教育科研基地，高等院校近百所，数量上仅次于京城，居全国第二，大学生和研究生人数破百万，居世界第一。
W市的经济在副省级城市也是名列前茅的，当然和S市和H市这种沿海城市有一定差距，但与N市相比，完全可以形成碾压之势。
J省的N市和H省的W市虽然在不同的省，但两个省相邻，相距不过350公里左右，驾车也就是三四个小时的事情。
雪豹开那辆大奔载着牧洋去了W市，在路上的时候，牧洋给昌子打了一个电话，他说了他的行程，还交代昌子去做一些事情，叫昌子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
牧洋去之前没有和对方公司联系，因为他要给他们一个出其不意，现在双方已经撕破脸，他用不着讲究那么多。
如果对方知道他要来，一定会做一番部署，那么他再去就没有什么意义。
牧洋和雪豹到W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他们公司五点半下班，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
牧洋找到他们的公司，前台小姐微笑地说：“你们好，两位先生，请问我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效劳的吗？”
牧洋说：“你好。我们是来找张总的。”
“请问您和张总有约吗？”
“没有。”
前台小姐说：“不好意思啊，先生，张总的日程都排满了，如果没有预约，可能……”
牧洋打断他说：“美女，你们张总谁都可以不见，不能不见我这个老战友吧。我和我这位兄弟这次经过W市，特意过来瞧瞧他，当然如果他现在因为发达了，想摆什么臭架子，那就算了，我们这就走。”
“豹子，铁牛这个王八蛋不是个东西，现在手里有两个臭钱就看不起人，咱们走。”
牧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带着雪豹假装要走，前台小姐立马焦急地叫住他们。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这样，我立即给您联系一下张总的助理吴小姐，看现在张总是不是有时间，您看这样可以吗？”
“行。快点吧。我和我兄弟还赶时间。”
“好的，好的，您稍等，您稍等。”
前台小姐拨了一个内线，和对方简单说了几句，吴助理似乎让她不要挂电话，她去确认一下情况。
过了一会儿，吴助理回复她，要好好招待他们，她亲自过来接人。
前台小姐给牧洋和雪豹倒了两杯水，让他们坐在沙发上稍等片刻，吴助理马上下来接他们。
牧洋笑了笑，他和雪豹坐在沙发上等。
“他当过兵？”雪豹轻轻地问牧洋。
“嗯。当过几年通信兵。”
雪豹有点惊讶地说：“还是个人才呀。”
“要不能开这么大公司。”
雪豹问：“你怎么知道的？”
“许总最擅长做什么？”
“明白了。”雪豹也是一个聪明人，牧洋一点即透。
雪豹自从被牧洋攻破心理防线之后，开始话多起来，因为牧洋这个人，总是出人意料，他心中好奇就忍不住问出来。
每个人都有一颗好奇的心，雪豹也不例外，好奇害死猫呀。
再说他又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不喜欢说废话而已，小姐也没有禁止他说话，牧洋打开他心里的禁锢，他也就坦然起来。
当然对于发生的这一切，他一个字都不会透露出去的，因为这是小姐的命令，同时他自己也不是一个多嘴多舌的长舌妇。
“你可以查到他当兵，这个比较容易，可你怎么知道他叫铁牛？”
牧洋笑了笑说：“我不知道他叫铁牛呀。”
“什么意思？”雪豹刚才明明听到牧洋骂铁牛那个王八蛋不是个东西，他不是骂张总吗？
牧洋小声地说：“这是诈术。你想呀，我如果连她们老板在部队里面的外号都能说出来，她们能怀疑我吗？她们只会相信我真的是老板的战友。”
“可你说的外号如果不对的话，不是就穿帮了吗？”雪豹越来越迷糊，他连忙问出心中的疑问。
“笨。如果你是前台小姐，你会和你的老板说，老板，您以前当兵的时候叫铁牛吗？或者说铁牛，外面有人找？”
“当然不会。这不是作死呀。铁牛这么难听的名字。”
牧洋说：“这不就结了。公司里面除了张总自己，鬼知道他以前在部队上叫什么外号。不管是前台小姐也好，那个什么吴助理也罢，她们见到他只会叫他老板或者张总，怎么会露馅呢？” ；
“她们和他汇报的时候最多只会说外面有两个人说是您的战友，您现在有时间见他们吗？而张总呢，他以前当过兵，对战友什么是非常有感情的，再说他现在这么成功，也想显摆一下对吧，所以十之七八他会见咱俩。”
“哎呀，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那当然。”
雪豹看了牧洋一会儿，牧洋奇怪地问：“怎么了？”
雪豹说：“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什么鬼主意都能想出来。我还有一个小疑问。”
“说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如果刚才张总问起是谁找他，你会怎么说？他的员工不知道，他自己总该知道吧。”
牧洋说：“当然是山羊和豹子找他。”
“他有战友叫山羊和豹子？”
“你问我我上哪知道去，我和他又不熟。”
“你瞎说的呀？”雪豹再一次吃惊地说。
“嗯。”
“这样不会露馅？”
“露什么馅？你还记得你初中班上全部同学的名字吗？”牧洋反问雪豹。
雪豹摇摇头说：“这哪记得住，这么多人，时间又过了这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