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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杭州除害

杭州城。衣着褴褛、满面风尘的朱慈烺步履沉重地踯躅在街头,不知该何去何从。从夏家出来后,他昏昏沉沉,南北不分,不知不觉辗转流落到了杭州。近一个月来,他身无分文,沿途就靠乞讨为生,食不果腹。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做什么。举目无亲,他心中痛苦又茫然。此时在杭州街头,走走停停,觉得又累又饿,将近黄昏时在一个僻静的巷子坐下打算休息一会儿,但由于过度疲累,他不一会儿就靠墙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慈烺被一阵喧嚷声吵醒。隐约听得女子的告饶和呼救,还有数个男人的嘻笑和杂沓的脚步声。声音渐进,越来越大,他揉揉双眼,完全清醒过来,下意识地站起身,循声向前走去。

此时已是夜里,巷子里空无一人,与巷子交错的一条街道上虽然还有灯光,但行人寥寥无几,喧嚷声正是从这条街道上传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大庭广众之下,你们当真目无王法了吗?”一个女子愤怒的声音清晰地从不远处传来。

“王法?嘻嘻。本公子还真不知道什么是王法。本公子看得上你,是你的造化。快带走!”

朱慈烺循声奔到街道上,看见四五个男人围着一个年轻女子,其中一个是贵公子摸样,女子已被其中两个家丁摸样的人扭住胳膊反剪到身后,挣脱不得,一边被推搡着往前走。旁边一个身着粗布衣服、须发皆白的老头正在打躬作揖,苦苦哀求:“少爷,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的孙女!求求您老!孙女和我相依为命,您不能带走她呀!”

“到我府里,你还怕她受委屈不成?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亏待不了她!你就瞧好你自己吧!给我走!”

“谁稀罕你的绫罗绸缎、山珍海味!放开我!”女子怒声训斥那恶少,拼命挣扎着。

老者上前拉着姑娘的手臂,一味向贵公子哀告,不肯放开。过往行人见状都不敢停留,低头疾步走开或是远远观望,无人敢上前劝阻。

贵公子渐渐失去了耐心,对着爷孙俩恶狠狠地道:“尔等如此不识抬举,你再纠缠不休,休怪我无情!放开!”见老者还是死死抓住不肯放手,他气急败坏地命令道,“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这老不识趣的东西!”

话音刚落,一个家丁随即凶狠地向老者腹部一脚踹去,老者痛呼一声,手按腹部弯下了腰,嘴角旋即渗出一缕鲜血。年轻女子见状一下哭出声来:“爷爷!爷爷!”一边哭一边拼命挣扎。

老人忍住痛,随即高声呼救:“来人啊,救命,抢人了!众乡亲谁去报官,救救我们哪!”

见老人还不死心,恶少猖狂地道:“给我往死里打!”三个家丁扑上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住手!”一声断喝凭空而降,所有人瞬间愣住了。恶少闻声望去,一个人快步从身后跑来,只见他衣冠不整,蓬头垢面,一看就是个流离落魄之人。待他站定,恶少将来人上下打量一番,不禁又气又笑:“我当是哪里来的大英雄,哈哈!原来却是个叫花子!”众家丁也跟着夸张地笑,狐假虎威地盯着出头之人。此人正是朱慈烺。

“怎么,叫花子想跟本少爷讨点剩饭吃?”恶少脸上带着倨傲而嘲讽的笑意,故意戏谑着,还不等朱慈烺答话,他脸色一变,语气一下变得凶恶无比:“只是,讨饭你也要看时候!本公子现在没空理你!给我滚一边去!”

“要我走开,除非你放了这位姑娘。”朱慈烺稳稳地站着,文绉绉的语气让恶少和家丁爆发出一阵狂笑。

“你说放就放啊?你当自己是谁?看看你那样!不自量力的东西!惹得老子心情不好,连你一并剁了!”

朱慈烺见恶少猖狂无比,怒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们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

“王法?老子就告诉你什么叫王法!”恶少见他不识时务,怒气冲冲地道,“叫花子都敢管老子的闲事!反了天了!”他恶狠狠地对家丁一摆下巴,示意他们收拾朱慈烺。

一个家丁二话不说,走上前照着朱慈烺当胸就是一拳,他们哪里把朱慈烺放在眼里,满以为动动指头就可让他瘫倒在地。殊不知那家丁拳头还没到朱慈烺胸前,就觉得手腕一阵剧痛,原来右手手腕已被朱慈烺五指钳住。朱慈烺手指发力,顺势一扭,家丁痛得大叫一声,声音都完全变了调。朱慈烺抬起右脚,又在家丁胸前轻轻一点,手一放,家丁随即跌倒在地。众家丁吃了一惊,这才知道朱慈烺不好欺负,他们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一拥而上。

年轻女子乘机跑到老者身边,将其扶起,二人惊疑不定地观看眼前的打斗。此时过往的行人也渐渐聚集起来,暗自都为朱慈烺捏了一把冷汗。

恶少没料到他眼中的叫花子也会拳脚,加上好事被他搅了,立时气急败坏。看他和家丁打得兴起,此时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似乎都很希望看到这一幕,把他当作了英雄,而对自己遭到的挑衅表现出了明显的幸灾乐祸。想到此,恶少所有的怒气都转移到了朱慈烺身上。

眼下朱慈烺已经打到了两个家丁,另外两个已经拿出了亮晃晃的匕首正在和他恶斗。恶少瞅准了一个机会,当朱慈烺背对自己之时,他从靴子里拔出一柄制作精良的匕首乘其不备扑了上去,找准他的后心用力捅了下去。围观的人忍不住发出了数声惊呼,那被救的女子情急之下大声提醒道:“恩人小心身后!”

听到路人和女子的提醒,朱慈烺下意识一个侧身,避开了恶少的匕首,并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握匕首的手腕,恶少痛得龇牙咧嘴,一时动弹不得。与此同时,一个家丁正使足力气要刺向朱慈烺,就在朱慈烺侧身并抓住恶少的瞬间,家丁的匕首擦着朱慈烺的前胸不偏不倚地刺进了恶少的胸口。

只听得恶少闷哼一声,身躯摇摇欲坠,暗红的鲜血顺着胸腹流了下来,瞬间就染红了大片衣襟。家丁一下子目瞪口呆,围观的人也惊呆了。朱慈烺一时手足无措,放开了恶少的手,恶少旋即砰然倒地,手指着朱慈烺要说什么,只嘟哝了几个字就断了气。

眼见出了人命,在场的人都唬住了。

杀死恶少的家丁面如死灰,身子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其中一个家丁反应快,推搡了他一把:“快回去禀告老爷!公子被这叫花子杀死了!公子被这叫花子杀死了!”

被推搡的家丁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对对对,公子被这叫花子杀死了!杀死了!我,我我我这就去禀报老爷!”说着,跌跌撞撞地飞奔而去。其余家丁把朱慈烺团团围住,防止他逃跑。

“我没有杀你们公子!”朱慈烺急忙分辩道,“这里有这么多路人都看见了,我没杀你们家公子!”众人窃窃私语,没人敢出来说话。

被救的老者见状极力稳住心神,对孙女说:“玉儿,你留在这儿,爷爷马上去报官,要官府来秉公审理,不能冤枉了咱们的恩人。”

女子害怕地点点头:“爷爷,你去吧,玉儿留下。”

老者方才被一阵毒打,浑身剧痛,此时他咬着牙,硬撑着走到朱慈烺面前,一把握住朱慈烺的手,无比感激地说道:“恩公,多谢您搭救之恩!小老儿这就去报官,决不让他们冤枉了您!”

朱慈烺见老者嘴角的血迹,心下怜悯,连忙说道:“老人家,不要客气!我也是见不惯这等欺压良善之辈。只是,我也只是过路人,初来乍到,帮不了你们什么。”

老者含泪道:“恩公大义!老朽实在感激不尽。只是听说这曹家势大,只恐此事要连累恩公。”

“这曹家是什么人?为何如此猖狂?”朱慈烺忍不住问道。

旁边有人插话道:“曹员外的大舅子在南京是大官。你们惹不起的!”

老者忧心地道:“恩人莫怕,小老儿这就去衙门,一定请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

朱慈烺安慰道:“多谢老人家。您去吧,我不相信众目睽睽之下,还能颠倒黑白!”老者用力点点头,转身向围观的人大声说道:“众位乡亲,希望大家不要散去,一同留下做个见证,不能要好人蒙冤哪!”

“哼!曹家你们是知道的,谁敢胡言乱语,自己看着办!”一个家丁凶狠地对着围观人群威胁。老者再次歉疚而感激地看了一眼朱慈烺,随即快步离去。

人群中有人好意对着他背影高声提醒道:“要去就去钱塘县衙,找顾大人。”

有人附和道:“对,听说顾大人是好官。”

“多谢!”那老者回身致谢,又匆匆去了。

“多谢恩公!”那女子此时亦走到朱慈烺面前,含着泪向他深深施了一礼。只见她脸上虽未施脂粉,却也长得桃腮杏面,娴静温婉,此时脸上还留有两道泪痕,正如梨花带雨,兰枝泣露,甚是楚楚动人。

朱慈烺见姑娘行礼,急忙欠身道:“姑娘不必多礼!我也是气愤不过。”他说完随即叹了口气,语气颇为不安地道,“只是没想到出了人命,这实非我所愿。”

姑娘低声道:“这公子不是恩人所杀,大家都看见了。”

此时人群中有人好意提醒道:“这位后生,你快跑吧,曹家一手遮天,你要吃大亏的!”

“是啊,快跑吧!官府只会和曹家一个鼻孔出气!”

“现在哪里还有什么青天大老爷!”

“知县也斗不过曹家的……”人们七嘴八舌地进行劝解、议论道。

“谁在说话?”仗势欺人的家丁对着人群厉声警告,“都不想活了是不是?”听到家丁恫吓,人群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再出声。有几个怕惹麻烦,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朱慈烺感激地对围观人群抱拳道:“多谢大家的好意,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就更说不清了。我本来就没有杀人,我就不相信,没有可以讲理的地方。”

那女子此时说道:“今日拖累了恩公,小女子实在于心不忍。请问恩公尊姓大名?今后若有机会,小女子定当竭力报答。”

“姑娘请勿自责,眼见不平,在下怎能坐视不理?今日之事,何来拖累之说?”

女子哽咽道:“今日若不是恩公搭救,只怕爷爷已经被他们活活打死,我也必定被拖入火坑。恩公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恳请恩公告知尊姓大名!”

见眼前姑娘追问,朱慈烺无奈道:“在下尹明。姑娘贵姓?可是这杭州人氏?”

“小女子名罗素玉,是杭州西郊青苗庄人氏,今日和爷爷进城卖新米。谁料……”姑娘说着,又流下泪来。

朱慈烺见眼前神色凄惶的女子,想起了当日离开京城之时被大顺官兵逼死的方珍儿,心中甚为酸楚。他一直为当日自己无力保护方珍儿而难以释怀,眼前的柔弱女子如此无助,他若不出面,谁知道是什么后果。虽然自己为此惹上了官司,他却心中毫不后悔,更不会怪到他们头上。想到此,他对罗素玉柔声安慰道:“姑娘别再伤心了。待官府为我等主持公道,你便自可与老人家回去。不要担心,有什么事,我自会一力承担!一定不让你们牵涉其中。”

“不不,恩公为救我,平白卷入了这是非之中。如果拖累了你,叫小女子如何心安。”姑娘说着,忍不住掉下泪来。

“姑娘不要担心,方才街坊们让老人家去找顾大人,想必这顾大人是个好官,你放心吧。”

姑娘轻轻点头,默默拭去腮边泪水。朱慈烺注视着他,想起含恨死去的珍儿和许聪,眼眶也湿润了。

正在此时,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和吆喝由远及近传来。一转眼,一队人马飞奔到眼前,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率先翻身下马,他粗暴地一把推开围观的人,几步抢到那恶少身前。看见他满身是血地在地上一动不动,男子的情绪瞬间激动无比,他一下子朝尸体扑过去,哑着喉咙大放悲声:“卿儿!!卿儿!你醒醒!”

其余跟随他来的人也飞身下马,有的俯身细看,有的肃立无语。片刻,中年男子收住泪水,抬眼扫视了一圈,眼光落在朱慈烺身上,眼神凶狠而又冷酷,嘴里迸出几个字:“就是你杀死了我儿?”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那样子恨不得立时将朱慈烺碎尸万段。

朱慈烺半年来毕竟也经历了许多事,虽然心中发怵,但由于襟怀坦荡,也并不十分紧张,他极力镇定自己,从容说道:“尊驾请先息怒。令郎并非我所杀,是在打斗过程中贵府的家丁失手杀死了公子。在场的路人都可作为见证!”

“家丁杀死公子?”来人冷笑一声,冷冷看着几个家丁,“是吗?”几个家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爷,公子确实是被此人所杀!”

来人厉声道:“你们是怎么保护公子的?嗯?回去我再跟你们算账!”说完又他转过头,咬牙切齿对着朱慈烺说道,“你是什么人?大庭广众之下竟敢行凶杀人!你杀死了我儿,我要你偿命!”说完,他扭头对随行的一帮人吼道:“来啊!给我将这叫花子剁成肉酱!”

罗素玉惊叫一声,不由分说连忙拦在朱慈烺身前:“他没有杀人!”

朱慈烺把那罗素玉拉到身后,对着那人怒道:“你怎么不分是非黑白,我方才已经说了,他不是我杀的!”

中年汉子哪里肯听,大声咆哮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给我打!”朱慈烺还想辩白,不料中年汉子随身带来的人不等他开口,推开罗素玉,挥拳就上,连同家丁十余人把朱慈烺围在中间,拳脚雨点般地向他袭来,转眼他身上就挨了不少拳脚。

朱慈烺起初还想讲理,见这些人不问青红皂白只想置他于死地,因此也心中火起,便拚尽全力与他们搏斗起来。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不多时朱慈烺已无力抵挡,转眼就被打得口吐鲜血,头晕眼花。罗素玉见状急得泪水直流,不停在呼救,但见眼前的形势,谁敢上前劝阻,眼见朱慈烺就要被当场打死。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官差又疾驰到眼前,为首一人身着青色七品县令服制,他见状,人还未下马,就高声叫道:“曹员外,手下留情!”

此时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是钱塘知县顾大人来了。”

见官府来到,众人这才不情愿地住了手。被叫曹员外的中年汉子见朱慈烺已经口鼻出血,半跪在地上,爬不起来,但还没死,又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对着来人也不施礼,勉强地地打了声招呼:“顾大人。”

顾大人下了马,快步走上前来道:“曹员外,有事好好说,不能行凶杀人!”

曹员外怒容满面,态度猖狂地道:“行凶杀人?这狗贼方才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杀死了犬子!我这是替小儿报仇!”

顾大人看了一眼现场,态度平和地道:“曹员外息怒,此事本县一定会秉公断理,给您一个公道!”

“公道?公道就是让这小子替我儿偿命!”曹员外叫嚣着,对着顾大人道,“顾大人,你也看见了,小儿被这恶贼杀死在此,你现在就下令,将这狗贼处死!不用多说!”

听见曹员外一口一个狗贼、恶贼,朱慈烺心中愤怒到了极点,虽然这半年来自己也受了不少屈辱,但现在被眼前之人指着鼻子恶语相向,他实在忍无可忍,强撑着支起虚弱的身躯,高声回骂道:“谁是狗贼?你儿子仗势欺人,欺压良善!你是非不分,穷凶极恶,你们才是狗贼!”

“你还敢还嘴硬!”其中一个家丁见势轮起拳头就要打朱慈烺。

“住手!”顾大人断喝道,“本县面前,休要放肆!”

曹家虽然猖狂,但顾大人毕竟是地方父母官,因此家丁见顾大人威严,不敢再放肆,遂悻悻退后。

顾大人转向曹员外道:“曹员外,不如你先将公子带回府上处理后事,公子已死,不宜长久暴尸街头啊。”

曹员外问道:“那此人你待如何处置?”

“本县先将一干人等带回衙门审理。”

“不行!”曹员外蛮横地道,“我先回府处理小儿后事,你把他们关起来,我明天一早要亲自来看顾大人处决此人!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能报我儿血仇!”

顾大人耐着性子道:“处不处决,还要等本县审理之后再作定夺。既然曹员外牵涉其中,自然可以来观看审案。如果你愿意等明日审理,本县并无异议。”

“好,我就让这小子多活一晚!”曹员外满腹仇恨,对着朱慈烺凶残地剜了一眼。

顾大人不再搭话,回头对一个衙役吩咐道:“将围观之人一并带回,明日在衙门作证。”

“是!”衙役答应一声,扭头示意另外两个,三人就到围观人群中进行登记造册。

有些人怕事,闻言拔腿要跑,早有衙役上前呵斥,因此谁也没敢走。

顾大人见状,对着围观人群安慰道:“你们不必害怕,明日案情审理清楚,录完证供,自会放你们回家。”

曹员外对着顾大人象征性地一拱手,态度倨傲地打招呼道:“顾大人,我这就先回府,明日再到衙门拜会!”

顾大人对他的傲慢似乎并不介意,脸上不动声色:“曹员外客气了,请!”

那曹员外不再言语,再次狠狠地看了一眼朱慈烺,跨上马背,其余人慌忙跑到死去的曹公子身边,将其抱起,放到随后抬来的一顶软轿之中,一行人徐徐离去。

见曹家人走远,罗素玉的爷爷壮着胆子对顾大人道:“大人,曹公子真的不是这位小哥杀的,是他自己拿着短刀来杀这位小哥,然后被他的家丁失手杀死的,我们都看见了。你可以问问众乡亲啊!”

顾大人面色冷峻,对着围观之人道:“老人家说的可是实情?”

围观人群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

“我知道你们惧怕曹家势大,但此时你们可以放开胆子说。本县知道了实情,自然心中有数。”

听到顾大人这么说,人群中有人壮着胆子道:“曹公子确实是被家丁杀死的,不是这个年轻人!”

“曹家狗仗人势,为祸一方!本来就不是东西!”其余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

“大人,这位小哥侠义心肠,救了我和孙女,您是青天大老爷,可千万不能冤枉好人哪!”罗素玉爷爷不放心,对着顾大人哀求道。

“放心吧。”顾大人道,“明天在大堂上,你们要把看到的都说出来,本县自会料理。铁证如山,他曹家再势大,也不能逾越王法!”

“是。”

“来人,将一干人等带回同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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