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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解开谜团

大家先一同来到了霓裳居住的地方,还好先前的那碗毒药以及药罐还留着,但由于放置过久,药水早已变形变味。韩慈仔细闻了闻药味,又闻看了一下熬药的罐子。分析道:“虽然夹杂失效的杂异味,但的确是有夹竹桃的味道。”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但为了不再让妃儿么么误会,于是转身突然问公西诗诗道:“么么那晚是和你一同来看望霓裳的病情的吗?”

鸿影却截言道:“她讨厌我家霓裳还来不及呢!”

公西诗诗看了看还在生气的妃儿么么,很是难为情道:“确实是这样......!那晚是我一人来这里的。”

韩慈却意外笑道:“那就对了!”

众人不解,又跟着韩慈去到妃儿么么的房间,并无发现什么异常。韩慈又问公西贾俎道:“国王,妃儿么么房间搜寻到的毒药和行刺时的剑现在在哪里?”

公西贾俎赶紧道:“重要的证据,一般都会交由枢密房的妥善保管。”

韩慈道:“很好,那我们先去枢密房。”

枢密方果然很是严守,里侧不仅有重病把守,更是暗道重重。幸得有公西贾俎在前方带路,总算免去了很多进门手续。

半包绿色夹竹桃粉末还保留完好,与留有血迹的那把长剑一同放在一晶体的保密箱子里,韩慈双手套上了棉质手套才小心翼翼拿起物证仔细观察。“从味道和质地来看,这也是夹竹桃的味道。至于这剑伤的血迹,我看还得......。”说着很是难为情地看向霓裳。霓裳满脸绯红,但为了找解开谜团,自然是点头允诺了韩慈。公西贾俎亦明白韩慈之意,于是便带同其余人等走出暗室门外。

气氛倒是尴尬,霓裳勉为其难拉下了左肩的衣领,还好剑伤并不算太过逾越。韩慈亦斜着眼,快速查看了一下伤口,便为霓裳拉上了衣领,随即唤了大家进来。

韩慈与众人喜道:“我想我现在已经有了些头绪,我们再去霓裳所住的后园小山中探看一番。”大家也只能再去园中小山一趟。

霓裳所住园中的后山倒是离宫廷外围城墙不远,毕竟是树石地带,此刻在此藏身相当隐蔽。韩慈仔细打量周围环境,目测刺客各种行为的可能性及逃身经过,又转身问妃儿么么道:“么么,那晚你究竟为何会拿着一把沾有血迹的剑蒙面出现在这里?”

妃儿么么扭捏半响,看似难言。公西诗诗替言道:“哎!都是我的错,因为自从和霓裳在一起后,反倒对么么冷落了许多......”

说着她看看向了妃儿么么,眼神充满歉意。“我见霓裳经常都穿一件衣物,于是便替她买了一件新衣。那晚我记得很清楚,么么来找我,知道我为霓裳买衣服的事后情绪很是激动。‘你又给那贱人买衣服,么么也要。’我见她如此不懂事,还粗口骂霓裳,便生气着说了她两句。可能言语过重,她心中本来就不平,这么一来定是伤了她的心。她哭着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看着她的样子很是可怜......”

听她这么一说,韩慈自然明白。“所以么么一气之下便想离开这里,又不想被人知道,于是,她只能在晚上行事,但由于宫廷对晚上行为管理都比较森严,她自然得悄悄行事,只能靠乔装打扮才能逃过各处眼线。碰巧又遇见了行刺霓裳一事......”

大家同情的眼神看着这位可怜的猫,很是为她心疼。妃儿么么亦记得那晚的情形,又深刻体会到了诺苏先前对她说的那一番话,倒也乖乖将那晚的情形与韩慈说了来。“我记得那晚非常的漆黑,在离前面不远的分叉路口看到一个人影,她似乎也看到了我,还好她没有喊出声来,于是我便快速跑了开,刚偷跑到这里,却听霓裳住的那里有了一丝响动,一时到处便传来了宫廷护卫的声音,我还只当是我行踪已经被暴露了,吓得我疯狂地跑了起来。当时,我迷失了方向,在这小石山中我也不知道我跑到了那里,一不小心猛地和一个人影撞在了一起。我们同时倒在地上,他忍着疼痛挣扎了起来,拿起掉在地上的剑便飞身而走。我身后背的剑也掉在了地上,摸索一阵,终于找到了剑,一时却被宫廷侍卫发现......”

韩慈激动道:“那你可记得你先碰到的那一人和后来撞在一起的那一人的样子,还有,就来那人又往哪个方向逃走了?”

妃儿么么认真回忆道:“已经到了深夜,天色非常黑,他们的样子我倒看不清,不过看那第一个人的体态应该是一女子,第二个......好像和我一般,但爬起来之时他却变得很高,方向的话......应该是朝着小山后围墙的地方飞了去。”

听妃儿么么说得很是奇怪,一时令人匪夷所思,韩慈亦认真思考。“体态和你一般......站起来却变高......按常理来说是有点古怪......”说着,他赶紧朝着妃儿么么所指的方向一路跋涉而去,四下搜寻蛛丝马迹。除了一些男子的脚印外,并无什么异常。

大家按原路返回,回到妃儿么么遇见第一个人影的地方,韩慈仔细查看,此处正是通往霓裳和方才去小石山中的分叉路。这样一来,发生两起案件的所有场所和事物韩慈都一一细查了一遍,他将所有这两起案件的所有经过和线索重新捋了捋,一时倒也陷入沉思中。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公西贾俎亦先前着急问道:“韩老弟,可有发现什么?”

韩慈捋了捋胡须,继续思考一阵才与他答道:“大体的定论我想是有了,但要找出这两发事件的真正凶手恐怕还得从长计议。无妨,我们先回大殿,我先将所有散乱的片段再次理一遍。”

公西贾俎见他说有了些眉目,自然是高兴,只是还未能查得真正的凶手,自然又意发愁思起来。“也罢,我们就先依韩老弟之言。相信他定能很快找出凶手,与大家一个交代。”就此,众人也只得先同去大殿。

众人归为,韩慈道:“就这两起案件而言,都大加证明了么么并不是这两起案件的凶手,不知是否有人发现。第一案件,我记得国王又说过鸿影在熬药后么么来到厨房,将一包粉末倒入了药碗中,且看见是粉色的,鸿影是这样吗?”鸿影点头表示。“没错,我亲眼看见妃儿么么将粉色粉末倒入药碗中的。”

韩慈又问妃儿么么道:“么么,鸿影她说得没错,是吧?”妃儿么么亦点头。

韩慈道:“那就奇观了,我记得你们说过,事发之时是晚上,诗诗去看望霓裳的时候亦如此。凭借房间里的光亮看出碗中浅褐色和药物颜色的异样性还有点不易,但还是能区分开来。在厨房里鸿影能看见拿包药物是粉色那就更容易,自然不会混淆。但是后来却在么么房间发现了绿色的夹竹桃,这自然与前后向碗中下药的可能性全然推翻。而且,你们还会相信凶手在下了药后还会将毒药继续留在身边吗?而第二次行刺之事,我已经看过霓裳的伤口,确实是那把剑所致不假,伤口并不是很深。虽然只是向下,但正中左肩下离心口三寸有余,且刃口没有倾斜。不知霓裳当时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你们想想,一个一般拿剑的人冲上去去刺另一人的时候,他应该是右手拿剑而刺向另一人身体右侧。就算是专业杀手,更可能会反握剑柄,快速从脖颈下解决掉目标。而当晚那位凶手,就算从屋檐下偷袭而下,刺中左肩,那伤口也会向右侧有所偏斜。我已见得么么确实是习惯用右手,这也就说明了两点。其一,凶手是一位左撇子,其二,凶手并没有杀害霓裳之意。而且,你们可以去让霓裳试一下,我仔细观察过霓裳所住的地方,后面是有水榭的园中小山,前面则是植花种草的空旷之地,以霓裳这种低吖的声音,就算当时喊破喉咙也不会被人听到,但宫廷侍卫却正好赶来。那就说明,刺客定有帮凶。而刺客与不想杀害的霓裳周旋之际,本想看准时机脱逃,一时却被突然而来的宫廷侍卫打乱了计划,慌忙逃走。才在后园小石山中与么么撞在一起,仓皇之际,将和么么同时掉在地上的剑混淆。而宫廷侍卫此时恰巧追赶而来,弄巧成拙,么么自然顺理成章成了他的替罪羊......”

众人恍然大悟,听着韩慈这番清晰而又条理的分析,大家自然对这两起案件重新理顺。自然从此刻开始,公西诗诗,公西贾俎和霓裳刺客很是高兴起来,因为这一切已经明确了妃儿么么并不是两起案件的凶手。

寒青脸上却一时充满了疑惑。“但这样一来,一切岂不是水中捞月......”

韩慈笑道:“寒青,何以见得?”

寒青道:“这虽然证明了么么并不是这两起案件的凶手,但并没有寻求道真正凶手的一丝线索,那整个过程岂不是彻底是一个谜团了。”

众人亦再次陷入了困顿。倒是公西贾俎宽心道:“这次能证明么么并不是谋害霓裳的凶手,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个非常好的结果了。我看这凶手并也没有想要杀害霓裳的本意,我看这两次定当亦给他敲响了警钟,倘他良心未泯,定不会在出来再做伤天害理之事,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就给他一个机会,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算了。”

霓裳一点头赞同。“国王所言正是,我现在亦相安无事,断不可再为一弱女子而劳顿大家了。”

韩慈却阻道:“不可,既然犯下了罪,我们就得秉公处罚,你们定是为找不出真正的凶手而犹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虽然这两起案件此刻看起来扑朔迷离,但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另两处可疑的地方。我想这两处定是找出真正凶手的只管所在。”

众人大惊,韩慈这才又慢慢道来。“第一是鸿影,之前我有仔细观察过熬药的罐子,上面竟残留夹竹桃的味道。熬药的整个过程都是鸿影负责,你们难道就没有怀疑这一点吗?当然我并不是指定凶手就是鸿影,因为有可能所买的药本身就有问题,且有可能有人提前也会在罐子上做手脚。第二,就是么么那晚首先遇到的那位女子,我想她定是那位刺客的帮凶。其实,事后,他们本想也将那次行刺霓裳的所有罪过全部嫁祸给么么。但是么么那晚却意外出现在了那里,那女子看见么么后,将么么认作她的同伙,所以才提前唤来了宫廷护卫,才打乱了他们早就准备好的计划,行刺的衣物和凶器也来不及送去么么那里,么么却自己弄巧成拙。”

寒青道:“这样以来,鸿影和那位女子便是整个谜团的突破口......”

韩慈点了点头,寒青突然又道:“那师父,你说了罐子可能提前被人做了手脚,那么么是不是......”

韩慈笑道:“徒儿果然细心独到啊!不过,你可问公主,那晚探看霓裳之际,么么必是跟在公主身后一同而进的,进门之前,自然没有空暇提前去厨房做手脚。”

寒青惊讶向公西诗诗看了眼,她亦表示默认。“师父,你是如何见得的......”

飞淩潇意发跑向其前道:“哎呀!你这榆木脑袋啊,韩老头不是之前已经给你传授过经验了吗?要‘明察秋毫’,明、查、秋、毫,懂吗?”

寒青仍是摸不着头脑,大家一时笑了起来,倒是妃儿么么很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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