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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幕后真凶

对于第一次毒害霓裳和第二次行刺霓裳这两起案件,韩慈关键提到了两个人。一个是鸿影,另一个是行刺一事发生当晚妃儿么么看见的第一个女子身影。但韩慈也不能在毫无证据的前提下妄加断言。整个推论过程就此又成为了一个谜团,自然大家很是困顿,但是韩慈又自信表决有找出凶手的必胜把握,公西贾俎和众人也就随了下来,既然妃儿么么无罪,自当释放。

随后,飞淩潇几人随韩慈再次回到了韩慈居住的府邸。韩慈在望燕国还算有些地位,又与公西贾俎向来关系要好,这座府邸正是韩慈离开埁部前数日赠赐,却不想韩慈后几日便创下了大祸,刚于府邸享受几番,便只能“仓惶”而逃......

韩慈本不想说起往事,但是之前有对飞淩潇一行提起,飞淩潇这才穷追不舍地“逼问”。“韩老头,你这住的房子确实挺豪华的。虽然十多年没人住,但是里面仍却非常整齐,虽然多了些蛛丝和灰尘,但是清扫过之后,还是让人住的很爽。昨晚是我这两年来睡得最香的一晚。但是我不懂,为什么你这样一位对生活打理的有井序,人品又非常高尚的人,当初究竟会创下什么样大祸来?甚至非得离开埁部不可......你倒是来说说。”

大家亦很是好奇,自想与韩慈解个好奇。韩慈无法,只得难为情道来:“老夫说来惭愧,早年我生性顽劣,贾俎兄当年又和我情同手足,见我终日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便赠赐这座府邸与我,本想再与我讨得一家室。有了后顾之忧,他以为这样便能使我从此走上正业......这是没想到,住进这里没五日,我便创下了大祸来。说实在,那也算不上什么大祸......当初我得知贾俎兄要替我操办婚礼一事,而我一个人逍遥自在,自然不愿意。于是便想惹出大事来,令他生气,并死了这条心......在历代仙王古墓前,是诸位仙王的巨大石像,为了尽心,我自然得拿他们找乐子......本想只是在仙王头像上随意涂鸦一番,却不想用剑威力过猛,雕像又历来过久,自然皆倾塌一片......我自知犯下大罪,年少无知的我自然得一走了之......”

听完韩慈这番勉为其难地说完这段故事,众人一片茫然。韩慈道:“我就说,说了你们也不信......”

却见飞淩潇破口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哇!姜还是老的辣!我学不来,晚辈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

诺苏仍然难以相信。“韩前辈,可如今我们所看到你,和你所说的当年的你,这一天壤之别的转变......”

韩慈道:“所以说,往往事物在人的眼睛中所呈现的只是一表现,要通过内在看本质。同时,要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并不是很难,只要想改变,万事皆有可能,便只是时间的存在问题。就霓裳的这两件事来说,大家都很容易被表面的潜在假象所蒙蔽,而归根结底,事实往往就在人最容易想不到的地方。”

提到霓裳一事,寒青自然得费心考虑。“师父,虽然鸿影和那位女子身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所在,只是我已非常认真考虑过,以现在所得到的线索,恐怕实在难以着手。”

韩慈笑道:“徒儿所见卓重,事实如此。但越破朔迷离的谜底人越有一丝的蛛丝马迹让人向其里侧刨根问底,凶手意欲欲盖弥彰,那我们亦能更加找到突破口。寒青,你在这一点上着实让为师欣慰。要知道,想要解决几个问题的关键所在,就是要发现问题的关键所在。这件事去,确实还得费心心机......”说着,他又不免一时陷入沉思。自然妃儿么么无罪释放,其余人自然得无暇去着重困扰此事,先行回各自房屋休息。

寒青与韩慈在院中仔细分析案件流程,心中亦有一疑惑,急忙与韩慈道:“师父,你说这两次行动的凶手会是同一人吗?而且,就算是同一人,那他拿妃儿么么一只猫作要陷害的对象,而两次并未向霓裳下真手,其究竟意欲为何?”

韩慈一时苦恼,叹息道:“哎,这也是为现在所不解的地方。第一次是明摆着要陷害么么,而第二次虽是么么弄巧成拙,却意图亦是相似第一次犯案手法,凶手本想作案后将夜行衣再次送到么么房间中,护卫搜查之时,定会在么么房间中找到罪证,只是后来事有所变,才也倒未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了两点。其一,凶手应该就是同一人。其二,这位凶手虽然富有智谋,但仍却百密而有一疏。因为盗用前次所用手法继续第二次行凶,无疑过于破绽。至于凶手究竟为何会去陷害么么,恐怕此事另有蹊跷。因为我先前也有打听过,么么并无得罪过任何人,亦在宫廷中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争执。这也是令我非常困惑的地方......”

两人正说间,忽从大门外进来一头戴紫金宝钗的红杉女子,看其长相亦不凡。韩慈和寒青很是惊讶,到见她进来很有礼貌道:“韩大人,小女子乃是宫廷乐师中担任吹箫这一环节的乐师艾灵,今日所来有一事想与韩大人禀报。”

韩慈看了看寒青,对艾灵不解道:“哦,姑娘可有什么事要讲?”

艾灵认真环顾一下四周,谨慎道:“韩大人,外边风声有点大,可否有请小女子至堂内相告?”

韩慈和寒青见她行事如此诡秘,更是好奇,也只能随她同去堂中。进堂后,艾灵刚想与韩慈先言,又见寒青同在一旁,似有担心。韩慈明白其意,笑道:“哦,姑娘但说无妨,此是我徒儿寒青,不是外人。”

艾灵这才放心道:“我今日所来正是为霓裳一事。先前已听韩大人插手此事,作为一宫廷乐师,多有得公西公主厚恩。倘若能对韩大人破案又所提供线索,小女子自当不隐瞒。”

韩慈和寒青同时大喜。“既然是霓裳一事,还请艾灵姑娘直讲。”

艾灵这才急忙道来:“大家有所不知,大概十多年前从邧部来了一位舞艺超群的男子,初来埁部,他似乎很是落魄,唯独空有一身精湛的舞技,才有幸偶遇了望燕国当时很有名的采薇坊坊主鸿影。鸿影非常赏析其出神入化的飞舞表演,男子亦长相不凡,倒与他一见初心。不知后来,鸿影为何会与霓裳作为了好朋友,且能同时与霓裳同年进入了宫廷乐师的行列。鸿影与那位男子的接触很频繁,我自然也得有机会见过那男子几面,问知鸿影,才知其名叫秦代。那秦代与鸿影在宫廷中与接触久了,自然也得与霓裳熟悉起来,霓裳亦非常赏析其独特的舞技。兴趣所致,两人也就经常在一起谈讨一二。倒是鸿影见秦代与霓裳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似有不开心。但是作为霓裳的好朋友,又自然不得与其直言......我经常会看到秦代来鸿影在宫廷乐房住的地方,多是为了与霓裳见面而探讨舞艺上面的事,秦代对霓裳所教授的舞艺尤为情有独钟。倒是那晚很奇怪,我无意间发现秦代和鸿影两人神秘着商量什么事,之后两人便分头行事。由于当时天色非常黑,我出于好奇,便偷偷跟在了鸿影后面。秦代后来不知道去哪里了,鸿影我跟得非常紧,只见她来到去霓裳房间的一处分叉路口,她仔细观察霓裳住的房间的方向之时,忽然从一处漆黑的草地里冒出一蒙面黑影。鸿影也被吓着,黑影走后赶紧大声叫喊,宫廷护卫闻声急忙向那里赶来。碰巧遇到了霓裳行刺一事......我见韩大人今日所言与我那日所见确有蹊跷,便特此来与韩大人你告知。”

说到这里,韩慈一愣,与寒青大惊道:“寒青,说到秦代此人,你是否想到了点什么?”

寒青惊道:“我记得我们先年路径邱垅山中时遇到了晴如蓝父子,晴阳伯父曾告诉我们他有一位追求舞艺成狂的晴空弟弟,早年便慕名霓裳的《归云舞》而离家出走......”

韩慈喜道:“时间上倒是吻合,不知此秦代与晴空是否属实同一人......不过听艾灵姑娘这番话,我想我已知道了凶手的真正目的,且知道凶手是何人了!寒青,去把大家叫来,再同我去大殿之上面见国王。”

寒青却和艾灵在一旁不解,看韩慈一脸自信的表情,自然飞快去叫飞淩潇他们。韩慈又对艾灵道:“哦,艾灵姑娘,你也一同随我去大殿,但是你先去将鸿影唤来,但不得与她相提任何事,我自有安排。”艾灵虽然不解,但还是依照韩慈的话去行动。

不同时,大家便又齐聚在大殿内,公西贾俎很是惊讶道:“韩老弟,你说你已知道凶手是谁了,真的还是假的?”

韩慈笑道:“自然,请大家稍等片刻。”说间,艾灵也随同鸿影进殿前来。

见鸿影行了礼,韩慈直言威慑道:“鸿影,你可知罪?”鸿影愕然,大家亦不解韩慈其言。

韩慈继续道:“第一次下毒药陷害么么,第二次配合刺客行凶之人正是你啊,鸿影。虽然并没有意图要将霓裳杀害,但是两次有意为之的不当行为已经构成重罪,你可要从实招来!”

鸿影一时两腿发软,全身抖索,赶紧向国王跪下来辩解道:“国王,鸿影冤枉啊!鸿影并没有做出陷害妃儿么么之事,更何况霓裳和我情同姐妹,我怎么能做出伤害她的事!”

众人难以相信,公西诗诗亦为她求情道:“韩大人,鸿影和么么无冤无仇,又对霓裳非常要好,我看着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韩慈语气强硬不减道:“鸿影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但陪她行凶而制造事端的那人就有可能了。他亦全部招了,你就不要再包庇他了。现在是你主动认错的机会,鸿影,你可要仔细考虑。”

鸿影顿时形神恍惚,全身开始变得僵硬。“不可能!不可能......他一定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却一时愕然。鸿影自知一时说漏了嘴,极力辩解......

韩慈严正道:“秦代真名晴空,来自邧部的邱垅山庄,其还有一个兄长叫晴阳。其父晴如蓝,年老体迈,恐在世时日不多矣!鸿影你之前身为采薇坊坊主,大约十多年前结识从邧部落魄而来的秦代,爱慕其高超的舞艺更爱慕其人。但是秦代心却对霓裳早有所属,但是为了所爱之人,你亦能甘愿充当与她们之间的联络人。见两人关系愈加亲近,你又心有不甘,但念及自己与霓裳逐渐心成的友情,又不忍心将其两人伤害......后来同与霓裳选进了宫廷乐师的行列,得到了公西公主的赏识,但霓裳又被么么讨厌,么么百般为难与其,但对于是他人生中至高追求的‘舞艺之仙’,秦代自然见不得其在这里受委屈。于是为了能让霓裳尽心而又毫无波折地在宫廷演绎她的绝世舞艺,秦代便与对其绝无二心的鸿影你做交易。只要帮助其想法让妃儿么么离开宫廷,他便答应你从此离开宫廷,离开霓裳,然后过属于你们自己俩的美好生活......”

鸿影内心滴血,一时绝望地跪在地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秦代不可能背叛我的!”不用多说,大家皆已明了。看到跪在地上难过抽泣的鸿影,只是心里又不免难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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