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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你儿子欺负我

对方没有回答她的话,却抬起头来,往她脸上恶狠狠地盯了一眼。

楼霁华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黎羽忙攥住了她的手,向她解释道:“岭北省府尹栾家,与咱们府里有些旧恩怨。栾梦川接近你,只怕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是真的?”楼霁华回瞪着这位曾经的朋友,心中仍然不愿相信。

栾梦川横了她一眼,眼中闪着怨毒的光:“我竟然还是小看了你!”

“所以,把古谦然放出去的是你?指使他劫持宁儿威胁王爷的也是你?”楼霁华紧盯着此人,不死心地追问。

对上她的目光,栾梦川的心里有些不自在,只好低下了头。

楼霁华的心里有些失落,许久才摇头叹道:“这一次,我竟然看走眼了!”

栾梦川冷笑一声,没有接话。

黎羽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敲着桌子:“栾六公子,你选错了路!若是你肯早将华儿在堰北城的消息报给本王,你栾家的大罪早就可以赦免了,何至于自寻死路,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赦免?谁稀罕你的‘赦免’!我只想要你的命!”栾梦川厉声怒吼。

黎羽冷笑地看着他:“但你并没有要了本王的命。”

栾梦川再次转头看向楼霁华,神情有些复杂:“我的计划,本来应该是万无一失的——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你都必死无疑,因为这个女人早已经恨毒了你!”

黎羽看了看楼霁华和她怀中的小攸宁,笑容变得很愉快:“万无一失么?你的计划,是本王有生以来听到的最愚蠢的一个!在你的计划之中,本王应该选择放弃宁儿,王妃悲痛欲绝之下多半会对本王动手,然后本王就会万念俱灰地死在自己的女人手里,对不对?”

栾梦川沉默不语。

黎羽冷笑:“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本王若选择了自戕保全宁儿,在本王死后你依然会将宁儿斩草除根,是不是!”

“你杀了我就是,啰嗦什么!”栾梦川气急败坏。

黎羽敛了笑容,语气平淡:“你处心积虑接近王妃,确认她的身份之后便打定了利用她谋害本王的主意,甚至连本王与王妃多年前的隐事都打探得清清楚楚,不可谓不煞费苦心。只是……王妃看你看走了眼,你又何尝不是错看了王妃?本王与王妃情深义重,岂是你这些下三滥招数能算计得到的!”

楼霁华皱眉看了黎羽一眼,有心反驳他的话,又不想让栾梦川得意,只好勉强忍下。

栾梦川脸色颓败:“我棋差一着,无话可说。你要杀要剐快点动手!”

黎羽冷冷地笑着:“你们栾家人盘踞岭北,也有十多年了……”

“你什么意思!”栾梦川脸色大变。

黎羽嘲讽地看着他:“本王的意思是,你这一条命,怕是不够补偿王妃和小世子昨晚受到的惊吓!”

“黎羽,你……你要赶尽杀绝?”栾梦川的声音有些发颤了。

黎羽背着手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你算计本王,打的是赶尽杀绝的主意,居然还敢妄想本王放你一马?十多年前你栾家人在朝堂上兴风作浪,被我父王察觉奏知了先帝,这才贬至岭北——本来是你们自作孽,你们居然衔恨定北王府,算计到本王的头上!这等狼心狗肺的家族,还想留在世上么?”

栾梦川彻底急了:“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父兄都不知道这件事!黎羽,你要杀就杀我一个,迁怒我家人算什么本事!”

“你错了。这不叫‘迁怒’,这叫‘株连’。”黎羽转到他的身后,用脚尖在他腿弯上点了点,悠然笑道。

栾梦川呆了一呆,似乎才刚刚想起这两年京中的传言——定北王雷厉风行、铁血冷酷,朝中百官畏之如虎狼……

他慌忙跪下,抬头看向楼霁华:“华姑娘,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罪不至死啊!如今你和宁儿平安无恙,我却要遭遇灭门之祸……请你看在咱们这两年肝胆相照的份上,帮我说说情……”

楼霁华不情愿地抬起头来:“六公子,您对‘肝胆相照’这四个字的理解,是不是有些偏差?”

栾梦川微微一愣,黎羽已笑出了声。

楼霁华烦闷地拧着眉头:“我所认为的‘肝胆相照’,是惺惺相惜、是互相了解尊重、是可以为对方赴汤蹈火……而你的‘肝胆相照’,似乎是要挖对方的肝、挖对方的胆?我读书不多,闹不清到底是你错了还是我错了?”

黎羽走回楼霁华的身旁坐下,恢复了愉快的笑容:“王妃是不会错的,一定是别人错了!”

栾梦川仰起头来,急道:“就算是我错了,可我的家人总没有做错什么!华姑娘,我的母亲你是见过的……”

楼霁华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必说了,我从来没替任何人求过情。王爷决定了的事,我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栾梦川还想说什么,黎羽已经非常愉快地叫人堵上了他的嘴,把他拖了下去。

玄武营的人奉命到省城去查抄栾家,半点也不含糊。

处理好了这件事,堰北城的父母官们才战战兢兢地跪了过来。

黎羽心情很好,叫人打了县令二十板子、砍了一个被栾梦川收买的狱卒,事情便揭过去了。

至于古家人,受古谦然牵连,新账旧账一起算,下场自然是可想而知的了。

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楼霁华已有些倦意。

黎羽忙殷勤地过来搀扶她:“累了吧?本王送你回去!”

楼霁华不适地甩开他的手:“王爷忙着吧。堰北城的路,我闭着眼睛也走不错。”

“可是本王已经没有事情要忙了,最重要的只有你!”黎羽笑眯眯地跟在她的身旁。

楼霁华觉得十分别扭。

黎羽却在她耳旁笑道:“华儿,我真高兴——你还是愿意跟本王同心同德……”

楼霁华往旁边让了让,离他远了一点:“你想多了。”

“华儿,你再往后退,就撞到墙了!”黎羽哭笑不得地提醒道。

楼霁华当然知道自己已经在贴着墙根走了。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跟这个混蛋走在一起,那简直比上刑还难受嘛!

黎羽心里在偷笑,又怕楼霁华生气,只好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从县衙出来,已经快到正午时分了。

黎羽乐呵呵地上了马车:“华儿,听说悦宾楼的特色菜是堰北城一绝,本王还没去过呢!你在堰北城住了三年了,今天是不是该尽尽地主之谊啊?”

楼霁华站在车外淡淡地道:“王爷想去,叫车夫送您过去就是了。拿出您定北王的威风来,掌柜的必定不敢收您的饭钱。”

“荒唐!我堂堂定北王,难道需要吃霸王餐?”黎羽板起面孔。

楼霁华依然面无表情:“悦宾楼是我开的。你报我的名号,想吃多少吃多少——就当我尽地主之谊了!”

“喂!哪有这样的道理!请人吃饭,东道主自己可以不露面?那样本王多尴尬啊!”黎羽重新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脸委屈。

楼霁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像是避开什么猛兽一般。

黎羽的心里很受伤。

楼霁华低下头,平静地道:“宁儿午后要歇晌,若是睡不好一定会哭闹,所以我要带他回家去。”

“这样啊?那我跟你一起送他回去,然后咱们一起出来吃!”黎羽立刻作好了打算。

楼霁华眉头深锁:“王爷还没折腾够吗?”

黎羽亲自弯腰替她放下了脚凳,死皮赖脸地过来拉她:“你就依本王一回嘛!你不跟本王一起,本王吃不下饭!”

“哦?王爷三年多没吃饭,居然还能活蹦乱跳,真是奇哉怪也。”楼霁华认真地评价道。

黎羽尴尬地搔了搔头皮。

两旁的士兵们齐齐笑出了声。

黎羽回头瞪了他们一眼:“胆子肥了是不是?”

士兵们慌忙闭嘴,硬生生忍住笑。

黎羽又转向楼霁华,低声下气地哀求:“给本王一个面子,好不好?要不,本王给你跪下?”

“胆子肥了”的士兵们不怕死地悄悄向这边靠近了过来。

楼霁华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跪一个看看,我考虑一下。”

黎羽向四周张望了一圈,可怜巴巴地讨价还价:“回去,好不好?回去之后,本王跪搓衣板!”

这时,不仅玄武营的士兵凑过来了,就连路过的行人也都三三两两地驻了足,竖着耳朵偷听。

楼霁华觉得很丢脸,只得躲进了马车里。

黎羽立刻跟着跳上了车:“打道回府!对了,叫个人到悦宾楼知会一声,给爷留一个最好的雅间!”

楼霁华黑着脸缩在马车一角,不想看某人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小攸宁扯了扯楼霁华的衣袖:“娘亲,要吃银耳羹!”

“好,回去就叫厨娘给宁儿做!”楼霁华爱怜地捏捏他的小脸。

“娘亲喂!”小家伙得寸进尺。

为娘的露出宠溺的笑容:“好,娘亲喂!”

“华儿……”当爹的在一旁戳着手指作乖乖宝宝状。

小奶娃立刻不客气地横了他一眼:“坏人!”

楼霁华心中十分畅快,捧着自家娃娃的小脸,怎么也亲不够。

被嫌弃了的某人双手捂脸,欲哭无泪。

回到宅子里的时候,厨娘们早已经把午饭备齐了,听说小少爷要吃银耳羹,忙又赶着去做。

某王爷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华儿,能不能叫奶娘照看宁儿?咱们这会儿赶着出去,都快要过了吃饭的时辰了!”

“不行!娘亲喂!”小攸宁很有原则。

楼霁华无条件支持儿子的决定:“宁儿的胃口一向不太好,难得今日他自己开口要吃的,我怎么能让他不高兴?”

“那你就忍心让本王不高兴?”黎羽幽怨地在旁嘀咕。

楼霁华认真地点了点头:“忍心。非常忍心。”

黎羽还没来得及难过,小攸宁又在旁添了一句:“坏人!抢宁儿娘亲!”

“你怪我抢你娘亲?”黎羽忽觉灵光一闪。

小攸宁一本正经地纠正:“坏人抢宁儿娘亲!”

黎羽在小娃娃面前蹲了下来,正色道:“宁儿,我不是坏人,我也不抢你娘亲,我是你的父王!”

“什么是‘父王’?”小家伙把鼻子皱了起来。

难得这小祖宗肯认真说话,黎羽欣喜若狂:“父王就是爹爹——我是你的爹爹,你知不知道?”

“哦,我是你的爹爹。”小家伙啃着手指头,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

黎羽的脸色黑了下来:“说错了!‘我’,是‘你’的爹爹!”

小攸宁从善如流:“‘我’,是‘你’的爹爹!”

春杏和几个小丫头在一旁齐齐捂着嘴笑了起来。

黎羽气得几乎要抓狂。楼霁华笑吟吟地看着,心情大好。

黎羽眼角看见她笑了,立时就消了气,跟着露出了笑容:“儿子欺负我,你也不管!”

楼霁华悠闲地喝着茶:“被欺负的又不是我儿子,我为什么要管?”

黎羽气急败坏,脚下跺得“咚咚”响。

楼霁华看到,脸色立时沉了下来。

如果她没记错,这好像是萤儿的招牌动作吧?

幸好这时厨娘终于把银耳羹送了过来。楼霁华再没有追究什么,忙把儿子抱过来吃饭。

谁知今日小攸宁格外淘气,每吃一口便要蹦蹦跳跳地闹一阵子,小小一碗银耳羹竟足足吃了小半个时辰。

黎羽在旁饿得肚子“咕咕”叫,可是这里连他说话的份都没有。

终于打发那个淘气的小祖宗吃饱喝足,黎羽觉得自己已经等得胡子都老长了。

谁知那小家伙还不放过他,非要娘亲搂着才肯睡。

这下子,黎羽彻底火了:“你小子不要得寸进尺!老子的女人,抱你走路、喂你吃饭,还要陪你睡觉?”

小攸宁嘴巴一扁,“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不许哭!”黎羽黑脸怒吼。

楼霁华冷冷地看着他。

黎羽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忙换上笑容:“华儿,我……”

“滚。”楼霁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黎羽慌忙解释:“华儿,我只是太着急了,这都过了午时了,你连饭都没吃上一口,这小子还只管淘气……”

“我叫你滚。”楼霁华的声音冷硬。

黎羽往外走了两步,又不甘心:“我是心疼你,你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赶我吧?这小子不知道体谅你,你还这么纵着他!慈母多败儿,你知不知道!”

楼霁华等他说完,平静地将小攸宁递给了奶娘。

“这样才对嘛!”黎羽露出了笑容。

楼霁华挥手打发奶娘和丫头们下去,重新在桌旁坐了下来。

黎羽忙坐到了她的身旁:“也是,已经这么晚了……悦宾楼明日再去也是一样的。你好像还没吩咐丫头们摆饭?”

“吃饭之前,我想先跟你算算账。”楼霁华冷冷地道。

黎羽被她的语气吓得心头一颤,忙端端正正地坐着:“王妃请讲。”

楼霁华靠在竹椅上,平静地问:“我在你的面前哭过吗?”

黎羽认真地想了很久,沉吟道:“你一向很坚强……落泪的时候极少,任性哭闹更是一次都没有。”

“你哄过我吗?”楼霁华接着问。

黎羽摇头,笑得有些底气不足:“你并没有给过我这样的机会。”

楼霁华点了点头:“我儿子在你面前哭过吗?”

“刚刚。”黎羽答得很顺畅。

“你哄过他吗?”楼霁华继续追问。

黎羽有些尴尬,抬手撑住了额头:“男孩子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楼霁华的脸色立时冷了下来:“可是你哄过萤儿,哄过楼霁雨,甚至哄过素月彩云。”

“华儿,那些陈年旧账……”黎羽的脸色彻底尴尬了。

楼霁华勾了勾唇角:“一开始我就说了,我要跟你算算账。”

“所以呢?”黎羽心里大叫“不妙”。

楼霁华冷冷地看着他:“黎羽,你所有的耐心和仁慈,都用在了别人的身上。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王妃,可是你到底打算把什么留给我,又能把什么留给宁儿,你想过没有?宁儿还小,他不是‘男子汉’,他只是个‘孩子’。他身子弱,哭得久了会喘不上气,吓着了会发烧,吃饭稍凉一点点就会闹肚子……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过来宣示主权,你很享受‘严父’这个角色。”

黎羽的神情严肃起来。

楼霁华低下头,苦笑着:“你以为我是在跟你闹别扭……事实上我并没有那样的闲心。我只是反复思量过,你不适合做我的丈夫,也不适合做宁儿的父亲。所以,我还是那句话:请你放过我。至于宁儿,等他长大了,我会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回到你身边。”  黎羽皱眉沉思了很久。

楼霁华闭目靠在椅背上,身心疲惫。

许久之后,黎羽叹了口气:“先前的事,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好。可是……你总该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难。”楼霁华冷声评价。

黎羽不解。

楼霁华苦笑:“你每次都说自己错了,每次都愧悔不迭,每次都说永远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可是下次依然这样。难道你就从来没想过这是为什么?”

黎羽沉默许久,竟没有办法回答。

楼霁华坐直了身子,看着他:“答案听上去很美好:那是因为你把我看得与旁人不同!在你的眼里,我不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也不是以色媚人的妾侍,所以我必须事事周全、事事完美,不能出半点差错。宁儿也一样。他是你的儿子,所以你见不得他哭哭啼啼、见不得他任性淘气,你希望他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孩子,可以成为你的骄傲。”

黎羽屏息凝气,认真地听着她的话,竟觉得那些字句比他自己说出来的还要准确、还要恳切。

说到这里,楼霁华便停住了,带着自嘲的苦笑,给自己倒了杯酒。

等楼霁华喝完了两杯酒,黎羽才涩声开口:“你既然知道本王待你的心……”

“王爷,你的‘真心’,是会杀人的。”楼霁华一字一顿。

黎羽的心头凛然一惊。

霎时之间,他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楼霁华放下酒盏,平静地看着他:“因为我和宁儿是你认定的‘家人’,所以你必定会对我们求全责备。可是你似乎并不知道人无完人,我们也会有脆弱的时候,我们一点也不比别人坚强。我曾经很想在你身边做个好妻子,做个好王妃,可是……打理家事,我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面对那些前赴后继的莺莺燕燕,我也有被妒心冲昏了头脑的时候;在家事国事之间,我也有心力交瘁的时候……在那些时候,我需要的是包容和安慰,而不是求全责备。可是……”

“可是本王从未给过你包容和安慰,只会用‘求全责备’将你害得遍体鳞伤,然后在你下定决心逃开的时候,用尽手段把你哄回来。”黎羽替她补全了后面的话。

楼霁华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王爷所言甚是。”

黎羽呆坐了很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抓住了楼霁华的手:“华儿,如今本王已经明白了。今后本王绝不再对你和宁儿求全责备,你……答应跟本王回府吗?”

楼霁华苦笑摇头:“我不信你。”

黎羽急了:“你刚才的话,一字一句,本王都记在心里了!以后本王若再有犯糊涂的时候,你只需要说‘求全责备’四个字,本王一定会静下心来想一想……”

楼霁华抽回了手:“可是我的脾气很坏,你知道的。生气失望的时候,我全无半分理智,哪里还会记得提醒你不要‘求全责备’?”

黎羽一时语塞。

他倒忘了,这女人也是个宁折不弯的倔性子!

楼霁华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虽然恨你怨你,却也没到恨之入骨的地步。我不愿与你重圆破镜的最大原因是:我和你的性子都太刚强,碰到一起必有一伤。”

“华儿,以后本王多迁就你……”黎羽立刻表态。

楼霁华仍然摇头:“王爷,先前的那一年,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勇气。我再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去跟你磨合了,何况我如今还有孩子,我死不起……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你我还是各自保重吧。”

“你要我死容易,要我放弃绝无可能!”黎羽站了起来,一字一字咬得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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