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术跑过来,我伸手指着几处印迹对他说:“看,看这些印迹,新旧不一,肯定是隔一段时间长一点,只是昨晚这一次长的猛,才被发现的。”
“可,为什么以前长得时候,没被人发现呢?”听我说话,黄术抹着下巴眨了下眼睛,突然伸手指向两处印迹,说:“你看看这两处印迹,可比昨晚升起来的还高,为什么没被发现呢?”
我当然发现了他所说的不寻常的地方,只是一时还找不出答案。
古楼升起的一圈大约高半米,由于颜色和上面不一样,远远望去就像是打的地梁一样,毫无违和感。
我沿着“地梁”仔细查看,突然发现每隔一段距离,这上面就会有一个淡淡的印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而且当我看过去三四个之后,终于发现这些水印尽然是一个个半身人像。
“嘿嘿……”
突然一阵轻轻地阴笑传入我的耳朵,在我脑海中响起。
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哪怕是过去这么久,我依然能够第一时间叫出他的名字:孙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这幅水印一点点变得清晰,最终变成了孙明的样子!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阴森的笑容。
“哎哎,你们看,那上面怎么有人啊?”身后围观的人群中,有学生突然大声叫道。
结果没多大会,很多人都发出了惊呼声,甚至有人啜泣着,指着某一个人像说道:“那,那不是薛颖吗?”
……
嘈杂声越来与大,恐惧也像原子弹爆炸一样在围观的同学们之间快速分解,爆炸。
在那一圈印记上不只是有孙明和薛颖,还有欧阳洋、丁仝、杜廉,还有已故的老校长以及黄梅尸体事件入狱的其它人员。
当然还有很多我见都没见过的人。
“快快快!都赶紧去教室上课!这有什么好看的,快走!”各班班主任配合着保卫科的人过来赶学生。
但是我明显看得出,那些老师和保安,一个个胆子也不大,连一个肯上前的都有。
我在黄术的搀扶下来到教室,第一堂课便是班主任章越的主讲的《社会政治学》,往日不上课就到达教室的章越,这次上课铃都打响半小时了,他还没进来。
“刘默,在那些水印头像上,有一个不同,你发现了没有?”黄术低头在纸上随便你画着,小声冲我问道。
我的脑海中还在一遍遍的播放着那些水印的画面,听他这么问,随口说道:“没有,不都是那些死去的同学或者校领导的头像吗?”
“不!还有一个不是,那个人完全陌生,看穿戴应该像是80年代的人,可是手里却拿着一部手机……”
他的话让我心中咯噔一下,登时愣在那里。
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出好远,坐在我前面的袁宏未帮我捡起来,转身递给我。
果然是他!果然这个穿戴像是80年代的中年男子也是在古楼里面,前段时间的微信测试信息是他发出的看来是没错了!
一个个影响在我脑海中闪过,突然我问黄术道:“你在那些人像中,发现黄梅了吗?”
他沉思良久,摇摇头缓缓的说道:“没有,不只是黄梅的没有,张长波的也没有。”
黄梅在最后魂飞魄散,而当日张长波为了提醒我校报的信息也魂飞魄散。我明白了,看来只要是魂魄消失的,都没有出现在这上面。
可是这好像对我们的计划以及目的并没有什么用处,而有用的我们却还想不明白。
快下课的时候章越才来到教室,拿板擦拍着讲桌,说道:“上午大家看到的所谓的古楼长高,那只是艺术学院的同学们做的一次视觉盛宴,那都是颜料画上去的,透过光的折射欺骗了大家的眼睛。所以呢,大家不要胡乱猜疑,更不要害怕,和以前一样就好。”
有些同学竟然舒了一口气,脸上恐怖的表情也消失了。
我和黄术像是一眼,同时无奈的苦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又是辟谣,每次都是这种理由,只是不知如此低级的辟谣,能够骗过多少人。
当中午放学再次经过古楼时,发现古楼四周已经拉上了警戒线,学校的保安也派了专人在巡逻,禁止任何人靠近。
问其原因,保安说是学校为了保护艺术学院的作品。
听起来有些好笑,不过也亏得他们能想到这么一个辟谣的理由,我和黄术也懒得去揭破。
晚上接到了学生会的通知,明天我们班全体学生去义云剧院参加一次社会实践活动,为义云市话剧团表演的一出话剧做义务观众。
当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真的感到十分无奈,现在都需要找观众了,恐怕这些剧种也就快要消失了吧。
第二天一早,学生会安排的大巴车把我们带到义云剧院。
按照剧场事先安排好的位置坐下,等时间到了,舞台上大幕徐徐拉开,一个年轻的女子手持话筒上台致辞,并且大肆宣扬了这出话剧的两点。
只是我直到现在都没能记得这出话剧的名字。
“太低级了,妆都没化好就出来演。”我右边坐着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脸布满,稍稍歪头冲旁边的朋友说道。
他旁边坐的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者,轻咳一声,说道:“没错,若是燕九华大师在,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燕九华?呵呵,就这个小剧团,哪里请得起她啊。”
老者微微一笑,冲那年轻人说道:“其实燕九华大师还是很平易近人的,我上个月就在这里看过一场小品大赛,里面的每一个演员都是燕大师给化的妆。”
这话让我的思维有种断篇的感觉,燕九华没死?!
那为什么在我们走访他的老邻居们时,她们都一口咬定说她死了啊?!
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可以隐瞒着什么?
若她真的没死,那么那天陈姐看到的应该就是她无疑,她又为什么立刻离开学校呢?而且她现在又住在哪里呢?
不行!我得立刻找到燕九华!
想到这儿我立刻起身,将手中拉的广告横幅随意折叠一下放在凳子上,拉起黄术就走出去,一边走一边冲他说:“走!燕九华还没死,我们必须得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