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的清晨,丝雀再次拜访,风逸将丝雀捉住,第一时间便告知独孤钰,独孤钰正在书房看城中布防图,江尘率领着鹰炎军已经到达了江州郡,因此也在书房中,等候着独孤钰的吩咐。
“殿下,弑幽的信。”
独孤钰接过丝雀,从雀嘴中掏出信条当众打开,蔺不归在信中说的很清楚,只要他的明确表态,弑幽国就能与蚩离反目。
而蔺不归此人,才刚接手弑幽,根基未稳,此时开战定会两败俱伤,蚩离此举就是想离间弑幽和南国,好趁虚而入。
江尘看着他愁眉不展,上前:“殿下?”
独孤钰将信条直接拿给他,江尘盯着手中信条,这蔺不归如此着急南国表态,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殿下,蔺不归是新国主,老国主依旧尚在,战与不战只在一念之间,蚩离不远万里而来,恐怕还是为了抱雁城郡之仇。”
江尘话中之意,便是蚩离是为了独孤钰而来,才撺掇弑幽。
“蚩离族上次用旁门左道控制野狼伤人,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江尘说着,看了独孤钰一眼。
“本王虽不担心弑幽,但是蚩离步步紧逼,这战,恐会成真,本王最担心的便是城中百姓,是否受得住这双重伤害?”
江尘邹着眉头,江淮地区刚经历水患,即便是为了百姓,这战也不能打,可是鹰炎军都到此了,难道要缩着头看别人挑衅么,雁城郡一战时,鹰炎军也有不少兄弟丧命于蚩离人手中,拳头在握……
夙若潇在门外听了一会,直到屋中暂时陷入平静,她心中知道,蚩离族是为了独孤钰而来,而独孤钰心系江淮百姓,可是只要是战争,受苦受难的就一定是百姓,定了定心才推门而入。
“战,一定要战。”
夙若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直直走到两人身旁,江尘看着突然而至的女子,独孤钰见她眼神宠溺,将她拉至自己身边,对着江尘:“江将军,她是未来的七王妃,也是本王的妻。”
江尘犹如听到不得了的消息,七殿下突然宣布王妃,这不是相当于把软肋自暴露在敌人面前吗,独孤钰一笑:“本王既然认定了王妃,定会像护下百姓一般,护下她。”
江尘点点头,看着独孤钰拉着这眉心红痣的女子连忙行礼:“江尘参见七王妃。”
夙若潇略为尴尬,这来的也太突然了吧,向后揪住独孤钰的衣服,用眼神问他,你这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独孤钰摸着她的秀发,镇定自若:“方才你进来时,说一定要战,这是为何?”
江尘也等着她的回答,夙若潇揪着独孤钰的衣服,吸了口气:“蚩离追七殿下直此,便不会善罢甘休,弑幽国不过是它手中的棋子,眼下弑幽急于殿下回复,定不是不想开战,想依赖南国将蚩离逼走,现在南国是强,可是一到其他国家强起,弑幽想必也会倒向相戈,如此摇摆不定,也不能信。”
“照王妃所说,为何要战?”
夙若潇看着江尘:“弑幽要的是南国决心,战,一来可以掩蚩离眼线,二来可以让弑幽和南国联盟。”
江尘想了想:“王妃所说的战,是假装给蚩离看的?!”
“不错,要让弑幽与我们暗合,而表面上与蚩离联盟,再将蚩离逐个击破。”
“好一个暗度陈仓,可是要如何度?”
夙若潇神秘看着两人:“这个就要从蚩离使臣入手了,据我所知,此番蚩离派了两个使臣,一个是木支仓将军,原汁原味的蚩离族;另一个殷舒,却是异族,因其善于辞令才得重用,只要得到殷舒帮助,这接下来的做戏就会更顺利。”
所以,要先挑起殷舒和木支仓之间的纷争,才有机会将殷舒为己所用。
夙若潇大致说了自己的想法,让弑幽先答应蚩离与南国一战,但要要求蚩离派兵而帮,到时候就用暗度陈仓之法,给蚩离重击。
江尘听她所言,甚为钦佩,直到离开时还在称赞七王妃聪慧。
夙若潇看着一言不发的独孤钰。
“你为何不说话?”
独孤钰将她搂住:“本王若说了,王妃又该说什么?”
原来对江尘宣布了王妃,就是要让江尘好好听一听夙若潇的话,有了王妃的头衔,不管是谁,都会尊她几分,夙若潇才能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谁要做你的王妃了!”夙若潇从他怀中跑出。
独孤钰噗嗤一笑:“不做王妃也行,那就做本王的妻。”
“你……你早就想到了伪战之法,对不对?”
独孤钰装作奇怪地看着她,昨夜他将弑幽与蚩离的事说给她听,有意无意引导她想出伪战之法,而自己装作不知道,为的就是让她今天在江尘面前大显身手。
“是王妃你先比本王想到的。”
“真的?”
独孤钰点着头:“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