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到江州郡的那夜开始,他没忍住,他在心中许诺过,从江州郡回燕京之后就要向父皇索愿求她为妻,让她做自己的王妃,可是夙若潇硬是将他的最后一点理智都消磨在温柔乡里,他甚至期待着她能为自己生下孩子。
为人夫和为人父的欲望膨胀,看着她躺在怀中的睡颜,他才决定的先斩后奏,反正夙若潇,他要定了。
此刻牵着她的手现在饭桌前,看着众人:“这位女子,她叫夙若潇,以后希望你们都叫她王妃,因为她从现在开始就是本王的妻子。”
独孤烽一口饭卡在喉咙里,抬头一看,七哥手里拉着的人不是神仙姐姐又是谁!握着筷子的手僵硬着动作,久久盯着独孤钰和夙若潇,看七哥表情并不像在开玩笑,心里才开始紧张起来,神仙姐姐成了他的七嫂,那他怎么办。
最先开口说话的是江尘:“恭喜殿下,恭喜王妃!”
傅逋将碗放下,像是提议:“如今水患刚过,正需要喜事来冲,殿下这剂强心针来的真是及时,什么时候有时间,不如找个日子就在江州郡办了吧?”
夙若潇吃惊看着傅逋,玉面也颇为惊讶看着她,尊主真的要嫁人了?
独孤钰握紧了身边人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傅逋之言,本王亦有。”
傅逋起身将要出门,江尘喊着他:“傅大人,你这是要去哪儿?”
傅逋晃神过来:“自然是替殿下算良辰吉日。”他和七殿下的关系也算不错,如今郡守空有位而无实权,责任自然落到他这个长守身上,在江州郡成亲,作为臣子,他也理应替独孤钰打理好一切。
众人看着傅逋离开,哭笑不得,独孤钰拉着夙若潇入了席,独孤烽看着两人,终是苦笑:“恭喜七哥和七嫂……”随即闷着头扒饭起来。
独孤钰不断夹菜给夙若潇,恩爱模样让人嫉妒,夙若潇看着他将菜喂到嘴边,这一切都太突然了,莫名其妙地就宣布了王妃,又莫名其妙地要和他成亲,张口吃下嘴边的菜,小声问他:“七七,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呀。”
独孤钰笑着蹭到她耳边:“你无须准备什么,只需要准备做我的女人就好,其他的,自有我和傅逋。”
什么,做他的女人,可她不早已经是他的人了吗,于是又拉低声音。
“我们俩不是已经……那个了吗……”这样还不算是他的女人吗。
独孤钰转眼看着她,眼中盛满宠溺:“你是本王的女人没错,可是你不准备让本王成为你的男人吗?”
夙若潇怔怔看着他,害羞低下头,不敢再和他对视,胡乱吃着碗里的饭,独孤钰看她娇羞,心中早已滴蜜成田。
蔺不归照常每晚都进入密室查看死侍训练程度,有时也会兴致大发与死侍们对战一番,忧愁也在一身的汗水之中被蒸发掉了。
正在绑着右手上的绑带,一嘴咬住绑带一头,轻松打结,然后放开,绑带便被系紧。
“国主。”
容琳儿声音幽幽响起,果导和昆布也来到他身旁。
“殷舒那边怎么样?”
容琳儿摇摇头:“他对我礼貌有加,但始终对我保有距离。”
蔺不归闭上眼睛,独孤钰已经给他回信,殷舒便是计划中的核心,如何才能让殷舒和木支仓起内讧呢……
睁眼看了看果导和昆布,昆布上前:“刚刚得到消息,七殿下要在江州郡迎娶王妃。”
蔺不归本是疑惑,现在这个时候,他独孤钰竟然要娶妃,难道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要么是表决心,要么就是利用此机让别人以为王妃是他软肋,可是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彻。
见容琳儿还站在这里,便吩咐:“最近殷舒那边可以放松,你尽量去靠近木支仓,博殷舒同情,知道了吗?”
“琳儿明白。”
蔺不归笑着抚摸她的脸:“但愿你是真的明白……琳儿……”
容琳儿闭上眼睛,极力忍住:“琳儿先告退了。”迫不及待挣脱他的抚摸,匆匆而走。
蔺不归看着她的背影,悬在半空的手缓缓放下。
“果导,昆布。”
“殿下有何吩咐?”
“你二人去准备好礼,待七殿下大喜,将礼物献上。”
“是,国主。”
果导和昆布一起退下,蔺不归转身看着密室中训练的死侍,怎么说,他和独孤钰也暂时达成了共识,独孤钰大喜,作为盟友,自然要将贺礼献上。
眼下的麻烦,便是殷舒,要怎么说服他向蚩离借兵呢,他那些个皇叔,又该怎么去面对,弑幽在他的手里根基不稳,这不是他想要的。
悠悠碧水流淌在园子里,容琳儿狼狈从密室出来,她为他效命十余年,却依然看不懂他的心在想些什么,而随着时间推移,他也变得越来越令她害怕,害怕他会亲手毁了他创下的江山基业。
坐在石头边,忍不住啜泣起来,接近殷舒失败,如今又要去接近木支仓那个令她讨厌的人,看着凄冷月光,身上一阵寒气,遭了,不是现在要发作了吧……
蔺不归控制了她,体内寒毒拜他所赐,四肢不断冷意传来,迷迷糊糊间好像被一个人抱住进了屋。
木支仓嘿嘿一笑,看着怀里的容琳儿,上次她取笑自己,满是鄙夷,这次他要好好地收拾她一番,想着将她放到榻上,猥琐地将她衣服脱下。
容琳儿闭着眼睛,冒着冷汗,身上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让她忍不住颤抖,又是一阵迷糊,木支仓趁她昏迷将水喂下,半睁着眼睛看到是木支仓,急忙反抗,冰凉液体滑入喉中。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木支仓看着她:“哼,自然是共赴云雨的好物。”随即捏住她的下巴:“这次我要你好好看看,我木支仓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容琳儿皱着眉头,胡乱摸索着,她不能……不能被人欺负了去,况且这人还是她最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