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的队伍回宫后,玉面紧张问她:“若潇,那七殿下已经锒铛入狱,为何要让你来彻查此案?”
“玉面,御莲池事发之时,我就在那,我相信七殿下的为人,此案交由我查,也是在救我自己。”
玉面低下头,她总是在做一些危险的事,而且每次都离不开那个七殿下,夙若潇交待着她:“这件事,不要告诉莫炎。”
玉面看着她生气点头,柳妙音来到夙若潇身边:“尊主,你可想好了,接了圣旨便是把脑袋挂在腰上,随时都能被人取了去。”
夙若潇一笑:“我自然是想好了,若我一个人可能有性命之忧,所以,这不是把你们找来帮我了吗。”
柳妙音会意,合着把他们几个叫来就是为了破案,洛寒看向夙若潇,为了那百转珠,他也会抓住每一次进宫的机会,更何况还是与她一起共事。
“玲珑坊和潇湘馆暂时由卫长安打理,我们这半月时间,只要专心于破案就可。”
“那要从哪儿入手?”
“玉面你去盯住庆妃,将庆妃这一月接触过的人都调查一遍;洛寒你去盯着十一皇女,务必不能让她受人蛊惑,她和我一样是庆妃落水的见证人,所以要格外保护;妙音配合典狱司,但不能透露我们的行踪……”
夙若潇转眼看着洛寒,洛寒昨夜出宫之时竟然遇到了俪贵妃和皇后交谈,若皇后突然出现与俪贵妃有关,而俪贵妃是独孤云泣的母亲,恐怕会对七殿下不利,而女人之间的斤斤计较,不过是围绕男人罢了,而皇上似乎偏心于君婉,这一切,说不定与独孤钰的母亲君婉有关。
君婉看着桌上的披风,她等了一夜,独孤玺还是没有来,吩咐着宫女:“素香,你将这披风收起来吧。”
“是,娘娘。”素香刚碰上披风,有宫人来报:“禀娘娘,有人来了……”
君婉兴奋站起来将披风按住,看着跨入门前的夙若潇,终是失望将手收回,素香看着她,君婉又说:“将它收下去吧。”
夙若潇看着素香将蓝色披风叠好放在盒子中拿了出去,君婉看了她一眼,夙若潇缓缓行礼:“参见婉妃娘娘,民女夙若潇,奉旨调查庆妃落水一案。”
君婉坐在椅子上:“既是查案,又为何会来太液宫,夙姑娘想从本宫这知道什么?”
夙若潇站直身体:“还希望娘娘能和盘告之,对七殿下也有帮助。”
君婉抬起头,若对钰儿有帮助,她当然愿意说出自己知道的事,可是事发之时,她根本不在御莲池,又能帮上什么。
“娘娘,若潇想从娘娘那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五年前,汐嫔之死。”
君婉瞳孔放大,汐嫔的名号她已经快忘记了,这名号早已成为皇家禁忌,若不是再次听到,又唤起她的记忆。
因汐嫔之死,后宫多少人受到牵连,她又如何与独孤玺冷战五年。
“娘娘?”
君婉缓过神:“不知汐嫔的事和庆妃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娘娘你还不知道?七殿下入狱那晚,皇后娘娘亲自前来,陛下本是打算让七殿下闭门思过,皇后娘娘来过之后,七殿下就被下令关入圣牢,民女那时刚好在勤政殿。”
君婉一惊,皇后竟然参入进来:“你为何会在勤政殿,陛下又为何让你查案?”
“娘娘,民女本是玲珑坊的人,负责接洽与皇家宴席之事,本是七殿下找上玲珑坊,但却是听陛下,为娘娘准备生辰惊喜,事发那日,民女刚好和七殿下在一起……”
君婉看着夙若潇,样貌倒是一等一,刚好和钰儿在一起,又如此为钰儿查案:“你和钰儿……”
夙若潇急忙否定:“民女和七殿下并无瓜葛,民女只是不想让无辜的人受到污蔑。”
君婉眼角笑意微开,她都还没问,这个丫头就急着撇清关系,解释就是掩饰,现在独孤钰还在圣牢中,她一想就心疼,于是转回话题:“汐嫔之事早就成为后宫禁忌……”
“娘娘,庆妃落水本来一事因为其他人而变得复杂起来,不能排除有人借汐嫔之事来报复您,甚至是七殿下。”
君婉闭眼皱眉,头疼又涌了上来,夙若潇看她抚着头,便贴心上去为她按摩起来,君婉眉头一舒:“这是老毛病了,说起来,还与五年前的那件事有关呢。”
夙若潇替她揉着,听她说起回忆中的事。
锦荣宫中,俪贵妃正替独孤云泣擦着手,独孤云泣撒娇道:“母妃,云泣早已不是那小孩子了,怎么还能让母妃替云泣擦手呢。”
俪贵妃拉紧她的手:“母妃呀,只知道,云泣永远是母妃心头的小宝贝。”
独孤云泣被她逗笑,俪贵妃又叮嘱着:“云泣,若是有人问起你御莲池的事,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独孤云泣点点头:“我当然知道了,我会如实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我根本就没看到七哥推庆妃娘娘入水。”
俪贵妃停下手里的动作:“你没看到,就证明七殿下没有推过庆妃吗?”
“母妃,你是不知道,那庆妃不知道要做什么,七哥来的时候,庆妃竟然就在我身后,七哥当时拉着她就质问,问她想对我做什么。”
俪贵妃心里一紧,难道庆妃一开始想害的人是云泣?独孤云泣继续说着:“若不是七哥来,那落水的指不定是谁呢。”
俪贵妃轻拍她的背,纵使独孤钰救了云泣,她也不会有丝毫心软。
“云泣,七殿下既然抓住庆妃,又为何要支走你,让庆妃有可乘之机呢,说不定是七殿下恼羞成怒,才失手将庆妃推下水的。”
独孤云泣听着她的话,七哥支走自己,是为了那脚踝受伤的姑娘,七哥当时好像是有点生气,不过都是担心庆妃会对自己下手才生的气啊,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如果是庆妃故意落水栽赃七哥,那又怎么办?
“云泣,你在听母妃说话吗?”
独孤云泣点点头,俪贵妃又说:“你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母妃放心,云泣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