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光是一天中让人觉得最舒服的光了,它不似正午那般耀眼,也不似傍晚那般昏黄。
窗外飞过只鸳鸯,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
何雨檬醒了,小声嘟囔着:“郎家赫。”
郎家赫把玩着何雨檬的头发回答:“嗯?”
“我们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吵架。”何雨檬说。
郎家赫没有回答,只是把何雨檬抱得更紧。
安嫂上楼告诉二人:“先生,夫人,该吃早饭了。”
郎家赫把何雨檬抱下了楼,他的胸膛软软的,何雨檬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幸福极了,这才像是夫妻啊。
饭桌上,何雨檬半开玩笑的说:“你要是一直像昨天那样,公司怕是会倒闭啊。”
郎家赫笑道:“为了夫人,倒闭就倒闭吧。”
“什么时候学的这般油嘴滑舌了。”何雨檬面色潮红,害羞道。
“叮叮叮——”郎家赫的手机响了。
郎家赫抬头看了何雨檬一眼,何雨檬说:“接吧。”
郎家赫:“喂?”
“郎总……请您来公司一趟。”
“好。”郎家赫应下了,随后对何雨檬说:“檬檬,你自己吃吧。”
檬檬……爱称吗?
“好,你先去吧。”郎家赫拿起外套就走了。
公司内。
郎家赫的商家说:“郎总,我想我们不能合作了。”
郎家赫面不改色,问:“为什么?”
“郎总您自己看。”商家把电脑挪到郎家赫眼前,说:“郎夫人这样……我严重怀疑你看人的眼光,郎总,你之前不是担保过郎夫人绝对不是那种女人吗?”
郎家赫见何雨檬褚玉飞二人拥抱在一起,何雨檬还露出甜甜的微笑,跟他昨天见得不一样。
郎家赫只觉得这张照片很刺眼,使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还是面无表情地说:“朱总,这样不好吧,别忘了,郎氏生产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
朱总陪笑:“我们发现褚氏生产的东西还不错。”
郎家赫反问:“朱总,你相信褚玉飞的眼光?”
朱总擦了擦冒出来的虚汗答:“至少不会担心褚氏的产品问题。”
郎家赫轻轻叩着桌子说:“小刘,把朱总送走!”
待人都走清后,郎家赫猛的把笔记本电脑推了下去,“啪——”在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内,声音异常“响亮”。
沉默半晌,郎家赫打给一个人:“给我查一下这照片是谁发的!”
何雨檬不紧不慢的来到公司,说了声:“早”,公司里的人见何雨檬来了之后,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窃窃私语,就连平日跟何雨檬交好的陆雨薇也不想理她。
“怎么回事?工作都做完了?”主管呵斥一声,众人才继续工作。
何雨檬感到很奇怪,悄悄地问陆雨薇怎么回事,陆雨薇只是把椅子挪的离她远一点,没理她。
何雨檬自讨无趣,继续手头的工作。
终于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平时很嫉妒何雨檬的几个女人端着咖啡,围坐在一起,嘲笑道:“在外面找野男人,害得公司丢了一笔大单子,还有脸坐在这里工作?”
旁边的人附和着说:“对啊对啊。”
声音不大不小,但是也能让整个办公室的人听到。
“你什么意思?”何雨檬见她们这么侮辱自己,反问。
那些人也不怕她,说:“明面上的意思啊,赔——钱——货——”
何雨檬恼怒:“我处处忍让你们,但我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你爸妈没见过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吗?”
为首的女人唐婉翻了个白眼,说:“我从小到大最不怕的就是贱人。”
众人皆连连附和:“对,她就是个贱人,到嘴的大单子因为她毁了!”
“你们!”何雨檬被气得没话说。
“我们怎么了?我看你该清醒一下了。”说罢,唐婉将那杯滚烫的咖啡泼在了何雨檬的脸上。
烫!何雨檬原本精致的小脸变得扭曲起来,何雨檬大声惨叫,滚烫的咖啡一滴一滴流下。
她连忙跑去洗手间,准备洗一下脸,谁知那帮丝毫没有悔意的女人们也跟了过来,趁着何雨檬没注意,一人揪着她的她的头发,一人抬起她的脚,另外两个人拽着她的胳膊。
何雨檬拼命挣扎,但是觉得头皮快要被撕裂了,四人觉得很好玩,哈哈大笑,露出了丑恶的嘴脸:“让你平时风光!”
“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吧。”何雨檬求饶。
唐婉大笑道:“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像个乞丐吗?”随后抬着她,把她反锁在厕所里。
许久没了动静,何雨檬以为她们走了,刚想开门出去,却怎么也打不开,只能靠在门后等着别人来救她。
可谁知“哗——”一桶水就这样径直浇在何雨檬头上,众人大笑离开。
何雨檬狼狈不堪,脸上湿漉漉的,已经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眼泪还是水了。
何雨檬将头埋在胳膊上,把委屈一股脑儿的都发泄出来了。
在何家也就算了,母亲是何承志的小三,她认!
可现如今谁都可以欺负她,她受够了,摘下自己耳边的耳环,心一横,划伤了自己的动脉。
她终于可以不用在受苦了。
“铃铃铃——”何雨檬的手机响了,无人接,郎家赫以为何雨檬故意不接他电话,攒成拳头重重地怼在墙上,眼中满是怒火。
陆雨薇觉得她们关何雨檬的时间有些长,于心不忍,就去厕所放何雨檬出来。
“啊!”她见到何雨檬胳膊上淌着献血,大叫道。
在外面等候陆雨薇的林羡听到后进来看,问:“怎么了!”顺着陆雨薇的目光望去,见何雨檬瘫在厕所内,鲜血直流,被吓呆了,一时没说话。
陆雨薇打了一下她的胳膊说:“快点叫救护车啊!”
林羡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哦……哦!”
郎家赫的助理气喘吁吁的地跑来,说:“郎——郎总,夫人她在厕所自杀未遂——”话还没说完,郎家赫就直奔厕所。
二人见到郎家赫后磕磕巴巴的说:“郎总——我们已经叫救护车了。”
厕所里的鲜血,触目惊心,郎家赫连忙帮何雨檬做了简单的止血工作,来不及问怎么回事,也没理会她们说的话,抱起何雨檬就去了楚嵇的医院。
郎家赫焦急的说:“楚嵇,何雨檬失血过多,昏过去了,我马上就到了。”挂掉电话后叫到:“何雨檬,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楚嵇心想:郎家赫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上心了?
“楚嵇!”郎家赫大声喊。
“先生,医院内不能大呼小叫……”新来一位护士走过来说。
郎家赫不悦道:“滚开。”
“你这人怎么——”旁边的老护士拉住小护士,眼色暗示她不要说话。
这个时候楚嵇连忙下楼,叫人把何雨檬抬走。
手术室内。
“楚医生,血库没有和患者匹配的血型的血了。”
郎家赫一直在旁边穿着消毒服陪着何雨檬,听到护士说的话后,问:“她是什么血型?”
“o型血。”
“我是。”随后跟着护士一起去验血部检查。
护士拿着化验单说:“血型契合,那就抓紧时间吧。”
献完血后,郎家赫也有些虚弱,楚嵇让他在外面等着。
三十分钟后,何雨檬已脱离危险,被推入病房,郎家赫一直守在何雨檬身边。
楚嵇把郎家赫叫出去,说:“家赫,以后尽量别再发生这种事了,不然……你会后悔的。”楚嵇也只能点到为止,谁让他答应人家了呢。
郎家赫被他说的云里雾里的,也没多想。
何雨檬的手微微动了一下,郎家赫的神经高度紧绷。
过了会儿,何雨檬悠悠睁开眼睛问:“这里是哪儿?难道我到天堂了?”
“瞎说什么!”郎家赫突然说话吓的何雨檬一颤。
“你——你有病吧。”何雨檬缓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郎家赫盯着何雨檬问:“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自杀?”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雨檬转移话题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郎家赫揉了揉何雨檬的头,随后吻了她的额头,说“你现在这里休息,我去公司看看。”
公司内乱成一团,唐婉坐立不安,一些参与的“共犯”心也是悬着的。
唐婉心里想:自己在郎家公司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一定不会为了一个何雨檬对她们做什么的。再者说,他要是真的想对自己做什么,去找郎孟毅也是来得及的。
想着也就没那么慌乱了,沉下心来继续工作,那些“共犯”见“主谋”唐婉还能安心工作,也就不想了。
过了会儿,众人见郎家赫回到公司后,心又悬在了嗓子眼,好在郎家赫没说什么,直奔总裁办公室。
“呼——”主谋松了一口气,说:“我们在公司这么多年,郎总一定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郎家赫调出了中午的监控,攥紧拳头,冷眼观看了整个过程,拳头越攥越紧。
毕竟这些都是父亲亲自挑选的员工,贸然辞退一定会引起父亲的不满。
“叩叩——”门被敲响了,郎孟毅进来,说:“哥,我听说公司里有员工欺负嫂子?”随后坐在椅子上,说:“要不要我帮你把她们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