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压谁?老子去宰了她!”
顾淳羽怒不可遏的话,顿时又让静落心惊胆战,被他话中流露出的浓浓杀气吓得抖了一下身子。
温倾言不假思索,笑声淡淡的回答他,“你的小女友啊。”
“砰!”
书房的门被用力的踹了下,顾淳羽怒气冲冲的走了。
泪流满面的静落被’温倾言’慢慢的拉出来,她哭哭啼啼的哑声喊着,“你干嘛要害我?我跟你有仇有怨吗?”
“别怀疑自己的魅力呀!这么娇俏玲珑的小可爱模样,也许有人会看得上呢?”男人轻柔柔的替她擦去脸上源源不断流出的泪珠,笑容变得越发的残忍阴冷,“小心小命不保哦,他可是在找你。”
静落还没来得及回击几句狠话,就被’温倾言’毫不留情的赶出了大门。
她坐着小船离开温家的路上,草木皆兵得时刻都在东张西望,就怕顾淳羽突然冲出来,一枪毙了她。
不听解释就胡乱吃醋的人,哪怕是男人,疯狂起来一样很可怕.....
回去的一路上幸好无惊无险,静落平安的进了学校上课。
……
此刻的燕家别墅,正处于狂风暴雨的恐怖气压当中。
原来十分钟前,大厅的门槛被人由外边丢进来一张光碟。
汤樵和叶景深当时刚好经过,汤樵顺手捡起来后,就拿去录像机里放了。
谁知道,画面的地点就是顾淳羽家的卧室。
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正爱不释手的对睡在床上,只穿着底裤的顾淳羽又摸又吻。
那个女人,从发型到身材,甚至是一张脸都跟静落一模一样。
拍摄这个视频的时间,显示就在静落家被烧的那一天晚上!
实在是太辣眼,太惊世骇俗了呀!不仅汤樵,就连叶景深,也认定了那个女人就是静落!
“叶总,这事.....怎么办?”汤樵摧毁光碟后,小心翼翼的问脸色难看至极的阴沉男人。
“当没看见。”叶景深盛满怒气的脸庞,说出这四个字,是那般的咬牙切齿和不甘不愿。
作为一个男人,自家大老板这也太窝囊了吧?汤樵一方面为他忿忿不平,一方面又对他恨铁不成钢啊。
静落一路上担心遇到顾淳羽,一直躲躲闪闪的回到了燕家。
看见了冷气沉沉坐在沙发上的叶景深,她顿时犹如找到了心灵的避风港。
顾淳羽一直以来只是跟’温倾言’演戏欺骗自己,那就不存在他会被’温倾言’杀害,她不用再受压迫和威胁。
这么一想,静落的心情顿时明媚灿烂得像是屋外的夕阳。
静落朝这个男人笑着走过去,语气带着十足的欢快之意,“嗨!吃晚饭了没有?”
男人缓缓抬起头,压抑得几乎要狰狞的俊脸,凝聚的都是对她的厌恶和嫌弃。
她惊讶了一下,就如同他早上主动牵她的手一样,微笑着伸手要去碰触他的肌肉手腕,却被他狠狠的推开,巨大的冲力,让她瞬间跌倒在地。
一旁看电视的汤樵,立即对她投以“活该”的嘲笑表情。
“怎么了这是?我做什么事,惹你生气了吗?”静落小心翼翼的讨好着问,却得不到男人的一个字回应。
看也不看她,他一脸怒火的大步走上二楼。
“汤秘书,我做错什么了吗?”静落一头雾水的转过头,轻声问冷眼旁观的汤樵。
“陈小姐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那我又怎么知道?”汤樵头也不抬,冷言冷语的反击她。
这句话没毛病,静落无从反驳。
她撇撇嘴,自讨没趣的进了厨房。
“陈小姐要吃饭了吗?已经弄好了,就差端出去了。”保姆一张和蔼可亲的菊花脸,笑得极其的温和柔软。
“我来帮帮忙,看有什么可以做的。”静落主动的发问。
“那就帮我老婆子全部端到客厅吧。”老太太笑吟吟的指向流理台上的五盘肉菜、五盘素菜,还有一锅汤。
“好的。”
静落兴致勃勃的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着,保姆则去了后院给’温倾言’打电话。
老太太谨慎的四下张望着,确定周围无人。
于是,她赶紧压低声音对接听电话的’温倾言’开口,“温先生,我已经把那张光碟丢在大门口,叶先生看到了。我还按照你的吩咐,把陈小姐丢了的那颗药,磨碎放进叶先生的茶水里,现在他完全不理会陈小姐。”
“做得好,你儿子今晚能多吃两口饭。”手机那头的清润男声,悠悠朗朗的轻笑了一下,语气无形中透着对她高贵的施舍。
“温先生!”保姆大惊失色得白了脸,她压低声音愤怒的责备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在屋子的四处安装针孔监视器,将叶先生和陈小姐的一举一动让你看得一清二楚。我帮你做那两件坏事以后,你就叫手下放了我儿子。你现在...怎么能出尔反尔?”
“放你儿子回去,然后告发我?”男人轻蔑的呵呵一笑,仿佛保姆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他的语声突然温柔了几分,还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冷意,“别去找叶景深求助,也不要告诉你的燕二少爷。不然.....”
刻意停顿的声音,成功引来保姆的阵阵战栗恐惧之后,’温倾言’又轻轻淡淡的笑着继续说,“你的心肝小宝贝身上少了什么部件.....”
保姆大妈顿时吓得打断他,连连出声保证,“你要我做什么,我答应你就是,不要害我儿子。我张家就这一根独苗。”
“真是个伟大隐忍得好母亲,我会再给你舍义救子的机会的。”男人笑意浅浅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保姆擦去蜡黄老脸上的泪珠,咳了咳哭得略带沙哑的喉咙,脸色悲壮的转过身,如同赴刑场一般,迈着沉重的脚步进了燕家大门。
......
静落端出去的饭菜,叶景深完全没有想下楼品尝的意思,汤樵和琼叔更是压根儿没吃一口。
“怎么不吃啊?你们不饿吗?”静落的心里当即有点小失落,但还是强颜欢笑的轻声询问。
“我在外边吃过了,才回来的。”琼叔虽然嫌弃她,但还是知道委婉的解释。
汤樵却是毫不客气的嗤笑,冷嘲热讽的挖苦她,“我怕吃了会被毒死。”
静落被他的话惊得一愣,随即苦笑了起来,她语气诚恳的说着,“汤秘书,只是做错了一次事而已,就再也没有值得原谅的机会了吗?”
她不会再害叶景深了啊,她现在一身轻松,不受任何人威胁了。
“只是做错了一次事.....而已.....”汤樵猛地低头冷笑,慢慢的重复她那句话,仿佛这是个天大笑话。
害了他家boss一次又一次,顾淳羽都睡着了,她还去扒人家的衣服。
饥渴成这样,这种表里不一的臭女人,私下睡了多少个男人?被别人现场拍摄果照,也毫不惊慌。脏死了!
“哼!我不跟无理取闹的人说话。”少女气呼呼的转身跑上楼,想去叫叶景深下来吃饭。
“黄鼠狼还好意思骂人家屋主无理取闹?”汤樵感觉荒唐极了,忍不住对琼叔抱怨。
后者只是抿着嘴唇摇头,四十岁男人看遍世间肮脏之事的成熟内敛,让他并没有说一个字。
两个男人只顾着低头,面面相觑,没有发现原本说是去浇花的保姆,啥时候溜回大厅,并悄然无声的跟着静落上了二楼。
……
静落来到叶景深住的房间,就发现房门虚掩着,她也懒得敲门了,直接轻轻的推开一角,脚步轻盈的走进去。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显然有人在里边洗澡。
房间当中的床上丢着他刚换下来的青色T恤,静落走过去,情不自禁的抓起来闻了一下。
味道清清浅浅,如兰花,又好似青竹之气,好闻得让她浮想联翩,想立刻为他生小猴子。
静落把T恤放回原来的位置摆好,转过头赫然头柜上放着一个深蓝色的U盘。
叶景深随身携带的U盘...
曾经顾淳羽三番两次在电话里恳求,要她故意接近叶景深,务必要偷走这玩意儿.....
但是此刻,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自己的眼前,静落却没有生起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她仅仅扫了U盘两眼,就蹑手蹑脚的转身出了房门。
就在她步伐轻快,心情不错的上楼收自己的衣服时,一直躲在暗处的保姆突然钻进了房间,偷走了那个对叶景深来说,至关重要的U盘!
静落也顺便收了叶景深的衣服,她哼着小曲儿,直接进了他的房间。
等静落将衣服放在床上,不经意间转头扫向床头柜,顿时大惊失色了起来。
她惊讶得目瞪口呆,呆呆的傻望着那个三分钟前,还放着叶景深的U盘的小柜子,此刻竟然空空如也。
她上楼顶时,亲眼见到汤樵和琼叔在跟坐在前院吹风的温倾言说话。
而保姆阿姨,则是在后院浇花!
叶景深此时还在浴室里洗澡,他的房门一直半开着,他不可能那么快出来拿U盘了,又再进去继续洗澡!
静落越分析,心里就越是惊恐。
“会不会是被老鼠碰到,掉下去了?”静落这么安慰自己的嘟哝着,就弯下身子,双手握着床头柜仔细查看。
蓦地,浴室打开了,一头精短发丝沾着水的叶景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