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欢也并非不知父亲这段前尘往事,只是董柔卿改的名字和当初的那个莫愁离相差太多,要不是那次的一个顺手,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银色的坠子被轻轻摘下,还带着体温便交到了董柔卿手里。她颤着手打开,仿佛一下老了近十岁。
照片上的自己一身戏服,正是当初最美的时光。
祁骁骥在市中心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乱晃着,街头人来人往,却没一个人是自己要找的人。说实话他很怕小狐狸真的接过支票就离开自己了,这种无措的感觉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在祁骁骥的心里出现过了。
当夜晚的最后一盏路灯也亮起的时候,祁骁骥还是回去了。
微冷的夜风让自己有些混沌的头脑清楚了几分,他揉了揉眉心,将车钥匙丢给保安让他帮自己开回车库,自己就直接进了屋子。
屋子里是一片黑暗,空冷的感觉一同扑面而来。祁骁骥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听了苏亦欢的话,每到这个时候,屋子里通常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说起来,自己最近就连应酬都几乎不去了。祁骁骥愣愣的看着一片漆黑的屋里,才发现原来那只小兔已经蹦跳着却偏偏又悄无声息的走进了自己心里。
正当他转过身想要开灯的时候,一个温暖突然从背后贴了上来。
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开始能分辨一些物体的形状,祁骁骥僵了一下,转过身刚刚好揽住苏亦欢纤细的腰肢。黑暗中自己的小兔温热的呼吸在自己耳畔搔弄着神经末梢。
“亦欢?”祁骁骥试着喊道,苏亦欢却没有回答,只是握住他的一只手腕抚上自己的眉心,然后是眼睛,鼻尖,嘴唇。
祁骁骥只觉得自己怀里的女人像一把火,轻易的烧干了自己脑海中的那一抹理智。
如同打开了什么开关,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从门口一路到沙发。
她环住祁骁骥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用气音说。
她说,祁骁骥,我和你在一起从来不是为了钱。
祁骁骥只感觉这几个小时的忐忑不安和压抑瞬时全部被拉扯出来,在一旁缓缓飘荡着,于是气息愈加滚烫,贴合的越发紧密。
他也用同样的方式在苏亦欢耳边说,我知道。
沙发上穿着红色风衣,头发凌乱的苏亦欢像是一朵红玫瑰,盛放着,不知进了谁的心成了一枚最深处的朱砂痣。
两人之间仿佛有一把锁被打开了,情感攀升到巅峰,祁骁骥一点点啄去苏亦欢眼角的泪水,抱她上了楼。
第二天苏亦欢起的不算早但也不算迟,早餐已经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连带着一张小纸条。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不由轻轻笑了起来。
“宝贝,你口袋里的支票我先拿走了。等我们结婚了再当成婆婆给儿媳的小礼物给你。我先去上班了。”下面还笨拙的画了一只小鸡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