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举目望去,这不是三叔又是谁?说着儿,匆匆起身迎道:“三叔,您怎么来啦?有什么事儿您叫唤一声,我赶紧过去就是啦!哪能让您来回跑。”欧阳灏威朗朗道:“给你送包裹来啦?”说着儿,便将东西递至萧可手里。
话音一了,萧可暗暗疑惑:“包裹?……。”欧阳灏威喃喃道:“你婶儿平日里深居简出,没什么特别嗜好儿,尽喜欢些儿小玩意儿,不巧人家快递员一起儿,就顺道给你送了过来。”萧可急道:“三叔儿,这些东西冷秘书会帮我送进来,哪儿能麻烦您老啊,折煞侄儿不是,往后可不许啦!”欧阳灏威急道:“哎呀,你这孩子儿,一家人还说两家话儿,举手之劳的事儿,还跟三叔还客气。”说着,萧可匆匆请坐,又端茶又递水,盛情款款,热情洋溢。
没一会儿,萧可又关心问道:“三叔,近来婶儿的身体怎么样啦?”欧阳灏威无奈道:“老毛病,老样子。”萧可不动声色,暗藏深意道:“那您老有空就多陪陪她,不要老往外面跑儿。”欧阳灏威毫无警觉,关心道:“公司一大摊子的事儿全压在你一个人身子,叔叔我哪儿过意的去啊!”萧可又道:“三叔,请您老放心,小可虽然才疏学浅,不经世事,但对艾豪一定尽心尽力,绝不懈怠,有空您就多陪陪婶婶。”
欧阳灏威又意味深长道:“小可,你真是好孩子,你哥儿要有你一半懂事,我死也瞑目啦,你瞧前阵子儿,又给你惹祸了不是,我的老脸都给他丢尽啦,一回家我就狠狠地训了他。”萧可又不动声色,暗暗心道:“闹了半天,原来是给自个儿儿子说情来啦!”说着,又朗朗道:“三叔,过去的事儿就不要再提儿,我相信礼轩哥儿一定能吃一堑长一智,您老就不要再责怪他啦。”说着,俩人又聊了一会儿,欧阳灏威便徐徐而去。
这会儿,待欧阳灏威一去,萧可又一脸疑惑,顺手拆开包裹,不想里里外外竟是多层精致的包装,隐秘非常,令人肃然。
这会儿,萧可经过半天的忙活,一封精致严密的信件赫然在前,如此形情,萧可的心儿又不由紧张起来,面无表情,疑惑不已,然后亦不多想径直将信封拆开,明眼一瞧,原来竟是绿柳山庄的地质勘测报告,这时,萧可悬着儿的心方稍稍定了下来。
正说着儿,萧可立时打开报告,一丝不苟地瞧了起来,没一会儿,脸色骤变,神情凝重,双手不住颤抖,仿佛在看一份死亡报告一般儿,顿时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痴痴地躺在坐椅之上,一动不动,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眨眼儿,一天又过去啦,萧可感觉心乱如麻,身心交瘁,徐徐起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往车库赶来。
这会儿,就在萧可待要上车之际,只听身后突然转来一朗朗的声音道:“我想跟你谈一谈。”萧可蓦然回身,这不是林好又是谁?疑惑道:“谈什么呀?”林好冷冷道:“当然是韵轩的事儿,难道我还会跟你谈生意吗?”萧可微微笑道:“如果是谈生意我还有点兴趣,要是其他的事儿你就找错人啦!”说着,便要上车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林好突然飞身而来,一把摁住车门,狠狠道:“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别想离开这里。”萧可不耐烦道:“你们俩的事儿,干嘛要把我扯进去啊?”林好急道:“难道你一点儿都不在乎吗?”萧可道:“只要她喜欢她乐意,怎么着都行!”林好道:“你不喜欢她?”萧可懒懒道:“这是我个人私事,与你无关。”
林好气道:“姓萧的,只要与韵轩有关的所有事情,我都要知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韵轩现在喜欢的人是你?”萧可又淡淡道:“那是她自个儿的事儿。”林好道:“既然你不懂珍惜,就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我一定要让韵轩回到我身边。”萧可突然冷冷道:“只要她心甘情愿我无话可说,但如果你再敢伤害她,我就把你皮儿剥下来。”话音一了,一把甩开林好的手腕,径直飞车而去。
此时此刻,瞧着萧可那充满杀气的眼神,林好又不寒而栗,不觉暗暗嘀咕,这家伙儿到底什么意思,既然不喜欢韵轩,为什么又这般儿保护她,他这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今夜又是不眠之夜,绿柳山庄这事儿一直如鲠在喉,不时在萧可的脑海里忧扰盘旋,挥之不去,忘之不能,一夜来不住辗转反侧,翻来覆去。
次日一早,萧可又径直往公司楼顶赶来,段强一脸凝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儿,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萧可打趣道:“没想到,你也喜欢看晨景?”段强长叹道:“这里的风景这么美,可惜许多人却看不见。”萧可又朗朗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扛得住儿。”段强深深吸了口气,方道:“你托我办的事儿,基本上已经清楚了。”萧可面无表情,沉默不语,段强又道:“你三叔为了去澳门已经跟那位韩先生借了几千万,现在一分钱都没还上儿,而你那哥儿,最近一直跟一些喜欢投机的供应商混在一起儿,工地上那些材料就是这帮王八蛋供应的,而且听说工地那边许多账目不清不楚,好些儿款项去向不明。”
一眨眼儿,大半天过去啦,萧可依然一言不发,只是拳头紧握,脸庞抽搐,眼眶收缩,死死地注视着远方。
这时,段强又道:“其实这些你早就料到了,只是不敢面对,不敢相信而已。”萧可强忍心中的怒气道:“他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但凡是个人又如何忍心这样做?”段强喃喃道:“兄弟相煎自古就有,你也不要多想。”没一会儿,萧可神色凝重,一脸痛苦道:“既然他视我为无物,那我就不客气啦!”话音一了,便沉重而离。
这会儿,清静的河边,轻风拂面,柳絮飞扬,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而此刻,河水岸边,盛荫之下,一老一少正忘我垂钓,仙风道骨,一动不动,放佛与这儿大自然的美景融为一体。
时间分秒而逝儿,亦不知过了多久,一人突然说道:“今儿的鱼真是通灵性啊,单单在眼前晃悠,吊我们胃口啊。”一人淡淡道:“凌叔别着急嘛,鱼儿终究是鱼儿,到死都改不了贪吃的毛病,只要一张嘴,即使它再狡猾,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了丧命的厄运。”话声一了,突然一把甩起鱼竿儿,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活活被摔上岸来,这人朗朗道:“萧可果然是萧可,一切都给你说中了。”原来这一老一少不是别人,正是萧可跟凌寰宇俩人。
萧可淡淡道:“凌叔过客啦,我只是运气而已。”凌寰宇又不动声色道:“有能耐的人运气一般儿都不会差儿。”萧可又不由淡淡一笑,凌寰宇又朗朗问道:“小可一直都是大忙人,日理万机的,今儿怎么如此雅兴呀!”萧可道:“这风景不错,老闷家里,实在憋屈。”凌寰宇亦不由微微点头应和:“家里确实有点憋屈。”
没一会儿,萧可突然问道:“凌叔平时喜欢玩游戏吗?”凌寰宇稍稍迟疑,方道:“凌叔从来不玩游戏。”萧可道:“万事都有第一次,就不想破个例”凌寰宇道:“那要看玩什么,跟谁玩儿?”萧可又淡淡问道:“如果跟我玩呢?”凌寰宇道:“这游戏叫什么?”萧可亦稍稍迟疑,方道:“赤壁!”凌寰宇不由喃喃说道:“果然是好名字。”说着,俩人又不由微微一笑。
岂料一眨眼,又是黄昏,凌寰宇意味深长道:“小可呀,凌叔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你这样的朋友真不知道是喜是忧?”话音一了,又深深吸了口气,一脸无奈而去。
这时,萧可又一脸茫然,若有所思,望着凌寰宇的背影呆呆出神,大半天说不出话来儿。
这几日,眼瞧萧可精神恍惚,心神不宁,总一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模样,欧阳韵轩又忍不住问道:“公司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啦?”萧可懒懒道:“有事儿我还能安安稳稳地躺在这儿吗?”话音一了,欧阳韵轩又不由气道:“那你怎么一副三天不吃饭的样子?”萧可不耐烦道:“吃多了撑的。”欧阳韵轩又气道:“怎么还没撑死你!”说着,又气汹汹地往床上躺去。
萧可视若罔闻,亦不搭理,依然一动不动地躺着,全神贯注,凝思苦想,仿佛在思虑一个惊天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