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又豪气道:“来吧,这两一年多来儿,我******都憋坏啦,今晚就不死不休。”说着,一把拿起酒杯,一杯又一杯地灌了下去。
此刻,再能喝的人也有醉的时候,况且一人独斗数虎,萧可终于倒了下去,东弹不得,不醒人事,只能死死地在沙发上。
如此情形,欧阳韵轩心如刀割,痛心欲绝,不由暗暗心道:“我知道都是我们欧阳家不好,是我们欠你的,让你受了这么委屈,心里难受憋屈,你若想出气,尽管打我骂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穆诗雨喃喃道:“瞧他那疯样儿,感觉当年的混小子又回来啦!”青子问道:“这一年多来儿,哥儿是怎么过的?”穆诗雨深深吸了口气儿,方沉吟道:“今天是他这一年多来最开心的日子。”青子着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穆诗雨又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不管我如何问他,他始终不肯说。”欧阳韵轩忧心忡忡,沉默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夜已深啦,众人皆已一一散去,偌大的宴厅仅剩寥寥数人,萧可依然一动不动,不醒人事,仿佛死人一般。
这会儿,不经意间儿,突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儿,众人急目望去,宴厅的门儿一下儿被撞开啦,一伙儿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的混混气势汹汹闯了进来,不住左顾右盼,东张西望。
一眨眼儿,众混混已大步来到欧阳韵轩等人跟前,饿狼毒蛇一般儿死死地注视着,仿佛要把他们活活吃掉儿。
如此阵势,欧阳韵轩等人心知来者不善,暗暗提高警惕,静观其变,这些儿个千金小姐,打小娇生惯养,养尊处优,哪儿见过如此凶险阵势,一个个面如死灰,胆战心惊,不知所措。
“欧阳小姐,我们又见面啦!”此刻,就在众人惊慌失措之际,只瞧恶徒之间徐徐迈出一人来儿,阴晴不定道。
欧阳韵轩顿时大惊失色,目瞪口呆,这不是那可恶的韩松年又是谁?惊诧道:“韩总,这大半夜的,你如此架势到底什么意思?”韩松年淡淡道:“我听说贵公司开庆功会,所以特地邀请几个朋友过来捧捧场,助助兴,也热闹热闹。”
欧阳韵轩冷冷道:“韩总,真不好意思,你来晚啦,我们庆功会已经结束啦,请回吧!”韩松年又不动声色道:“我们好心好意,大老远地赶过来,好不容易才进了门儿,连杯酒水都没得喝儿,欧阳大小姐儿就下了逐客令,也太不近人情了吧,难道这就是你们欧阳家的待客之道?”欧阳韵轩又道:“天色已晚,韩总实在有兴儿,尽可以开怀畅饮,我们就不奉陪啦!”说着,便要转身带萧可离去儿。
岂料儿,话音一了,人群中又突然冲出一凶神恶煞的大汉,恶狠狠地怒吼道:“臭娘们儿,老子没那闲工夫跟你扯淡儿,赶紧叫姓萧的滚出来。”
此话一出儿,众人方恍然大悟,原来众恶徒是中萧可而来,欧阳韵轩早已惊慌失措,心乱如麻,犹如惊弓之鸟,但为了萧可毅然鼓起勇气,斩钉截铁道:“他喝多啦,有什么事儿尽管跟我说儿。”
这时,人群中儿又走出一凶神大汉道:“欧阳小姐,此事与你无关,今儿我们兄弟是奔姓萧的来儿,我奉劝你不要强出头。”欧阳韵轩又鼓起勇气道:“我再说一遍儿,他喝多了,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要不就请你们出去!”一人又叫嚣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话音一了,南子立时大步儿,朗朗道:“各位有什么事儿尽管跟我们说儿,小可确实不方便。”一人厉色道:“小子,你又是哪根葱哪根蒜,识相的赶紧滚一边去。”南子又淡淡道:“我不是葱也不是蒜儿,我是小可的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
话音一了,众伙伴儿不觉跨步上前,异口同声,大喊道:“对,我们都是小可的兄弟。”一人叫道:“好,不错儿,我一直非常欣赏有勇气的人,如今这阵势,还敢自称是他的兄弟,实在不简单儿,够义气儿,但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又何苦自找难堪,以卵击石呢?”一伙伴又信誓旦旦道:“一日是兄弟一辈子都是,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视如无睹。”大义凛然,振振有声,欧阳韵轩心底无限感激,又斩钉截铁道:“无论如何,我们绝不会离开他。”
这会儿,欧阳碧轩脸色苍白,肝胆俱裂,两腿发软便要瘫软在地,但不知为何,仿佛鬼使神差一般儿,亦大声喊道:“对,无论如何,我们绝不会丢下姐夫不管儿。”
瞧着欧阳碧轩满脸绯红,玲珑秀气,一恶徒不觉奸笑道:“妹子,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还是把姓萧的交出来吧,瞧你细皮嫩肉的,哥哥我还真舍不得对你动粗儿。”说着,一只邪恶之手儿便往欧阳碧轩的粉脸摸去。
“你想干什么?把你的脏手拿开。”此刻,眼瞧这张狰狞的嘴脸,欧阳碧轩不觉叫道。
欧阳韵轩亦怒吼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说着,一把挡至欧阳碧轩跟前,穆诗雨和雷傲雪俩人亦跨步围了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南子等人亦箭步奔到众女儿跟前,怒道:“想怎样尽管撂个话儿,对女人动手动脚算什么能耐。”
此时此刻,场面已是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惊心动魄,彼此虎视眈眈,严阵以待,枕戈待旦。
“韩总真是有心啊,不管我在哪里,您老总能如影随形,不离不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身后突然转来一慵懒的声音道。
这是熟悉而又充满魔力的声音,此刻,话音一落,众人顿时欣喜如狂,激动万分,仿佛救世主降临一般儿,悬于胸口的巨石终于落了下来。
萧可徐徐睁开朦胧的双眼,懒懒散散地坐在沙发之上,面不改色,神色自若,不急不慢抽出一根烟来悠然点上儿,又深深吸了口气儿,喃喃道:“******,想睡个觉儿都不得安宁。”说着,便缓缓起身,一步一个脚印,泰然自若,悠悠然然走了过来。
此刻,众女孩儿诧异万分,目瞪口呆,如视怪物一般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暗暗心道:“他不是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了吗?这会儿,怎么又……,瞧他步履轻盈,哪儿有半点儿醉酒的样儿。”
萧可未醉,众人自醉。
瞧着萧可从容不迫,镇定自若的神情,众流氓不觉暗暗骇然,方才那股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气焰已渐渐消去。
这时,萧可依然淡淡道:“韩总,我们真是有缘,您瞧,这么快又见面啦!”韩松年冷冷道:“而且缘分非浅!”萧可哀声道:“可惜啊,韩总,我高看你啦,竟然对女人动粗儿,实在令人失望。”韩松年狠狠道:“你阴险狡诈,卑鄙无耻,无所不用其极,还敢在我面前说风凉话。”
萧可痛苦道:“我也不想这样儿,是你一直一而再再而三地苦苦相逼,实在欺人太甚,我一忍再忍,只能无奈出手。韩松年冷冷道:”无奈出手?你这一无奈我就陪上了几个亿。”萧可无奈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心胸狭窄,咎由自取,怪不得我。”韩松年冷笑道:“今晚我不是来听你说教的。”萧可痛苦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一定要强加到我们年轻人身上,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我们两家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和和气气地坐下来好好淡淡吗,非要斗个你死我活的不可?”
韩松年不觉满脸通红,但依然嚷嚷道:“我韩松年生来就是直性子,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仗,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不死不休!”萧可又痛苦道:“恩恩怨怨,又何苦呢?”
这时,一人突然怒喊道:“姓萧的,别说那些儿风凉话,今儿我们兄弟就是中你来的,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别想出这个门儿。”萧可淡淡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儿,这事儿跟他们没有一点儿关系,让他们回去吧!”欧阳韵轩急道:“要留一起留儿,要走一起走儿,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一听这话儿,萧可身子不由微微一震,一股热流用上心头,但依然冷冷道:“叫你走你就走,别废话儿。”穆诗雨亦道:“要留一起留儿,要走一起走儿。”雷傲雪亦道:“这事儿是我一手操办的,我也绝不能一走了之。”
这会儿,众伙伴儿早已握拳磨掌,严阵以待,萧可话音一落,南子不由急道:“可儿,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啦?难道我们是那种惜命忘义,贪生怕死的人吗?再说了,这架势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过,近来身子有点儿痒儿,正愁着无处可挠,不巧今晚正好赶上啦!”众兄弟又异口同声道:“是啊,好久没练,我也想活动活动筋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