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萧可又淡淡道:“爸爸,这都是我们为人子女应该做的,我相信总有一天儿,这事儿终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您老就不要胡思乱想啦!”欧阳灏天又哀声道:“小可儿,你想法虽好,但以我对韩松年的了解,只怕他不肯买你的帐啊。”萧可信誓旦旦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一切皆有可能,我想试一试儿。”欧阳灏天感动道:“小可,你永远是爸爸的骄傲,我以有你这样的儿子为荣,你就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萧可意味深长道:“爸爸,您永远是我最敬爱的人,你才是我永远的骄傲。”说着,两人又交心聊了好一会儿,萧可方徐徐回屋。
近日,韩松年已被自己“煞费心机”标来的绿柳山庄弄得焦头烂额,终日食不甘味,睡不安寝,不想自己纵横商场多年儿,竟在阴沟里翻船,裁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倾尽公司之力弄来一块废地,为此公司差点儿全军覆没,万劫不复。
这会儿,就在韩松年满腹踌躇,愁眉不展之际,只见秘书突然火急火燎“破门”而来,大惊失色道:“董事长,艾……。”话还言尽,韩松年咆哮道:“不是再三叮嘱了吗,没有什么重要事情,不要进来烦我!”秘书一脸无奈,手足无措,不知所言。
“韩总,一大清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啊?”这时,只听门外突然转来一朗朗的声音道。
话声一了,韩松年亦是大吃一惊,目瞪口呆,方才的暴戾之色立时烟消云散,不知所踪,大半天方缓过神来儿,亦朗朗道:“原来是萧总大驾光临,实在令韩某预料不及,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都不敢相信像萧总这样的大忙人,竟肯赏脸光顾我这小小的信远。”
萧可淡淡道:“韩总,咱俩儿就没必要这么客气了吧!”说着,还真不客气,大摇大摆而来,一把拉开椅子径直坐下。
韩松年心里不住嘀咕,这小子不声不响地找上门来,到底意欲何为,又想耍什么花招?难不成是为了他那嗜赌如命,狼心狗肺的三叔兴师问罪来啦?
这时,韩松年又不动声色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萧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萧可淡淡道:“指教不敢当,我就是对我们两大集团的未来有一些儿想法,不知韩总感不感兴趣?”一听这话儿,韩松年又不由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腹疑惑道:“我们两大集团的未来?萧总这话什么意思?”萧可语重心长道:“我今专程而来就是希望我们两家能够摒弃前嫌,精诚合作,共创美好未来。”
韩松年始终一副不以为然,漫不经心的模样,冷冷笑道:“合作?还我们两大集团?萧总真是会开玩笑。”萧可亦淡淡道:“韩总,你心里应该清楚,为了绿柳山庄那个项目,你孤注一掷,耗尽公司之力已元气大伤,如果没有大量的资金及时注入,后果你比谁都清楚。”韩松年咬牙切齿道:“这不都是拜你所赐?”萧可无奈道:“我也是身不由己。”韩松年又冷冷笑道:“好一个身不由己,咱可是老朋友啦,你觉得我会在同一个地方裁两次跟头吗?”
萧可朗朗道:“将心比心,我完全理解你的顾虑,换作是我,我也一样会这么想儿,而且我承认,这事儿我确实有点儿不地道,但往事已矣,我希望两家的误会到此为止,您老人家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小辈斤斤计较。”
韩松年气道:“你说的轻巧儿,先给一巴掌儿,现在又像没事人似的说风凉话儿,当我韩松年是三岁小孩啊?”萧可深深吸了口气,方道:“不管你怎么想儿,我们艾豪是真心实意想跟您合作,我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下儿。”话声一了,径直起身而去,不想刚迈几步又突然停下身来,头也不会道:“我三叔年纪大啦,他已经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请您老就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他欠你的那些儿钱儿,就在我们两家今后的合作中慢慢还吧!”说着,便飘然而去。
此刻,萧可早已走远,韩松年依然一脸迷茫,打死都不敢相信萧可的良苦用心。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打从裁了这么大跟头之后,韩松年的神经就变得异常紧张,犹如惊弓之鸟,疑神疑鬼,再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这时,韩松年只觉头晕目眩,心力交瘁,疲惫不堪,不知不觉便在坐椅之上眯了过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韩松年双眉紧锁,冷汗直冒,嘴里不住喃喃叫喊:“孝孝,孝孝,爸爸回来啦,爸爸回来啦,你们到底在哪儿啊?爸爸找你们找得好苦啊,孝孝,……。”言语之中或悲伤或激动,语无伦次,种种神色,应有尽有,无所不有。
不知几时,韩松年的跟前不声不响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中等身材,略显肥胖,女的端庄秀丽,玲珑典雅,还带着一副眼镜,显得尤为文静,这会儿,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睡梦的韩松年,宛如温柔孝顺的女儿守护着慈爱的父亲。
此刻,女孩儿发现这位驰骋商场,叱咤风云的老人头发已有些儿斑白,皱纹可见,一脸憔悴,不知不觉,女孩儿已热泪盈眶。
这会儿,不经意间儿,迷糊之中儿,待欧韩松年睁开朦胧的双眼,一位亭亭玉立,满眼泪痕的女孩儿突然赫立在前,顿时大吃一惊,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梦境一般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啦,韩松年不由望着女孩儿呆呆出神,大半天没反应过去啦,一时之间,只觉这女孩儿身上具有一股独特的气息,仿佛在哪儿见过,但一时半会儿,又细想不来。
“韩总,您醒啦!”这时,站立一旁的男子突然朗朗说道。
此刻,韩松年方缓过神来儿,举目一瞧,才突然发现眼前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私家侦探社的杜社长。
这会儿,杜社长兴奋道:“韩总,我们找到啦!”韩松年难以置信道:“找到啦?真的找啦?”杜社长又兴奋道:“真的找到啦!”说着,韩松年神色激动,悲喜交加,不知不觉站起身来,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儿,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时,女孩亦是激动万分,失声喊道:“爸爸,孝孝回来啦!您日思夜想的孝孝回来啦!”说着,狠狠地扑到韩松年怀里,嚎啕大哭起来,韩松年亦泪流满面道:“你真是孝孝?真的是我的宝贝女儿孝孝?”韩孝孝泣不成声道:“爸儿,我是孝孝,真的是孝孝,我回来啦!”韩松年哽咽道:“我的女儿孝孝回来啦,我的女儿孝孝回来啦,……爸爸找你找得好苦啊,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啦!”说着,父女俩儿又不觉抱头痛哭,泣不成声。
这感天动地的一幕儿,可谓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儿,父女俩儿的情绪亦渐渐平静了下来,韩松年哽咽道:“孝孝,给爸爸说说,这些年你到底去哪儿啦,爸爸怎么找都找不到你?”韩孝孝伤心道:“爸儿,自从您失踪以后,家里三天两头有人上门讨债,我跟妈妈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东躲西藏,过着颠沛流离,寄人篱下的日子,后来我们遇到了妈妈的一位好朋友,经过他的热心帮助,我们就去了外面避风头,不想这一走二十年就过去啦。”说着,韩松年又不觉泪如雨下,哽咽道:“孝孝,是爸爸不好,爸爸对不起你们,爸爸也是没有办法,不想你们娘俩儿跟爸爸一起受苦,只好独自一人背井离乡。”韩孝孝道:“爸儿,我跟妈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您,您就不要内疚自责了好不好?”韩松年道:“一想你们受得这些儿苦儿,爸爸就不能原谅自己。”韩孝孝哭腔道:“爸儿,……。”说着儿,又一把扑到韩松年的怀里。
过了半天,韩松年又问道:“你妈儿身体好吗?”韩孝孝哀声道:“妈妈为了供我上学儿,起早摸黑拼命工作身体落下了病根。”韩松年不觉急道:“那她……。”话到嘴边,又不不觉止住儿。
韩孝孝心领神会,又哀声道:“爸儿,这些年儿,我们娘俩儿一直相依为命,无依无靠,妈妈为了等你,一直孤零零一个人,左邻右舍的阿姨们儿,眼瞧妈妈一个人太苦啦,给妈妈介绍了好几个对象,可是妈妈连见都不见,一口就回绝啦,她说爸爸从有一天一定会回来的,她要一直等你。”话声一落,韩松年泣不成声道:“她怎么这么傻儿,……一个人把你拉扯大,有多不容易啊!”说着,父女俩儿又不觉抱头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