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儿,萧可又急道:“都伤成这样啦,你怎么回去呀?”穆诗雨笑道:“你背我好不好?”萧可急道:“小姐,你开什么玩笑,我也受害者,腿都快被弄折啦,而且身上还挂着这么一大堆东西。”穆诗雨撒娇道:“好小可,我真的疼死啦,一点都走不动啦,你就行行好,背我一下好不好?求你啦,……。”萧可又急道:“穆子,算我求你啦,别闹啦,这大庭广众之下,成什么样儿?”穆诗雨又娇声道:“我的好小可,我真的疼死啦,一点儿都走不动啦,……”说着,一把蹲到地上。
瞧着穆诗雨那哀求可怜,楚楚动人的小样儿,铁打的心也给融化啦,萧可哭笑不得,叫苦连天道:“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说着,一把背过身去,无奈地弯下腰来。
一瞧如此,穆诗雨心底早已乐开了花儿,立时飞身而起,一把往萧可身上骑去,两支胳膊温柔地搂住他的脖子,得意道:“我知道小可最好啦,最懂得怜香惜玉。”萧可又气道:“你早就算计好了吧,满意了吧?”穆诗雨幸福道:“你说什么呢?我脚真的疼死啦,一点儿都走不动啦!”萧可无奈道:“你自个儿心里明白。”
穆诗雨又笑道:“好小可,不要生气啦,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儿无以为报,要不我就以身相许好不好?”萧可急道:“算了吧,我真心恳求你早点儿把我忘啦!”话音一了,穆诗雨突然气道:“都这会儿啦,你还敢欺负我,瞧我不掐死你。”说着,双手硬往萧可脖子掐去儿,萧可急道:“别闹啦,再不松手,我真就快断气啦!”穆诗雨又撒娇道:“不放,死都不放,看你还敢欺负我,……”说着,俩人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嬉皮笑脸,耍耍闹闹而去。
不知几时,就在俩人沉浸在欢声笑语之际,只听眼前突然转来一冷嘲热讽的声音道:“哎呦,姐夫,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呀,小的还在医院里躺着,半死不活,大的却在外头风流快活,好不自在呀!”话声一了,萧可俩人凝视望去,这不是欧阳碧轩又是谁?
萧可无奈解释道:“穆子脚崴啦,我得送她回去。”欧阳碧轩又挖苦道:“还没几天呢,就叫得这么亲热啦!”这时,穆诗雨倍加搂紧萧可,得意道:“亲热点不可以吗?别忘啦,小可跟你姐儿早就没有关系啦!”欧阳碧轩亦反唇相讥,气急道:“可你也别忘啦,然然一直在等她的爸爸!”穆诗雨不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说着,人已从萧可身上跳了下来,一脸不解注视着他。
这会儿,小半天过去儿,萧可又深深吸了口气,沉吟道:“我不可能是然然的爸爸。”欧阳碧轩气道:“姐夫,你是不想认还是不敢认?”萧可无奈道:“我说妹子,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局外人,我跟你姐儿之间的事儿,你一点儿都不了解,就不要再瞎掺和啦!”
欧阳碧轩又急道:“别的事儿,我可以不闻不问,但然然确确实实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为什么就不敢认她呢?你知道吗?然然有多可怜,多渴望有一个疼她爱她爸爸。”萧可道:“妹子呀,姐夫我是那种敢做不敢认的人吗?”欧阳碧轩亦愕然道:“时至今日,难道你还一直认为林好才是然然的亲生爸爸?”萧可苦苦笑道:“难道不是吗?”
话声一了,欧阳碧轩亦不觉苦苦笑道:“姐夫,平日里你比鬼儿还精,怎么到了这事儿就糊涂啦,如果林好真是然然的爸爸,那他为什么不亲自给然然输血,还要火急火燎地叫你赶来。”萧可疑惑道:“也许他得了什么怪病,不适合输血也说不定啊!”欧阳碧轩又急道:“就算那样儿,那然然的血型为什么会跟你的一模一样?”萧可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碰巧也说不准。”欧阳碧轩又气道:“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你为什么就不敢面对现实,非要自欺欺人?”萧可又深深了口气儿,沉吟道:“我不是自欺欺人,而是不想失望。”欧阳碧轩又道:“好,就算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我姐儿是然然的妈妈,她的话儿总不会是错吧?”
话音一了,萧可顿时大惊失色,目瞪口呆,着急问道:“是她亲口说的,……她为什么要瞒着我?”欧阳碧轩又语重心长道:“因为姐姐一直深深地爱着你,她理解你自小没有父亲,所以你心里特别渴望做一个好爸爸,有一个完整的家,如果打一开始姐姐就把真相告诉你,就算你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但为了然然,你也一定会留下来儿,陪在她身边儿,可是姐姐不想让一个孩子绑住你,束缚你的生活,只能忍痛割爱,任你离去。这几年来儿,即使饱受家人数落,他人冷眼,姐姐始终毫无怨言,依然坚持一个人照顾然然。这回儿,要不是为了救然然的性命,打死她都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的。”说着,萧可早已满头大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这儿到底是不是真的?”穆诗雨亦大惊失色,冷冷问道。
此时此刻,萧可完全变了个人,呆若木鸡,木立在地,大半天过去,方失魂落魄道:“你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头儿就快炸啦!”说着,便行尸走肉一般儿恍恍惚惚而去。
一眨眼儿的功夫,又几日过去啦,欧阳然然的伤势已渐渐痊愈,医生的建议,这日便可出院调养。
这会儿,天色渐晚,暮色迷蒙,欧阳一家又聚集客厅,欢声笑语,热热闹闹,庆幸这儿不幸中的万幸,不经意间儿,欧阳老太又突然叹息道:“今儿瞧着这小丫头健健康康出院儿,压在我胸口的这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儿。”
欧阳慕华亦哀声道:“这些儿日子可真苦了韵轩这丫头,忙里忙外,身心俱废,活活瘦了一圈。”话声一了,欧阳老太又哀声问道:“你们说说,小可这孩子到底怎么想儿?然然可是他亲闺女,可是都多少日子啦!不闻不问,不理不睬,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儿可不像他的为人。”欧阳慕华亦疑惑道:“瞧他那儿意思,好像不怎么承认然然这孩子儿。”欧阳老头又疑惑道:“难道其中还有什么蹊跷?”
欧阳灏天又沉吟道:“韵轩是然然的妈妈,怎么会搞错?再说了,如果小可不是然然的爸爸,那他的血型又怎会跟然然的一模一样?”欧阳慕华无奈道:“这事儿确实有点儿匪夷所思,让人摸不着头脑儿,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其中的蹊跷也只有他俩儿清楚,我们干着急也没用呀!”欧阳老太哀声道:“每每我一提起这事儿,韵轩这丫头儿便以泪洗面,死活不肯松口,我瞧着心疼呀!”说着,众人又唉声连连,不知如何是好?
没一会儿,欧阳灏威一家亦徐徐涌进屋来,待众人一一招呼完毕,欧阳灏威亦不觉东张西望道:“我的宝贝孙女跑哪儿去啦?”欧阳慕华笑道:“这鬼丫头还是那么喜欢乱跑乱窜,跟她二姑儿小时候一模一样,这会儿,这会儿正在楼上嬉闹呢!”话声一了,欧阳秀轩亦乐道:“那我也凑凑热闹,上去瞧瞧。”欧阳礼轩亦道:“我也瞧瞧咱家宝贝去儿。”欧阳老头不觉笑道:“合着咱家都是些儿大孩子儿。”说着,众人不由呵呵一笑。
这时,秀轩妈亦附和道:“谁说不是,咱家的孩子没一个让人我省心的。”说着,一家人又一言我一语,热热闹闹闲聊起来。
欧阳然然有惊无险,伤势大愈,这来之不易的庆喜之宴,一家人是吃得津津有味。
不知几时,欧阳老太又突然忧虑道:“美美呀,你跟外婆儿实话实说,然然是不是真的好啦?要不要再回医院多住几天。”欧阳美美笑道:“外婆您就不用担心啦,然然真没事了,等过些儿日子,再回医院做个复检就可以啦!”欧阳碧轩打趣道:“奶奶,我们怎么说着儿您都不信,这回儿欧阳医生亲自发话,您老总该安心了吧!”欧阳老太笑道:“你这鬼丫头,这么小的孩子,又伤得这么重,我这心里总有块石头压着。”
这时,欧阳碧轩突然不声不响,闷声道:“现在我心里压的是炸药,就快炸啦!”一听这话,众人又不由面面相觑,一片愕然,不知这话到底何意?欧阳碧轩又喃喃道:“前不几天,在大街上我碰到姐夫啦!”欧阳老太急道:“后来怎么着啦?”欧阳碧轩气急道:“还能怎么着儿?跟他那穆子在一起,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眉来眼去,气死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