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此刻,待众人眼亮神清,举目望去,不知几时,偌大的客厅里,不声不响已窜进八个大汉,手持刀棍,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其中一人稳稳地坐在沙发之上,手里轻轻地挑着一支香烟儿,烟雾飘散,气定神闲,泰然自若。
这突如其来的境况,众人顿时大惊失色,瞠目结舌,如见鬼魅一般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时此刻,最为震惊的莫过于萧可自己,一瞧这张熟悉而又狰狞的脸儿,萧可又不觉呆呆注视着韩松年,满脸疑惑,难以置信,一时之间,韩松年亦是一脸无辜,不知所以。
此人又淡淡道:“萧总,你说我们是不是特有缘儿,又见面啦!”萧可急道:“你个王八蛋,到底想干什么?赶紧把我女儿放啦!”这人又不急不慢道:“这大好日子的,萧总着什么急呀?只要你不乱动,我保证令千金定当毫发不损,倘若你自不量力,要充英雄,我就爱莫能助啦!”话声一了,韩松年立时急道:“姓葛的,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话咱上外边儿聊,赶紧放了我孙女,这事儿跟他们没有半点儿关系。”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几年来儿早已销声匿迹的地痞流氓葛东。
葛东怒道:“你这道貌岸然,反复无常的叛徒,那会儿死皮赖脸拿钱求我扒人家的衣服,这会儿又来认子认孙,假仁假义,像你这种不要脸儿的老东西没资格跟我说话,识相的给我滚远点儿,一会儿再收拾你儿。”韩松年哀求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儿,是我有眼无珠,丧心病狂,要多少钱儿尽管开口,不要伤害无辜。”葛东淡淡道:“我们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进来,定然不会空手而回。”话声一了,只听站在葛东跟前一个流氓立时叫嚣道:“姓韩的,你知道这几年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几个臭钱就想打发我们,把我们当什么人啦!”
话声一了,韩松年又哀嚎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一切都是我的错儿,算我求你啦,孩子是无辜的,有什么话儿放了孩子再说。”欧阳然然又哭腔道:“爸爸,然然好怕儿,爸爸救我!……。
眼瞧爱女惊魂失魄的可怜样儿,萧可心疼不已,又怒吼道:“王八蛋,放了我女儿,有本事就我冲来。”说着,众人又一阵哭喊,苦苦哀求,葛东始终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没一会儿,又得意笑道:“哎呀,瞧这俊俏的小样,我都有些儿于心不忍啦!”说着儿,众流氓不觉呵呵大笑。
萧可又怒吼道:“王八蛋,……!”说着儿,便要飞身往葛东身上扑去。葛东立时厉色喝止道:“姓萧的,你要想让你的宝贝女儿平安无事,就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再敢轻举妄动,我就不客气啦!”说着,又厉色喊道:“给我拖进来!”话声一落儿,只瞧两个凶神恶煞的流氓便将一位老人活活托了进来,皮青脸肿,遍体鳞伤,死尸一般儿丢在地上儿。
众人举目一瞧儿,顿时大惊失色,瞠目结舌,这不是钟伯又是谁?如此沭目惊心,残忍毒辣的画面,一时之间儿,令人心惊肉跳,面如死灰,半天缓不过气来儿。
葛东又如无其事道:“这就是不听话儿的下场。”欧阳灏天怒不可当道:“你们这帮畜生,竟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下如此毒手,你们绝不会有好下场儿。”葛东依然视若罔闻,又得意道:“欧阳先生不必动怒,这只是开场而已,好戏还在后头呢!”说着,又厉色道:“把他们的手机都给我收啦!”话声一落,两个恶徒便手持刀棍凶凶而来,不住吆喝众人交出手机。
又过了半响儿,钟伯神志稍醒,便奄奄一息道:“老爷,对不起,这帮人渣……冒充店员说给家里送花儿,我……有眼无珠,信以为真,就把他们放进来,一切都是我的错儿,是我害了你们。”欧阳灏天惭愧道:“钟伯,这不关你的事儿。”萧可又道:“钟伯,你不要往心里去儿,这些儿个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人渣即使你不给他们开门,他们一样会有其他办法摸进来。”
一听这话儿,葛东又得意道:“还是咱儿萧总了解自家兄弟。”萧可又大义凛然道:“甭废话啦,你们处心积虑,费尽心机,不就是冲我来嘛,今儿我就站在这儿,只要你们放了我的家人,要杀要剐悉随尊便,我萧可要吭一声,就不是爷们儿。”
葛东大喝道:“痛快,姓萧的,你果然有种儿,若不是我们前世有仇,说不准今世还能成为知己,实在可惜啦!”萧可不屑一笑道:“说句掏心掏肺的话儿,像你们这些儿只会偷鸡摸狗的地痞流氓,我还真看不上。”
一听这话儿,葛东立时厉色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儿,今儿我就当这大家儿的面儿,让你儿欧阳家的乘龙快婿,颜面无存,跪地求饶,哭都没眼泪,就算晚上做梦都能梦见我。”萧可依然淡淡道:“我早就不耐烦啦!”苏英怒吼道:“要敢动我儿子,老娘我做鬼儿都不会放过你们。”欧阳灏天亦怒道:“这是我们欧阳家的事儿,与小可无关,我是一家之主儿,有本事就冲我来啦!”说着,众人又一阵哀求叫喊,葛东又厉色道:“你们给我闭嘴,再敢嚷嚷休怪我不懂老幼尊卑。”
萧可笑道:“爸儿,没事儿,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什么阵仗没见过,你瞧他们一个个尖嘴猴腮,面黄肌瘦的,也奈何不了我。”欧阳灏天忧心道:“小可儿,这伙儿人渣灭绝人性,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要逞强。”萧可又淡淡道:“我萧可从来不给地痞流氓低头。”葛东又厉色道:“好,今儿我倒要瞧瞧到底是你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儿?”说着,又立时怒吼道:“把他老婆孩子给我带过来儿。”话声一落儿,两名恶徒便生拉硬抢将欧阳韵轩托了过来。
这儿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顿时大惊失色,手足无措,萧可怒气冲冲道:“对女人下手儿,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儿就冲我来儿!”葛东又得意道:“甭跟我扯这些儿没用的,我不吃你这套儿,我就喜欢瞧你颜面扫地,跪地求饶的样子,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萧可怒吼道:“王八蛋!你要敢动她们一根汗毛,我这辈子不会放过你。”葛东又得意道:“是吗?可惜你这辈子到头啦,没机会啦!”这时,欧阳韵轩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请你们不要伤害他,求求你们啦,……。”萧可又怒道:“你这王八蛋,到底想怎么样?”
一听这话儿,葛东便兴奋道:“折腾了大半天,这会儿才入正题,太让人失望啦!”说着,又得意道:“哎呀,一时半会儿,我们兄弟也没了主意儿,要不就先给我们哥几个儿磕几个响头儿,就当认个错,兄弟们儿觉得怎样呀?”话声一了,众恶徒一脸得意,哄堂大笑。
萧可怒道:“痴心妄想,我萧可跪天跪地跪父母,从来不向地痞流氓低头。”葛东又奸笑道:“是吗?既然萧总把话儿说得那么漂亮,那么大义凛然,今儿我倒要瞧瞧是真是假?”说着,立马厉色道:“来呀,把欧阳小姐带到楼上去儿。”萧可怒道:“王八蛋,赶紧把韵轩放啦!”说着,人已飞身而去,岂料葛东跟前两恶徒早有防备,萧可人还未靠近,胸口已狠狠挨了两脚,顿时人仰马翻,瘫倒在地,欧阳灏天吼道:“赶紧把我女儿放啦,否则我老头子就跟你们拼啦!”说着,亦要飞身而来。葛东喝止道:“欧阳先生,刀子可不长眼,您宝贝孙女细皮嫩肉,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实在于心不忍。”一听这话儿,众人又投鼠忌器,咬牙切齿,不敢妄动。
葛东又得意道:“素闻咱儿萧总是个有情有义,铮铮铁骨的汉子,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他膝下的“黄金”重要,还是他心爱的老婆身子重要。”说着,众恶徒又不觉呵呵大笑儿。
这时,萧可不觉深深吸了口气儿,咬着牙儿,怒气冲冲道:“是不是我跪下了,你们就放人?”葛东漫不经心道:“急什么呀?咱兄弟有的是时间,等你跪直啦,咱再慢慢聊儿。”话声一落儿,一恶徒又厉色道:“姓萧的,甭废话儿,赶紧跪儿,我们可等不急啦!”萧可又深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无奈激愤道:“好……我跪儿!”欧阳韵轩又撕心裂肺哭喊道:“小可,不能跪……。”萧可又淡淡笑道:“没事儿,不就是下个跪儿嘛,又不是少块肉儿。”苏英亦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道:“儿子……。”说着儿,萧可便闭上双眼,徐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