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眼瞧萧可臣服脚下,众恶徒顿时得意万分,手舞足蹈,尖叫不止。
这会儿,众亲人瞧着萧可身遭羞辱却只能袖手旁观,爱莫能助,一时之间儿,哭声震地,泣不成声,不忍亲睹。
韩松年又哭喊道:“我韩松年这辈子从未求过人,今儿我求求你们,放了萧可他们吧!冤有头债有主,我才是罪魁祸首,有什么气儿就冲我来儿。”欧阳灏天亦怒喊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儿,你们简直不是人。”葛东又若无其事道:“有钱人就是矫情儿,就这两下就受不了啦,真是大惊小怪,好戏儿还在后头呢?”欧阳灏威亦怒道:“你就是一个疯子!”葛东喃喃笑道:“如今这世道儿,不疯都难儿。”
这时,一恶徒又得意道:“老大,当年萧总可是一个打十个儿,能得很儿,不知道现在还行不行?”葛东亦得意道:“瞧你这话说的,你以为拼命三郎的威名是盖的嘛?今儿我就告儿你,咱萧总不仅能打儿,而且能挨儿。”此人又得意道:“老大,你不会是骗我们吧?”葛东道:“是真是假,兄弟们儿练一练不就结了吗?”一人又道:“老大这话在理儿,那咱儿就练练儿。”话声一了,众人又不觉得意一笑儿。
正说着儿,俩儿恶徒已气势汹汹奔到萧可跟前,一左一右,两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肩膀之上儿,怒气冲冲道:“姓萧的,你做梦都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现在是不是后悔啦,我告儿你晚啦!”一人又道:“******,就是你这不要命的,害得老子东躲西藏,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姓萧的,老子活着儿就是为了今天。”萧可不耐烦道:“嘴儿干了没?”一歹徒又恶狠狠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另一歹徒又叫嚣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现在就让你尝尝我们的手段。”话声一落儿,欧阳韵轩哀求道:“我求求你们,不要伤害他,你们要多少钱儿都可以,求求你们放了他好不好?”一歹徒淡淡道:“欧阳小姐,这可不能怪我们,要怪就只能怪这小子不知死活儿。”苏英哭喊道:“你们要敢动我儿子,老娘儿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说着,便要硬冲上来。
这时,守立一旁的恶徒早有防备,突然抽刀架住苏英的脖子上,恶狠狠道:“老太婆,你已经一大把年纪啦,可不要逼我们动手。”
萧可原本就是个孝子,眼瞧母亲身受欺凌,不经意间儿,情绪失控,突然飞身而起儿,怒吼道:“王八蛋,赶紧把我妈放啦!”
此时此刻,俩恶徒本已擦拳磨掌,按捺良久,现今萧可又如此叫嚣,心头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儿一发不可收拾,左拳右掌,上打下踢,一时之间儿,拳拳脚脚仿佛狂风暴雨一般儿往萧可身上汹涌袭来,挡不可挡,避无可避,眨眼之间儿,萧可已皮开肉绽,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这会儿,望着瘫倒在地,动弹不得的萧可,众亲人更是哭天喊地,泣不成声,痛心欲绝,欧阳灏天哭喊道:“你们这是谋杀!”话声一了,韩松年一把跪倒在地,苦苦哀嚎道:“求求你们不要再打啦,要打就打我吧,我才是罪魁祸首,求求你们放了小可……”说着,泪流不止,悲痛欲绝。
这时,又半天过去啦,萧可又稍稍吸了口气,咬着牙儿,用尽浑身的气力,摇摇晃晃,连摸带爬,挣扎站了起来,不屑笑道:“混混就是混混,连打人都没力气。”
这会儿,俩恶徒刚刚出了心头儿的一口恶气,虽说有些志得意满,心神畅快,但亦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心底不由暗暗得意:“这回儿姓萧的不死也残儿,……”
岂料刚一眨眼的功夫,萧可竟如铁人一般,又活活站起身来,一时之间,众恶徒不觉瞠目结舌,大惊失色,仿佛做梦一般儿,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经意间儿,无不露出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时,只瞧萧可又微微仰头,凝神静望,若有所思,过了半响,又讥讽道:“来呀,怎么不来啦,是不是没力啦,一帮怂货儿……”一听这话儿,一歹徒又怒气冲天,咬牙切齿道:“****的,今儿不把打你趴下,我就不是爷儿。”说着,一冲上来便是拳打脚踢,痛下杀手。
这会儿,就在众亲人哭天喊地,一阵悲号之际儿,突然只听“啪、啪”数声巨响儿,一时之间儿,烟雾弥漫,目不视物,与此同时,就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数十名特警或从天而降,或破门而入。
此时此刻,众人方恍然大悟,萧可之所以出言讥讽,是为了激怒歹徒,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给特警创造解救人质的机会。
这会儿,正痛打萧可的歹徒心知上当受骗,大势已去,无法挽回,恼羞成怒道:“竟敢跟老子儿玩阴的,那就鱼死网破,谁都别想活儿。”话声一了,一把抡起地上的电棍,狠狠地往萧可的头部砸去儿,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刻,欧阳韵轩突然飞身而来,一把扑到萧可的身上。
此刻,烟雾散去,所有歹徒皆已伏法,一切恢复了平静,欧阳韵轩却倒在了鲜红的血泊之中儿,萧可痴痴地抱住了怀里的爱人,瘫僵在地,呆如木鸡,泪流不止,颤抖道:“韵轩,你……你一定不能有事儿,一定要振作,一定要坚持,我们还没有一家团聚呢……不要吓我好不好?”说着,只觉头晕目眩,天昏地暗,口吐鲜血,一下瘫晕在地。
急诊室外儿,众人焦急万分,丧魂失魄,哭声震地,苏英痴痴道:“他爸儿去的早儿,我这个做妈儿的没什么本事儿,这二十多年来,这孩子儿就没过一天好日子,小时候,村里孩子欺负他没有爸爸,他就跟人家打架,每次都是皮青脸肿的回来,无论我如何打他骂他,但他死活不说儿,任由我拿他撒气……小孩子嘴馋儿,可乡下那地方儿,穷乡僻壤,没有什么可吃的,家里又揭不开锅,有时候连油儿都吃不上,哪儿买得起肉呀,可他从来没有跟我闹过,只是默默地忍着肚子……上学那会儿,每逢周末,人家的孩儿都能在家玩,他却去田里帮我除草施肥,什么都干儿,逢年过节,别家的孩子都闹着上街,买新衣服,买玩具儿,吃好吃的,可这小子只字不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这时,欧阳灏天老泪横生道:“亲家呀,我们欧阳家对不起小可,我们欠他的太多啦!”苏英哭腔道:“韵轩爸爸,您千万别这么说,小可的命儿还是您救的,您的救命之恩我们一辈子都不敢忘记。”说着,又顿声道:“平日里儿,你别看这小子嘻嘻哈哈,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其实呀,他心里苦着呢,特自卑儿。我看得出来,他心里真的有韵轩,可我这个做妈儿的一无是处,咱俩家地位悬殊,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儿,实在是够不着儿,且话说回来儿,这小子打小就懒散自在惯啦,倘若你真给他规规矩矩的生活,他实在憋屈,而且家里还有我这儿老太婆,他又怎能放得下。”
一听这话,众人又沉默不语,僵坐一旁,过了半响,欧阳灏天又语重心长道:“亲家儿,无论何时,在我欧阳灏天的心里儿,您都是一位了不起的母亲。”苏英哭腔道:“这小子打小好动儿,我老担心他误入歧途,在外边生事儿,所以自小就看得特别紧儿,没少打他骂他。”说着,又顿声道:“二十多年来,我们娘俩一直相依为命,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啦!”说着,又泪流不止,泣不成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儿,不知几时,急诊室的门儿突然开啦,一位医生匆匆而出,火急火燎道:“病人严重的内出血,情况危急,需要给病人马上输血,谁是病人家属?”众人异口同声道:“我们都是!”苏英又道:“我是病人的母亲。”医生忧心道:“可病人是较为罕见RH阴性血型,您的血型合适吗?”一听这话儿,如同晴天霹雳,苏英顿时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哭天喊地道:“医生求求您啦,我就这么个儿子,无论如何您一定要救救他,我给您跪下啦!”说着,便要给护士跪下。
众人匆忙扶身,欧阳灏天安慰道:“亲家儿,您不要这样,医生一定会有办法的,小可儿一定会没事儿的。”医生无奈道:“这种血型实在太罕见,我们医院的库存已经用完啦,只能从其他医院挑过来,可是病人情况危急,只怕……。”欧阳灏天道:“医生,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救小可,拜托你啦!”医生沉吟道:“欧阳先生,我们会尽力的。”欧阳灏天激动道:“不是尽力,而是一定!一定!”说着,众人又面如土灰,绝望痛哭起来。
“我的血型合适,我来给小可输血。”这时,就在众人万念俱灰之际,只听身后突然转来一激动的声音道。
由于自己的刚烈偏执,造成今天如此惨剧,韩松年内疚万分,不能自拔,独自一人躲在灰暗的角落里痛心忏悔,不敢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