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可不会因为谭薇紧张,就放弃对她的逼问。
当他听到谭薇紧张的喊叫后,非但没有将自己的脚步停住,反而还向前走得更起劲了些。
“你、你想干什么?”
当女人对男人产生怯意时,往往就会问出类似这样的问题。
徐良听到谭薇的询问,则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干什么?难道我想你带我到你们公司的库房,这也有什么错儿吗?”
“不用了!我们侯总马上就会过来的。”
“可万一他那边要是有事情耽搁了呢?”徐良在更进一步逼问的同时,身子则向着谭薇的身上贴得更紧了些。
随着位置的改变,两人的身子当然也就无可避免得碰触到一起。
谭薇觉察徐良的身躯轻触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可就不单单是脸上呈现出紧张的表情了,就连脚步也不由得向后退去。
“不会的!她肯定很快就会过来的。”
“可事情万一有个意外呢?比如上下楼的电梯比较堵,或者说,库房里面有某个很重要的人将他给耽搁了。”
徐良在逼问的同时,目光当然紧盯在谭薇的脸上。
任何人看到他此刻的表现,都能够想象得到他要对谭薇施加更大的压力了,甚至还要对她做出一些特别的事情来。
谭薇吞咽着口水紧张得喘息着看着徐良,脚步则更进一步得向后退去。
她的心里当然也能够感受到徐良给自己带来的压迫感,而这在让他颇有几分呼吸困难的同时,也有那么点儿喉咙发干的感觉了。如今当她想要说话的时候,必须得先用力得向着喉咙当中吞咽口水才行。
“真得不用!他真得很快就会过来。”
谭薇的话没说完,头就紧张得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真得吗?你确定不用?”徐良的心里当然明白自己没有必要如此追问,可他却还是故意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不用!他、他就在大楼里面,而且现在也不是上班高峰,大楼里面的电梯不会有问题,他很快就会从地下室……”
随着最后那三个字出口,谭薇的嘴巴一下子就又闭紧了起来,喘息声更从她的口中传了出来。
“地下室?”
徐良看到谭薇紧张的模样,则轻声把这三个字说了出来。
“嗯!他……“谭薇嗫嚅着当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再说点儿什么。她的心里很明白,自己不应该把侯德贵的去向说出来。可是,当她看到徐良用凶狠的目光看着自己时,却又有点儿抑制不住内心当中恐惧的感觉。为此,她的喘息声可就变得要比先前大了许多。
“哈哈!我来晚了。徐先生,你今天怎么又有时间来找我?”
就在谭薇无比踌躇的时候,大笑声却突然就从小会议室的房门那边传来。紧跟着这声音,侯德贵的身影当然也就出现在门前。
徐良听到侯德贵的笑声,虽然有心继续逼问谭薇,可最终他却没有办法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为此,他便面带笑容得把脚步向后退却,目光也向着侯德贵那边望去。
当他留意到侯德贵的目光也紧盯在自己的身上,而且他的眼中也是咄咄的目光时,便咧嘴故意用淡定的口气道,“侯总,真不好意思!我又来打搅你了。刚刚我还在跟谭助理说,我自己直接到楼下去就可以了,可她却非要我在这里等。”
“楼下?”
侯德贵在重复这话的时候,目光则向着谭薇那边瞥去。
虽然他并没有说更多的话出来,可他的脸上却分明换成了不悦的表情。只不过,这表情在他的脸上并没有驻留多久,便重又被笑嘻嘻的模样给掩盖了,“哈哈!你要是有事儿,还是在这里跟我说比较好,何必非得去别处找我呢?”
“是啊!这倒也是。”
徐良轻快得回应,脚步则从谭薇的面前向后退却得更加厉害。
再不片刻,他就撩起眼皮来把目光向着侯德贵的脸上盯去,“侯总,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这次来找你,原本就是有事情想要找你帮忙。现在我听说你有个库房,那我就不客气了!侯总,你能不能把它借给我用一用啊?我就不用跟你借钱去租了。”
侯德贵听徐良这样讲,心里当时就有了骂娘的感觉。不过,他的嘴上却没有把这样的话直接骂出来。再怎么着,他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而且他跟寻常混混不同的是,他还很有涵养。
“哈哈!徐先生,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不开玩笑!我说得是真的。”侯德贵的话音未落,徐良就把他的话怼了回去,而且脸上还呈现出了无比认真的表情。
“徐先生,我们公司在大厦地下室的仓库又小又潮,根本就放不了多少东西。现如今那里面已经被我堆放满了杂物,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向里面塞更多的东西了。”侯德贵见徐良没有开面的意思,只得将这样的话说出了口来。
“没关系!侯总,我本来也放不了多少东西,而且潮湿好啊!我要存放的东西不怕潮,你放心好了。要是它真得因为受潮坏掉了,我绝对不找你赔。”
“哼!嗯,那你想在我那里放点儿什么呢?”侯德贵蛮无奈得轻哼了一声,而后便摇晃着脑袋苦笑着这样询问道。
“噢!那是一块儿石头,蛮大的石头。”
徐良煞有介事地回答,就好像他当真有块儿石头没有地方存放,需要找个地方来放置一下一样。
“石头?”侯德贵刚一发问,徐良就紧跟着补充道,“没错儿!其实,这是一块儿矿石。这么跟你说吧!侯总,它是我从大西边赌来的。”
“赌石?”侯德贵既然是依靠放贷过活的,当然就会熟谙这些需要资金大进大出的行业了。虽然徐良的话只是说了个皮毛,可他却立刻就把事情给点明了。
“没错儿!”
徐良笑呵呵得回答,目光则向着梁冰冰那边瞟去,“冰冰,我就说侯大哥是个明白人吧?你看,我这刚跟他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刚才你还跟我说,侯大哥肯定不会明白我存块儿石头好干嘛用。你看,你这想法偏颇了吧?”
“好!就你聪明。”
梁冰冰又不傻,她何必在这种事情上跟徐良过不去呢?为此,她当然是很痛快得将徐良的话给应承下来了。紧跟着,她还帮衬道,“侯总,其实我们的石料并不是很大,你只要借给我们不大的一块儿地儿就行了。”
“嗯,石料!好,其实我对赌石也很有兴趣啊。”
侯德贵的脑袋转悠得当然也非寻常人可比。梁冰冰的话音刚落,他就用满怀期待的口气将这样的话说了出来。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则紧盯到了徐良的脸上,“兄弟,你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到我这里来保管,这可是瞧得起我!我怎么能把它放到地下室里去呢?”
“不用!我觉得放到地下室就很好。”
徐良听得出来,侯德贵这是想要把事情向着楼上的办公室引,他才不会傻乎乎得等着侯德贵把话说完呐,他便忙不迭得将话接了过去。
“这怎么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放到那种地方呢?咱们必须得把它放到我的办公室里。对!就放我私人的办公室,要是出了问题,我全权负责。”
侯德贵的话说到一半时,略略得迟疑了那么一下,可紧跟着他竟然就把这样的提议说了出来,脸上也是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
这要是徐良真得有石头想要托付给侯德贵照看,他当然就应该把对方的话给应承下来了。可事情实际上却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哪儿有什么石头需要侯德贵来管?如今他这么说,只不过是在为自己进入地下室寻找借口罢了。
“不好吧!侯总。说实话,我在找你之前,已经问过旁人了。他们都说,我那东西适合放在楼层低的阴暗处,并不适合弄到楼上来,所以……”
话到这里,徐良的头就微微得摇摆了起来。
等到他发现侯德贵又有了开口说话的意思时,便又抢先一步把话茬儿抢了回去,“侯总,你应该咱们玩赌石的都有那么点儿迷信吧?”
“是啊!这话可是风水大师说的。”梁冰冰看到徐良跟侯德贵唇枪舌剑得过起招来,心里当然就有了给徐良帮忙的想法。为此,当她发现自己有机会插话时,便毫不犹豫得将这样的话说了出来。
紧跟着,她又补充了一句道,“还有,我们已经问过建筑师朋友了。他们说,我们的这块儿石头单位重量太大,他们建议我们把它存放在地面、或是地下室之类的地方。他们不建议我们把石头弄到楼上来。他们说这会对大楼的整体结构产生影响。”
“喔,徐先生的石头原来竟然这么大?”
“没错儿!”徐良毫不迟疑得应对,紧跟着又低喃道,“所以,许总,你得把地下室的库房借我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