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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水库(1)

但他分明看见了那个夜晚,就在水底。

岸上的这个夜晚,好像是从水底浮上来的。

1

伍庆海在星期三给陆棋打电话,约好在星期五一起去马谷。马谷是一个县,他们要去的是县城。伍庆海在马谷县城里有一个朋友叫金传福,金传福想通过伍庆海结识陆棋。

过了两天,陆棋却把这事忘了。他最近常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心脏好像出了问题。

“吃了午饭就出发?”伍庆海在电话里问。

“出发?去哪儿?”

“嗨!老金,金传福,人家都安排好了。”

陆棋想起来了。他犹豫片刻,说:“你开车吧。”

“开我那破车?”伍庆海嘿嘿笑着,“要见美女呵,不把你的豪车开去显摆一下?”

“没心情。”

“开车要什么心情?又不是写文章。好好好,我开我开!”

陆棋正在办公室里写明信片。春节快到了,明信片飞来一大堆。陆棋在省报做副刊编辑,编发一篇散文或一首小诗,作者逢年过节放一张明信片过来,算是念你的情。副刊部给每个编辑准备了一沓盖了大印的明信片,不及时发出去就浪费了,挑选一阵的结论是发给谁都一样。那么,女士优先。最后,陆棋给伍庆海写了一张。明信片是要当面交给伍庆海的,所以没写地址,倒是格外写了一行字:增点身高,也增点钱。

陆棋的朋友很少,伍庆海算一个。不知是哪一年,陆棋应邀去无缝钢管厂举办的培训班讲了一天文学创作,伍庆海算是他的学生。伍庆海后来说,他当时正追厂里爱好文学的漂亮女工谢婷,而谢婷在那培训班上,他不过是借休班去“文学殿堂”碰碰运气。伍庆海已经结婚,婚外情没能上手,却被文学缠上了。那时候他家里连笔都没有,他听了陆棋的课以后,觉得文字比钢铁好侍弄多了,就立即去买了一支笔。他把写的第一篇散文寄给陆棋,竟然在省报副刊发表了。他有了这一手也还是没有勾上谢婷,他说谢婷嫌他太矮。他对陆棋说:“我大概和文学有缘,和女人没缘。我和你有缘。”

当时坐在下面听课的美女不少,陆棋不知哪个是谢婷。他讲了一堂课,一个漂亮女工也没对上眼,倒是捞上了一个又黑又瘦的矮个子男人。伍庆海从此爱上了文学,并且一发而不可收,都出版一本散文集了。

伍庆海那车的后备箱里从来不缺那本散文集。下午,那车会撅着一个文学的屁股,朝着马谷欢欢地跑过去。

2

陆棋刚吃完盒饭,伍庆海就把车开到报社大门口来了。

车上有一袋小橘子。伍庆海对陆棋说:“这橘子是我专门为你买的。你一出大门我就注意到了,最近你水果吃得少。”

买橘子在前,观气色在后,但陆棋不打算修改伍庆海的话。他想起那张明信片还在办公桌上。他吃了一个橘子,真甜。

“甜,是吧?”伍庆海问。

“酸。”

“再吃再吃。”伍庆海说,“这叫砂糖橘,往心里甜,我只舍得吃一个。”

陆棋又吃一个,说:“更酸。”

“你的味觉出问题了。”伍庆海一边开车一边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啊!破副主任,有什么稀罕的啊!”

陆棋把橘子皮丢回塑料袋,和橘子混在一起。伍庆海喜欢送他一点小东西,但都比一张明信片重不了多少。这会儿,甜就是重,酸就是轻。每回见面,陆棋差不多都要别扭一下,要让伍庆海再矮一点似的。没有陆棋,就没有作家伍庆海,但伍庆海从没叫过陆棋一声老师。伍庆海比陆棋大几岁,何况,陆棋至今还没有一本自己的书。陆棋是述而不作。

街口的红灯亮了,伍庆海从方向盘上腾出手来,亲自给陆棋挑了一个橘子。这个橘子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带了一片绿叶。陆棋吃了说:“甜。”

绿灯亮了,再说橘子就没意思了。伍庆海说起了他的车,他说这辆车已经改成了油气两用。他说:“气费最近涨了一点,但烧气还是比烧油划算。”

伍庆海早就不在无缝钢管厂干了。他说过几次,但陆棋一直没弄明白,他是提前退休还是离岗待退,或者干脆就是下了岗。他从工厂出来以后小日子过得还不错,老婆开了一个面馆,他买了一辆二手车。他当然不可能靠写散文谋生,但也没听他说开了公司当了老板什么的。陆棋还没买车的时候,去机场接人、去郊县会女朋友什么的,伍庆海的车差不多随叫随到。现在,陆棋自己买了一辆车,牌子还不如伍庆海的,只不过是新的罢了。陆棋开着新车拉上伍庆海去四环路兜风时说:“我这是头婚,你那是二婚。”

要论婚姻,陆棋就把话说颠倒了。陆棋离婚已经八年,差不多就要二婚了。伍庆海说他这辈子绝对不会离婚。他家的面馆里有十几种面条,他说:“女人和面条一样。你在家里一种面条吃腻了,想换口味你得上面馆。你想吃海鲜就得上海鲜馆,何必把面馆改成海鲜馆呢?”

陆棋在讲课时说过不会打比方就当不了作家,伍庆海显然听进去了,但他无论说话还是写文章总会在逻辑方面出一点问题,顾前不顾后。

这会儿,伍庆海却是前后都照顾着,车开得很慢。还在城里,也快不起来。他说得给车把气加足。他说:“城里的加气站要排队,城外的加气站松一点。”

陆棋问:“什么原因?”

“我问你呢。”伍庆海说,“车加气难,晚报早报都说话了,你们省报没吱声吗?”

“我的车不烧气,关我什么事?”陆棋说,“我的气正没处出呢!”

“都一个月了,气还没消啊?”

元旦前报社调整中层干部,陆棋竞争副刊部副主任岗位,第一轮就被淘汰出局。他大学毕业分配到省报当编辑,在这个部门干了二十二年,部门的名字改过来改过去,主管的版面也改过来改过去,现在部门的名字又改回原样了,他却一动未动。

伍庆海接着说:“要说,论才干,你当个社长都没问题。世道就这个样子,无可奈何。你何必为一个破副主任生气……”

陆棋扭头看街边一个美女,一边看一边说:“成天为一个鸡肋生气,我还没那么傻!”

“那就是乔琳惹你生气了?”

美女一晃就不见了。陆棋剥了一个橘子,把自己的嘴塞上。

3

不一会儿就出了城。都上高速公路了,哪有什么加气站。天阴沉沉的,平原没有一点生气。高速公路上的车倒是很多。春节的序幕已经拉开,那些往省城跑的车,不知有多少撅着一个拜年的屁股。这其实是陆棋回老家的路。他有两年没回过老家了,这个春节也没准备回去。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居然把给母亲买药的事忘了。前几天姐姐打电话说母亲长年吃的药快完了,让他赶紧买了寄回去。母亲患哮喘病多年,服用省城一家中医院配制的一种药丸效果最好。

伍庆海对陆棋说:“你那车就不用油改气了,你不在乎省一点小钱。”

“能省还是要省。”陆棋说,“今天让你开车,就是想省一省。”

“你可省不了。我出车,你出气。”

“还有过路费。一人一半,对吧?”

伍庆海嘿嘿笑着,摇摇头:“谁和你当真。”

两个人都是开玩笑,但是,并不是一点儿不当真。有一回去一个县,就是陆棋付钱加的汽油。陆棋去那个县组织一个专版。伍庆海当然知道,专版属于广告,对方会出一笔钱,陆棋有一笔可观的提成。

“气费和过路费,让你那个朋友报销啊!”陆棋说。

“金传福?那可是个老实人。”

“那我们大老远跑去干什么?一个老实人,有什么好玩的?”

“他身边有一帮文学女青年,都是美女呢。”

高速公路在平原上几乎是笔直的,但车一直没跑起来。这当然不是烧气的原因,而是不急。伍庆海说他没去过马谷,但金传福已经告诉他顺着这条高速公路跑两百多公里,然后走二十多公里山路,就到了。

“你说你去过马谷?”伍庆海问。

“参加工作不久去过一次,都二十年了。”陆棋说,“县城在一条山谷里,离我老家不远。”

“老金听说你这个大编辑要去,高兴得不得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

“网上,聊天。”伍庆海说,“我们就见过一次面。他来省城,请我吃过一顿饭。”

“你小气啊!你没请人家上你家面馆?”

“他求我办事啊!”伍庆海扭着脖子,车好像又慢了一点。“他自费出散文集,我把他介绍给了给我出书的文化公司。”他不停地扭着脖子。“公司给我回扣,我没有要,而是让他们少收了老金的钱,我对得起老金……”

伍庆海算是说漏嘴了,因为那家文化公司还是陆棋介绍给他的。当时可没说什么回扣。伍庆海要是想到了这一层,或许会换个话题,但他这会儿只顾得他的颈椎病,也只顾得标榜自己多么够朋友。伍庆海并没有影射的意思,这一点陆棋是有数的,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前方有一个出口,通向一个小镇。伍庆海不说话了,让车减速,然后拐进去。原来出口不远处有一个加气站,紧挨着一个加油站。

加油站没有车,加气站却排着长长的车队。伍庆海在说加气为什么这么难,气压不够什么的。陆棋根本不想听,一声不吭下了车。

外面好像一直有一点阳光,陆棋抬头望望,却看不见太阳在哪儿。他从身上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做一做打电话的样子。他相信加气站也像加油站一样禁止使用手机,这样,他就有理由从车上下来,让伍庆海自己掏气费。他索性上了一趟厕所。他并不是内急,而是想更轻松一点。他从厕所出来,一个漂亮女人迎面走过来。车队移动得很慢,因此,他行走得也很慢。女人很快就从厕所出来,扭着腰从旁边走过去,上了停在加油站的一辆白色宝马。

漂亮女人总让他觉得眼熟,这回也一样。他见了这个女人两次,迎面一次,背面一次,自然就熟了。前几年,他在一个作家的研讨会上认识乔琳时,就是这样的感觉。乔琳发言时,他觉得这个漂亮女人在哪儿见过,声音也熟。会后就餐时,他把这感觉对乔琳说了,老套得引起了一桌人的嘲笑,乔琳倒是会意了。乔琳当时是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如今还是,但越来越像一个激情戏演员了。他们同居以后,乔琳就不断花样翻新地展示着她在性爱方面的才华。最近一段时间,陆棋在床上略显疲态,乔琳深为不满。前妻和乔琳正好相反。前妻和他同在一个报社,在经济部当编辑,一直以来似乎只对钱感兴趣,前几天又找到他讨论钱的问题。前妻说儿子已经读大一,但接下来还要读研究生读博士读博士后,你别只顾着自己买车,你得再拿几十万来我为儿子存着。离婚时儿子判给了前妻,离婚后他们为儿子也为钱吵架的次数不亚于离婚前。关于金钱,其实陆棋是夜夜盘算着的,只不过总是失算。副刊编辑没什么油水,他也不会开一个面馆。职务问题算是过去了,经济问题却依然沉重地摆在那儿,性生活什么的大概已经受到压迫了。他可不想一个年轻漂亮的才女因此伤了激情,随之让人掠走。

4

重上高速公路,伍庆海还是让车走得慢悠悠的。他慢悠悠地说:“还没来得及向你汇报,我最近把谢婷办了。”

谢婷,就是那个漂亮女工。陆棋好一阵不接话茬。他两眼紧盯着前方,那辆白色宝马早已不见了影儿。

伍庆海专心开车,不往下说了。

伍庆海不止一次向陆棋描述谢婷有多美,还把谢婷的散文拿给他。那散文并不怎么美,可发可不发,当然就没有发。陆棋可不愿意拿报纸为伍庆海铺路,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上手了。但是,他说办了不一定真办了。人身上最不可靠的就是嘴,说橘子酸橘子不一定真酸。

“怎么不开暖气?”陆棋说话了。

“看看,你都被乔琳折腾成衰人了,都没一点火气了。”

陆棋扭头看着窗外。窗外的小溪边上有一团鸭子,那样子就像是冻住了,还没来得及拐一步就晃了过去。

伍庆海打开了暖气。暖气其实是一种味道,陆棋吸了吸鼻子就想到了做爱。他突然有点后悔跑出来。他和乔琳这几天在冷战,要是不跑出来,他们就可以握手言和,晚上开着暖气做爱。乔琳在床上像一条鱼,会让暖气溅起水花。乔琳比陆棋小十四岁,结婚两年就离了,没生过孩子,纤柔的身体美妙无比。乔琳是一条美人鱼,伍庆海捞上手的女工不过是一碗小面。陆棋知道,伍庆海在等着他问那个女工,问一问细节什么的。

陆棋拿出手机,却不知道该给乔琳发一条什么样的短信。他突然问:“那女孩儿不是嫌你矮吗?”

“你难道没发现,这几年我长高了?”伍庆海嘿嘿一笑,“还女孩儿呢,人家都当妈了。”

陆棋以为谢婷还没结婚呢。伍庆海曾经泄气了,说把谢婷介绍给陆棋,却迟迟不见行动。后来,乔琳出现了,伍庆海就再没提过了。

“谢婷比我小二十一岁。”伍庆海顿了顿。“乔琳比你小多少岁?”

“你都问过一万遍了。”陆棋把手机收起来。“我四十五,她五十四,行了吧?”

这时候,伍庆海的手机叫起来。他抓起手机,大声叫老金。“半路上了。”他把声调降下来。“陆老师心情不好。喂,你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让陆老师的心情好起来。”他让对方说了几句。“好,明白就好!”

陆棋靠着头枕,两眼平视前方。他说:“这样慢,恐怕赶不上晚饭。”

“谢婷不喜欢坐快车,我也习惯开慢车了。”

“你这也太慢了。”陆棋抓起伍庆海的手机,看了看。“你把一个女人追上手,至少花了八年吧?”

“我哪有你那本事。”伍庆海说,“我知道,你和乔琳见第二面……”

“别说我。”陆棋胡乱拨了两下手机。“说你自己,老实交代。”他丢下手机,拍拍手。“说说,怎么弄上手的?”

谢婷也离开了工厂,但伍庆海和她一直联系着。前不久,谢婷和男人冷战,跑到郊县一个同学那儿去散心,打电话叫伍庆海开车去接她。伍庆海说:“我就在车上把她办了。”

陆棋扭头看看后座,吸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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