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一落,身后的杏儿与冰糯这才若有所思的彼此相互对望一眼,原本太子妃这是在关切自己,俩人相对一笑,各自看着彼此的脸颊上隐约可见的几个红肿的疤痕。
虽然心中暗自的苦恼,爱美之心人皆有知,杏儿与冰糯在危机的关头,不顾及自己为自己遮挡着那些蜜蜂的攻击,萧绮罗心中很是欣慰也暗自的自责,这才出门带着她们来到了药铺内。
这时,当铺的掌柜顺着视线望去,瞥了眼萧绮罗身后满目疮痍的两个秀气的姑娘,看着穿衣打扮,定是非富即贵之人,掌柜的也不敢怠慢,写下药方。
吩咐着小二抓药,将镇店之宝玉凝胶给萧绮罗拿了几盒,正当着掌柜的算着碎银时,萧绮罗将袖中的包好的粉末说送到掌柜的面前,低声质问道:“展柜的,我时常的玩弄些花粉,可这几位花粉我缺位不知,请多指教。”
说罢,银铃般是脆响打断了正在沉思的掌柜的,掌柜的胎眸去看,小心的拿起,送到鼻翼处,轻轻的嗅了嗅,浓郁的剑眉紧蹙着,掌柜的本就黝黑的皮肤,五官端正,让人一看就是一个忠厚老实之人。
此时蹙着眉头,顿时让人心中感到一丝的不妙,掌柜的神色异样,目光闪过一丝诧异带着试探的眼神打量着萧绮罗,萧绮罗倒是面色平静,心中不慌,目如秋水直视着那满是试探的眼神。
“掌柜的,有话直说便是,”萧绮罗清冷的声音响起,眸光微闪,带着不容人质问的压迫感,掌柜的深邃的眼眸微转,许久这才刻意压低声音道:“这里面含着五味草,起到心烦意燥,尤其是让那些昆虫类发疯。”
语闭,掌柜的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瞥了一眼萧绮罗身后站着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奴婢,虽然比起萧绮罗略显逊色,就连萧绮罗的身上的气质也比不上。
“不过这类草药难找,”掌柜的沉思片刻,又缓缓的说出口,精通才草药的掌柜的一闻便知道其中的植物,更多的则的对萧绮罗的不解,望向萧绮罗的目光也多了几丝的试探。
“多谢掌柜的的告知,”萧绮罗轻声说着,快速的将那些粉末收了起来,随后示意着杏儿,杏儿这才走了过来,将一些碎银放掌管的面前,主仆三人这才离去。
见萧绮罗沉思许久,方才那番话任就在萧绮罗的脑海中回荡着,既然皇宫外并没有这些草药,一定是皇宫之中人想要暗自的陷害自己,当初那个宫女撞倒自己时,自己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并未记住。
“太子妃不禁长得漂亮,大气,还对我和冰糯极好,”杏儿喜笑颜开的说道,杏眼满是噙着浓浓的笑意,冰糯一向沉默的脸颊上,也赫然浮现着一抹笑意。
听闻此言,萧绮罗俊俏的小脸上浮现着一抹浅笑,清亮的眼眸没有一丝的波澜,此刻心中疑惑着这无味草是出自何处,可看着杏儿与冰糯为了自己受伤,萧绮罗心中自责不已,这才将心底的事情放下。
前世的杏儿也是这般为自己着想,对自己忠心耿耿,冰糯虽然是自己买来的奴婢,但对自己充满着感激,不善言语,却是对自己也极为的忠心呵护着。
不禁间萧绮罗的心中涌出一股温暖的热流,将心底的那抹疑惑敛去,眼底满是轻笑道:“杏儿,就你会讨喜,你看冰糯也不曾像你一般。”
自萧绮罗来了梁国,当了太子妃之后,也少了几分的活泼的性子,就连说话也变得极为的沉默,今日见太子妃心情极佳,打趣着自己,杏儿心中高兴不已。
“冰沉静,奴婢喧闹,不为别了,就是想让太子妃高兴就好,”杏儿话语真挚的说着,说话间美眸流转间天真可爱的做派,萧绮罗不禁心中一颤,见杏儿年华正好,总不能日日守着自己的身边。
“杏儿这般急躁的性子,日后只怕谁还敢要你,”萧绮罗清脆的声音打趣着杏儿,杏儿顿时脸色一红,虽然少女心中怀春,可心底却是认定着萧绮罗就是这一辈子的主子。
“杏儿要日日的跟随着太子妃,服侍着太子妃,”杏儿一听萧绮罗要打发自己嫁人,心中顿时一惊,眼眶泛红,仿佛要滴出水来,模样委屈至极。
见状,冰糯倒是捂嘴偷笑着,与萧绮罗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满是笑意,慎怪道:“杏儿,你在哭,太子妃真是要将你送人。”
话语一落,杏儿有些毋庸置疑的望着着萧绮罗清丽的容颜上赫然出现着甜美笑意,心中恼羞成怒,顿时更是面色涨红,恨不得转进地缝中。
主仆三人结伴的回到太子府时,此时天色已经略显黯淡了,守门的奴才来福一见到萧绮罗回来,拔腿将向着府内跑去,面色惊慌,仿佛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
然而萧绮罗自然也看着那抹惊慌的身影,美眸微闪,眼中没有一丝的波澜,太子府内的奴婢对自己的态度不过是表面的恭谨罢了,萧绮罗也不稀罕着这些奴婢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模样。
不过今日倒是令人感到反常,即便这些奴婢对自己漫不经心的行礼作辑,萧绮罗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今日倒显得不同了,太子府内太过安静,静悄悄的让人感到一丝的压抑!
虽然杏儿心中也极为的气不过,可这些奴婢毕竟有着夏梦月撑腰,而夏梦月掌管着太子府内的大权,有些时候人也是逼不得已。
萧绮罗人还未踏进厢房内,却听见身后响起一阵浑厚的声音,廖管家正附身行礼道:“太子妃,殿下有请。”
太子府内廖管家也算是德高望重的人,虽然表面有着夏梦月掌管着太子府的账务,可背后竟然一向沉默寡言的廖管家之手掌握着,廖管家处事精明,对萧绮罗也毕恭毕敬的。
“廖管家,殿下请我何事?”萧绮罗低声质问着,以往的梁策都会亲自的来与自己的厢房内谈话,却甚少有廖管家亲自前来相迎,倒是让人心中一惊有疑惑。
“回,太子妃,奴才也不知,”廖管家恭谨的说着,话语中任就的平平淡淡毫无波澜,即便对萧绮罗恭谨,也只是恭谨而已,可见廖管家处事的精明之处。
“那我就随管家前去一趟,”萧绮罗轻声说道,已经抬脚随着廖管家走了出去,出了小院内,萧绮罗敏锐的察觉到廖管家带着自己前去太子府的后院。
后院皆是妾室居住的地方,更是让萧绮罗心中疑惑不解,廖管家挺直着脊背,走在前边并未言语,气氛压抑不少,今日奴才看着自己惊慌失措的模样,加上梁策有事找自己,可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正当着萧绮罗沉思,人已经走进夏梦月的小院内,轻抬着眼皮,顺着视线望去,看着这原本宁静的小院内何时挤满了人,此时守候在厢房前的奴婢,也已经发觉到萧绮罗。
皆是面面相觑,眸光闪过惊慌,各自的垂着头,不敢直视着萧绮罗的到来,萧绮罗心中神色平静,淡然的扫了一眼,将众人眼底的那抹慌乱尽收眼底。
刚走进厢房内,映入眼帘的便是梁策端坐在床榻边,床上娇羞的人儿正脸色泛白的躺在那里,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凝视着梁策,眼底的爱意翻涌着。
“臣妾见过太子,”萧绮罗轻声说道,附身行礼,眸光微闪,看着梁策阴沉着脸,深邃的眼神随着自己的到来,而变得深了几分,然而在众人注视不到的地方,夏梦月一脸的委屈,可眼底却满是得意。
“你可知罪?”梁策沉声质问道,狭长的凤目冷漠的扫了一眼一脸平静的萧绮罗,眼底翻涌着复杂之色,让萧绮罗感到一阵恍惚,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任由着梁策细细的打量着自己。
“臣妾何罪之有,请殿下明说便是,”萧绮罗冷声说道,美眸一转,瞥了一眼样貌令人怜悯的夏梦月,心中冷笑,想必夏梦月已经向梁策告状,这才引起梁策对自己冷淡。
厢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方才凝固的气氛也变得令人压抑不已,萧绮罗附身并未起身,睁着双目与梁策对视着,彼此各不相让,梁策压抑着心底的冷意与失落,挥了挥手示意着身侧的御医。
“夏夫人有孕多日,体力不济,伤及皇嗣,”御医低声说道,话语极小,却是掷地有声,萧绮罗闻言,神色闪过一丝的惊愕,秋水黑眸闪过一丝的哑然,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即便方才御医曾开口说过,但此时听到,梁策心中任就一惊,眸光闪过一丝疑惑,自梁策重生之后,便一直没有与人发生过关系,莫非是那一日自己醉酒在夏梦月的厢房内入睡。
“臣妾不知夏夫人有孕,”萧绮罗轻声说着,眸光满是坚定,语气更是不容人质疑,此时夏梦月眼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