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啊!这女人要是狠心起来,哪怕你跪刀子都没有用!”
大叔这声音是悄悄地,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让对门大妈听到了,扯着嗓子就用方言喊。
“你找死啊!你说谁狠心了?要不是你惹我生气哦!我会不让你吃饭啊!”
“我说的又不假啊!民以食为天,你连饭都不让我吃了,分明就是想让我死,不是狠心是什么?”
“我就是狠心,你有本事打我啊!”
大妈一听,叽哩哇啦又骂了一通,两个人声音又大又洪亮,整个楼道里听得清清楚楚!
大叔大妈六十来岁,儿女都不住在一起,两人感情不错,就是时不时的像小孩子闹闹脾气。
秦桑榆遇到过几次,要是没有人劝阻的话,只怕会吵到明天!
门外,宁致远站着,眉头拧到了一块儿,估计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大喊大叫的两个人。
定定的看着两人,竟有些僵硬无措。
这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秦桑榆不想自己的耳朵再受荼毒,只犹豫了一瞬,就把门打开了。
宁致远听见声音,欣喜地回头,就听秦桑榆就道,“大叔大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
大妈张嘴就来,“休息什么,不休息了啊!这个死鬼,死气我了!”
秦桑榆笑笑,没等那大叔开口,迅速的拉过宁致远的手,就将人拉进了屋子里。
果然,不一会儿,门外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手拍了拍胸口,回过头来,就见宁致远正盯着她看,一双漆黑的眼里带着笑,让人心头忍不住一跳。
秦桑榆看过去,握着他手的手一下子松了开来。
“我不是想要解救你,我是想要解救我自己的耳朵。”
这个小区不是高档小区,屋型小,人多而杂,相对而言,也会吵闹很多。
宁致远笑笑,看了看手上的榴莲,问道:“你还生气吗?”
被他这么一提醒,秦桑榆才想起来,冷笑了一声,“你撬了我的锁,你觉得我该生气吗?”
宁致远眉头动了动,看了一眼手中的榴莲,“那要不你吃点儿这个,消消火气?”
“你不知道这个吃多了火气更大吗?”
秦桑榆白了他一眼,“你拿这个来,就是为了给我吃?”
“子轩说,我想让你消气,应该跪榴莲,但……”
“但什么?”
宁致远耸耸肩,将榴莲放到茶几上,道:“但是我觉得太幼稚了,你可能不太能接受!”
“原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啊!”
闻言,宁致远又加了一句,“而且,我觉得你会心疼!你一心疼,我也会心疼,得不偿失!”
“嘿……”
这话说得怎么听着像自恋?
秦桑榆给了他一个自我体会的眼神,转身想往卧室走,被宁致远突然一把从身后抱住了。
“那要不,我换一种方式让你消火,你觉得怎么样?”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际,秦桑榆皮肤上的小颗粒瞬间冒了起来,羞恼道,“你……你脑子里的思维能不能正常一点?”
宁致远微微一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一直都很正常,是你自己想多了……”
秦桑榆老脸一红,他神秘的一笑,手一伸,将她打横抱进了卧室,不一会儿,里面就发出了暧昧的呻吟……
“宁、宁致远,你轻、轻点……啊!”
“不舒服吗?”
“舒、舒服……嗯……”
秦桑榆眯着眼,小猫呜咽的应了一声,惹得身后的宁致远喉头微微一紧。
“现在,该消气了吗?”
“嗯……嗯……勉强!”
背上被他的一双大手轻捏着,秦桑榆从开始的尴尬,到后来的享受,其实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她还没有想到宁致远的按摩手法会变得那么好!
殊不知,她口中脱口的两个字“勉强”让宁致远紧绷了一天的心算是安稳了下来。
揉捏着她背部的手更是尽职尽责。
只是,温香软玉在怀,一丝幽香缠绕,因为手的按摩,睡衣被凌乱的撩起,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宁致远的手越是往上面按,越是心猿意马,喉头微微一紧,忍不住低头凑到了她耳边……
“桑,隔着衣服不好按,我能不能把它脱了?”
低低的声音带着诱惑。
秦桑榆舒服得昏昏欲睡,也没听懂他的话,就应了一声,“嗯、嗯!”
乖巧的模样让宁致远得意的一笑,一伸手就除去了她那碍事的衣服,接着按摩,只是按摩的方式已经变得截然不同了……
“宁……”
吃痛时,秦桑榆猛地惊醒,看到浮动的人影时,惊了一把,再低头看到自己时,忙抓过被子捂住。
“我的衣服呢?”
秦桑榆羞愤欲死,不就是按个摩,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宁致远伸手撩了一下她的碎发,性感的唇微启,魅惑十足,“你让我脱了的,说是隔着衣服不舒服!”
“你……”
秦桑榆隐约记得好像是有那么的一个小插曲,但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宁致远道,“反正都是按摩,只不过换成了全身的,又不要钱,你还不要吗?”
“不要!宁致远,你这个色狼!你……”
秦桑榆伸手去打他,却被他轻而易举的一抓,而后缠绵的吻一一落下……
“乖,我会让你难忘的……”
耳边是他的诱哄!
秦桑榆咬着唇角,不让自己出声,可到底禁不住这诱惑,最终不得不投降……
……
秦非晚回到秦家时,已经筋疲力尽了。
靠在沙发上,想起白天在医院听到的话,拳头忍不住一捏再捏!
爸爸变卖了公司,给姐姐买了房子,那么她呢?她这个陪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的女儿又算得了什么?
他是欠了秦桑榆,可就不欠她了吗?
越想越不甘心眼里迸发出滔天的恨意,踏着步子就往楼上的书房而去。
姑姑说得对,不管怎么样,她都得自保!
这是一个没有钱就活不下去的社会,她必须要有钱!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书房里,不管是文件夹还是保险箱都没有钱了,就连以前存储的金条也没了,那么钱呢?
“妈咪!”
就在秦非晚急急地想要在书房里找出钱时,萍萍朦胧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秦非晚心虚的一惊,手无意中打翻了一个木盒,里面的东西“砰”地一下落了出来。
萍萍一惊,小小的身子一抖,尤其是看到秦非晚怒扫过来的眼神,瑟缩了一下脖子。
“妈、妈咪,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秦非晚心中有气,见她怯弱狡辩,一伸手过去就拧住了她的耳朵,。
“你这个贱丫头,大晚上的吓我?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尖锐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响起,萍萍看着那张狰狞的脸,吓得一下子就哭出了声,。
“哭,还哭?你好意思嘛你!”
秦非晚骂着,拧着她耳朵的手更是用力,“小小年纪,不听话,我今天非得把你的耳朵拧下来不可!”
“疼,妈咪,疼!”
萍萍害怕,耳朵又痛,哭得更是厉害。
不过一个五岁不到的孩子,哪里控制得了自己的哭声,她一哭,秦非晚就更是烦躁,下手也没了轻重。
耳朵上渐渐渗出血液……
“哭,我让你哭!”
秦非晚视线一扫,瞧着墙上的皮鞭,冲上去就拿了过来。
萍萍惊怕的叫着不要,想逃,可力气哪里抵得过秦非晚,衣领被她一拎,就抓了回来?
“贱丫头,我打死你!看你知不知道疼!”
“不要……妈咪……不要……”
粗糙的皮鞭落在小女孩的身上,小女孩哭得快要断气,却没能缓解她的痛苦!
一下又一下的鞭子落下来,秦非晚越打越顺手,也打红了眼,跟入了魔似的,没了理智。
芳婶是被这声音吵醒的,看到秦非晚不要命似的打一个孩子,尖叫一声,跑过来抱住了萍萍!
“二小姐,不要啊!你会打死小小姐的啊!”
“妈咪……不要……”
萍萍小小的身子靠在芳婶怀里,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芳婶心疼得不行,秦非晚愤怒地去拉芳婶的手,吼道。
“你让开,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打,这丫头太没规矩了,就得教训,不然迟早会变得跟秦桑榆一样下贱!”
“二小姐!”
芳婶年纪大了,被她这手一拉,顿时倒地了。
见她挥着带血的鞭子,还想抽萍萍,忙抱住了她的腿。
“二小姐,她是你的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啊!你就不心疼吗?再这样,你会打死她的……”
哀求的声音落入耳中,秦非晚才有一瞬间的回神。
血红的鞭子就在手里,而躺着的萍萍身上已经不见一块好肉……
“萍萍!乖女儿,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医院的走廊上,秦非晚紧紧地握着萍萍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眼看着萍萍被送进急救室,没了主意的秦非晚颤抖着手拨通了宁致远的电话。
彼时,宁致远刚哄着秦桑榆睡下,他的电话一响,她就惊醒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宁致远眉头动了动,捂住听筒,“没事,你先睡一觉,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致远哥,致远哥,你在听吗?萍萍被我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
秦非晚慌慌张张的声音响起,秦桑榆心里咯噔一声,眉头跟着动了动。
那个甜甜笑着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