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笙是下定决心离职，小助理也不敢含糊，申请书一下来便赶紧的送了过去。
这段时间段临翊大多时间都在分部，正好方便。
可没曾想，小助理递上去的离职申请书却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她甚至连段临翊的人都没见着呢，便被秘书几句话打发了。
“理由太简单，申请条件不成立，所以这份申请不给予通过。”
“这是他的原话？”
“不知道，但段总态度也差不多了，他见都没见我，没两分钟就叫秘书给了答复，可我有点纳闷，这想离职还能条件不成立的，不想干了还需要多少理由啊......”
说起来没哪个公司敢这样留人了吧，离职申请还能不被通过的，这么厉害的吗。
小助理偷偷想，估计也是因为林总监的特殊原因......
林如笙沉默了几秒，问道：“别人原先辞职的时候也是这样？难道还要写几千字理由和任职感想不成，把领导打动了才能走？”
“这...我也没辞职过，没这方面经验，但是我看别人还是挺快的。”
林如笙神色变了变，却没多说，而是沉着气重新打开文档，这次态度倒是认真了些，有学生时代认真赶论文的姿态。
助理在旁边紧张候着，默默期待。
第二次申请书打出来，她连忙送了过去，这次听林如笙的坚持自己送进CEO办公室。
却没曾想里头男人压根一眼都没看，视线更未落到助理身上，一句淡淡的没空便打发了她。
“段总，我们总监好歹也是离职，您总得给个答复，不然我回去也......”
闻言，男人的视线这才从眼前繁多文件上移到面前人身上，毫无波澜，并不在意的样子。
“你想要什么答复？”
说着，小助理正要开口回答，他又漠然收回了目光：“我没什么空能管这种烦琐事，回去你就说理由不行，离职申请通过不了。”
小助理只得离开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
回去后把他的话委婉一些告诉林如笙，果不其然，后者再也按捺不住了。
这算什么？当一个玩笑？
她能沉住气，不代表她能随意任人捉弄，更何况今天这职她非离不可。
“这么多理由都不够，那他想要什么理由？”
小助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说太忙没什么空，总监要不我们过段时间......”
话没说完，林如笙自己拿过那张离职申请，气冲冲地出去了。
这种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现在要是拍不下来板，那以后岂不是更当儿戏一样。
“林总监，没有预约和总裁的消息，您不能随意进去，林总监——！”
秘书拦不住她，砰地一声林如笙气势汹汹地推开门，大步进去把手中离职申请书往男人面前一拍：“你看都没看就说理由不成立，真的是我理由不够态度不行还是段总您自己太过懈怠？”
空气瞬间降至冰点，后头秘书束手无策，林如笙完全失了平日的稳重和办公桌前的男人对峙着。
后头秘书试探开口：“段总，我拦不住林总监，现在该......”
“你先出去。”
“是。”
秘书如获大赦，赶忙转身离开，顺带关上了门。
变成只剩二人的私人相处，林如笙却丝毫不怕，“我需要一个合理解释，我的助理说你压根都没有看申请书就给我打回来，我想这不太好吧。”
“那你想怎么处理？”
“我说了，我身体原因不想继续在这做了，明天就走，要您批准。”
“我批不了，身体不好可以给你几天假去看看，看不好那就延长假期，离职暂时不行。”
“为什么？”
“在我这，没有为什么。”
段临翊这么独断专权，让林如笙更是忍不住心中的恼意。
“依我看你这是不讲理，我身体不好不想在这做了，你直接给我按正常流程来就行，什么原因都没有就逼着人又是什么意思。我这病永远好不了了，你也没必要这么强留着我。”
这么说倒是直白了些。
两边又陷入短暂冰点，可看段临翊的表情倒是淡漠更多。
林如笙自己置气，突地听见男人嘲讽地笑了声：“强留你？那看来林总监还很自恋，觉得自己是有什么魅力和特别之处，让我值得这么浪费自己的时间只是要留着你，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
浪费自己的时间......
明明心里是清楚的，也一直告诉自己，可真正听到这种话从段临翊口中说出时她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疼了下。
像一块冰凌迟一般在心上融化，凉意夹杂着那种复杂的疼痛，绵延难忍。
“我可从没这么说过，只是一个员工的去留本就是个人选择，段总这样处理恐怕不合现在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