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程老爷子怒目圆睁,他只被程士勋这么强硬的拒绝过,其他的没有!这个小丫头有什么资本跟自己叫嚣?
“我不会离开程士勋。”
白若溪沉了沉气,程老爷子积了一辈子的威压,不是她可以承受的,可是想到程士勋,她咬咬牙重复了一遍。
一旁的程士阳很惊讶,他没想到白若溪居然敢拒绝程老爷子,这下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程母也感到意外,不过很快就平复了心情,这样也好,程老爷子还没有被程士勋以外的人拒绝过,拒绝过他的人都活不了多久。想到这,程母眼里挂满了笑意。
程老爷子听到白若溪的回复,怒极反笑,“你有什么资格还留在士勋身边?”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明媒正娶?”程老爷子冷笑,“我可以让你们顺理成章的离婚。”
说完,就抬手示意了一下李述,李述会意,从手里的档案袋里拿出两张纸来,递给白若溪。
纸上赫赫五个大字,一下子就映入白若溪的眼帘——离婚协议书。
白若溪皱了皱眉头,她是不会签这个字的,可是程老爷子一定会想办法逼迫她。
正在白若溪思考程老爷子会怎么逼迫她的时候,程老爷子开口了,声音不似之前的怒意,恰恰相反,程老爷子轻松从容充满自信。
“你要是不签的话,我就让你永远也见不到白若冰。”
怎么会这样?程老爷子怎么会知道姐姐的存在?姐姐不是被程士勋保护起来了吗?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白若溪突然慌了神,这一切都被他们看在眼里,程士阳和程母对视了一眼,就各自撇开视线。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可惜没有人注意到,只有李述看到了,记在心上了。
程老爷子见白若溪这副模样顿时就放心了,果然如程士阳所说,白若溪最在乎的人是白若冰。
“赶紧决定吧,你姐姐可等不起时间。”
白若溪定了定神,她想不明白程老爷子为什么会知道姐姐的存在,不过这种情况下,这个答案似乎没有重要了,白若冰和程士勋之间她只能选一个。
白若溪感到痛苦,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呢?为什么那么多人阻止他们在一起呢?原来程士勋为她挡过这么多的压力,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还总是会误会他,有什么资格继续再待在他身边呢?
白若溪越想越觉得难过,她不配程士勋的对她的爱,可就算这样,她也要为程士勋做点什么。
其实她是相信程士勋的,她怀疑白若冰是不是真的在程老爷子的手里,可是万一在呢?
众人也不着急,他们似乎从白若溪的表情上看出结果了。
可是他们所听到的跟自己所推测的是完全相反的。
“我不会签。”
程老爷子震惊,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有这样的果敢。
程母也很震惊,没想到白若溪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她一个眼刀飞到程士阳的身上,可惜程士阳毫不在意。
程母突然又生一计,她看着白若溪冷笑。
“果然,白若溪,你为了士勋的财产,居然放弃你的亲人!你有什么资格跟士勋在一起?”
有什么资格跟他在一起?白若溪真的恼了,他们一直都以这个为由逼迫他们分开。
有什么资格跟他在一起?白若溪冷笑,模样跟程士勋一模一样。
“有什么资格?我当然有资格,就凭士勋喜欢我,我就有资格跟他在一起。这个答案你们满意吗?”
天天跟程士勋在一起,白若溪学起他来也是有模有样的,程老爷子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丫头身上还会有这样的气质,有点像他的宝贝孙子。
程母见程老爷子迟迟不说话,有些急了。
“那又怎么样?白若溪,自从你嫁入程家,士勋就不停的受伤,你就是个扫把星克夫相,就算士勋喜欢你,我也不会同意你留在他身边。”
程母的话提醒了程老爷子,程老爷子又现怒容。
这一切都被程士阳看在眼里,一个冷笑。他就知道爷爷最宝贝的就是程士勋,程母这话还真是直捣黄龙,他还是就这么看戏吧,反正这一切也都跟他没关系,不管白若溪离不离开,他都要把程氏集体拿下来。
白若溪深知,以她一个单纯的程士勋妻子的身份在这里是没有话语权的,她苦笑,果然一入豪门深似海。
她只好拿出包里的的文件袋,递给了程老爷子。
“您不同意也没关系。”
白若溪顿了顿,看到程老爷子看完文件后突然变了的脸色后有道,“能不能麻烦李管家再送我一程?”
程士阳和程母摸不清头脑,这是这是怎么回事?那份文件到底是什么?
程母和程士阳想去看看,没想到程老爷子突然合上文件,递给李述。
“送她回去吧。”
程老爷子沉了个脸,盯着白若溪。白若溪开始是害怕的,后来也就放松了,程士勋以前这么恶狠狠地盯着她,她不也好好的活着吗?
“谢谢爷爷,若溪先走一步了。”
李述拿着文件递给白若溪,恭敬地道:“少夫人,请!”
白若溪看了一眼程士阳和程母,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白若溪走后,程母疑惑的问了程老爷子一句,结果被程老爷子一个眼神也杀了回来。程母心里对白若溪的恨意更深了一层。
程士阳一改之前的性子,变得成熟稳重了起来,程老爷子虽然意外但是乐见其成,也多不在意。
程士阳心里想着那份文件的事,跟程老爷子告了别,离开了程家。
车上程士阳打了个电话,要人一定要查清楚白若溪手里的那份文件的内容,不知道为什么,程士阳隐隐的觉得不对。
白若溪在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幸好在她即将出门的时候,松递给她这份文件,嘱咐她一定要在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拿出来。
事实上,白若溪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只能抱着侥幸的态度试一试,当时她的手心里全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