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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响

宴会结束后的次日,亚瑟拉上梅林去往刀锋城堡赴约,什么约?当然是和高文的妹妹安妮一起玩过家家的约定。至于为什么拉上梅林,当然是大家是有福自享有难同当的朋友啦。

最后亚瑟、高文、梅林三人来到了安妮的房间,精致的羊毛地毯,松软的鹅毛床,可爱的窗帘,房间任何一处都在凸显此处是富贵小姐的房间。

四人直接坐在地毯上,安妮让女佣拿上了果茶和糕点放在四人中间,七岁的安妮站起来开始分派角色:“我是妻子,梅林是丈夫,亚瑟哥哥是儿子,哥哥是宠物”分配完后。高文站了起来表示不服:“什么!平时当儿子就算了,现在连人都不是了,梅林刚来凭什么当爹啊!”。

安妮嘟着嘴巴说道:“我不管,你们说好陪我玩的,而且梅林大哥比你们帅多了”。听到这句话的亚瑟和高文都无言以对,大哥们真为你以后担心,要挑就挑像哥的长得诚实,不过这不就是承认自己不是帅哥了吗?机智的二人都闭上嘴巴。

梅林品着果茶优雅地笑着说道:“我当什么都可以”。“那就这么定下来了”安妮一锤定音,奇幻的梅林一家正式开始。

“啊,亲爱的,你今天辛苦了,孩子快欢迎爸爸回家”,安妮一边拉着梅林的手,一边拉着亚瑟的手说道。亚瑟面无表情地说道:“欢迎回来爸爸”“我回来了,大家”,梅林十分配合安妮地台词。

而一旁的高文不断地偷笑,安妮的小脚一脚踢在高文身上,“臭狗叫什么,今晚没你饭吃”。“嗷呜,想当年我是落日山脉上的一匹狼啊,可是今日成为人类的宠物,啊我的自由啊。!”。高文开始作为一匹狼的自白,安妮决定无视他后,便与梅林开始了夫妻间的谈话。

“亲爱的,工作顺利吗?”

“今天又治好了许多病人”

“不愧是你亲爱的”

“咳咳咳”,梅林此时装出一副生病的样子,“亲爱的你的病还好吗?”“没事”“要不,不要那么操劳了”“不行,我有我的目标,我一定要干下去”。亚瑟和高文随便回应一两句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当背景。通过一个上午的时间两位主角,最后等梅林大业未成身先死后,安妮的殉情,这个人生游戏才终于结束。

安妮尽兴过后则拉着梅林,一起去享用午餐。饭桌上高文问道:“梅林你和安妮很熟吗?”,作为安妮的哥哥,高文认为自己有必要了解,妹妹身旁的男性朋友。

梅林:“不,有正式的交流是今天”“对啊,我们这是一见如故”安妮笑道。听到这话高文更头痛,难道只要是帅哥自己的妹妹就会放下防备粘过去,这让哥哥很担心啊!

梅林和安妮愉快地交流着,亚瑟看到努力回应安妮的梅林不禁地笑了。快乐的时间总是很快地过去了,午餐的时间早已过去,到了安妮午睡的时间,安妮虽然不想睡觉,但仍敌不过身体需求,不一会就睡在了地毯上,被高文抬回床上了。

终于到了男人的时间,三人离开了安妮的房间,来到高文的房内,这充满野性味道的房间,并没有阻碍三人的交流。首先是梅林打开了话匣子:“首先要恭喜高文成为武者”,高文:“哈哈,这都多亏了亚瑟”。

梅林问道:“怎么回事?”,亚瑟便将与两位父亲说过的话,再次和梅林说一遍,梅林不是武者听亚瑟的描述听得雨里雾里的。

亚瑟继续说道:“我以后可能不能经常和你们见面了”“啊,为什么啊?”高文惊讶说道。“只是以后要练习武技,又要学习锻造,可能没什么时间出来玩了”亚瑟笑道。

高文:“对啊,我爸说我成为武者呢!让我好好在家学武技!虽然寂寞但我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了”。梅林:“嗯,我也要帮我父亲办理神殿扩展的事,也要学习神圣术”。

只有十岁的三人都背负了许多人的期望,特别是亚瑟和高文如此年纪就成为了武者,又怎能不受注目,不受期待呢。三人必定也要与常人不一样,因此更早地努力学习,才能对得起自己的才能。

三人没有多说话,亚瑟让他们拿上酒杯,里面不再是果汁,不再是果茶,而是灌满果酒。亚瑟举起酒杯说道:“不过,至少每个月的安息日都出来聚聚”“当然啦”“好的”

高文和梅林都答应了下来。三人都是第一次喝酒,甜美的果酒进肚。三人的嘴都没停下来,最先倒下的是亚瑟,亚瑟才喝了两杯就安祥地睡去,而高文则是灌了整壶就发酒疯,骑着扫帚,横扫着千军万马。梅林则是优雅地喝着一杯又一杯,像喝着果茶一样。三人的酒量可谓是泾渭分明。不久除梅林外,两人都被家长领走,当然之后肯定少不了一顿暴打。

首次的宿醉让亚瑟痛苦了一个早上,喝过母亲的解酒汤后才恢复过来,父亲在中午吃饭时,将五枚金币交给了亚瑟。“父亲这是?”亚瑟问道。“给你的奖励,去买匹马吧?”“谢谢你,父亲”亚瑟露出了孩童的笑容。

亚瑟午饭过后配上黑剑,独自一人来到了马市。偌大的马市是城内繁华的行业之一,在马市中间还有驯马场,买马卖马的人络绎不绝。亚瑟走着散发着马粪的过道上,看着马厩里各种马匹,凯斯本地的骏马,诺尔的耐力马,更有雪地高原上高原小马。

在逛的过程中亚瑟感受到几个不同的视线,其中有谁亚瑟不知道,但一个孩子独自走在这样三教九流的地方,人贩子,小偷,绑架犯都有可能把目光转移到自己。不过亚瑟也不慌张,这些对孩子下手的人大多数都不是武者,最高不过是入门级武者,更高级的武者做佣兵更加赚钱。

亚瑟刚想释放出自己武者的气息,以此打消这些人的念头。忽然亚瑟感觉到自己腰间的钱袋被人拿去,亚瑟反射性的激发出气,向小偷的右手击去,“啪”如树枝折断清脆的声音,那是小偷右手不知道哪根指头被亚瑟打断了,20岁左右的小偷摸着右手,痛得直在地上打滚。

亚瑟无视小偷平静地捡起地上的钱袋,连武者都不是的小偷,亚瑟还真没半点兴趣。但不一会席格汀就发出了警告:“亚瑟,有十个人正赶过来,其中四个是入门级。大概是这家伙的同伙”。

地上的小偷也渐渐地缓过来起身说道:“等我同伴来了,你小子死定了”。亚瑟大喊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行窃,还有王法吗?守卫何在?”声音响彻了整个马市。数量就是暴力,四个入门武者可不是现在的亚瑟能对付,既然有困难了,当然要找守卫叔叔啦,蠢货才硬拼。

最先到的人是小偷的人,小偷团伙围上了亚瑟,他们老大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马市的守卫也赶来了。十名装备精良的刀锋城卫兵,来到了人前赫然都是武者,成为刀锋城的守卫最低的要求就是武者,连武者都不是,在战争中连炮灰都成不了。

其中一个长相猥琐的守卫站了出来问小偷:“怎么回事”“是这小子偷了我的钱袋,被我发现还打断我的手,大人明鉴啊!”,小偷因为手中的疼痛留出真挚的泪水说道。

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亚瑟一边感叹一边说道:“是他偷我的钱袋,我才打他的手,不信问旁边的人”。这时守卫望向路人,小偷威胁大声喊道:“谁看到,谁看到了,看谁都没看到啊!我这边才有人证呢”小偷团伙们都争相抢答:““对啊!对啊!””

亚瑟问道:“是你的钱袋,你知道里面有多少钱吗?”“我忘记了,我看你是偷的时候看过我的钱袋才说这话的,大人别信他”小偷有点小聪明,信口雌黄完全不吃亚瑟这一套。

猥琐守卫摸着下巴,故作思考地指着亚瑟,守卫:“队长,我觉这小子肯定是小偷,队长你认为呢?”。亚瑟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守卫是小偷的人,难怪小偷那么嚣张。

“你们是一伙的”亚瑟指着小偷和猥琐守卫毫无顾忌地说道。被说穿的守卫地恼羞将长枪当棍棒直砸下来“让小子你胡说”。亚瑟拔出背上的黑剑,武器凝气轻易地将长枪格开。

“亚瑟少爷?”被称为队长的人问道。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名字,亚瑟疑惑地说道:“你是?”,队长拉开猥琐守卫,单膝跪地向亚瑟说道:“果然是亚瑟少爷,鄙人马市守卫小队长哥达,拜见亚瑟少爷”。“我们见过吗?”亚瑟追问道。哥达:“是的,在宴会上我担任着守卫,见过少爷的尊容”。

即便哥达如此提醒亚瑟,亚瑟还是记不起哥达的存在,成为名人就是意味着如此。

亚瑟:“在向我问好前,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做啊,哥达?”

“是的,亚瑟少爷。将这几小偷和这个守卫中的败类抓起来”哥达迅速向手下下达指示。

小偷团伙还想反抗,但结果是显然易见的,很快九个小偷被拿下,混乱之中逃了两个,而与小偷与狼狈为奸的守卫,根本没有反抗,直接跪地求饶。熟知王国法律和守卫队的实力的葛兰,可不敢跑,一跑你的罪名就坐实还加上拘捕,没十年你也别想出来,现在乖乖认错或许还不用坐牢。

葛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诉说着自己悲惨的人生,自己是多么无奈才与小偷同流合污,听得作为共犯的小偷们都快吐了。

亚瑟可没时间等他说完他的人生历程。亚瑟转头向小队长哥达说:“哥达小队长,希望你能好好处理这事,管理好马市。这件事我就不向巴顿叔叔汇报了,毕竟巴顿叔叔非常忙,不应让他给这些小事烦到”。哥达连忙说道:“对,我一定处理好,这事就不劳烦巴顿城主操心了。”

狐假虎威这招亚瑟再次用出,实力上仅仅是入门级的亚瑟,这样的武者在刀锋城可有上万呢,自己不借点力,别人肯定不会太在意自己,说不定转头就把这些人放了。亚瑟难能可贵的是没有将这些权势当成自己的力量,也一直避免使用。唯有自己身上的力量才是力量,这是亚瑟的信条。

离开守卫后亚瑟继续走在了马市的通道上。不过此时围上来的都是马商,左一句亚瑟少爷,右一句亚瑟少爷,不断给自己介绍自己的马匹。五枚金币如果买普通的战马可以买两匹。

父亲给自己的钱肯定是多了,购物剩下来钱必将成为零花钱,这可不是亚瑟自己想象,这是瑞文家的优良传统。如此巨大金额的零花钱是亚瑟首次获得,看来父亲对自己成为武者还是十分高兴。

走到角落一家店门时席格汀说道:“停下来,进去看看”,亚瑟没有多问,直接进入了这家破烂的店面,迎来亚瑟的是充满野兽的味道,里面全是奇形怪状的生物,拥有健壮双脚的鸟,脖子比身体还长的马,半人长的虫子。如果高文知道这个店的话肯定会很高兴,引起亚瑟目光的是马棚内的一匹小马,纯黑的毛发不带半点杂质,与从不同的是它眉间长有一个大包,极为难看。

席格汀:“亚瑟汝不是黑独角兽骑士团吗,买了它汝就是啦!”。席格汀的话让亚瑟一愣,亚瑟:“你是说,这马就是独角兽。”独角兽是希望的象征,而黑色的独角兽则是绝望和梦魇的象征,王国的旗帜上就是白色独角兽。

但它们只是神话中的虚构的幻兽存在根本不存在,而席格汀却告诉自己这匹难看的马就是黑独角兽,这让亚瑟难以理解。

席格汀解释道:“人类所说神奇的独角兽并不存在,但它们的原型是落日山脉上的独角马,被人类偶然发现便传成了神奇的幻兽”,“哦,那么它哟传说中穿越梦境的能力吗?”亚瑟满怀希望地问道。“没有”席格汀无情地说道。

“它除了比一般的马强壮得多之外,就没有什么不一样了,而它的角要成年后才会长出,成年前都会是一个脓包的样子”。

这解释让亚瑟彻底无语,这匹小马成年还不知道要几年,在此之前让亚瑟骑着那么丑的马出去,亚瑟绝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年过半百的店主慢悠悠地走过来,向亚瑟介绍道:“小子,这可是传说中的独角兽,成年之后可是有进入梦境的神奇能力,我不收多十个金币就成交。”

亚瑟叹了口气说道:“70银币”。老板摆正脸色严肃说道:“这可是传说中的幻兽,我岂能如此贱卖。”,亚瑟再不听他的废话转头就走。这可不是什么的讲价技巧,亚瑟压根不太想买,就多一个角的马能干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戳死人。没有神奇能力的黑独角兽,亚瑟认为不值得为它花这么多钱。综上所诉,亚瑟心中得出了1个金币的价位,多了就不买了。

店主见亚瑟还是有付钱的意愿,便降价出售喊道“5个金币”。“80银币”“3个金币”“90银币”“2个金币”“1个金币”“多一个子我不买了”。亚瑟给出最后的报价。“小子,这马我收回来都90银币,不带你这样的”愤怒的老板自爆内幕。

“你也知道这匹是马,普通的马,要不是毛色漂亮我都不想买了。别叽叽歪歪了,下次我带朋友过来光顾你”。“说好了啦!”牵出黑马的老板,把缰绳丢给亚瑟后,迅速离开。亚瑟不解地问道:“你干什么”。“我忘了告诉你,这马很烈”老板奸笑道。

话还没说完,黑马的身体立起,前蹄向亚瑟踏去。亚瑟激发出气,勉强抓住两只马蹄‘好重比一般马力气大多了’。亚瑟向下卸力,拉住缰绳,躲开它继续的攻击。

亚瑟:“店主,这马从哪里来的”,店主毫不吝啬地说道:“有农户在落日山脉下发现,好几个壮汉才拉了过来!上缰绳的时候差点就咬断我的手指。”

亚瑟拉着桀骜不驯的黑马来到了驯马场,驯马场上正在驯服着各种马匹,从未背过人类的烈马奋力地跳动,想甩下身上的人,骑手们奋力地抓住缰绳,不让自己被马甩下来。

“我要驯马”亚瑟向驯马场的人丢过几个银币作为使用费,拉着黑马走进了场内,进场后一瞬间,黑马挣脱开了缰绳,在马场上奔向太阳。可惜高高的围栏拦住了它没有任何出路,

愤怒的黑马冲向亚瑟,亚瑟躲开马匹的冲击,左手伸出拽住鬓毛,用力将自己拉上了马背,感觉到自己背上的有人的黑马,奋力地跳动着。亚瑟双手抱住马脖子,双腿夹住马腹,任由黑马嘶鸣乱舞,自己就是死命抓紧。

一时,两时,四时(一时100分钟)。

离家时的中午高高挂起的太阳,已经变成了晚霞中的夕阳,周围的大人一开始都在笑话这对小人小马,时间让本来耻笑他们的大人,无一不为这坚韧的一人一马感到尊敬。

马场上的佣人想拿套索,准备拉停黑马时却被亚瑟阻止“不需要!”。亚瑟手上、手臂、大腿内侧的皮早已磨破,胸口缝好的伤口再次破裂,黑马脖子上印上了一个又一个血手印。

黑马也累得气喘呼呼,粘稠的汗液混上亚瑟的血液,黑马身上就像是流出了血汗。黑马的马蹄也早已裂开,人马的搏斗最终分出了胜负。

黑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前腿跪地,头朝夕阳倒在地上。亚瑟勉强地用手拖动自己的身体,将右脚从马的身体下拉了出来,拖着失去知觉的双脚,亚瑟用双手爬到黑马面前。

亚瑟轻轻抚摸着黑马的头说道:“你挺能干的,但是是我赢了,你一直在望向西边,是因为你的家就在那里吧!不过你我都太弱了,等我们变得强大之后我肯定带你回家。”

黑马抖动的四肢艰难地撑起自己的身体,黑马两个乌黑的大眼默默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亚瑟,如果此时被黑马一踏,亚瑟必定无力反抗直接去见神灵大人。

黑马弯下了头拱了拱亚瑟,亚瑟抓着漆黑的鬓毛借力站了起来。

亚瑟:“以后就叫你响,你和我的名号将响彻云霄”。“嚯”黑马发出了类似同意的声音后,亚瑟在黑马的扶持下离开马市,一人一马踏上回家的路途。

亚瑟和响到家后把它拉去马厩,刚泽看到亚瑟身上的伤势免不得又臭骂一顿,让母亲敷好药后叫医生缝好伤口后。亚瑟倒在了床上,准备迎接那修行的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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