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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再次相见心煎熬 再次想念将告别

对于身兼两个门派的孟婴“半仙”来说,来驻地必去枫鞭派。

知道孟婴加入了伊斧派,郭钦便问:“林若为什么让你加入伊斧派?”

“林若和渔刀派有牵扯,有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就是让我把伊丽华留住。”孟婴话还未说完时,郭钦又问:“你的心有多大?”

孟婴不明白:“什么心?”郭钦干脆地说出两个字:“野心。”孟婴相当正经的解释道:“我那不叫野心,这叫做进取心、上进心。而且我也具备知足心,现在其实也挺好的。”

刚才还冷冷的郭钦,瞬间又用温情的眼神看着孟婴,说:“那你的目标是什么呀?”

“目标其实和你差不多,只要能靠枫鞭派维持平常生活就成。但我经常会做白日梦,把自己想象成好高的位置,分外的优秀。之前,我想象的是,我是天下消息汇聚之地的总头领,各路消息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当前想象的是,枫鞭派未来会发展的无比好,我是最大的功臣。现在又加上了伊斧派,以后也要对我特别尊重。”孟婴话完,两人就像天上掉下个大馅饼一样,犯神经的傻笑。

笑声过后,才显凄凉。孟婴说:“想象陷深了,恍惚间以为是真。等意识到想象一辈子都不可能现实时,心里失落的很。有时候为梦想奋斗的过程,就是打碎梦想的过程。”又话锋一转:“但我现在的想象,总是比曾经的靠谱些。郭钦,我让你当第一功臣,我当第二就行。”

“你可别把我拉进你的白日梦里。”

贾因禾再回驻地,还要问问苏野庭能不能同意,林若便去找了苏野庭。

苏野庭面对林若,表情严肃:“贾因禾走的事情,我并没有往上报。她还是弃暗投明的形象。想回来便回来。”

林若起身说:“那就好,无事我便走了。”苏野庭派头十足:“谁说无事,林掌门再坐会儿,也无妨吧!”

林若复又坐下,神情淡然。苏野庭问:“你是如何知道贾因禾要回来的?贾因禾为什么又被放回来了。”林若说:“渔刀派虽是这样的形势,但出来送个信,还是可以的。贾因禾为什么回来,你还是问她吧。”

苏野庭脸一沉:“不用说这些没用的。”林若说:“我没有有用的,可说与苏掌门听。”苏野庭稍带训斥:“这样不好吧。”

林若说:“好与不好,又能怎样?你不把贾因禾已走之事,上报。还让她再回来,是徇私,给贾因禾留后路,别人认为是不好,你心中认为是好。此事我不评对错,也许你却有些深远打算。可我想,情未必误事,爱也未必坏事。只是要取决于,那人是谁。”

苏野庭神情有所放松:“你确实只和我说些没用的。不过,我还是要问你个问题,你觉得你这个掌门,还能当下去吗?”

“当不了了。”

苏野庭说:“既然你说当不了,那武林大会你遇险时,我不让贾因禾出去救你的事,我便不表达歉意了。有一阵子,我是觉得你很……反正不好。因为要把贾因禾身上的土扬走,就把土扬到了你身上。”

“也正常。”

苏野庭说:“我一直想问你,你怎么和贾因禾和平相处的?”林若说:“和她讲理就行。”苏野庭不太相信:“怎么简单?”

林若说:“贾因禾刚和我们家住在山上的时候,头几天她也是闹个不停。也不是冲我们家了,只是我们家受到了殃及,看起来很难解决。可我娘只和贾因禾说了一句,你很善良。贾因禾便不闹了,哭了一场,慢慢就好了。”

苏野庭心想:“难道我没和贾因禾讲理吗?”林若走后,苏野庭有些后悔问贾因禾的事情,不禁想念:“贾因禾,你在干什么呢?”

当贾因禾知晓全部逃跑计划时,也没什么意外的了。想到的只是好好练功,更好地完成任务。一刀扫过,风随心动。

练功太累,多吃饭,补一补。欢乐的晚饭时间结束后,气氛陡然转变。

贾天开口说:“我说一下,对自己的安排。那边管事的官员,是不敢放我走的,总要留下个人认罪。可要是我真走正常的司法程序,我自己不想。那边也不想,怕万一弄出什么事来。所以,去谈判时,我已让纪昭向他们透露了,我会自行了断。”

贾昱禾似懂非懂的哀伤,直往舒嫄怀里钻。舒嫄倒是平静,贾天早已费时的开导过她了。贾昔禾早有预料,甚至对谈判前贾天看破生死的一番话,也有预料。贾天早有此想法,不过真到了这时候,心中依然悲凉。贾因禾心底不知因何生出一股怒火。

屋子中阒无人声。贾天看大家情绪都较为平稳,便说:“剩下的善后工作,都交给舒嫄。”贾昔禾问:“嫄姨,要留下来?”舒嫄说:“是啊。我不想带着孩子,过着偷偷摸摸的日子。”

贾昔禾便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倘若让徐苦桃遇见像舒嫄这样的情况,也会这样选择的。

贾因禾直至躺到被窝里,心中还是有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甚至想:“我干脆就当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得了,省的自觉冤枉。”接着产生了,各种邪恶想法。毫无预兆地猛然起身,眼神邪恶,紧咬牙关,双拳紧握,好似邪灵附体。

夜深了,气温降至低点。贾因禾又毫无预兆地倒下,没有了精气神,好似邪灵抽离。心想:“一切皆由邪念生,我受到的教训还少吗?”

当雪化尽蒸发,春意徐徐萌发。

“爹,我走了。”贾因禾淡淡地说。贾天轻轻地点点头,声音厚重:“要好好的。”贾因禾“嗯”了一声,转身出了屋。

舒嫄正在院中,贾因禾对她说:“后面的事情拜托你了。”舒嫄说:“都交给我就成了。”

贾昔禾看她神色黯然,说:“别太压制自己的情绪,憋着也不好。”

“我没事。”

“我管你有事没事,等你在驻地情绪压制不住了,不还是要劳烦林若。”贾昔禾说完,平时必然会顶嘴的贾因禾,没有说话。贾昔禾叹说:“还是烦劳林若吧。”

直至贾昔禾送她到门洞了,贾因禾回头看了一眼渔刀派,心中却找不准她对如今这个渔刀派,究竟是怎样的情感。是希望它,在还是不在?它好时,希望它倒。如今这样,又伤悲,她本也不是一个大义灭亲的人。

起码不是恨,林若在父母离世时,说过:“恨人,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贾因禾不恨,或说她没资格恨。

想到这,贾因禾心中有几分释然,但还是微微启唇,有些求救似得叫了一声哥。贾昔禾说:“你有机会再回到这的话,就不会这样伤心了。”贾因禾问:“那渔刀派呢?”

“不知道。要不就一起努力吧!”

“好。”贾因禾一步迈出渔刀派,门猛然一关,她感觉浑身都在颤抖。调节气息,继续走。

贾因禾回到渔刀派不过一个月零几天,再走在沿果县的街上,周边并没有什么改变。可贾因禾看一切都不一样了,好像每个建筑都散发着幽幽的伤感。但心里却想:“他们应该是高兴的吧。这个该死的渔刀派,终于要离他们远去了。”又转念一想:“他们也许只是不认同渔刀派,并不厌恶渔刀派。”

贾因禾在路上就这样,翻来覆去的想着两个不同的观点,不觉已走到驻地。

在素镖派医馆里的罗媛,先看见了贾因禾,多少有点吃惊。不过想想,贾因禾毕竟是掌门的女儿,为了保护她,把她放出来也可行。这也是贾因禾回来虚假的理由。在驻地看见贾因禾回来的人,有和罗媛一样想法的,也有认为贾因禾回来是另有所图。

此时的贾因禾,脑子里已没有空间去在乎这些人的想法,可苏野庭出现在她面前,活生生的塞进她的脑子里。贾因禾发现她做的心里建设根本不够,或者说她刻意回避了苏野庭这个人。

贾因禾才意识到:“我要骗他了。贾因禾,你想让苏野庭怎样?是想像两人初识那样,就把你当做坏蛋好了,这样心里也好受。还是想让他,再信任你几天。”

知道了贾因禾回来的大概时间,苏野庭闲暇时便会在驻地里走动,有意无意的守望着她。苏野庭缓缓走近贾因禾,贾因禾却害怕地往后退。苏野庭只以为她是因为渔刀派的劫难,便加快脚步,走到了贾因禾的面前。

贾因禾第一次在苏野庭面前如此这般的没有生气,如此这般的低声下气:“你要是不让我回来,我进去找一下林若就成。”苏野庭心疼中,还夹带着几分笑意:“你是贾因禾的孪生姐妹吗?那个趾高气昂的贾因禾去哪了?”

“渔刀派要完了,所以我没有趾高气昂的资本了。”贾因禾话是这样说,可在话语中又带上了平常说话时的硬气。苏野庭说:“真是本性难移,害我白高兴了。”

“你我已经分手了。”贾因禾想逃离这里,说完迫切地要走。苏野庭拉住贾因禾,没有了方才的调侃,也有了几分急切:“分不分手的,说两句话还不行了。我还没问你呢,渔刀派为什么放你回来?”

“我真的不想骗你。”贾因禾在心里说,沉默片刻,理直气壮地说:“无可奉告。”苏野庭拉着贾因禾就走:“那咱们就去审讯室好好说说吧。”

贾因禾挣开苏野庭,带着哭腔:“我知道,是我招惹的你。可我怕我承受不住,以后万一……”

苏野庭说:“那我招谁惹谁了,你别和我说,你现在后悔了。”贾因禾把包袱一扔,扑进苏野庭怀里,哭着说:“我也没说,我后悔了。”

寂静的只能听见贾因禾的抽噎哭泣声。

半晌后,苏野庭说:“你放心,我会……”没等话说完,贾因禾立即把苏野庭的嘴堵上:“承诺不是轻易下的。”又擦了擦眼泪:“我没事了。”

苏野庭把包袱捡起:“这个节骨眼总去找你也不好,你回伊斧派好好歇着。”贾因禾接过包袱,点点头。

伊斧派的门是敞开的,林若说:“回来了。”

贾因禾又回到了这里,坐在炕上,恍惚间感觉她不曾回过渔刀派,什么事也没有。

当这样的思想抽离,已是晚上,已是睡觉的时辰,都已经躺在被窝里了。林若说:“贾因禾,你瞪着两只眼睛干嘛呢?”贾因禾叹了一口气:“睡不着,不高兴。”

刹那,贾因禾忽然起身激动地说:“怎样我都不高兴!”林若也起身,将贾因禾的被子裹在她身上,将自己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贾因禾说:“渔刀派好,我不高兴,渔刀派不好,我不高兴。苏野庭不相信我,我不高兴,苏野庭相信我,我不高兴。还有,你和我哥不在一起,我不高兴,在一起了,我还不高兴。这日子没法过了。”

林若说:“怎样都不高兴的话,反之,怎样都能高兴。”贾因禾说:“那我也太没心没肺了。”

林若说:“曾经我爹娘和我说,只要我高兴,哪怕有一天,我不认他们了,唾弃他们都行,但前提是我要真心高兴才行。不管是渔刀派、苏野庭、我和你哥,起码从事态的方向来看,都是你真心所期望的。现在的形势,可能就是你期盼的结果,所需要经历的过程。”

贾因禾把被子一掀:“我没事瞎期盼什么呀!”说完,流下了愤恨的眼泪。林若依然裹着被子,坐在那里:“我说不恨人,也包括不恨自己。恨自己更难受。”直到贾因禾泪水渐渐少了,情绪慢慢平复,林若扶着她躺下,再盖上被子。

叶五平和伊丽华可以好好睡觉了。林若从炕上下来,找了一件大冷天穿的外衣穿上,走到了院子里。站定,望向满天繁星。

“爹娘,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不知道未来会怎样,顺其自然吧。回首这几年的生活,过得还挺精彩。你们放心,都是我愿意的。日子是好的,只是能看到头。早日结束,尘埃落地,看看我是个什么结果。”

良久,林若眼中噙满泪水:“平日里我只会说些琐碎事,今天说这些是因为。离去了,我承认你们都死了,不再自欺欺人了。我不相信鬼神,你们什么也听不到。可是,今天的星星还是很美,明天会是晴天。”泪水溢出。

林若回到屋子,进到热乎乎的被窝儿里,身上暖和之后,才注意到贾因禾虽是闭着眼睛,但还没睡着。林若便问了,渔刀派逃跑那天,计划的具体事宜。其中便包括,帮渔刀派拖延时间后,谁断后的问题。

贾因禾睁开眼睛,回答问题:“和纪昭推测的一样,你和我哥脱身,我断后。然后,再看情况,驻地我也混不了了,能走就走吧。”

“没事了,睡觉吧。”

贾因禾说:“我睡不着,你能睡着?你刚才出去,回来眼睛红红的。”林若说:“那我也能睡着。”

没到一刻钟,林若安然睡去。贾因禾对着空气,忿忿地说:“真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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