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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蚕衣

幸福的生活就要远去了,想想这一个月来的生活,王蜂就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梦中一般。

回到一个月前,话说饱餐一顿之后,葛玉郎便自动进入了休眠状态(俗称睡觉),以便更好的吸收食物中的营养,用以调理身体机能。

可是王蜂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也就是俗称的失眠了,身体很疲备,精神却出奇的旺盛,他的脑海中不停地闪现着那一堆骨头,它们静静地躺在天蚕领地边缘。

多好的骨质啊,真是可惜了,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顺手捞一根呢,懊悔不停地纠结着他那不太坚强的内心,折磨得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听着葛玉郎均匀绵长的呼吸,他决定大胆放肆一回。蹑手蹑脚地走出山洞,小心将洞口掩饰好,参照太阳的高度确定此时大概下午三点多钟,时间还很充裕。

凭借土著人对当地环境的熟悉,直接走近路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便出现在桑林的边缘,被葛玉郎丢在安全线外的那堆骨头还好好地待在原地。

此时的王蜂也有些心惊胆颤,天蚕蛾的凶悍到底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身上绿色的草甲给他隐藏身形体供了便利。不敢起身,只能地草丛中爬行,越接近那堆骨头他的心跳越快,有热切的期待也有紧张的恐惧,能最贴切地形容他此时状态的成语就是“汗如雨下”。

当双手摸到那堆骨头时他那颗惊颤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对面的天蚕毫无反应,也许在它们眼中那堆骨头就是一堆垃圾。

王蜂拉着套在骨头上的丝线轻手轻脚地向后挪行,骨堆虽大重量却不太重,王蜂那百十来斤的臂力完全拖得动,虽然有点费力。溜滑的草地起到了消音器和滑板的双重效果。

不知是天蚕没有听到声响,还是对此根本就不屑一顾,反正王蜂的运气爆表,只到他筋疲力尽地回到山洞,整个过程顺利的一塌糊涂,没有发生一点的意外。

葛玉郎还在深层次的睡眠当中,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信号,所以他对王蜂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干涉。

东西到手之后,心情一放松,困倦的感觉随之而来,往地上一倒,不多时呼噜声便响彻整个山洞,熟睡中的葛玉郎轻轻地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对王蜂的睡品表示不爽。

王蜂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葛玉郎正拿着四根细细的竹签在玩天蚕丝的场景,心说救世主大人到底还是个孩子,虽然本事不小,但玩心也不小啊。

“大人,我昨天把那些骨头拿回来了,都是好骨料,丢在那里实在太可惜了,您听听,这可是上品的骨料啊,而且一下子弄到这么多,做成武器,这可是一大笔财富啊。”王蜂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你这样一个人乱跑是很危险的,为什么不叫醒我商量一下呢?”葛玉郎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手里继续玩他的丝线。

“大人累了半天,我看到大人睡的正香,就没忍心叫醒大人。”王蜂有点心虚,他听出了葛玉郎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悦,不过对于大人关心自己的安危,还是感觉心里暧暧的。

“下不为例,以后有什么事记得要先和我商量,不要自作主张。”葛玉郎的语气有所舒缓。

“是,是,以后有事我一定先和大人商量,那,我能做几把骨器吗?”王蜂的语气中带了一丝迫切,还有一丝恳求的味道。

葛玉郎奇怪地看了王蜂一眼,心说你拿回来的东西,问我干什么,可是看着他的样子好像是你不点头我就不能干的意思,只好莫明其妙地点了下头,“你自己处理吧。”

看到葛玉郎点头,王蜂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搓了搓手便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根骨头比划起来。

葛玉郎当然不会无聊到一个人玩丝线的地步,他只是在试验用丝线织毛衣而已。

天蚕丝有牙签粗丝,和十二支的毛线差不多粗,最难能可贵的是这种天蚕丝单股可承受五百斤重的力量,毛线那种能承受十斤重的力量和它一比简直就是个渣渣,对于做衣服来说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这种丝线太过光滑,织衣的过程中不好拿捏,不过这个问题还是可以克服的,只要手出汗了,或者沾点水就好了。

同步智能微晶片中织毛衣的场景,学习其中的手法:起底,罗纹,空筒,平针,三平,四平,平针,勾花,等等针法,在葛玉郎手中一一呈现,虽然手法不太熟练甚至有些笨拙,那也是因为刚学不久而已。

证明了用天蚕丝织衣的可行性之后,他决定去桑林向天蚕们“借”点蚕丝,那些裹着骨头的蚕丝他才不会用呢,对于用裹尸布当衣服,他总觉得不自在,至于如何向天蚕们借丝,他觉得诸葛亮“草船借箭”的故智倒是可以借鉴。

粗暴地打断正沉迷于武器研发当中的王蜂,让他重新履行向导的职责,两人再次来到了桑林边缘,作为有前科的“犯罪人员”,葛玉郎不确定有没有在天蚕那里留下案底,所以两人做了充足的掩饰,用一种名叫“艾”的草本植物编制了形制很像草堆的一种草甲,使得两人在远处看起来就像两个小草堆,而且这种艾草会散发一种强烈的气味,掩盖人的体味绰绰有余。

两个小草堆不断地在桑林边缘的安全线外游走,一个两米高的草人拴在藤鞭的一端被葛玉郎控制着在两个草堆和丝墙之间的禁区内不停地做着往复运动,天蚕们喷出的丝线一层层地缠在草人身上,直到草人被天蚕丝裹成一个直径两米的“橄榄球”。葛玉郎换了一个新的草人,继续刚才的过程直到又得到一个“橄榄丝球”这才停下。

带着丝球缓缓后退,直到远离了桑林两人的精神才彻底放松,毕竟上次天蚕蛾将两人追杀的屁滚尿流的教训实在是太深刻了,由不得两人不小心翼翼的,生怕上次的悲剧重演。好在这次并没有惊动天蚕蛾,也许对它们来说些许口水并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回到山洞之后,王蜂继续琢磨他的骨器。葛玉郎正式开始编他的丝衣,找到线头将天蚕丝从草人身上一一拆下缠成线团备用,足足缠了二十个足球大小的线团,葛玉郎摸了摸脑袋,心想好像弄得有点多了,十件衣服都够用了。当时只想着多弄点,没想到弄了这么多,也罢,多做几件备用就是了。

用一根丝线大致量了一下自己的尺寸,估算了一下起底的针数,做好了准备工作之后,葛玉郎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编织,一件在蛮荒历史上有着里程碑意义,标志着“天荒文明”起步的“天蚕丝衣”,在他手上渐渐成型。

山洞里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王蜂停下了磨制骨器的动作,将手中的骨器在手边的竹水槽中清洗了一下,又撩起一捧水将磨石上的骨屑冲洗掉,看看手中快要成型的骨枪,王蜂猜测这可能是某种动物的腿骨,不然不会有这么笔直。一米长的枪身有小儿手臂粗细,经过王蜂的琢磨后表面呈现出本质的灰黑色,敲击有金属声,触摸时有骨质的感觉,这也是上品骨质的特质,就好像是在普通的骨头中按一种奇妙的比例渗入了金属元素一样,同时具备了骨和金的特点,很是奇妙。

现在蛮荒世界的武器大多是木质和骨质的,致于像葛玉郎手中的钛合金匕首那样的金属制品王蜂却从来都没有见过。王蜂也是第一次用上品的骨头磨制骨器,小心翼翼地打磨半天,总的来说结果还是令他满意的。

放下手中的“骨枪”,伸个懒腰,活动一下手脚,干了半天的活还是挺累的。

眼睛在洞里扫视了一圈,发现葛玉郎还在用四根竹签玩丝线,不过玩的到是挺顺手了,你看那两只手的动作,让人眼花缭乱,上面丝线在竹签上绕来绕去的,下面出来的却是布片,还真玩出花样了。

咦?布片?王蜂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没错,真的是布片啊,老天爷啊,那尼玛真的是布啊。

王蜂瞬间就激动了,他使劲地掐了一下自个儿的大腿,生疼,不是在作梦。多少年了?终于又见到传说中的布了。最近一次看到布是在什么时候?对了,自己十岁那年,部落的狩猎队偶然发现了一片亚麻林,在部落南面三百多里外的一片沼泽地,狩猎队的人带回了几捆亚麻,可是却损失了两个人,他们惊动了沼泽里栖居的一群“嗜血蚊”,有两人被吸成了干尸,四个人受了重伤,可谓损失惨重,可得到的亚麻只够做成两件衣服。

几十个妇人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用手编织出两件带着许多不规则小孔的麻衣,刚编好就被长老们郑而重之地收起来,小王蜂想要摸一下,屁股上就挨了几巴掌,当时就哭了个稀里哗啦,那两件衣服被当做祭祀时才会拿出来穿一穿的礼服,平常都会被当作宝物供奉在祖祠,可见其珍贵程度。

那两件衣服王蜂见过很多次了,虽然没有亲手摸过,但纯凭眼睛就能看得出那粗糙的质地和做工跟眼前这件天蚕丝制的衣服有着天壤之别。

王蜂现在越发的肯定葛玉郎就是预言中的“救世主”,从这几天的相处中就可以看出他与这个世界几乎格格不入,他甚至连最基本的生存常识都不知道,可是他的智慧和力量却是当地人拍马不及的,他的种种行为无不饱含深意,就算是嬉耍玩闹也能玩的不同凡响,就凭他用几根竹签就能做出一件“天蚕神衣”的本事,谁要敢说他不是“救世主”,王蜂都敢一口唾沫喷死他。

王蜂陷入不可自抑的回忆加幻想中时,葛玉郎已经完成了整件衣物的编织工作,取出准备好的竹针,穿针引线,将两只袖子、领子、连衣帽等配件缝在主身上,一件上衣便大功告成了,裤子在编织的后半段就已经连成一体了,只要配一条腰带就齐活了。

虽然整件衣服大体都是最简单的平针,但是在蛮荒世界却绝对算的上最高档的货了。精神的高度集中和飞快的手速坚持了三个小时,身体的消耗不亚于跑了个“马拉松”。

葛玉郎长出了一口气,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伸了个懒腰,周身的骨节一阵有节奏的响动,浑身的酸痛不适之感一扫而空,身体重新恢复到了轻灵的状态。

王蜂被葛玉郎的动作惊醒过来,及时合上了快要掉地上的下巴,不过他的神情依然十分的激动,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双手轻柔地扶摸着那件衣服,那丝般光滑柔软的质地似乎让他很是享受,以致于他竟然闭上了双眼,而且脸上的表情都有些超越愉悦般的****了。

站在旁边的葛玉郎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打了个寒颤,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对于时不时就犯“精神病”的王蜂,他还是有些承受力的,但是如果他有‘那方面’的特殊嗜好的话,葛玉郎就要考虑换一个向导了,毕竟自己还是一个童男子啊。

劈手将衣服从王蜂手里夺过来,随手塞进藤箱中,同时还对着王蜂冷哼了一声,葛玉郎怒意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精神力量,他自己都没有在意,可是王蜂听来这一声冷哼如同一道惊雷在他的心头响起,一时间他的魂都被震飞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几秒钟之后他的意识才回归本体,耳膜似乎还在嗡嗡地震动着。

清醒过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点不妥,救世主大人花半天时间弄出来的神物,自己的脏手又碰又摸的似乎有些不敬。赶紧磕头赔罪:“大人恕罪,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见了这等神物一时鬼迷心窍,竟然玷污了神物,请大人剁了我这两只手,以作惩戒。”

看着王蜂伸出的两只黑漆漆的大手,葛玉郎也有些脸红,智能微晶片中的那些不雅的场景误导了自己,性格朴实的原始人似乎还没有衍生出那些花花肠子,自己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后度君子这腹了。

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大方地原谅了王蜂的冒犯:“好了,这不是什么神物只是一件衣服而己,就是给人穿的,我只是不喜欢别人随便摸我要穿的衣服而己,你想要的话我再帮你织一件就是了,你自己的衣服你随便摸都没关系。”

王蜂当然不敢对葛玉郎的洁癖有什么微辞,实际上在他听到大人说可以给自己也做一件衣服的话时,他的心就已经彻底沸腾了,幸福来的太突然,似乎有些不现实,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不敢再劳烦大人费神,大人只需教给小人如何编织就行,余下的小人自己做就可以了。”

王蜂一脸希冀地看着葛玉郎,眼神里还有些小慌乱。

葛玉郎没想到他这回到是变聪明了,俗话说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学到了技术以后还不是要多少衣服有多少衣服吗?对于王蜂的小聪明他还是喜闻乐见的,这些编织的技巧在他眼里不算什么,就当是找向导的费用了,再说他也不大耐烦总做这些事。

大方地点点头,“也好,自己编的衣服自己穿着也舒服,我先去找点食物当晚餐,你把这里收拾一下,把水烧起来,吃完饭之后我教你编织。”

背上藤箱,提上藤鞭,葛玉郎拒绝了王蜂的追随,独自一人向河边走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洗个澡,然后穿上衣服,光着身子穿藤甲的感觉实在是太不爽了。

轻车熟路地来到小河边,找了一处比较平缓的河岸,确定环境安全之后,三下五除二般利索地将身上的藤甲除下,左手提上钛合金匕首,小心翼翼地走入水中,清可见底的流水不觉清冷,反而暖暖的,估摸着有二十多摄氏度。身上搓下的泥污将水都弄浊了,葛玉郎有些羞赧,幸亏没让王蜂跟着来,不然还不被他笑死,不过他身上的泥污估计比自己要肥厚多了。

嗯?似乎有什么东西朝这边游过来了?靠!又是这家伙,碎嘴鱼,一条,倒转匕首勾住鱼大张开的上颚,一挑一甩,两尺长的大鱼便被甩到离岸边十几米的地上,被摔了个七荤八素,象征性地跳动了几下便交待了。

又来一条,结果同上,又来一条结果还是同上,又来三条结果还是同上,又来了十几条,结果是葛玉郎飞快地跳上岸,远离了岸边。

蛮荒世界就这点不好,不讲文明礼貌,别人洗澡的时候你偷看几眼也就算了,跑过来咬人就太不讲究了。没办法,河里是没法洗了,只好奋力在岸边的沙土里挖了个一人多高的水池,将河水引入,这才舒服地洗了个澡。

穿着衣服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虽然葛玉郎也知道这不过是一种心理问题,但他还是固执地认为人类就应该穿上衣服,拥有文明才是人类不断发展前进的先决条件。

藤甲套在衣服外面,在蛮荒世界多么过分的小心都不算错。在五条鱼的鱼头上分别敲了几下,才将它们扔进藤箱中放好,这可是今天的晚餐。迎着落日的余辉,迈着轻快的步子返回山洞,葛玉郎今天的心情很不错。

王蜂的心情同样很不错,干活的时候手脚很利索,还不时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浑身都有些飘飘然的感觉。想象着自己穿着亲手织好的华丽衣衫回到部落,长老们都对自己恭敬有加,并将自己奉为上宾,其它人用敬畏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都跪在自己脚下声泪泣下的向自己忏悔。

多么美好的场面啊,想想都觉得兴奋。可是这些美好的幻想都被一声冷哼给打断了,他还不敢有半点怨言,因为一切美好的幻想都要靠发出冷哼的人来实现。

殷勤地招呼葛玉郎将东西放好,把事先准备好的一杯白开水拿给他,虽然他也觉得将水烧开了再凉凉有些脱了裤子放屁(虽然他没有裤子穿,但这并不防碍他使用这个成语)的嫌疑,但是出于对救世主大人的尊重,他还是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一习惯。

待葛玉郎卸下藤甲之后,王蜂的眼中开始冒起了小星星,这时候葛玉郎的形象在王蜂的眼里那就是一尊闪着金光的神像,简直太神圣了。

葛玉郎都被王蜂那种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有些害羞了,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原始人的心性纯朴,不会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王蜂现在的这种“精神面貌”铁定会被冠以“弯仔”的称号。

眼不见心不烦,指使王蜂继续做他的烧火工,自己则背对着他开始收拾鱼,鱼皮单独留出来备用,内脏丢掉,鱼肉一部分切成块下锅搭配竹笋和野菜做鱼汤,一部分切成薄片烤肉串用,除了没有盐这个不足之处外,饭食总体来说还是相当丰盛的。

不过人体缺盐短时间内没什么,时间长了就会受不了的,肉食中的少量盐分满足不了人体所需。可是王蜂却没有带着盐出来,他也不太讲究饭食的味道。

王蜂不懂可是葛玉郎却知道食盐的咸味是钠离子产生的,但是食盐对人体的作用,不仅仅只是调味,而是维持了人体的渗透压的平衡,和其它的生理需求,食盐是人们生活中所不可缺少的,盐的主要成分是钠,人体缺钠会感到头晕、乏力,出现食欲不振、心率加速、脉搏细弱、肌肉痉挛、头痛等症状。长期缺钠易患心脏病,并可以导致低钠综合症。虽然许多野菜中也含有人体必需的钠离子,但必竟含量很少,不足以满足人体的需要。特别是对葛玉郎这种身体各项需求比较旺盛的人来说,食盐更是必不可少的必需品,想办法弄到食盐也成了当务之急,哎蛮荒居,大不易啊!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葛玉郎是因为饭食少盐没味的没有食欲,而王蜂则是心里有事,老掂记着要学习编织的事儿,所以平常只够吃一顿的食物,居然还剩下一半两人就都觉得饱了。

灶堂里的火光散发着轻柔的红光,两人面对面地坐在石墩上,葛玉郎手里拿着四根竹签,唾沫横飞地讲解着编织的理论,手中四个竹签子还不停地做着各种编织动作,他试图通过这种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方式让王蜂在理解编织理论的同时掌握编织的技巧。

可是看到王蜂那一派迷茫加羞愧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白忙活了。只好采取最原始也最有效的办法---手把手地教。这一教足足教了四个小时,王蜂才磕磕拌拌地学会了最简单的针法,有点不耐烦的葛玉郎让他自个一边练习去,自己往石床上一倒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王蜂将做衣服当成了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情,所以他拼了命地去做。葛玉郎醒来之后看到的是双眼通红,双手都在颤抖的王蜂,他坐在灶边一针一针十分认真地重复着编织的动作,这个动作他已经重复做了一个晚上了,从他织出来的布片上可以看出,一开始的疏散不规则到最后的细密平整,一点点的进步尽在布片上体现出来,这种认真拼命的精神让葛玉郎有点感动,笨点没关系,肯认真拼命就有希望。

他一本正经地表扬了王蜂,并且确定他已经掌握了这种基本的针法,所欠缺的只是经验而已,只要多多练习就好了。

得到认同的王蜂才放松了精神,吃过早餐之后安然地进入了梦乡。一晚上高度紧张的集中着精神,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只凭着一口气在硬撑着,一放松下来,便自动地进入了休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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