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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销魂的派出所

在办理完了出院手续之后,我跟二姐说了一声,就打车便往那个丁棍儿说的派出所。这个派出所远近闻名,为啥闻名呢?因为敢跟我朝威武大军“城管大队”干架的警察不多了,据说有一次在处理一个街边小贩时,因分账时意见不均而让两伙人大打出手,真是不负一心为人民服务的职业操守啊。所以我觉得应该各颁一面锦旗。

在出租车上和司机百无聊赖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我喜欢北方的原因是,这里民风豁达,彪悍,而且你总能听见司机们百无禁忌的聊着那些官方和民间的新闻。说句实话挺有趣的。车开的很稳,不一会便到了派出所,在给了车费之后,我走进了这个派出所去找人。

进了这个派出所,就感觉到一阵烟雾朦胧,里面有好多人。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还有几个半大小子和一个老头在里屋的暖气管子上扣着。我在跟警察打了招呼之后,就进了那个烟雾缭绕的里屋。一进屋就听到了那个老头在说故事。

“要说这个故事啊,相传发生在明末清初的时候,那时候努尔哈赤被明朝总兵李李成梁追杀,因为啥追杀呢,因为努尔哈赤这小子脚底板有七个痦子。可见那,干领导的都担心自己的地位。再者说了那时候的皇上那,都有识天文地理的风水大师。明朝也不例外。一天皇上正上朝呢。那风水大师就参报说了,天上的一颗星星下凡了,那星星是真龙之星,为啥是真龙之星呢,就是因为这小子脚踏北斗,眼望天下。那时候明朝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光是明太祖朱元璋生下的的子孙都达到了两三万人,还得开工资,不开工资不行。因为这是明朝总扛把子朱元璋定下的规矩。怕自己儿孙过自己那种要饭的日子,还不让出去工作,所以有好多活活在家饿死的。你说皇上的亲戚都饿死了,何况老百姓呢,所以那时候不光有小规模的农民起义,还有明朝的宿敌蒙古人在虎视眈眈。而崇祯皇帝,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还迷信的相信天意,岂不知天意在人为啊。哈哈,有点跑题了,继续给你说哈。说那努尔哈赤在路过一片芦苇荡的时候,努尔哈赤也不知是饿的,还是累的,还是伤的。晕倒在芦苇荡的中间昏迷不醒,随身只带了一条狗,那马也丢了,什么都没有了,他自己还晕了。是不是挺惨?但说书的说了,人那,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可见了不得。说那李成梁手底下的大将一看努尔哈赤进了芦苇荡便派了不少兵来来回回的仔仔细细的找了几遍,你猜怎么着,他,妈,的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这明兵小头子也笨那,也给连追带气的气急败坏了,合计合计没招了,有个小兵出主意便点了把火,而季节正值秋季,芦苇干枯,这火趁着风烧的这个旺,他也没管烧没烧死努尔哈赤,寻思这火得烧个几天,别说是个人就是毛毛虫熏也熏死了,就没多想,骑着马领着小兵们就回去报告努尔哈赤被火给烧死了,要说这明朝气数已尽,并不是因为别的,光这当官的都是一代不如一代,贪赃枉法不说,还贼,他,妈,的,懒,这就给了努尔哈赤这条臭咸鱼一个机会。什么机会呢?就是杀死明朝的一个机会。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火苗子窜出,那熊熊大火便在那干的芦苇荡上烧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火涨风势还是风借火势,那火是越着越旺,顺着风向就扩散开去,其中芦苇荡里的火声,野兔野鸟的警告声。此起彼伏啊,这片芦苇荡当时就他,妈,炸了窝啊,不论是鸟是兽,都嗷嗷的叫唤,这顿吵吵啊。吵吵也白扯,还有挺多来不及逃的,反应迟钝的。逃也逃不了,这片芦苇荡子方圆几里多,你再快还能有风快?这帮动物烧的打滚惨叫之后也就不再挣扎就变成了一堆灰尘,不复活着时候的美丽。可能上一刻它们还在想着繁殖啊食物啊抢啊夺啊的,这一刻灾难降临,无法抵挡,都成了灰尘。可能人遇到这事也一样,到时候跑都跑不了,还合计啥?还抢啥啊?。傻。逼。啊?死了啥都没了,咳咳,又他娘的跑题了,继续哈。还有的连小水洼里有水的都被烧干,可见这火得多大,多快,多急。来,哎呦卧槽,我兜里烟丢了,给我点根烟,我再讲。还没上停呢。抽根烟上上停。”此刻只见在一个小派出所里的暖气管子上,戴着一手铐的一个大约么四十岁左右的人,蹲在地上,眉飞色舞吐沫翻飞的讲着努尔哈赤的故事。旁边蹲着一群十六七的头染各种颜色,纹着龙啊。关二爷等等的小孩。

“快,拿去,拿去,赶紧点上,点上,快点,你怎么笨手笨脚的呢。”一个染着绿色头发的小混混拿手打了一下头染黄色金毛的小子。而那黄毛小子看绿头发的大哥着急了,便着急忙慌的把烟伸进了那看起来像五十的人嘴里。打了火,看他抽了几口。便别过了脸去。之后那个一脸享受摸样的老家伙又接着讲起了清朝当红一哥努尔哈赤的故事。

“唔,……呼…唔…呼…有好烟抽就是好。”

“别抽了,老灯,赶紧撒冷的讲,小爷我着急听,烟管够。”

“唔…哈…真管够啊,那行咱继续。接上文书说道,话说只见那火刚烧起的时候,那努尔哈赤身边的大青狗,就警觉了起来,它闻到了火的味道,这味道它非常熟悉,为啥熟悉呢?因为以前在冬天军营中它冷的时候,努尔哈赤经常抱着它取暖,尽管它天生的总是害怕火,那种温暖是非常令它享受的,但努尔哈赤给它的温暖是让它最幸福的,它很享受在努尔哈赤的怀抱中烤火。它感觉这样很幸福。记得那次有个兵看它膘肥体壮,便一下把它扔在了一堆燃烧的木材之中,它一下蹦了出来,但身体还是烧伤了,是努尔哈赤听到它的叫声,就跑着过来抱着它,把它放在了水中,虽然浑身的毛烧秃了,但它记得努尔哈赤为了它和那个人直拼命,动起了刀子。它永远记得它的主人,可是主人现在却躺在了地上,只有呼吸。

它的鼻子中嗅到了危险,它想起来了火和主人,它用嘴咬着努尔哈赤的衣服想把它拽到旁边挺远的水中,像当初他那样。可是却是拽不动,后来它急了,跑到了水中,浑身沾满了水想给他主人清醒一下,后来发现也不行,最后它只好颤抖着身体来回的跑,浑身沾满了水,淋在努尔哈赤周边的芦苇上,直到火没烧过来,绕了一个圈烧过的时候,它才歇了会,开始用舌头舔努尔哈赤,直到它实在舔不动了它才闭上了眼睛。而努尔哈赤醒的时候是在下午,他发现了大青狗趴在它的身上,一动不动,而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愣了一会,就掉下了眼泪,看着它的毛烤的蔫蔫的,身体已经变冷,努尔哈赤大哭,说道,大青,你救我一命,如果今日我得以活命,我此后族人必世代供奉你,以你为恩,并且世代不得吃你同族之肉。是啊,你说这人啊,得学会报恩,你们说对不,比如昨天你请我喝酒,我今天得请你,天理循环成大道,话糙理不糙。来回往复才是真朋友。”随着他说完,旁边的小混混们都咂么咂么嘴连连点头。

“嗯,狗这玩意儿真是好哈,就是比猫强,可不像有些人,我好心好意的请他们摇头,妈的居然被点了。连狗都不如。”那绿头小混混摇了摇头。用一副自认为道德先生的模样,装起了老师。可这话一说完,对面暖气管子上牵着的那几个各色小混混可就不愿意了。

都骂骂咧咧的闹哄的对骂了起来。两个阵营,想站还都站不起来。各色杂毛在管灯底下奕奕生辉。闹腾了半天,我看到这一幕,哭笑不得。而旁边屋里那几个边喝茶边斗地主的警察仿佛是被他们吵的烦了,所以就告诉个小警察过来喊了两句,喊了两句之后他们便都安静了,老实了。为啥安静呐,因为他们都是惯犯了。而且还是肥猪流杀马特的,成天干这个明天打那个的,都懂规矩。我也算听明白了,今天呢他们是因为打群架进来的。因为几个女的,炫舞认识的,也都是社会小摇子,这几个小女孩本来就是今天和你睡明天和他睡的。只不过巧了,两伙人在夜场,看着对面都搂着自己的女人,这就急了,在迪吧就开始动手用家伙壳上了,有的脑袋肿个包,有的鼻子流了血,打了一会之后,筋疲力尽了,在几个魁梧的内部保安出面干扰之后就又在街上打上了,街上没人惯病,因为大半夜扰民,吵吵闹闹的。就被一个失眠抑郁的居民投诉报了警,只来了两个小警察,整了个面包车就老老实实都给整走了。这不就都给整暖气管子上来思考人生来了么。要说这俩伙人头发颜色可是绝对的,有个绿色头混混,还有个红色头混混,要是脾气大的话光这颜色就得干起来,别说杀马特的妞了。可是现实是再牛逼,再会在网吧啪啪敲键盘,再会烫头再会带小弟也得服这大盖帽的权威,所以都给酸溜溜的整这来排队来了。两伙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的,整个一个凌空瞪,冻得哆里哆嗦的还得保持着杀马特的尊严,蹲的都有大侠的风范,暖气为啥没有,因为这是处置室,煤钱都被最大的大盖帽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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