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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孤独

曾经听到过一句很狠的话:愿你孤独且长命百岁。呵呵,说明了孤独对于一个人来说比死亡更可怕。孤独也是感情的杀手,可以杀掉曾经的温存,杀掉海誓山盟。因为孤独让人与人的心离得越来越远。

孤独的人渴望被关怀,渴望被重视。孤独让许多人学会了独自舔伤口,学会了把心门关上,不轻易去接受任何人。

我记得曾经有一位朋友,跟妻子家里闹得很僵,而且妻子也是做的非常的失败,因为她不懂得体谅丈夫,还时不时的听妈妈的话胡闹,可想而知我这位朋友有怨无处述说的痛苦。幸好他没有出轨,但是即便出轨了,我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也非常的正常,尽管不正确,但是正确的也未必就是合理的。所以最终他们还是分开了,那种近在咫尺却同床异梦的感觉,相信就是孤独的可怕,内心没有交集,灵魂没有回应,两个人睡着,却是如同只有自己一个人,边上似乎就是一具尸体,那不是可怕又是什么?

约见赵玲容的地点,依旧被赵玲容选在了上一次陈欢单独见她的酒吧。

陈欢看到赵玲容的时候,她在一个人喝着红酒,抽着烟,在灰暗的灯光下,一身黑色高贵服饰包裹下是一个身材火辣到让周围许多男人都垂涎的身体,陈欢曾经无限接近这个身体,但是他还是强忍住欲望不去触碰,有些女人的身体是定时的炸弹,一旦去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将你炸个粉身碎骨。

陈欢与赵玲容面对面的坐着,赵玲容抽着烟,斜着烟看了看今晚一身皮衣,依旧帅气的陈欢。

陈欢也是一个帅气到可以逼人自尽的男人,尽管他从来不张扬他的颜值,但是但凡见过他面的女人,都会在心底不自觉的给他留出一个位置,女人对帅哥的爱就如同男人对足球的爱,不觉得疲倦。

赵玲容问陈欢需不需要酒,陈欢摆摆手拒绝了。

“是替木珍儿求情吗?”赵玲容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的。”陈欢回答的也很干脆,事实上当得知木珍儿被开除的真正原因后,他就很生气,不是因为赵玲容的胡来,而是因为觉得赵玲容玷污了太多东西,把许多美好都破坏了!

赵玲容笑了笑,抽了一口烟:“我听店里有人说你经常送木珍儿回家,这小丫头不会早就跟你上过床了吧,所以你这么护着她?”

陈欢听了这话后更加的生气,如果说之前是压制着愤怒,那么这一刻就是压制不住了:“赵姐,我请你说话检点一点,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想的那么不干净!”

说出这话的时候,陈欢有一丝的后悔,毕竟赵玲容曾经提拔过他,况且这么说她就等于是在骂她不检点。

陈欢原以为赵玲容会很生气,但是没想到她只是听了陈欢的话就止不住的笑。

“陈欢,你说的太对了,我不干净,从被你看到我在家里被肖金干的时候,你就早把当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了,不是吗?哈哈,我本来就没有干净过,只要是男人,我都喜欢!”赵玲容淡定的抽着烟,这几句虽然说的不重,甚至有自我嘲笑的意思,但是陈欢听着却感到特别的别扭,甚至有想道歉的想法。

“赵姐,我……其实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你一直都很提拔我,我也一直很感激你,刚刚的话是我说的过分了,请你原谅!”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提拔你吗?”赵玲容靠近了陈欢,看着陈欢帅气的脸,说道:“因为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被你迷住了,一直到现在我都喜欢着你,你知道吗陈欢?无论是米娅还是冷月儿还是木珍儿,我都不介意她们跟你什么关系,只要你愿意跟我,我保证你可以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这话什么意思,陈欢笑了笑,赵玲容是想包养自己吗?尽管自己是她的下属,但也没有低贱到这种地步吧,陈欢也看着赵玲容,没有好气的说道:“赵姐,你的好意,我无福消受,我也不想什么左拥右抱,我不感兴趣,你可以家里有老公,外面养情人,我不行,我只能有一个,我分享不了自己的感情。”

“情人?我现在没情人。”赵玲容还是想在陈欢面前维护自己的形象的,她也是真的在意陈欢。

“呵呵,赵姐,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跟肖金已经断了,那么在几天前我在一条寂静的马路上看到的那辆跟你一模一样的车,里面的一男一女又是谁?包括木珍儿被你无缘无故开除,你敢说不是跟你的私事有关吗?”陈欢开始提高了分贝,他显得有些激动,他觉得赵玲容一边说着爱,一边又肆无忌惮的背叛,真的不值得心软。

赵玲容吃惊的听完了陈欢的话,烟头已经熄灭了,散落的烟灰都掉在桌上或者地上。她知道陈欢已经了解了一切,正是天意弄人,居然让陈欢看到她跟肖金在外面做的事情。

赵玲容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喝着酒。陈欢不想再跟她多说什么,只得说了一句:“赵姐,不管怎么样,麻烦你放过木珍儿,她是个好女孩,出来打工不容易,给她一次机会吧!”

“陈欢!”陈欢正欲离开,却被赵玲容大声的喝住了!周围几个人朝他们的桌子看了看。

陈欢坐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这时候赵玲容居然哭了,两行眼泪无声的从她的眼眶里流出。

“你觉得我很贱是吗?在你眼里别的女的都是好的,就我一无是处是吗?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我,肖金早就把你送进监狱了,如果不是每晚陪他、求他,他早就找人剁了你了,我这么护着你,关心你,你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赵玲容带着哭腔说着话,她似乎是想在发泄一些不满与委屈,这与平时的女强人形象反差真的太大了。

陈欢不知道怎么回答赵玲容,毕竟赵玲容对他好是真的,让他掌权,给他配车。但是她想要跟自己发展恋情,那是陈欢万万不能答应的,他所爱是冷月儿,即便没有冷月儿也还有对米娅的承诺。

“赵姐,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但是我觉得张董他是个好老公,是个成功的男人,我很敬佩他,你不应该这么对他!”

说到张天佑时,赵玲容恢复一些冷静,喝了一口酒,又点燃了一根烟,淡淡的说了一句:“他是个成功的男人,但是不见得就是一个好老公!”

陈欢没有接话,夫妻之间的事情外人没办法了解,尽管他觉得赵玲容都这样了还说自己丈夫的不是,但是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跟天佑在一起的这十几年,我享尽富贵,我的亲戚、朋友、同学都很羡慕我,觉得我拥有了太多女人想要的幸福,但是我心里的苦,谁又能懂?”

赵玲容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你知道每天晚上一个人抱着冷冰冰的被子入睡是一种什么感觉吗?天佑他成功,是因为他拼命的工作,拼命的打拼,而我只能得到他每个礼拜一次的爱抚,有时候还草草了事,我是个正常的女人,我才三十几岁,这对我是一种折磨,你懂吗?”赵玲容眼睛的泪水一直在无声流着,似乎也在向陈欢述说着痛苦。

“实话告诉你吧,陈欢,天佑他……他在几年前就因为工作太累而得了ED,一直都不能治愈,我知道他拼命工作是为了避开跟我做那种事,而我也不舍得跟他离婚,所以这些年都默默的忍着,直到遇到了肖金,我才陷入了疯狂,就好像有个人带我走出了深渊,看到了阳光明媚,那种感觉你不会了解!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做,但是我就是无法拒绝,我爱天佑,但是我也更恨他,恨他让我爱上了他,让我成了背叛他的人!”

赵玲容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刺激着陈欢的大脑,这一刻陈欢无法用任何的道德教条去抨击她,去指责她,因为那都太过于无力。因为他也无法确定自己如果处在跟她一样的情况下会怎么做,所以不能装成一个圣者的样子去批评她,那没有资格。

扶着醉了的赵玲容出了酒吧,陈欢将她扶进了车里,准备开车送她回去。在启动车子的一刹那,陈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冷月儿,她在街上走着,而在她一旁的男人则是李悦。他们俩有说有笑的经过了陈欢的车子,但是并没有发现陈欢。而陈欢看着他们走远的影子,心中一阵酸楚!是的,李悦送冷月儿回家,多有情调!

陈欢一脚油门开动了车子,看了看后视镜里模糊的两个影子似乎搂在了一起,似乎,他无法分辨,只是觉得心里好难受。

将赵玲容安顿好后,陈欢没有多逗留,但是也不想回家,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不由自主的启动了车子,开走了。

等到停下来的那一刻,陈欢才发现是到了冷月儿的家。陈欢在她家楼下熄灭了车子,静静的看着上面那个属于冷月儿家的窗户,她还没有回来。

多久之后,一辆公家车在前面停下了,下来一男一女,男的是李悦,女的则是冷月儿,他们一起上了楼,陈欢一直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走上楼,他感觉自己的耳边全是心跳的声音。

楼上冷月儿家的灯亮了,亮了不知道多久,然后又灭了,灭了,但是李悦却一直都没有下来。

陈欢的眼泪挥洒在飞驰的车厢内,这一刻,仿佛整个身体都已经不是他的了,他忘记了一切,脑海一片空白,只能看到前方模糊不清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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