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这中间既然隔着两个时辰,若是欧阳雪杀的人,血液在子时应该已经凝固了,且你认为一个人在将死时就算要写出凶手之名会写得这么整齐吗?”拓跋宏冷静地分析道,众人也觉得十分合理。
“皇上,您要给草民作主,明轩可能是临死时求人代写的字,至于血迹未干,也可能由于没有笔墨,咬破手指写的,时间不久所致。”
“既然他有能力求别人帮忙写字,那为何不救人将他送入医馆内救治?”拓跋宏反问道。
“那也可能医馆已经关门,无人医治吧。”
“哦?欧阳雪,我问你,司徒明轩调戏你时你可告诉他你所住之地?”拓跋宏突然又对身边的欧阳雪发问。
“没有,他没问我住哪儿,我也没告诉所有人我住哪儿,除了……昨晚阉司徒明轩救我的蓝衣男子赫连墨寒知道以外。”说完欧阳雪白了拓跋宏一眼,什么叫做调戏,他是在赤裸裸的搭讪。
“师爷,你去问一下门外百姓中有没有当时在场的人,是否看见那名蓝衣男子,之后司徒明轩在哪儿,是否有人替他写血书!”
“是!”说完那师爷就去门外一个一个询问百姓。片刻之后师爷便进来回复道:“禀圣上,是有人看见一名蓝衣男子救了欧阳雪姑娘,之后又替欧阳雪姑娘阉了司徒明轩,之后看见司徒明轩被那蓝衣男子扔到了司徒府那条街上,蓝衣蓝子临走时点了他的穴止血,他的血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流光,没有人替他写血书。因为司徒家欺压百姓多日,司徒明轩受伤他们也不敢救,值更的更夫在戌时与亥时经过那条街时见过他,不过子时路过却不见他人影,以为他被家中人救走了。”
“欧阳雪既然没有告诉司徒明轩所住之地,血书上的地址又从何而来?既然他被点穴止血,又怎会被丢进府时血液还未凝固?此事已经很清楚有人故意杀人又栽赃陷害,司徒令夜你还有何疑问?”拓跋宏笑问司徒令夜。
“草民无话可说,但杀我儿的凶手究竟是谁?”
“你既然说有黑衣人将尸体送回,司徒明轩的死定与他脱不了干系,此事朕自会查明还你公道。”
“那欧阳雪伤我儿在先,皇上不惩她难以服众!”
“是吗?你儿司徒明轩仗势欺人,欲强抢民女,此事又如何算?你作为一带富商,不用自己的钱财积德行善,还以财来欺压百姓,这又如何算起?今天朕就替百姓抄了你的家产,你可愿意?”拓跋宏搜集他各项罪证。
“皇上开恩,莫要抄家啊!”听见拓跋宏说抄家产,司徒令夜立刻磕头说。
“那你聚众闹事,惊扰圣驾,又刺伤圣体又如何算起?”
“师爷。立刻派人抄了司徒令夜的家产,取三成赐给县令治,其余的分给城中百姓!至于司徒令夜伤朕,就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吧。”
“草民,谢圣上不杀之恩。”司徒令夜听见皇上肯饶自己不死,也不在乎家产不家产的。
“退堂!师爷,带朕去看看本方县令。”拓跋宏说。
“是。”说完师爷便带着拓跋宏朝后堂走去。
欧阳雪跟拓跋宏进入后堂,发现这个衙门前半边办案的地方还可以,可后堂却十分破旧,好歹这也是县令住的地方啊!原以为这县令是个贪官,办案的地方简陋后面的住所应该是很豪华的,真没想到县令已经穷到没钱看病的地步了。
拓跋宏来到县令住的房间,县令见皇上来了,连忙从床上坐起来说:“微臣参见皇上……咳咳……皇上亲临此县……咳咳……微臣没能远迎请皇上恕罪……咳咳……”
“县令大人既然生病了就不用行礼了,快躺下吧。你叫什么名字?”拓跋宏问道。
“微臣姓贺楼,名叫云空,三年前得皇上赏识,之后便被安排在此县当县令。”
“原来是这样,贺楼爱卿好好休息,朕先走了。”说完便带着欧阳雪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