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衙门,欧阳雪便问拓跋宏:“喂,你们朝廷就这么照顾当官的人吗?那个县令竟穷到没钱看病的份儿上了,朝廷不发俸禄吗?”
“俸禄,是什么?大魏中所有官员上任以后朝廷都不会管的,但凡家中有钱的无一不是自己家中积蓄,而家中无财的便只能如此过日。”
“啊?北魏没有俸禄?俸禄是朝廷发给官员每月的例银,由官的品级决定,若魏国一直这样下去,当官的穷的穷,富的富,皇帝富得流油,整个国家成什么样子了,官员都贪污腐败了!”
“你的意思是——发放例银?这倒是一个好主意,父皇曾为官员贪污之事发愁,没想到如此简单就减缓了?”拓跋宏本来阴沉的脸露出释怀的表情。
“不过,此事这么一闹,恐怕丞相那边也会知道,这样一来,回京路上又多了几分危险,我们得即刻起程,否则等丞相反应过来又派出杀手,我们就得死在一起了。”突然拓跋宏又严肃地说。
“哦,那我们先去客栈收拾行李吧。”说完二人先回客栈收拾好行李后就加速回城了,因为他们走的是人多的地方,所以这路上也没遇上什么危险,两人就这样顺利地回城了,进城之后,二人就来到了任城王府,因为拓跋澄去黄河一带察巡回来了。
望着任城王府的大门,拓跋宏过去给了守门的侍卫一些银子说:“麻烦你进去通知你们王爷一声,就说欧阳雪有事找他。”
说完那侍卫就拿着钱进去找拓跋澄去了。
“喂,你干嘛对他说我要找拓跋澄。”欧阳雪白了拓跋宏一眼说。
“若以朕的名号说,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能借你名号说。”做出这个决定拓跋宏也是再三斟酌的。
片刻后,那侍卫出来了,恭敬地对拓跋宏说:“二位,我家王爷有请,在正堂中等候。”
“嗯,”拓跋宏淡淡地回了一句就拉着欧阳雪进去了,丝毫不理侍卫的态度。那侍卫心里也好奇这究竟是什么身份的人,比自家王爷待人的态度都冷淡,除了当今皇上敢对王爷这种态度,他,不会是……?不对,听说皇上病了,怎会出现在此。
欧阳雪刚进王府的门,就被里面惊住了。
“哇,好大的宅子,气派!”欧阳雪惊呼道。
“再大也没皇宫大,再气派没有皇宫气派。”拓跋宏盯着她说道。
“皇宫里所有人的城府都太深了,就后宫中的妃子一个个心计都那么深,我若住皇宫,指不定那天就被害死了,还是这里好,至少不用担惊受怕。”欧阳雪说。
“是啊,皇宫中人城府太深,连朕也摸不透,若朕不是皇上,其他人又会如何对朕呢?”提到皇宫,当真是寂寞空庭,就连拓跋宏都有些黯然神伤,三岁被立太子代价却是失去母亲,换谁能受得了呢?一位皇子无人保护只能看宫女太监的脸色过日子又有谁能隐忍呢?
拓跋澄迟迟不见人进屋找他,便出正堂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