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店门前传来一阵敲门声。
“胡歌,你去开门?”李亚闭着眼睛说道。
“呦,才让你一人看一天店,你就会颐指气使了?”睡在下铺的胡歌说道。
“没有,没有。”李亚连连否定道“我只是不想起床?”
“你以为我想起床。”胡歌没好气的说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老板去开门吧”李亚说道。
“和以前一样,剪刀石头布。”胡歌伸出了左手。
一分钟后,胡歌穿着睡意嘴里咕咕哝哝地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长发妇女,后面路旁停着一辆车。
“这么早吵醒你们,实在不好意思。请问,王老板在家么?”妇女向店里看看问道,胡歌从她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鱼腥味。
“你这么早起来,老板肯定在家了。”胡歌生气地说道。“请进。”胡歌把她带到了二楼小厅。
“师傅,有人找。”胡歌敲了敲王琦卧室的门。
王琦穿着睡衣,披了一件风衣出来了。
“大姐,请坐。”王琦说道,在另一个小沙发上坐下了。
“王老板,前几天,在电视上看到你杀死了巨鱼怪,听说你是魔法师,能不能帮帮我?”妇女请求道。
“大姐,有什么事,你说。”王琦认真的说道。胡歌受好奇心的驱使,站到了王琦身后。
妇女看了看王琦,又看了看胡歌,讲了起来:
“我叫李小婉,家住牌坊镇小李庄。家里有三个孩子,不好意思,这里可以不提。二十年前,我嫁给了一个养鱼的丈夫,现在也养鱼,我也学会了养鱼。前年,我们家生意最好,那一大片鱼塘捕捉的鱼卖了二十万。不只怎的,去年,卖了十五万。今年,到现在才卖了六万。离过春节还有三个月,依据鱼塘里的鱼估算了一下,只能卖到十万了。”李小婉瞧了瞧王琦,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近些年,我们买的鱼食都比上一年的多,价格也更贵点。可是收获的鱼却越来越少了,亏了本,这不已经亏了十万了。丈夫说要转行,我死活不肯,因为毕竟养鱼都二十年了。”说道这里,李小婉,叹了一口气。
“你们村有几个养鱼的?”王琦问道。
“两家,我们家在村东头,另一家在村西头。以前两家关系很好,后来我家生意比他家好。他家嫉妒,老老少少见面,就不说话了。
“会不会,他家下毒药了。“王琦大胆提出猜想。
“没有,我们每年两次都做水质检测,水没任何问题。”李小婉肯定道。
“奥,大姐,能不能带我门去看看?”王琦问道。
“行。”李小婉说。
“你等下,我们换下衣服就来。”王琦微笑着说道,转向胡歌,“胡歌,换下衣服,你也去。”
“师傅,好嘞。”胡歌高兴地回应道。
五分钟后,王琦和胡歌坐在了车的后坐上,汽车在街道上慢慢穿行。出了涡阳县城,一条水泥大道平铺眼前,车子飞速起来。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个村的村头停了下来,他们下了车,村标上醒目地印着“小李庄”。王琦,胡歌跟着李小婉沿着一条小道走去,不一会儿一个长方形鱼塘展现眼前。水很清,因为很深,不能见底。鱼塘平静,西北风吹来,水面泛起微波。
“大姐,捕鱼时,有没有捕到其他什么东西?”王琦问道。
“没有。”李小婉停顿了一下“不过,以前每次捕鱼都捕到一只小乌龟,近两年小乌龟不见了,可能已经死了。
“大姐,午饭过来,我要水下看看。”王琦若有所思地说道。
“到水下看看?”李小婉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师傅,你要到水下看看?”胡歌重复了一遍。
“对。”
“那么,除了要氧气灌,还要什么?”李小婉问道。
“什么也不要,把我们送回店里就行了。”
李小婉把他们送到店里就回去了。李亚已经起床,正在刷牙。
“李亚,今天你一个人看店。”王琦向厨房大声说道,这间小厨房设备陈旧,他们把它当作了洗漱室。
“劳烦,就酒磨事?”李亚把头探出小厨房嘴插牙刷,支吾不清的问道。
“我也不甚清楚。”王琦回答道。
“师傅,会不会是巴格干的。”胡歌问道。
“未知数。”王琦回答。
“师傅,会不会是小乌龟变成了大乌龟?”胡歌又问道。
“很有可能。”王琦摸了摸下巴。“胡歌,你直接去训练。我先去趟县长大院。”
“好的。”
胡歌去了训练空旷地,王琦去了县长大院。等王琦到达县长大院时,赵县长正准备坐车出去。
“你好,王琦,今天是第五天了,你要多费心了。”他正了正帽子。“飞天扫帚机动队训练的怎么样了?”赵县长微笑着问道。
“队员很卖力,进步很大。赵县长,你有没有收到什么怪异的消息。”王琦问道。
“没有,你哪?”
“没有。不过,早上,牌坊小李庄一个渔民今天找我,说近两年收成不好。我怀疑是他鱼塘里的乌龟作祟。”
“乌龟作祟。”赵县长意味深长的说道。
“对,我中午准备下水看看。”
“要帮手什么的吗?”赵县长问道。
“可能不需要。”王琦说。
“奥,我这几天很忙。有些事你看着办就行了,我相信你。”赵县长拍了拍王琦的肩膀。
“好,等下,我还要去训练场。”王琦说道。
“好,那么,再见。电话联系。”赵县长握了握王琦的手。
“再见。”王琦说道。
王琦来到空旷训练场地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胡歌和队员们正情绪高涨小心翼翼地。飞来飞去,看到王琦来到了场地,他们纷纷落地靠拢。
“同志们,飞的不错。”王琦高兴地说道,看了看太阳“两人一组,练习追赶。胡歌,你追我。”王琦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飞天扫帚,骑了上去。
日上中空,王琦叫停了队员们告诉他们下去自行练习,然后就和胡歌回去了。午饭过后,他们打车回去,在中途买了一捆很粗的绳子。王琦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泳衣,外面穿了风衣和裤子。把魔棒和腮囊草装进兜里,把古剑和毛毯放进口袋里,就下楼了。
下午两点钟左右,他们来到了小李庄东头,王琦拿着口袋,胡歌颈挂粗绳径直走向鱼塘。几个村民好奇,就跟了过来。李小婉夫妇已经在鱼塘旁等候了。
王琦和他们打了招呼,就脱下衣服,只穿泳衣,从口袋里拿出古剑,用细绳背在身后。从兜里掏出魔棒和腮囊草,把绳子一头系在岸上的木桩上,一头系在腰上,就向水里走去。
“师傅,我干什么?”胡歌问道。
“看着木桩那头别脱捆了就行了。”
“王老板,小心点。”李小婉关切地说道。
王琦感到冰凉冰凉地水慢慢从小腿向上涨,水到脖子时,他停住了,把魔棒别在腰里,把腮囊草放进嘴里,飞快地嚼了嚼,涩涩地微苦。他咽了下去,向前一步,完全没入水中。他感到耳朵两侧下面一阵刀割般的剧痛,接着脖子两侧有了两道缝,王琦吸了一口水,水从腮囊舒畅地流出,滤出的氧气供应大脑。他把双手伸到前面仔细打量着,手指间有了蹼,又看看双脚,,脚也有蹼相连。他看看周围,水下近处清晰可辨。水草在水里根根直立,周围的小鱼像飞镖一般轻捷的从他身边游过。王琦一头扎到深处,潜到水底。
王琦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把水底寻了个遍,并没有看到什么奇异的水生物。他接着又沿着水边转了一周,在一个拐角浅水处,他发现了一个大洞,足以通过一个人。他解下粗绳,放在洞口一侧。抽出魔棒,弓着腰沿着洞向上走去。他感到眼前越来越黑,两边的洞壁越来越宽敞。一声“荧光闪烁”,魔棒尖头被点亮了。走了约莫三分钟,洞顶更高了,他直起身,把亮光照远些,在土洞尽头,他惊讶地发现,一只圆桌大小般的龟壳在土里,就在这时,龟壳微微动了动,****,龟脚伸了出来,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王琦后,转了给一百八十度。大龟嘴巴紧闭,红红的眼睛瞪视着王琦。王琦念了声“晕晕倒地”,一道绿光从魔棒飞出,打在龟,打在龟壳上,大龟哆嗦了一下,又站定了。接着,大龟翘起尾巴,嘴巴大张,露出獠牙,纵身一跳,扑倒王琦,从他胸前踩了过去。,向洞口匆匆而逃。
王琦感到腿上,胸前,脸上一阵疼痛,他慌忙站起身,瞟了膝盖一眼,一条缝里流行湖血丝。他无暇再顾,紧追大龟,大龟的后尾巴越来越近,就在快出洞口的当儿,王琦抓住了大龟的尾巴。大龟拼命滑行,左右摇摆,把王琦拖入了水中,却怎么也摆脱不掉王琦。大龟攒足劲拖着王琦朝陡直的岸壁划行,快到岸壁前,一个急转弯,把王琦甩向岸壁。站在岸边的村民看到鱼塘猛烈翻腾了一下,感到束手无策。胡歌刚是心焦脚躁。
王琦感到左手臂一阵酥麻,魔棒失手掉在水底,幸好塘底淤泥很薄,他赶紧捡起来。他愤愤然拔出古剑,就在这时大龟反咬过来,王琦右一闪身,打鬼前爪深深地扎进了岸壁。王琦抡起剑刺向龟壳,刺溜一声沉闷的响声,划了过去。大龟拔出前爪,抓住了王琦的小腿,王琦对准大龟脖子,猛劈一剑,顿时鲜血流出,****和龟身分了家,龟尾也耷拉了下去。龟身四脚朝天慢慢落在了塘底,****不知道哪里去了。
看到大龟一命呜呼了,王琦松了口气,收起剑。看了看手表,还差四分钟就两个小时了。他游到洞口,拉着绳头,拿绳头拴紧了龟脚,然后浑身疼痛的向岸边游去。还没游到岸边,他感到腮囊草效果锐减,呼吸开始困难,他浮出水面,大口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接着游向村民。
“师傅,师傅,怎么样?”胡歌关切而焦急地问道。
“王老板,没事吧?”个小婉夫妇也同时问道。
“没事。”王琦走上岸,这才感到天气真的很冷。
“师傅,你身上有伤痕。”胡歌指着王琦说。
“没大碍。胡歌赶紧把口袋里的毛巾和毛毯给我拿过来。”王琦走向口袋。
胡歌还没给王琦整个身子擦了个遍,王琦就套上了上衣和裤子,披上了毛毯。这才感到身上暖和了些许。村人都好奇的看着王琦,他们相信王琦在大冷天下到鱼塘里,身子骨很强健。
“王老板,鱼塘水底几经翻腾,到底什么情况?”李小婉夫妇走过来,问道。
“大姐,你叫几个村们帮忙拉上绳子,就知道了。”王琦因周身冷,强作欢颜。
李小婉的丈夫叫过几个村民一齐拉绳,大龟慢慢四脚朝天的浮出水面,拖到岸上。众人惊呼不已。
“王老板,太感谢你了,太感谢你了。”李小婉连连道谢。“以后我们家不用转行了,多少钱?“她又问道。
“两千。”王琦说,“胡歌,收钱。”
“王老板,先别走,晚上我要请你吃顿饭。”李小婉的丈夫跑过来。
“不了,大哥,晚上我还有其他事,改天吧。”王琦婉拒道。
“好吧,我送你们回去。”李小婉的丈夫看到王琦脸色有点青,“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大哥,不用。我回去泡个热水澡就行了。”王琦说道。
王琦和胡歌收拾好东西坐上车,李小婉的丈夫把车空调温度调到最高。一路上王琦都闭着眼睛,胡歌知道王琦不想说话,就没支声。
李亚站在收银台匆忙的收钱,看到王琦,胡歌回来,忙打了个招呼。王琦和胡歌来到二楼,王琦回到房间,打开空调。拿出一个小药瓶,脱去衣服,叫胡歌给他上药。
“师傅,这是什么龟,长这么大?”胡歌问道,他打开药瓶,拿出药刷,蹲下身,顺长痕轻轻的刷了一下。药效立竿见影,不留一丝痕迹。
“巴西龟。我在〈神奇动物大全〉上看到过。这种龟生长速度惊人,攻击性也很强。”王琦说道,他感到药刷一抹,疼痛立马消失。
“奥,这药效果真好。”胡歌又抹第二道伤痕。
“轻点,药没上之前,伤口总是疼的。你也想受伤?”王琦微笑着问道。
“不想。”胡歌摇了摇头。“师傅,会不会是巴格放的乌龟?”
“不知道,有可能。”王琦说道“等下药上好了,你去楼下帮忙。”
“好”胡歌答应着。
过不多久,胡歌去了楼下。王琦去了凤凰大浴场。等王琦回来时,天黑了,店铺停业了,李亚和胡歌正在归类顾客乱放的魔法商品。
“对了,明天是周日,你们要不要回家?”王琦问道。
“我不回家,我飞天扫帚还没练熟哪。”胡歌回答道。
“我也不回家,我也想骑骑飞天扫帚。”李亚说道。
“那好吧,明天一起去训练场。”王琦说道,胡歌和李亚一阵欢呼。
王琦核算完账目,他们就去了一家饭店去吃了。期间,王晴打来电话问哥哥王琦,星期天回不回家,王琦说有事情不回了。
“咱们饭后去不去练习了?”王琦问胡歌和李亚。
“去。”胡歌说道,李亚没说话。
“干什么事都不能急于求成,要劳逸结合。晚饭过后你们去玩吧。”王琦给他们每人三百。“不要玩的太晚。”
“老板。”“师傅。”胡歌和李亚同时叫道。
“都拿着。李亚,从周一起,营业时间缩短半小时。晚上六点关门。”王琦给李亚夹了一个鸡腿。
“老板,这是为什么?”
“你可以多点时间练习魔法。另外,对角巷那边有几样魔法商品,供货不足了。”王琦解释道。
“奥。”李亚点点头。
饭后,胡歌和李亚拿着钱,兴高采烈地去玩了。王琦付了饭钱,走了出去,消失在人流中。他要好好看看这个曾经熟悉,现在陌生的小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