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离连忙跪下,乖巧的磕头:“北静王爷。”
水溶一头雾水:“玉儿,这孩子哪来的?”
“捡来的。”黛玉将小离拉起了:“是妾身看她孤苦可怜,便擅自做主将她带进府中的,事先没有和王爷商议,还请王爷莫要见怪。”
“你……”水溶的脸色顿时黑云笼罩,这哪里是夫妻之间的说话,简直是比金殿答对还中规中矩。
小孩子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火,只是看着样子怕人,所以小离连忙跪下道:“王爷,你不要生林姑姑的气,林姑姑是好人,小离也是乖孩子,不会惹麻烦的。”
水溶揉了揉发闷的额角,沉声道:“雪雁,把孩子带下去,好好照顾。”
雪雁应声过来拉了小离的手,哄着她走开。
黛玉也不理他,只是过去,将雪儿抱了起来。
这只小灵狐似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女主人不高兴,所以在水溶过来要摸它脑袋以趁机靠近黛玉的时候,脑袋猛然偏了偏,绕开了他的手,然后从黛玉的怀里哧溜一声跳在地上,甩着大尾巴便跑了。
“这……”水溶无奈,这是怎么了,连这个小家伙都给他脸色看。
黛玉觑着他的脸色道:“雪儿不懂事,王爷……”
水溶再也忍无可忍的一把将她拽进卧房然后,用脚将房门带上,两手一环,将她拘在双臂和怀抱之间:“玉儿,你生气了?”
黛玉用手肘抵开他的怀抱,退开几步:“妾身不敢。”
“你……”水溶无奈的长叹了声,点一下她的额头道:“坏丫头,你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
黛玉嘴角弯了一下,有些戏谑:“妾身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知道,却要瞒着妾身一人,既然王爷不想让妾身知道,妾身哪里敢多问一句。”
“什么话。”水溶道:“玉儿,我怎么会瞒着你!都是他们自作主张。”
“自作主张?妾身看着却不像。”黛玉斜睨他一眼,语调仍是冷冷的道:“那冷姑娘容色极好,又对王爷有救命之恩,做王爷的侧妃也是绰绰有余,再不成,要我让了这个位置出来也没什么不可……”
话未说完,水溶双臂一拘,将她压在身后的墙上,板起她的下颔,狠狠的霸道的吻了下去。
黛玉一骇,下意识的抗拒了一下,水溶反手压住她的双臂,将她压的半点余力也无,绝不肯放过任何一丝一缕的甜蜜。
在这强横之中,最初的抗拒一点点的消融,无踪,代之一片柔软,沉醉。
双目无力的阖着,身体本能反应脱离了掌控,情不自禁间,也开始回吻。
似乎是察觉到她不再抗拒,水溶便也将手臂松了松,温柔的拥着她,却仍然不肯放过那柔润的唇,细腻辗转,沉溺于那天堂般的芬芳甘甜。
从离开她的那一刻,便有思念,剪不断,理还乱,发疯一样的想拥她入怀。
忘了多久,忘了日色何时完全沉没。待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水溶方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轻轻的让鼻尖相触,低语似呢喃:“我知道,这事让你不高兴。你要拿捏我两句,也就算了,我认,可是何必句句刺我的心。你总该知道,灏之的心里,唯有玉儿而已,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他给的柔情,是最紧密的罗网,这一生一世都无从逃离。
黛玉微微将脸侧开,两颗泪珠却倏然而落。
水溶一下子慌了,慌乱的给她擦泪:“玉儿,别哭,是我不对,是我错了好不好。”
黛玉恨声:“可知我十几日都是白白的担惊受怕,你却是佳人相伴,恩重难却。”
心中委屈,泪不止的掉了下来,她自然信他,可是那样一个女子,又是救命之恩,她怎可能做到完全不在意。
水溶心中疼了一下,满腹柔情怜惜的吻去她的泪痕,辗转她的眉睫,额上,鼻尖,然后寻回唇上,和风细雨,只为安抚,然后方轻轻的笑:“玉儿刚才那么平静,宽容大方得体,将主母的风范拿了个十足,我还以为你果真不在意,现在却是……好大的醋味儿。”
或者不如说,人前给足了他脸面,人后却只拿捏他一个人,也只在他的面前,才肯露出小女人的敏感心思。
这让他怎不爱极,怜极,疼极。
黛玉小脸绷的紧紧的:“你还敢说。”
水溶连忙哄着:“不敢,不敢,是我错,都是我的错。”
黛玉挑眉道:“王爷哪里错了?”
这小丫头,水溶捏捏她的鼻尖道:“只要让玉儿不开心,就是我的错。”
黛玉哧的一声笑了起来,靠在他的怀中,侧颊贴着他的胸膛,独享着他的怀抱,他的宠爱,灵动的眸中流过一丝狡黠道:“说实话,那冷姑娘倒是真的好容貌,看得出来,也对王爷用情甚重,王爷难道就忍心辜负了人家,要不要妾身帮你说和说和,就收了罢?也免得王爷日日只对着妾身一个人,厌倦了也说不得。”
她的伶牙俐齿,水溶是早就领教过,无奈道:“刚才才说完了,这会子越发说的狠了。”
黛玉也不看他不悦的脸色,自顾自的将小手揉着他的衣袖,拉长了声音,懒懒的道:“人家不都说,男子喜欢三妻四妾么,灏之若整日对着我一个人,久了也会厌烦的罢……”
水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手敲敲她的额头道:“我有时候真不明白,玉儿你这小脑袋里都装着些什么古怪心思。”
黛玉手臂挂在他的颈上,摇着他,正色催促道:“快说,会不会。”
娇嗔婉转,能醉魂,能酥骨,水溶俯身,迫着她的眸,语气却是凝重正色:“其实,这个问题,很难说的清楚……”
黛玉一脸狐疑:“有那么难么。”
“很难。”水溶答的笃定又郑重,紧跟着手臂一展,抱着她,径自到了榻旁,大氅一摘,利落的将她压制住。
黛玉不料他会突然如此,顿时窘的脸颊绯红,轻轻拧着身子道:“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