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成在将玄耳送下山后,便转身往回飞去,本想不再去外门,但想到答应玄耳的事后只能再次回到外门,轻车熟路,玄成再次找到黎木,黎木倒是有点受宠若惊。
黎木看着眼前的玄成,心里暗叹不已,不知这天一子究竟是何等高人,教出来的弟子都是翩翩君子,一点也不像其他峰的弟子自觉高人一等,傲气十足。
黎木便道:哈哈,师兄大驾光临真是让棚舍增添不少光彩呀!
玄成看着黎木忽有一种可怜之感,也不多说,道:黎老,我那小师弟还真是一个情种,这不,托我来照顾他的那个小侍女呢!我来此跟你打个招呼,那女孩今日我就带回山去了。
黎木道:没问题,师兄带走便是,倒是宓儿这小丫头交了好运,让人羡煞不已。
玄成道:我等修仙之人不可过多沾染红尘俗世,否则到头来只是黄土一杯罢了,黎老好自为之吧。说完向玄耳住过的地方走去,在黎木的注视下一道剑光向远处的天际飞去,不一会便没入了云彩之中。
黎木见玄成走后,叹道:唉!想我等苦修半生不得入门,还不及这小丫头照顾聃兄弟几日交的好运,同人不同命呐!
玄成驾驭飞剑,感到身后少女丝丝发抖,说话切切诺诺的,郁闷不已。入了云台峰后,也不知怎么跟自家师尊交代,苦思冥想一番不得结果,只能硬着头皮向静坐堂走去。
天一子在玄成进入云台峰的一刻便知道了,看着玄成一脸的苦闷之色诧异不已。这时玄成已经进来,看着天一子脸色铁青,便不知从何说起,正在他思考时,上首的天一子发话了,道:小十,回来了,事情办妥了没有。
玄成道:启禀师尊,事情已然办好,小师弟已经下山了,还让弟子给你带话,说他领你的情了,只是、、、
天一子道:哦!我知道了,看你贼眼飘飘,就知道你没干好事,说,外面那少女是怎么回事?
玄成正愁不知如何开口,听见天一子如此发问,内心一喜,道:师尊,是这样,这是小师弟的小侍女,托我照看一下,我下山后、、、、、、便把玄耳在外门的事迹和怎样下套让自己照看人的事情说了一番。
只见天一子沉默一会道:哦,想不到外门尽然有如此肮脏之事,看来得好好整顿整顿了,但你也不该将人带回来,我们是修仙练道之人,应道少沾染红尘之事,仙路残酷,以后你当多长个心眼,好在这人是你师弟,要是他人你想想后果,行了,你把她带进来,我瞧瞧。
玄成舒了一口气,道:诺,说完便出去带了宓儿进来。
宓儿在陌生的环境里感到一丝丝恐惧,看着脸色庄严的天一子害怕不已,一旁的玄成安慰道:不用怕,这是我师尊,他人很好的,到这里你安心就好。
天一子看着宓儿,心中一丝怜悯闪过,想到玄耳,气愤不已,走了还要给自己找个麻烦,随手发出一道青白色法力没入宓儿的身体,只见宓儿浑身出现氤氲之气,让天一子惊诧不已,暗道:真没想到啊!人走了还送来了一个上好的修道苗子,如果没出现那档子事多好,唉!
天一子对玄成道:小十,你先带她下去,安排她住下,待为师想出法子后再作安排,玄成听见天一子的话语后便带宓儿出门去了。
天一子在玄成和宓儿出去后,呐呐自语,该怎么安排呢?我这里也没有适合女子修炼的法门,根骨资质还不错,送给他人有点不甘心呐!嗯、、、好久没见过师妹了,送到师妹哪倒是不错,好处诸多呐,哈哈,这下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找她了。
再说玄耳下山后,告别了玄成,便一路向东,将近走了两个多时辰,一处熟悉的山峦遥遥入眼,玄耳顿时眼睛一酸,强忍着心中的酸楚,让自己的眼睛不流出泪水,玄耳一路奔跑,一片空廓之地再现,只是没有了当初的炊烟渺渺,耕牛哞吼,山还是那座山,只是已经物是人非了。
玄耳走到自家的院子,光秃秃的,只有一座座坟茔诉说着这里曾经有人安乐而活过。玄耳双膝着地,再也忍不住泪水滑落。
睹物思人,玄耳的脑海中一遍遍的重复着当初的日子,那是多么的欢乐无忧,灾难来临时的痛苦是多么的让人无助恐慌心碎,那一双冰冷的眼神和充满爱意的表情让玄耳更加的痛苦,嘴里呐呐道:我可怜的母亲,我亲爱的邻舍,就这样消失在了这个世间,玉乾子,妙真,一个有道之魔,一个邪道怜心,呵呵,真是莫大的讽刺,你们等着吧,有照一日,我玄耳定要你们付出代价,还我这些亲人一个公道。
就在玄耳陷入往事的回忆中,一声耕牛的哞吼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玄耳脸上有点不可思议,荒寥的小山村中尽然听到了牛叫声,玄耳以为自己思念亲人过度,出现了错觉,哞、、、不对,真是牛叫声,玄耳急忙起身,向着传来声音的方向寻去。
话说当日灾难过后,玄耳和凡仙被带到了玉泉山上,只剩下了那被玄耳降服的大青牛,在失去了神通法力后的大青牛日子过得悲惨不已,曾经的山林之王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雄风依旧,这不,望眼看去,只见一个小牛犊正在被一只野狼追赶着,牛屁股上已有丝丝鲜血流淌,拼命的向前奔跑着,可惜速度总是超不过后面追逐的野狼,时不时野狼跳起照着大青牛的屁股来一爪子,痛的大青牛哞吼连连。
玄耳在寻声找来后,看见大青牛的狼狈模样,暗中思索,哪里来的小牛犊呀!灵光一闪,对,这不是自己当日降服的大青牛吗?在救下了自己和凡仙后就变成了小牛犊,接触了修仙练气之道的玄耳多多少少明白了一点,当日的大青牛应当是使用了神通秘法后才会变成这模样的,在看到后面攻击大青牛的野狼后,玄耳随即找来了一根木棒,双手紧握,向攻击大青牛的野狼跑去。
孤狼离群,本就是危险之事,那野狼在看到一少年拿着木棒向自己跑来,便停下了四爪,盯着玄耳看着,玄耳本是良家少年,也没有跟野物搏斗过得经验,只能远远的看着野狼,荒野中出现了一副怪异的画面,一个手持木棒的少年,一头气喘吁吁浑身流血的牛犊,你只虎视眈眈嗷吼不已的野狼,画面仿佛定住了一般。
孤狼看了看大青牛,又回头看了看手持木棒的玄耳,再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消失在了山林之中,玄耳随即松了口气,大青牛正在奇怪是谁救了自己,在仔细观察后,一种怒火烧起,向这玄耳抵了过去。玄耳在野狼跑后扔掉了手中的木棒,看见大青牛后是倍感亲切,正准备上前看看大青牛的伤势,却被大青牛的突袭惊的躲了开来。
荒野中上演了一出杂技,斗牛犊。大青牛在野狼的攻击下本就筋疲力尽,不一会便摊到在地,不动弹了,这时玄耳上来查看了大青牛的伤势,对着大青牛道:牛兄,是聃对不起你,要不是当日年轻气盛,不将你降服,今日你定是笑傲山林,对不住了。
大青牛虽然失去了神通法力,还是能明白玄耳的话语,在玄耳的一番自责言行下,遂没有火气,想到自己如今孤单无力,保不准那天被流出山林的野兽吃掉,便随玄耳回到了曾今的那处院落。玄耳撕掉了随身物品中的床单,在大青牛哞吼连连下包扎了伤口。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无尽的黑夜中,一头小牛犊卧在一座坟茔边,一个神色悲伤的少年也在坟茔边上枯坐了一夜,凄凉荒寥,让人忍不住悲伤。